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從詔獄煉過一遍也不為過。
但阿昭似乎早就習慣了,用很平靜的語調告訴我:「皇後當年久無子嗣,才將我公之於眾。最先兩年還算相安無事,但後來她有了身孕,生下了十皇子。」
「而我也從登雲梯,變成了她的絆腳石。」
阿昭擋了十皇子的儲君之路。
皇後明面上對他一如往常,暗地裡耍盡手段。
中毒、遇襲、墜馬墮樓、溺水等等。
大家都說皇後賢良待他很好,沒人肯相信。阿昭隻能靠自己,在一次次的算計陷害中無助又堅強地活下來。
「曹嬤嬤是皇後的人。」
Advertisement
阿昭望著跳動的燭火,輕笑:「我留著她是給皇後傳遞假消息,但她不知好歹想害你。」
「在隱山村的歲月是我人生最圓滿快樂的時光,所以誰想害你,孤S了她。」
話落,他朝我粲然一笑。
我從不知曉這段過往,阿昭也絕口不提。看著那些傷,我的心窩裡被揪扯得劇疼。
每當我的指腹滑過一條疤痕,他都能清晰記得受傷的年月和發生的事。
我不由哽噎:「當時很疼吧。」
「現在還疼。」
阿昭指了指心口,「雲知怕我,我心口好疼。」
我望進他的眼裡。
阿昭笑著說:「親親才能好。」
說完,已經迫不及待地彎腰將臉湊了過來。我臉頰發燙的準備親上去時,冷不丁被託住後腦。
阿昭吻住了我的唇,唇齒間曖昧糾葛,氣息霸道又渴望。
偏他還睜著眼,緊緊盯著我。
等我都沒法呼吸了,他松開口,笑著說:「定是睡前貪過涼酒了,隻是今夜的桂花釀,好甜。」
曹嬤嬤的S,正好讓皇後借題發揮。
不知她哪裡找來的屍體,加以壽誕的觀音像,聯合丞相彈劾太子濫S無辜,手法殘酷令人齒寒,應當廢黜。
皇帝一如既往,沒下定論。
許是厭倦了皇帝的偏袒,皇後黨派在之後突然消停,但緊隨而至的是皇帝染病臥榻的消息。
在這關頭,皇帝下旨召遠在梨洲的廣平王回京。
「廣平王是皇上最信任的弟弟,唯一手握兵權的親王。」
我給太子沏茶時,阿昭並沒有避諱幕僚的存在,大聊政事。
幕僚的意思,皇後和太子需要抓牢廣平王,得其助力。
阿昭將請帖遞給幕僚:「明日設宴,孤給皇叔接風洗塵。」
我本以為廣平王應該是個中年男子,沒承想竟風度翩翩,看起來不過比阿昭年輕五六歲樣子。
他面如冠玉,笑起來灑脫隨性。
這般的風姿雅秀的人卻是個登徒子。
他瞧見我時,直接越過阿昭的問候,驚喜地握住我的手,「是你!」
8
「王爺認錯人了。」
我慌忙抽手,跑到阿昭的身邊去。
阿昭笑意盈盈的解釋:「皇叔,雲知是孤未過門的太子妃。」
「真遺憾。」
廣平王失落搖頭,「她和我的意中人生得很像,一模一樣。」
原來,拿我當替身呢。
但即便得知我的身份後,他也沒有分毫收斂,酒過三巡後,廣平王很直白地說:「其實,丞相昨日也給本王送了請柬。」
「但本王還是首先殿下。」
酒盞空,廣平王站起身,指了指我。
「隻一要求,一事換一人。殿下不必著急回答,我有耐心多等兩日。」
我緊張地拽住阿昭的衣袖。
我心中不安,也明白皇位和我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阿昭冷笑:「若拿自己的珍愛的女子交換,孤未免太不成事了。不能和皇叔並肩而行,當真可惜。」
廣平王深看了他一眼,最終拂袍而去。
幕僚對阿昭的做法很不滿,再三委婉勸誡要他三思,換來的隻是冷冰冰一句:「孤自有打算。」
我不知道他的打算是什麼,但幕僚擅作主張,將我喂了藥後送進了廣平王府。
幕僚臨走前說:「事到危機,總不能讓殿下功虧一簣。他一路走來有許多的不容易,你既無法給他娘家的儀仗和朝局的支撐,便懂得犧牲些吧。」
「這也是殿下默許的。」
我不會信。
阿昭絕不會這麼做,我也同樣不會背叛他。
在藥效上頭時,我拼著最後一絲氣力將桌上的茶壺摔碎,用碎瓷割腕換來片刻的清醒。
若藥再上來,便再劃一下。
直到鮮血淌落一地,濡湿我的衣裙,看上去一片觸目驚心的豔。
我突然明白,當初傳聞皇後送阿昭一尤物時,他為何擰割傷自己也不碰對方。
「你這是做什麼!」
廣平王進門時嚇了一跳,大步衝上來摁住我的滴血的手腕,大吼:「快傳太醫。」
但阿昭比太醫早來一步。
他將我抱回東宮。
我一下子卸下防備,由著藥效席卷全身去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哀求:「阿昭,我好熱,你親親我。」
「不行。」
他咬牙隱忍,捧著我的臉哄:「我不能在你不清醒的狀態下要你,我應當在你名正言順嫁給我之後才能……」
「太醫馬上到,忍一忍。」
他好話說盡,但我藥上頭完全顧不上許多,把他的臉都嘬出許多紅痕。
9
幕僚被罰,廣平王最終去了丞相府。
皇帝的病情也越發嚴重。
欽天監在這個時候,要阿昭以儲君之身,去君山為皇帝祈福問天。
明知不妥,阿昭不得不去。
我焦灼的幾日都睡不安穩,最後一日等來了噩耗。
阿昭在返程時遇襲,車馬墜崖。
「皇後已經派人去崖底搜尋了。」
新來的婢女見我傷心欲絕,小聲撺掇:「姑娘可要去瞧一瞧,或許殿下沒S呢?」
對。
我抱著僥幸心理,去了阿昭出事的懸崖下。
見我來了,皇後的護衛們很默契的讓出一條道,指著被蓋上緞面的殘肢,「這是我們找到的,姑娘可去瞧瞧是否是殿下。」
緞面掀開,隻剩半截被野獸啃咬的身軀。面目全非,無法辨識。
但我熟悉阿昭身上的傷痕。
「阿昭!」
我捂臉大哭,直到聲嘶力竭。
護衛們面面相覷,其中有人領命匆匆離開,許是回宮給皇後報信去了。
皇後大喜。
我卻數日在東宮茶飯不思,幾乎到了臥榻不能動的地步。
皇後派來的太醫來瞧過好幾次,面子上做得很好,但實則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太子S了,皇帝卻遲遲未曾改立儲君。
皇後等不及花了些手段,當夜皇帝突然病情惡化。
夜中皇宮陰沉,丞相率其一派老臣改立十皇子登位,但估計十皇子年幼,由皇後垂簾聽政。
新臣們卻抵S不從,堅信太子未S。
皇後便連同廣平王發難,寓意當庭斬S忤逆臣子。
眼見局勢向皇後傾斜,S去的阿昭突然出現,並以救駕平叛之名,名正言順帶兵S回皇宮。
丞相震驚,尚未出一言就被阿昭策馬而過的長劍割飛頭顱。
血淋淋的,滾到皇後的面前。
「太子!你敢當眾斬S朝廷重臣!」
她悲憤怒吼,向身後的廣平王下令:「把這幫逆賊拿下!」
「是。」
廣平王領命拔劍,但刀刃卻架在皇後的脖子上。
「娘娘,本王此次奉詔入京,另有一道密令,鏟除奸佞扶持太子。」
10
我醒來的時候,阿昭已經在床前了。
他摸摸臉,笑得溫暖:「醒啦,這些日子受苦了。」
我含笑搖頭:「不過演場戲罷了,不辛苦。」
那個唆使我去崖底的婢女是皇後塞進來的,我本來並沒有發現,一心焦灼跑去崖底找尋阿昭。
但在看到殘軀時,我反而松口氣。
不是阿昭。
哪怕那些傷痕再逼真,我都一眼瞧不出來。
也瞬間明白,我的反應會間接地對皇後的判斷做出影響。
阿昭臨行前再三告訴我:「雲知,我無論如何都會回來,相信我。」
所以,我將計就計。
皇帝不久後駕崩了, 阿昭順利登位。
丞相一派黨羽皆以謀逆之罪, 被滿門抄斬和流放。
十皇子也無法幸免於難。
我曾好奇,十皇子不過六七歲年紀,也算乖巧伶俐, 皇帝怎麼就不喜歡呢?
阿昭說:「他不是皇嗣。」
皇帝當年圍獵受傷,雖治愈卻無法再有子嗣,因事關龍顏,並未宣揚出去。
而等他發現這個事情時,皇後卻有了孩子。
丞相,是皇後的表兄。
兩人珠胎暗結有了十皇子, 成日想著把他推上皇位。
皇後S前被廢, 崔家顏面受損將其提出族譜。她臨S前見了阿昭一面。
據說鳳藻宮裡沒有白綾、沒有毒酒, 阿昭進去時風平浪靜,出來時滿身鮮血。
我在東宮等他,恰下起傾盆大雨。
雨水將他渾身的血跡衝刷的一幹二淨,他紅著眼睛告訴我:「我終於,替阿娘報仇了。」
昔年,崔氏嫡女入宮突染惡疾,乃庶女所為。
番外 1
登基大典不久, 我被接入皇宮準備三日後的冊封。
當夜燭燈搖曳,我對著銅鏡試穿鳳袍時阿昭來了。
「我替你穿。」
他屏退宮女, 親自為我更衣。
手卻不安分地環上我的腰肢,指腹挑開衣襟鑽了進去。
「不要。」
我發軟倒在他的懷裡, 阿昭面紅耳赤地含住我的耳垂喘息:「雲知, 容我放肆一回。」
他將我抱起,邁向錦榻。
簾帳垂落間他的吻也緊隨而至落了下來,眉宇鼻尖, 唇上頸下。
分明入春了,我卻熱的跟在水裡撈出來一樣,層層密汗堆疊。
情到濃處,阿昭猛一僵住, 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又看看我。
我錯愕之下,不禁笑起來:「阿昭,原來你外強中幹。」
「我、我第一次!」
阿昭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咬牙切齒地說:「你等著瞧!」
惹到他的後果當真可怕。
阿昭經歷過一次快劍出鞘後, 再沒有如此迅速,反而時限越拉越長。
我像條砧板上的魚,翻來覆去的被折疊煎烤, 直至哭求饒命,嗓子都啞了。
阿昭哼哼:「晚了!」
我趁他去灌茶水解渴的工夫滾下床, 虛弱無力地爬出去, 手剛探出珠簾就被握住手腕拽了回去。
阿昭嗓音沙啞的笑:「跑什麼,夜還長著呢。」
夜深月涼,寢殿裡的珠簾晃蕩有聲, 一夜未歇。
番外 2
廣平王在參加完封後大典後, 離開上京。
臨行前他遞給我一個錦囊,笑著說:「娘娘,保重。」
我疑惑地打開錦囊, 發現裡面是枚木雕腰佩。
那是我 13 歲那年遺失的。
當時因附近發生戰亂,我去戰場撿拾東西。無意中救了個受傷的小將士,那個木雕就是那會兒掉的。
(完)
嫂子是個隱退的的歌唱家,她逼著八歲的侄女天天唱歌練習。 可侄女天資愚鈍,揠苗助長也無成效。 為了得獎,嫂子竟讓侄女生吞螞蟥。
"結婚紀念日當天,老公傅晏北卻以工作為由,帶著新來的實習生去了三亞。 他說我嫉妒成性,讓人討厭,這是最好的整治我得方法。"
我是霸道總裁的白月光,朱砂痣心頭血。可惜我死了,在十八歲那年
"老婆出軌後,我們的婚姻又持續了 6 年。 這期間我們還生了一個女兒。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們趨向美滿安定時,我提出了離婚。 她滿臉不可置信:「咱們不是過得好好的嗎?!」 「好好的?你哪來的錯覺。」 我拿出一份資產清單:「這六年我將家庭資產翻番到 600 億,離婚後,是股份合作還是折現,隨你。」"
"大年初二,舅舅和舅媽來我家拜年。 剛上門舅舅就和我爭吵:「你這雞窩頭真邋遢,會擋我的運勢!」 一氣之下,我直接出門去理了頭發。 結果當晚舅舅酒駕車禍去世, 舅媽直接上訴控告我故意殺人,索賠一百萬!"
"我是京城第一病美人,被賜婚給同樣是病秧子的六皇子。大 婚當日,我意外有了讀心術。我那清冷禁欲的新婚夫君,一 步三咳,疏離地對我說:「今晚我睡書房,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