阿昭與我同歲,是隱山村鎮裡一戶餘姓商戶的小少爺,我娘當時在他家當廚娘。
我對漂亮的阿昭一見驚為天人,經常去找他玩。
他原先是不屑和我一起玩的,直到我為他出頭揍了幾個村童。
那時候我們一起光著腳丫子奔跑在田埂上放風箏,爬樹採桑葚,弄得一頭一身的泥濘。
如果是太子怎會在小山村,光想想就覺得天方夜譚。
我打趣阿昭:「你若真是太子,我們就做不成朋友了。」
阿昭緊張地問:「為什麼?」
「太子是一國儲君,未來的皇帝,怎麼可能和宮女當朋友,古往今來都沒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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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當朋友,當太子妃嫔!」
阿昭漆眸亮亮的給我舉例子:「高祖是農民起義稱帝的,前朝的沈皇後入宮前是個烙餅的商婦。我朝對妃嫔的要求向來看德行,不重家世。」
他越說越激動,拉起我的手,「雲知,假設我是太子讓你當太子妃嫔,你願不願意?」
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但望著阿昭一臉期待的表情,我的心口跳得飛快。
我臉頰燙燙地點頭:「願、願意的。」
他高興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離開時三步一回頭,走到拐角又跑回來再三確認:「你答應的,不許反悔!」
三日後,阿昭送給我一支南珠流雲金簪。說是他母親的東西,要送給自己重要的人。
而我,是他最重要的人。
我覺得太貴重不肯收,阿昭一臉受傷,口中喃喃:「分明答應過的。」
我立刻插到發髻裡,伸過去晃了晃腦袋:「阿昭,我戴上啦,真好看。」
他這才笑得心滿意足。
不久後太子要開始遴選正妃。
這消息本來挺正常,太子也確實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但令人咋舌的是,此次遴選不重家世、容貌和身材,凡十八以內的女子皆能參選。
隻要能找到太子丟失的一個重要物件,便能受封。
「真荒唐啊。」
我和老宮女在院子裡曬太陽時,不由唏噓:「東宮裡年齡符合的宮女們,都發了瘋每日在院子尋找失物,還有人跳進了河渠。」
「若真有人撿到了太子掉的物件,他真會封妃?」
我是不信的。
太子這樣喜怒無常的人,就算有人撿到了,但對方不合他的心意,怕是隔天就會暴斃。
老宮女咬著蘋果,掃了眼我頭上的發簪,慢條斯理地說:「往往荒唐的事情背後,早就有了既定的答案。」
她剛說完,曹嬤嬤便進來招呼宮女們帶上找到的東西去正殿。
她面色不善地問我,「你找到的東西呢?」
「這個!」
我左右張望,最後隨手抓了桌上的一塊桂花糕。
其他婢女都笑話我:「在這種大事上還插科打诨,選得上才有鬼了。」
但我還真見鬼了。
太子旁侍的太監在人群中篩選一番,最終喜笑顏開地站在我的面前,「雲姑娘,恭喜了!」
我人都傻了。
怎麼太子掉的東西,是我今早剛蒸的桂花糕?!
「會不會搞錯了。」
我驚惶倒退,太監直接將我頭上的金簪拔下來,笑容可掬地回答:「老奴沒瞧錯,殿下遺失之物就是它。」
我被請進了寢殿。
這是我第二次來這個地方,江山千裡屏風畫之後有人影浮動。
我匍匐在地上小聲稟報:「殿下容稟,世上物件不乏相似的,許是掌事的公公瞧錯了,奴婢的發簪肯定不是您丟失的。」
太子輕笑:「確實不是孤丟的。」
好熟悉的聲音。
接著一襲雪色金紋的錦袍躍然眼底,太子蹲下身,修長好看的手託起我的下巴。
「是孤贈你的,不會錯。」
我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太子,竟和阿昭生得一模一樣。
5
我人都傻了,那我豈不是成日在正主面前說壞話!
「院子裡還有堆活沒幹,奴婢告退。」
我退爬幾步,阿昭步步逼近,將我從地上拎起來。
「以後不必幹活。」
阿昭眯眼微笑,像隻得逞的狐狸,「今日就搬來內院。」
我一時難以接受阿昭就是太子,對太子多少有些害怕。
阿昭也不急,把我提到寢殿專伺候他,像隻花孔雀一樣狂刷好感。
皇帝疼太子,又查過我的底細,祖上十八代是清白人家。
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算是默許了。
畢竟他子嗣稀少。
前幾年瘟疫橫行,後宮裡除了幸存的幾位公主外,就剩下阿昭和十皇子。
唯一反對的隻有皇後,她本有意娘家的侄女進東宮的。
平白被截和,自然不痛快。
於是在阿昭受命離開上京巡查那日,我被召到鳳藻宮。
「太子請的教習嬤嬤想必是用心的,跪拜行禮很有規矩。」
坐在香妃椅上的皇後雍容和善,說話聲音也溫柔。
坐在她旁側的少女嘲諷了句:「自然是擅長叩拜跪坐的,畢竟是下賤的宮女出身。」
皇後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關切地請我入座奉茶。
我本以為她今日是刁難我的,沒想到隻是拉我闲話家常,臨走前還送了我一匣珠寶。
但等我告退時,皇後的婢女突然帶了兩個太監將院門攔住。
婢女笑容可掬的說:「雲姑娘,皇後娘娘掉了很珍貴的玉镯,進出鳳藻宮的人都要一一盤查。」
「好的。」
我讓跟在身後曹嬤嬤把妝匣打開,她卻不肯,一副視S如歸的表情大叫:「放肆!我們姑娘乃是未過門的太子妃,豈容你們冒犯!」
我大吃一驚,「這是做什麼,打開啊。」
曹嬤嬤很為難,最終在皇後婢女的搶奪下,不得不開了匣子。
裡頭除了些許零碎小簪子,還有隻血玉镯。
婢女收起先前的假笑,冷嗤:「難怪不肯盤查,原是做賊心虛。」
怎麼可能!
皇後送妝匣的時候,我看過一眼,血玉镯壓根不在裡面,除非……
我望向曹嬤嬤。
她立馬跪在地上哭求甩鍋:「雲姑娘,老奴勸過你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能拿啊,您怎麼還是戒不掉這個癖好呢。」
「你胡說什麼!」
我大驚失色,慌忙回殿裡向皇後解釋。
「如此德行,怎配入主東宮。」
皇後卻一反溫善的樣子,嚴聲下令:「拖下去仗責三十長長教訓!」
我自出生,從未見識過這樣明目張膽的汙蔑。但又立刻明白,高位者定下的罪,即使漏洞百出,也無人敢駁。
我被羞辱地褪去織錦外袍,摁在庭院的板凳上,當著往來宮女太監的面打板子。
往來人憐憫者少,嘲諷者居多。
有人譏笑:「瞧,這邊是沒家世背景的下場。」
「和崔家小姐比,她也配?」
沒人聽我訴冤,耳畔除了自己沉重的呼吸,便是板子刮風呼嘯落下的聲音。
好疼,好疼。
快要暈厥時,板子沒再落下,那個打板子的太監卻被迎頭一腳踹滾出老遠。
「混賬!」
頭頂傳來阿昭的怒喝,緊接著,一襲大氅將我緊緊擁住。
看到阿昭的瞬間,我極力忍耐的情緒終於崩潰。
「阿昭,我沒有偷镯子,我真的沒有!」
「我知道,我信你。」
阿昭替我擦掉眼淚,聲音卷著蓄勢待發的狂怒:「且等一等,我一會兒就帶你回東宮。」
話落,他竟拔出佩劍衝進了鳳藻宮。
6
鳳藻宮裡傳來一陣尖叫。
皇後失態大喝,「蕭延照,你膽敢放肆!」
再多的話,最後都淹沒在宮女太監們惶恐的叫聲裡。
我不知道阿昭對皇後說了什麼,但他提劍走出來時,劍上沾了不少血跡。
有宮女驚呼:「快傳太醫,娘娘暈過去了!」
阿昭拿著那隻血玉镯走到我的面前。
「他們是不是汙蔑你偷了它?」
他平靜地問,但眼中盡是森冷陰鸷。
我點點頭。
阿昭揚手將它砸碎在地上。
「我東宮有的是好東西,怎會稀罕鳳藻宮的仨瓜倆棗!」
我以前聽說過太子很癲,但沒見識過,還曾向侍衛阿昭求證過。
他當時笑著說:「胡扯,殿下做事自有道理。」
我將信將疑,如今信了。
回東宮上藥時,我有些擔心地說:「你今日……會受責罰嗎?」
「不會。」
「你們母子關系,一向這麼惡劣?」
想到他拿劍衝進去的場景,我不由倒吸口涼氣。
就算母子再不和睦,也不至於這樣吧。
阿昭輕柔的給我揩藥,聽到這話不由冷笑了兩聲,「她可不是我的母親。」
他說現在的崔皇後,隻是他生母的庶妹。
當年皇帝遴選妃嫔,秉著穩固朝政,首選崔氏。
阿昭的母親是嫡女,身份尊貴又生有美貌,入宮遴選期間就被皇帝瞧上。
本當受封一事是板上釘釘的,哪知崔氏突然染上惡疾。
皇帝當時受制於太後,沒有實權,就算再怎麼爭取最終也隻能把她送回崔家。
而崔家為了權勢,將庶女頂替了上去。
阿昭母親回去後鬱鬱寡歡,又遭皇室退親無人敢娶。宗族想要她去S,但她在那個節骨眼上有了身孕。
念及皇室血脈,不敢流產,臨盆當日難產而亡。
阿昭因此,在崔家過了七年見不得光的歲月。後來家中怕庶皇後得知此事惹出禍端,才把他送到隱山村。
「她一向佛口蛇心,日後她的傳喚你不必去。」
阿昭看著我沾血的裙擺,鳳眸眯緊:「等我登位,第一個S她。」
我一驚,後頸沒來由地發毛。
皇帝或許是對阿昭的母親有愧疚,隻要他沒做出危害國政的事,總會偏袒。
就連執劍闖鳳藻宮這麼荒唐的事,也沒傳揚出去,更沒責罰。
幾日後在皇後的生辰宴上,「母子」二人也像沒發生過什麼一樣,在席面上表現得十分的母慈子孝。
著實令我大開眼界。
隻是皇後的左臉上,有道脂粉也蓋不住的劃痕。
阿昭酒過三巡,起身拊掌:「母後,這也是我準備的生辰禮。」
禮物是幅觀音坐蓮畫。
他笑眯眯地說:「母後潛心禮佛,此物請高僧開過光,能驅邪避祟、洗滌惡念最適合您。」
陰陽怪氣的,把皇後氣的臉色鐵青。
旁人端倪片刻,不由驚呼:「這畫卷的紙質好特殊。」
「觀音的頭發,細一看像真的一樣!」
「簡直栩栩如生,若非要說不妥,便是怎的畫紙右下角怎的有塊汙垢?」
我順話望向畫像,果真堪稱完美的畫卷右下角有塊暗紅色的汙垢,似輪彎月。
幾乎是瞬間,我腦子裡嗡的一聲作響。
若沒記錯,曹嬤嬤的脖子裡就有一塊暗紅的月牙胎記!
7
我不敢細想,但自我在鳳藻宮受辱後,曹嬤嬤跟人間蒸發一樣。
底下人說:「嬤嬤犯了錯,被殿下趕走了。」
直到某夜,我夢到被剝皮拔發的曹嬤嬤滿身是血在慘叫哀嚎。
驚醒後,我去找了阿昭。
我問他:「皇後壽誕,你送的觀音圖是不是用曹嬤嬤做成的?」
阿昭沒回答,隻是眼尾跳了一下。我頓覺遍體生寒,這種法子過於刁鑽可怕。
「你在害怕。」
阿昭握住我的手。
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慫包的在發抖,阿昭闔上門,當著我的面將衣衫褪下,露出身上縱橫密布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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