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則,你這是犯罪,你現在是個小人渣,老了是個老人渣,這一生都在人渣的道路上,我真是以你為恥。”
陸正則精心打扮的發型被壓塌,前襟也留下了水痕。
“你算什麼東西,不要血口噴人,我隻是和陶陶道歉而已。”
他晃了晃拿在手裡的杯子,“不好意思哦,我還留了點,一會讓警察叔叔查下,隻是你敢嗎?”
陸正則抹了抹臉上的水痕,惡狠狠看著他。
“陸維楨,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你一定要和我過不去嗎?”
“彼此彼此。”
包廂的門再一次被打開,這次進來的是警察,我們都被帶回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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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就是調查一下,你是受害人,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陸維楨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這次沒有逃脫被叫家長,我媽過來的時候一臉著急,聽說後更是氣憤不已,堅決要追究責任。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頻頻看向我身邊的陸維楨,一臉疑惑。
她和陸正則的母親還有警察去談判,我們這些人就等在外面,我擋住陸正則看著陸維楨不善的眼神。
他嗤笑一聲,“宋佩陶,你早就和他搞到一塊去了吧,找各種借口不過是掩飾你們之間的奸情。”
我沒想到他嘴巴這麼臭,“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和陸維楨隻是好友。”
“現在裝什麼裝,之前我和你說句話,你都恨不得馬上躺下來,現在對我愛答不理的,難道我說錯了?”
我抿抿嘴,身後的陸維楨已經衝上去。
他心裡攢著氣,下手一點沒留餘地,我趕忙上去攔著,看見的警察也過來拉架。
倆人心裡都憋著氣,誰都不讓誰,費很大勁才拉開,身上也都掛了彩。
陸維楨眼眶已經青了,嘴角也出血,那我出紙給他。
陸正則看見冷笑一聲,“還說沒有奸情,你怎麼不給我呢?”
我看著他一臉冷意,“我們已經分手了,陸正則,你腳踏兩隻船,還好意思說。”
本來能離開的,如今要過夜。
“和宋佩陶沒關系,讓她離開,她是受害者。”
我當然沒有離開,最後還是我媽花錢把我倆保釋出來。
猶豫再三,我才開口,“今天先去我家吧,我家有客房,我擔心你被報復。”
他看我一眼,又看向我媽。
“小陸,你幫了陶陶這麼大忙,阿姨還沒謝謝你,你這一身傷,阿姨回家幫你處理下。”
我很震驚我媽沒有多問什麼,也沒質問我帶男生回家,處理好傷就催著我們休息。
凌晨四點,我被鬧鈴吵醒,機械地走向客房,悄悄打開房門。
陸維楨睡得正熟,我快速用取血針扎了一下,見紅後,立馬離開。
第二天等陸維楨離開後,我立馬前往醫院,即使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結論,但我需要科學的證明。
拿著加急出來的報告,我還是感覺不太現實,人家最多是未婚生子,我是未婚有孫。
我得想想怎麼和家裡說,這太離譜了。
“宋佩陶!”
我嚇一激靈,好像做壞事被發現一樣,轉頭看見陸維楨衝我揮了揮手。
“你怎麼在這,跟蹤我?”
他伸出一根手指,就是我昨天取血的那根。
“你不會真以為我睡得和S豬一樣 ,再說,就算是暈過去了,你這一通折騰,也能醒過來。”
我摸摸鼻子,我已經很努力放輕動作了。
“那又怎樣,取你一滴血而已,你還能對我這麼樣?”
他攤攤手,“我能怎麼樣,我又敢怎麼樣,這回相信我了嗎,奶奶?”
6
我捂住他的嘴,衝著聽見聲音看過來的路人,尷尬笑笑。
“小聲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什麼特殊癖好?”
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自己笑起來,“這個時候,其實應該說,‘小點聲,難道光彩嗎’?”
我一臉問號。
他撓撓頭,“哦,忘記了你不知道這個梗,後面你準備怎麼辦,奶奶?”
多麼陌生的一個名詞,誰能想到我才十八年的人生就已經有了個十八歲的大孫子。
徵求了他的意見,我把他又帶回家。
這次,我媽把我拽過去,我以為是要問我什麼。
“我們不是情侶,……”
“陶陶,我懷疑你外公在外面有私生子……”
我和我媽同時開口,然後面面相覷。
她張張嘴,繼續說下去“你這個朋友怎麼認識的?他和你外公年輕時候的照片有四五分像,我懷疑你們有血緣關系。”
我一時間有些無語。
沒想到這誤會更大了,雖然都是血緣,但差了十萬八千裡。
“媽,您應該是沒有什麼同父異母的兄妹,但是你有一個十八歲的重孫兒。”
我指了指陸維楨。
她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我又給她看了親子鑑定。
她看一眼鑑定,看一眼陸維楨,又看一眼我。然後再看一眼鑑定,看一眼陸維楨,又看一眼我。
我倆安靜乖巧地坐著,仿佛被檢查作業的學生。
他不敢,我更不敢。
看了十分鍾,她嘆口氣,放下鑑定,“怎麼回事,說說吧。”
我按照和陸維楨商量好的說辭,給她說了一遍。
去掉了那些我過得非常不好的地方,反正這一世不會再發生,也不用讓她再擔心。
等我們說完後,我媽沉默半晌,才開口。
“你的那個世界她最後結局是不是很不好?”
我倆對視一眼,皆沒說話。
沉默代表了一切。
陸維楨看我一眼,“而且因為我的到來,其實已經改變了。比如前世,陸正則不想你參加高考,藏起來你的準考證,你並沒有上大學,所以並沒有發生昨天的那種事。”
“就是不知道他後面會不會再想別的損招,幸好,你們沒有去一所大學,很大程度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下午,二次調解的時候,因為陸正則的行為屬於未遂,並沒有造成實際性的傷害,在他們找的律師的狡辯下,隻是按照民事調解解決的。
我媽拿著那賠償的幾千塊,沒有再追究,人家有錢有勢,我們隻有啞巴吃黃連。
隻是回去後寫了一封信,收信人是清大招生辦,這是陸正則考上的大學。
“未來他上的也是清大,也是因為是高知,還有不少人背後議論說奶奶配不上陸正則的,他從來沒有反駁解釋過。”
對這樣的話我都已經開免疫了,對陸正則的濾鏡也碎了一地。
陸維楨說這個在他們的世界叫祛魅。
我的父母非常快速地接受了陸維楨的存在,現在家裡已經有他一個專門的房間。
還專門給他換了鎖,當著我的面把鑰匙給他。
“曾孫兒,你放心,這回沒人能半夜進去你房間了。”
我……
好像體會到了隔輩親的愛,隻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解決了這些,他們開始擔心起陸維楨的學業。他並沒有參加高考,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黑戶?
我爸專門去打聽了一下,還真是沒有。幸好,這個年代,戶口和身份證還不是那麼嚴格。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進行的時候,他收到了A大的錄取通知書,他的身份也健全起來。
全家都在欣喜我們可以一起去上大學。
我在高興的同時,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次,你不會再消失吧?”
7
之後,我們都在患得患失中度過,陸維楨房門的鑰匙又被收了回去。
每天晚上,他的屋子都會被關顧幾次。
八月底,我們聽說了陸正則被清大退學,並直接在官網發布清退說明,這件事在高中貼吧蓋了幾千層樓。
陸正則的臭名聲傳了出去,因為家長的強烈反對,高中也拒絕他回去復讀,其他的學校也拉黑他。
他被安排出國,國內的高校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聽到這個消息,陸維楨難得沒有出口諷刺,握著我的手。
“恭喜奶奶,脫離苦海,重獲新生。”
他還聲音很輕地說了什麼句什麼,我沒聽清,再想問的時候他已經換了話題。
等到我們上了飛機,他長籲一口氣,說自己總算解放。
“再過幾天,我都感覺自己要神經衰弱了,大人的愛果然很沉重。”
我翻了個白眼。
進入大學後,沒想到還有新的問題出現,每認識一個新朋友,都要解釋一遍,我們不是情侶。
從對方的眼裡看得出來雙方都很疲憊。
可是我還不能不去找他,我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消失。
我沒再關注過陸正則的消息,但是關系很好的同學某一天給我發消息。
她說陸正則在國外和一個女生睡到一起,結果被女生的男朋友捉奸在床。
那個男朋友當時磕了一點,精神也已經有些恍惚,把倆人都給捅了,當場去世。
我特意去找了國外的新聞,上頭的就是陸正則和那個白月光。
把消息分享給陸維楨,他隻回了我一個報應不爽。
知道陸正則離世的消息,我反而做了好幾天噩夢,都和陸維楨有關。
這天,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今陸正則已經S掉,那我就不可能和他有孩子,我們沒有孩子,那你怎麼來?”
現在已經不是他消不消失的問題,而是他應該如何存在。
他反而滿不在乎。
“我能阻止你和陸正則的結合,拯救你,和你有相處的時間,甚至還見到了太姥姥和太姥爺,我已經很滿足。”
我卻更加焦慮。
每天給他打八百個電話,他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還安慰我。
“即使我不能生在陸家,成為你的孫子,但我依舊會存在這個世界,要不,你給我做個記號,等我消失再來找我。”
他可能順嘴一說,我卻上了心。
思考著有什麼可以實行的。
“要不,我們去紋身吧。”
說幹就幹,但我簡直沒法直視他的審美,挺好一個小伙子,在胳膊上紋了一隻碗。
他說我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給他飯吃,對他意義重大。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自己側影,“記住奶奶十八歲的樣子,奶奶永遠十八。”
他很不給面子的敷衍幾句。
日子在我們倆的打打鬧鬧中度過了一年,他沒有一點消失的變化,讓我們都漸漸放松了戒備。
在一個很平常的日子,我再次見到了他接近透明的身子。
我趕緊叫爸媽回來。
“這次你慢點消失好不好,至少讓我們有時間告別。”
他苦笑著沒說話。
我們都哭成了淚人,卻什麼也改變不了,他慢慢變得透明。
8
“奶奶,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無論我們能不能再重見,都不要為了我而輕易結婚,或者嫁人。”
我搖搖頭,即使我不是未來的宋佩陶,我也不會怪罪他,他隻是孩子,還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我是來贖罪的,改變了你的命運,我已經很高興,這段時間的相處對我而言更是賺翻了。”
“我希望你開開心心,健康平安度過這一生,這輩子,不要為了誰,哪怕是我,都不要放棄自己,勇敢地做你自己。”
聽到他說這樣他就算消失也值得,我更加忍不住。
我威脅他,“你別想當別人的孫子,你要是敢認別人做奶奶,被我發現,我就給你頓頓喝薄荷水。”
他笑著說我好狠的心,又去和我父母告狀。
我父母說一定會給他當靠山,到時候把家裡的薄荷都扔掉。
他抬起已經消失的胳膊,和我拉鉤,這場面詭異又幼稚,他說著一言為定,然後消失。
幸好,這一次,我們來得及告別,我們沒有說再見,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面。
我的生活好像和從前一樣,但我知道我們都滿懷著希望。
三個人都在努力,我努力提升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好,爸媽開始健身養生。
我們都希望能以最好的狀態,迎接陸維楨回來。
我一直記得答應陸維楨的約定,即使再著急,也沒有輕易結婚生子。
在身邊人都結婚的時候,我依舊在找愛人,我希望我們是因為愛才在一起的。
後來,我遇到了我認為可以和我共伴一生的人。
幾番考驗後,我們才走進婚姻的殿堂。
這次,我的眼光沒有錯,他的確是一個可以託付終生的人。
兒子出生的時候,他哭得比我還兇,既心疼我,又期待新成員的加入。
我們教他認識世界,教他知識技能,陪伴著他成長,沒有錯過一點。
後來,他也長大了,我們也變老,而我的爸媽變得更老。
他們總是擔心自己見不到陸維楨一面,我也隻能安慰他們,連我也不確定能不能見到他。
後來,兒子結婚,兒媳婦溫柔大方。
我開始想象他們孩子的模樣,不知道會不會還是陸維楨的模樣。
結果,他們告訴我他們想要丁克,不想要孩子。
那一刻我是憤怒的,我盼了那麼久,期待那麼久。
等到冷靜下來,我又反思自己,自己憑什麼要求他們完成自己的夢想。
一度我都想要再生一個,搏一搏。
這個時候,兒媳婦查出來懷孕了,我並沒有給他們建議,一切他們自己決定,我不想左右他們的人生。
後來,她決定留下孩子的時候,我是慶幸的,也為自己的心思感覺愧疚。
也因此,我親自照顧她,她也沒有很抗拒這個孩子,甚至和我一起期待著,也許是激素的原因。
她和我說,自己想丁克,更多是因為怕疼,怕自己做不好一個母親,如今,也覺得沒什麼可怕的。
等到兒媳生產的時候,看著新生兒胳臂上的一個印記,我心裡咯噔一下。
給我爸媽看,他們眼裡也都是驚喜。
我曾偷偷對他叫著‘陸維楨’三個字,他隻是抱著大拇指啃。
我依舊有些失望,他並沒有記憶,但還有一些可能。
這個孩子即使不是陸維楨,也得到大家的喜愛。
等到他滿月的時候,他很喜歡黏著我,也很喜歡和我互動,更喜歡戳著我鎖骨的那個紋身。
他六個月大的時候,我開始教他說話,媽媽,爸爸,奶奶,爺爺等教了個遍。
結果他開口的第一個詞是‘宋佩陶’。
我驚喜之餘給他屁股一巴掌。
聽到他哇哇哭。
我滿意笑了,陸維楨,即使過了三十年,你依舊逃不出我的手心。
幸好,我們還能再見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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