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我覺醒了始亂終棄系統。
隻要與夫君和離,就能飛升成仙。
我百般作S卻沒用,隻好留下和離書跑路。
飛升之後,記憶回籠,原來我下凡是為了逃婚。
我姐興高採烈。
「好消息,珈洛,你和滄陵神君的婚事鐵定吹了!
「聽說他下凡歷劫,娶了個老婆還被甩了,最後活活氣S,現在正在找命書查那凡人的下一世呢!」
我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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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新婚之夜,我解鎖了始亂終棄系統。
「林又青!你……你能不能矜持些……」
青年喉結滾動,臉上泛起薄紅。
他被我壓在榻上,喜服半敞開,冷清的表情中含著不易察覺的羞赧。
與此同時,系統音響起,我扒著謝徽書衣領的手一頓。
【隻要與他和離,便能飛升成仙……】
謝徽書看我半晌沒了動作,眼裡閃過一絲無措,微抿唇:「我方才……並非嫌棄你,我隻是……」
他向來不善言辭,臉皮又薄。
我這麼盯著他,沒一會兒,他脖子便紅了個透。
下一秒,他閉了閉眼,突然一手鉤住我的脖頸,一個生澀的吻落在我唇角。
我眨眼,看著他脖頸上泛起緋色。
「謝徽書,你會不會親啊?」
他動作一頓。
我湊近他:「我教你。」
系統音急了:【你聽沒聽見!……和離……成仙……】
什麼仙不仙的,能有謝徽書好玩?
2
人人都說,能娶到謝……呸,嫁給謝徽書這樣的人是我林又青走了大運。
說得也是,雖然我家還算是富庶,但我作為家中獨女自小囂張跋扈,貪戀美色,詩詞書畫,樣樣不通。
家裡請了一百個教書先生,被我氣跑的就有九十九個,還有一個嘛,便是被我威逼利誘拐到手的謝徽書。
謝徽書同我不一樣。
他是前些年來到這個小地方的,聽說若非是家道中落,原先家境也是極好。
他和謝夫人搬過來時,雖然穿得簡單尋常,但看得出是體面講究的人。
謝夫人重病纏身,光是藥錢便貴得驚人,謝徽書掙錢的速度哪裡跟得上,後來我家出了三倍的價錢,請他來為我講學。
三年來,我對謝徽書S纏爛打。
謝徽書愛讀書,我便搜羅各種孤本給他。
他母親重病,我便遍尋名醫,又找了各種珍貴藥材,日日陪她說話解乏。
饒是如此,謝夫人的病還是越發嚴重。
「又青,你來了。」謝夫人咳嗽了一陣,拍拍身旁的床榻,「快坐。」
榻邊的小桌上放著桂花糕。
謝夫人臉上泛起笑意,瞧著我眼睛都不眨地盯著那桂花糕:「嘗嘗。」
我拿了一塊,入口竟然還是溫熱的:「竟還是熱的,我前幾日就說想吃徐記的桂花糕了,可是他家每日都限量,一出售便被哄搶完了。」
我拿了一塊糕點遞給謝夫人:「您也愛吃嗎?」
謝夫人笑著點點我的額頭:「我這病吃不了這個,你呀,喜歡便多吃些。」
我皺眉:「您吃不了這個謝徽書還買,這麼粗心……」
謝夫人失笑,搖了搖頭:「不是粗心。」
她突然咳嗽起來,我慌忙為她順氣,謝夫人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徽書他啊。」她輕笑,目光投向那糕點,「最仔細了。你過來,他其實很開——」
「母親!」
腳步聲匆匆響起,謝徽書站在門口,打斷了謝夫人的話。
他沒看我,走進來把手上的藥放下:「大夫說您要靜養,該休息了。」
我跟著謝徽書走出門外。
他今天步子邁得格外大,我小跑著才能跟上:「哎呀,你慢點……」
「謝徽書,你什麼時候跟我成親啊?我都知道,我過來你明明就很開心,對吧?」
謝徽書步子陡然停下。
我揉捏著身側的衣服,心裡泛起失落,故作豁達:「我、我開玩笑的……
「那個,過兩日就是乞巧節,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去年送你的玉佩還在不在?」
玉佩是一對,是我去年乞巧節射箭贏來的,送了謝徽書一隻,另一隻我一直貼身戴著。
謝徽書還是不說話。
我掩下失落:「……不在了也沒關系,我今年給你贏新的,好不好?」
半晌,謝徽書說:「好。」
「我是說,成親。」
3
現在想來,謝徽書娶我很可能是為了圓了謝夫人一個夢。
可即便如此,這什麼勞什子系統說的和離後成仙我還是不稀罕。
瓜都扭下來了,還沒吃幾口呢。
【你也知道,謝徽書並不喜歡你,和離後你飛升成仙,他也能擁有圓滿的人生,豈不兩全其美?】
「喔,按你的意思,他娶了我人生就不能圓滿了?」
系統噎住:【倒也不是,但……
【唉,實話跟你說吧,你若不與他和離,他很快就會S。你本就是下凡歷劫的仙,與他待久了他一介凡人承載不住你周身靈氣。】
說著,我的腦海裡被塞入幾個記憶片段。
【信不信由你,一月之內,你們不和離,他便會S。】
我還來不及反應,匆忙的腳步聲響起。
「小姐,不好了!謝夫人……去世了。」
我匆匆趕了過去,謝徽書已經在那裡了,他神色如常,不辨哀喜。
謝夫人躺在榻上,嘴角微笑安靜祥和。
她本就是強弩之末了。
謝徽書很冷靜地安排了後事,一整天,他既沒有哭,也沒有任何表示,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一直到送葬的那天,謝徽書也沒表現出任何不對。
有下人悄悄議論,說他冷心冷情,母親S了連一滴淚也沒流,未免太過可怕。
可謝夫人下葬那天的深夜,謝徽書從外面回來。
我摸摸他的手,謝徽書撒開手:「冷,別碰。」
我看了他好一會兒:「謝徽書,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我把他帶到後院。
「我爹說,親人的離去隻是換了一種方式陪伴你,你看,」我抬頭望向星空,今天的星空格外美,「天上那麼多星星,但其中有一顆,就是隻屬於你的。」
我手心出了點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荷包,上面的針腳歪歪扭扭,圖案勉強看得出來是顆星星。
我伸手遞給他。
「謝徽書,生辰快樂。」
謝徽書盯著我手心那個跟精致一點也不搭邊的荷包。
半晌,他啞聲道:「這種故事,連七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了。」
我抿唇,手不由得攥緊了些。
謝徽書接過荷包,突然緊緊抱住我。
「林又青,我隻有你了。」
4
「隻要我同他和離,他就能幸福地過完這一輩子?」
【是。】
再次跟系統確認後,我已經作出了決定。
謝徽書那麼好,我希望他以後都能平安幸福。
我本以為,和離應當是不難的。
「謝徽書,我們和離吧。」
不知做了多少次嘗試,我終於鼓起勇氣。
開了頭,後面的話就容易多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謝夫人才跟我成親,我現在想通了,我願意成全你,你——」
話音未落,謝徽書手裡的茶杯陡然碎裂。
我從沒在謝徽書的臉上看見過這種表情。
他呼吸有點亂,眼中情緒翻湧,卻拼命壓抑:「別開這種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
謝徽書起身,打斷我的話:「我累了。」
再後來,隻要我想找機會說這件事,謝徽書便要麼岔開話題要麼借口離開。
我心中竟然隱隱慶幸。
可加上前些日子的磨蹭,如今隻剩下五日了。
我想,謝徽書遲遲不願與我和離,或許是害怕以後隻剩自己一個人。
花了幾日工夫,我搜羅來了十裡八鄉適婚女子的畫像。
「你看看,這是陳小姐,性格溫婉恬靜,喜好讀書,這樣的女子跟你才相配。」
我攥緊衣袖,很大方地介紹:「你若是不喜歡她,還有別人,你這樣好,許多姑娘都喜歡你,實在不必擔心與我和離後隻能孤身一人。」
謝徽書拿起畫像。
我心中不免有些酸澀。
下一秒,他把畫像撕了個粉碎。
「想和離,」他眸色沉沉,「原因?」
系統聲音裡似乎有點幸災樂禍:【最後一天了,我建議你還是直接下一劑猛藥。】
腦海裡系統的聲音讓我思緒亂作一團。
我咬牙:「我、我喜歡上別人了。」
剎那間,落針可聞。
敲門聲響起,男子長身玉立,溫柔喚我:「青青。」
【給你安排了個幫手,別太感謝我~】
謝徽書手背青筋鼓起,眼中墨色翻湧。
「談好了嗎?」男子走了進來,親昵地為我挽起耳邊碎發,「船已經備好了。」
謝徽書猛地看向我:「你要跟他走?」
「我……」
青年微微一笑:「我與青青情投意合,你何必多做糾纏,不過是自取其辱。」
謝徽書閉了閉眼。
長劍出鞘,劍光泛著冷。
青年往後推了一步,眼神卻仍然深情:「青青,我等你。」
下一秒,我感覺眼前一黑。
5
再睜眼,是系統把我喚醒的。
【你還有一個時辰。】
我這時感覺到幾分不適,垂眼看,手腳竟然都被鎖鏈束縛了起來。
門吱呀一聲。
謝徽書端著一碗銀耳羹走了進來:「餓不餓?」
時間不多了,我有些急:「你要把我鎖到什麼時候?」
謝徽書端著碗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半晌,他平靜道:「你還是要跟他走。」
我別開眼:「把和離書給我。」
謝徽書喉結滾動:「我哪裡做得不好?」
我別開頭。
謝徽書扶住我的肩:「我可以改。」
他已經近乎乞求,語調顫抖:「林又青,別這麼對我。」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硬下心腸:「你什麼都沒做錯。」
我直視他的眼睛,指甲掐進手心:「我就是不喜歡你了。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就是三分鍾熱度,我現在得到你了,覺得沒意思了,就是這樣。」
謝徽書定定地看著我,似乎想從我的表情中找到一點點說謊的痕跡。
我現在一定冷酷極了。
因為我看見謝徽書眼睛紅了。
他低聲呢喃:「你說過喜歡我的。
「你明明說過的,好多好多遍。
「騙子。」
下一秒,他昏昏沉沉地倒下。
系統的迷香生效了。
時間有限,我連忙寫了和離書,用謝徽書的手指按了指印。
頃刻間,紅光大盛,我的身體漸漸變得輕盈。
6
不過瞬息,再睜眼時,我便已經回到了迷野。
記憶回籠。
我哪是什麼勞什子的仙。
我叫珈洛,是迷野赤狐一族的少主。
為了維系天族與赤狐一族的關系,我被指婚給了滄陵神君。
據說他相貌極好,隻是性子冷,我在玩泥巴的時候他就已經成了戰神。
但……那不就是脾氣臭的大冰山嗎!
是以,我堅決不從。
於是議婚前一日,我精魂離體,下凡去了。
倒是不知如今過去了多久。
也不知……謝徽書如今又怎樣。
精魂離體十分耗神,我在房間裡修煉了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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