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隻有他的寶貝兒子。
說起他兒子,我問道:「爸,我哥還在看守所呢?」
我爸說:「那個扶不上牆的蠢貨,誰願意管誰管。老子是不會管他了,指望不上!」
他真是因為我媽被打,才對袁光耀失望嗎?
不見得。
果然,我爸溫柔的撫摸著我媽的肚子:「大號練不成了就換個小號,你說對不對啊天賜?」
我媽被逗得咯咯笑。
她笑完才舍得分一點眼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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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很怪,更奇怪的是,我懂她的意思。
「你看,你媽說的沒錯吧?這一系列計謀真是天衣無縫,你爸現在對我俯首稱臣。」
「這就是主母的大智慧。」
我媽迫切地想要向我證明什麼,一會兒指使我爸拖地,一會兒讓我爸給她捏肩,我爸一一照做。
好半天才忙完,我爸一屁股坐到我旁邊。
「思思,我覺得你媽說得對。」他語重心長地說:「你媽肚子裡這個孩子說到底還是為你生的。」
我疑惑道:「為什麼?他管我叫媽?」
「你!」我爸剛想拍桌子,被我媽一個眼神制止。
他和緩了臉色繼續說:「你看啊,爸媽一大把年紀了,又不是重男輕女的人,為什麼非要冒著風險生個小的呢?其實就是怕你孤單,才決定留下他。」
他倆輪番上陣,滔滔不絕:「你弟弟以後可以代替我們陪著你,再說你結婚了萬一婆家打罵你,還得靠天賜給你撐腰呢。」
「爸媽也是為你好,要是娘家一個兄弟都沒有,婆家必定會隨便欺負你。」
「我們不能陪你一輩子。爸媽百年之後,就剩下你和弟弟兩個相依為命。」
「你們百年之後他才幾歲,沒人管根本長不大就餓S了,陪不了我的,不如別要了。」我裝作聽不懂重點。
說完,靜靜欣賞他倆氣得半S又不得不忍著的表情。
「我就直說了袁思思,我和你媽過兩年退休,你必須負責出錢養你弟。」我爸幹脆不裝了:「下個月開始,發工資後你留800自用,剩下的打給你媽,用做天賜的成長基金。」
我媽補充道:「除了奶粉營養品,學校你也可以開始留意了,幼兒園要雙語的,初高中最好都是私立。」
10
這下輪到我被他倆的不要臉氣到。
我不欲多說,直接拿出牛皮紙袋。
「爸媽,我今天回家是給你們拿體檢報告的。」
我爸斜我一眼:「拿這玩意有什麼用,當時不是說都沒病嗎?」
我拆開紙袋,先拿出我媽的報告。
「媽,我真得向你學習,你看你,一大把年紀了還沒絕經,保養的真好。」
我媽聞言得意地撫摸自己的肚子。
倒是我爸,皺著眉,一臉不耐煩:「說的都是什麼廢話。」
「爸,不是我說你。這一點你做的沒我媽好。」我念著報告上的字:「你看看,正值壯年呢,怎麼就絕精了。」
「你說什麼?」我爸一把搶過我手裡的報告,盯著內容看了起來。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又不S心看了眼日期。
好家伙,半年前。
我媽懷孕也才三個月。
我媽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湊過去和我爸一起看。
剛湊近,冷不丁被我爸拽住頭發。
「你幹什麼!」
「老子還想問問你在幹什麼!」他狠狠把我媽摔到地上,邊說邊踹:「媽的,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原來,我爸生氣時眼睛也是通紅的。
一想到老婆懷了別人的孩子,自己還跑前跑後伺候「大功臣」,我爸就惱火。
我媽這時從疼痛中清醒過來,想解釋。
但我爸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拿起桌上的水果一股腦塞進她嘴裡:「不是愛吃嗎?不是愛使喚我嗎?我叫你吃,吃個夠!」
他指著我媽的鼻子罵道:「媽的,給我戴綠帽子就算了,還想讓我幫你養這小野種,賤人。」
我媽這時突然想起我這個女兒。
她往周圍看去,含糊不清地喊道:「思思!袁思思!」
哪還有袁思思,早在我爸看報告的時候,我就趁他們不注意溜走了。
11
再次聽到我媽的消息,是警方打來電話。
天賜沒了,我爸被逮捕。我哥結束拘留,但沒回過家,不知道去了哪。
天賜的親爹拉黑了我媽,帶著我媽多年攢下的「中饋」,連夜跑路了。
她這個年紀懷孕本就不易,流產更是傷身。據診斷報告來看,這事兒過後她確實「命中無子」。
我去了趟醫院,在病房門口遠遠地看了她一眼。
她看著像是蒼老了十歲,嘴裡不斷念叨著:「天賜...主母...使命...」
我沒進去看她,給她交了費就走了。
並非我心軟,而是我們之間的矛盾不應該牽扯兢兢業業治病救人的醫護人員。
後來我爸託人聯系我,讓我請律師。
我回復道:「我想過了,覺得你們說的有道理。我的錢要留著給下一個天賜當成長基金。」
很快,我爸的判決書就下來了。
故意傷害罪,被判了18年。
此時距離我媽昏迷住院已經過去大半年。
她早就能出院,一直賴著不走,跟醫護人員說要見我。
大概是病了一場,「主母的智慧」已經消退了。
面對我這個唯一的依靠,她沒有認錯討好,而是每天在病房咒罵,責怪我害S她的嫡子。
也有可能是她雖然清楚利弊,但更愛她未出世的小兒子。
我沒理由繼續繳費,任由醫院把她趕出去。
計劃著以後按月給一筆赡養費,我再也不見她,也能過上我想要的平靜日子。
我媽卻不願意。
她在親戚群裡發了一堆消息,故技重施,打算以輿論壓垮我。
誰知親戚們都聽說了她之前的事,不願意理她。
我大姑更是心直口快道:「消停點吧,你都把自己的家攪合成這樣了,現在還想撺掇我們替你幹壞事啊?」
我媽自討沒趣,灰溜溜地退了群。
不過我知道,她不可能就這麼消停下來。
12
沒過幾天,我在同城刷到我媽。
視頻裡,我媽舉著身份證,聲淚俱下地控訴我。
說我從小就自私,她卻因太溺愛我而慣著我,導致我更加冷血。
說我不願意撫養弟弟,逼她打胎。她不願意我就對她拳腳相向,硬生生把孩子打沒了。
說我不賢不孝,不配做人。
但我沒放在心上。
畢竟我媽不懂什麼流量,隻是看到別人這樣做,覺得自己這條視頻一發,全國人民都會聽她的話來網暴我。
但這條視頻總共三個贊,唯一一條評論還是她自己發的。
我早有了對策,拿小號給她評論:「太氣憤了!可惜沒有熱度,建議你投點錢,讓更多人看到。」
我媽果然照做,把剩下的幾萬塊都投到平臺裡。
很快,視頻火了。
不過我沒急著澄清,因為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不是誰先發作品誰就有理的,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
「不是吧阿姨,您今年貴庚55了吧,這個年紀拼二胎男寶還好意思說自己不重男輕女。」
「呵呵,打什麼主意懂的都懂。」
雖然評論都不是我媽想要的,但她確實火了。特別是「身為當家主母」這句話,一度成為網絡熱梗。
也有好心人給我媽出主意,建議我媽起訴我。
於是,半個月後我水靈靈地收到法院傳票。
我覺得有些好笑,我們家沒人從事法律工作,到頭來卻和公檢法都打上交道了。
我把這些年來所有聊天記錄連同法院傳票一起發到網上。
當初的監控錄像也緊隨其後發布,內容正是我媽吹噓自己教育方式的那一段。
很快,我的回應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網友們從我媽那裡看出她重男輕女、思想封建,卻沒想到真實的她比看到的更奇葩。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不愛自己的女兒也就算了,居然完完全全把女兒當做兒子的血包。
且從小就給女兒洗腦,隻為了「服務」好還沒出生的兒子。
還沒開庭,正在家裡暢想美好未來的我媽體驗到了網暴的滋味。
正義的網友們一人一句,罵得她羞憤不已。甚至刷到視頻的街坊鄰居也對我媽指指點點。
我媽不敢出門,社交平臺也連夜注銷了。
每天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
偶爾能聽到她給自己打氣,說法院判了就好了。
我勾唇一笑,說得對,法院判了就好了。
13
開庭那天我又見到我媽,她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歲。
從懷孕到流產,再到前些天勇闖自媒體發生的種種,都讓她筋疲力盡。
但見到我,她還是強撐著。可能是為了她所說的「體面」,也可能是想到馬上就要勝訴。
我上網查過,我媽對我再怎麼不好,我也有赡養她的義務,她確實可以半場開香檳。
不過,惡心人的辦法有的是。
我直接提出了管轄權異議。
我作為被告,經常居住地已經不在受理法院的管轄範圍內。
等第二次開庭時,我又申請回避。
我媽坐在原告席,看我的眼神快要噴火,最終也隻能在法官的催促下離場。
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半月,終於順利開完庭。
判決書還沒生效,我又提出了上訴。
二審法官仔細審查了我提交的證據,綜合我目前的收入水平,酌情判決赡養費每月800元。
雖然可以申請再審,但沒必要了。
判決書生效當天,我購買的價值800元的物資到達家中。
一半是粉色饅頭。
另一半是粉色包裝的衛生巾。
都是生活必需品。
我媽呆坐在兩箱物資面前,發出一聲長嘆。
過了很久,似乎是想給我打電話服軟,拿出手機才發現所有聯系方式都被我拉黑。
她又想向親戚朋友求助,打了幾十個電話,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她。
我早就和親戚們說清前因後果,並說明了我和我媽就此兩清,斷絕其他任何往來。
又過了幾個月,我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龅牙得到改善,面部線條越來越流暢。
心裡的傷疤也慢慢淡去。
聽說我媽又大病了一場,病好後精神也不太正常了。
每天在家門口徘徊,時不時喊我的名字。
不過這些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我不會因為她的悔悟而心軟。
因為我已經獨自度過了最需要愛的時候。
如今這份遲來的母愛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又何必給自己添堵?
我過上了小時候夢寐以求的生活。
平靜愜意。
(完)
"男友在知道我花八千買了一張機票後怒不可遏。 大一剛開學,媽媽給我轉了一萬讓我買頭等艙機票去學校。"
追了秦楚這許多年,我終於徹底死心,接受了我媽給我的相 親安排。加上她口裡優質完美男青年的聯系方式,對方打過 招呼後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嫁給邢名時,故事已走到最後,所有的轟轟烈烈都已過去。 他體貼,嚴謹,溫和,冷漠,襯衫扣子永遠扣到最高處。"
"打車時,司機的手機正放著顏色小視頻。 我面露不滿想讓他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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