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被爸爸騙進大山的。
山裡的生活太苦,媽媽逃跑了,留下我和哥哥。
多年後,我們一個瘋了,一個S了。
哥哥恨S了媽媽。
我們重生在媽媽逃跑那天。
他渾身是血,興奮地說:「妹妹,我把媽媽抓回來了。」
1
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年輕了好幾歲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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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動到渾身顫抖。
我卻害怕到連連後退。
「哥,我求你,我想活下去,哥,我求你……」
我記得我好像是S了。
血腥味彌漫了整個屋子,甚至蓋過了雞糞的味道。
我躺在養雞的屋子,剩最後一口氣時,看到哥哥瘋了。
很快,他也S了。
我絕望卻又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很好,都S了,都S了。
可是為什麼他又出現在我面前,而且是那麼年輕的一張臉?
我重生了?
哥哥見我疑惑,激動得上前拉住我。
我慌忙往後逃去,後腦勺撞到牆壁。
哥哥說:「別怕,小靈,我們都重生了!」
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坐在廚房裡,隻是陳舊的東西竟變回了新的。
我站起來,看到玻璃櫥櫃上,我的影子。
我看到的不是十八歲少女,而是……我八九歲時的樣子,一個小女孩的樣子。
哥哥說:「我也剛醒來,你猜怎麼著,我聽到媽的聲音了。」
媽。
好陌生的詞。
自從八歲那年,我們的媽媽逃出大山,我們再也沒聽到過這個詞。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記憶中的女人,走進了廚房。
我媽穿著那件起球嚴重的灰藍色上衣,提著一塊豬板油,進了廚房。
她心情不錯,說:「你爸終於舍得給家裡買點東西了。」
我爸在屋外罵罵咧咧,說我媽隻知道花他的錢。
我媽的臉上又蒙起陰影,她把豬板油放在一邊,輕聲說:「小朝小靈,你們誰幫我燒個火,媽媽腰疼,彎不下腰了。」
我記得前一世,我哥一聽要幹活,肯定是轉身就走的。
可這一世他說:「媽,我來吧!」
連我媽都嚇一跳,那表情好像在說:「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火燒好了。
我和我哥面面相覷,我甚至屏住了呼吸。
我媽開始熬豬油了,我爸即將走進廚房。
我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我哥小聲說:「你傻啊,避免那件事發生就好了!」
我點點頭,伸手把鍋旁邊的醬油瓶拿掉。
我哥松了口氣:「太好了。」
我媽疑惑地看著我:「這醬油瓶不是一直都放在這裡的嗎?等下做飯還要用,你拿走幹嘛?」
我說:「媽,你熬豬油呢,醬油瓶放這裡太危險了,萬一不小心碰到,掉進鍋裡,我們豬油毀了,醬油也沒了。」
我媽苦笑:「小靈知道家裡困難,會想到這些細節了,等著吧,媽媽會帶你們兄妹倆,熬過這段最苦的日子的……」
我鼻子一酸,眼淚都出來了。
我好想說,媽媽,其實我都八年沒見到你了。
幸好媽媽忙碌,沒看見我擦眼淚。
我爸走了進來。
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什麼都沒發生,我爸看到我媽把油熬得又快又好,又走出廚房了。
我們的廚房又小又窄,當然也沒有油煙機。
我媽被油煙燻了一下,側過身去,連連咳嗽。
手上翻動豬板油的鍋鏟,也換了個方向。
可是什麼都沒發生。
我媽緩過來了,繼續熬豬油。
我和我哥又對視一眼,露出慶幸的表情。
上一世的這一天,媽媽熬豬油時被油煙燻到,咳嗽時側過身子,手裡的鍋鏟碰到灶臺上的醬油瓶。
醬油瓶掉進油鍋裡,噼噼啪啪,瓶蓋也掉了,醬油全部流出來了。
醬油沒了,豬油也變了顏色。
哥哥已經上樓,我怕被濺到,連連後退。
我媽慌了,想撈醬油瓶,可怎麼都撈不起來,還被油濺到。
剛好我爸走進廚房,看到這一幕,上來就扇了我媽一巴掌。
「好啊,你個該S的東西,真是廢物!浪費我的錢!」
我媽積攢多年的委屈一下子爆發。
「這些年家裡的油都是我買的,你買過幾次?好不容易買一次豬板油,自己不熬豬油,讓我來,你還罵我是不是?」
我爸推了她一把:「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
我媽把鍋鏟一扔:「徐成斌,我要和你離婚!」
我爸脖子紅了:「跟我離婚?去跟那老頭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去服侍他?你這個蕩婦!」
我媽說:「你就會胡說八道!我的謠言都是從你這裡傳出去的!隨便你怎麼說!我就是要跟你離婚!我就算是S在半路,我也要逃出這裡!」
油溫又上來了。鍋裡的油滋滋滋地響。
我爸撿起鍋鏟,舀了一鏟子油。
八歲的我衝上去,想攔住我爸。
可是晚了。
2
我爸把油潑到我媽的臉和脖子上。
我媽尖叫一聲,跑到屋外,用水管淋自己,可她還是被嚴重燙傷。
她拿出壓箱底的零錢,拼拼湊湊,買了一條燙傷膏,躲著我爸,擦那藥膏。
那晚她嘟囔了一句:「小靈,小朝,媽媽沒用。照顧好自己。」
我躲在角落,心疼媽媽,哭得厲害。
可我和我哥當時都以為,這隻是我媽無數次絕望中的一次。
我們都以為,再難再痛,媽媽是不會走的。
更何況,他們都說女人是走不出我們的村子的。
沒想到當天晚上我媽就不見了。
我爸邊罵邊找,隻當她是一頭走丟的牲畜,找回後要好好懲罰。
他拿出了鞭子,放在屋前,就等我媽回家。
我也哭腫了眼睛。
其實心裡想的是,媽媽,如果不想回來,就不要回來了吧。
後來我媽真的沒回來,我和我哥在那個家艱難長大。
我哥把後來發生的悲劇,歸咎於那次我媽的離開。
「她真的很自私!她是我見過最惡毒的女人?!」我哥常常這樣說。
生活的壓力,衝淡了我對媽媽的想念。
我面對失敗的人生,偶爾也想,如果媽媽還在,會不會好一點。
我和哥哥的重生,讓我們重新燃起了改變這一世的希望。
哥哥暫時放下他的仇恨,努力挽救,避免了這次熬豬油事件的發生。
我們天真地以為,這樣媽媽就不會走了。
3
我爸說這次的豬油熬得很好。
他拿了個碗,挖了一大半。
我媽警惕起來:「徐成斌,你這是幹嘛?」
我爸沒理他,拿個塑料袋,小心地把豬油裝好,往羅萍家的方向走去。
我媽急了,衝上去搶那塑料袋。
我爸不給,我媽也不松手。
「姓徐的,你喜歡她,去追她好了,去抱她好了。但這家裡的東西,你不能動,你還有兩個孩子要養……」
我看到這一幕,前世的記憶又洶湧而至,簡直喘不過氣。
上一世,我媽給我織了件毛衣,羅萍說好看,當天我爸就拿走剩下的毛線,沒多久羅萍就戴上和我的毛衣顏色一模一樣的圍巾。
我媽辛辛苦苦曬的曬地瓜幹,一半留給家人吃,一半拿去賣。沒想到留在家裡的一半,很快到了羅萍嘴裡,賣的錢也被我爸拿了,他去小賣部買啤酒,又給羅萍買飲料。
我過生日,我媽給我煮了長壽面,特意放了兩個雞蛋。我爸說:「這麼奢侈,會不會當媽?」他把蛋撈出來,全都自己吃了。
羅萍孩子生日那天,他卻出門整整一天,晚上提回小蛋糕,一臉諂媚地帶給羅萍。
……
媽媽很委屈吧。
我爸明裡暗裡地對羅萍好。
羅萍那不愛說話的小個子老公,又常年外出打工,她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爸對她的好。
那些流言蜚語,不僅傳到我媽耳朵裡,就連小孩們也都有聽說。
我和我哥在村裡小學讀書,常被排擠和欺負。
人人都知道我牙尖嘴利,被罵了,肯定會罵回去,可他們一說我爸和羅萍是奸夫淫婦,說我媽戴綠帽子,我就會馬上沒了氣勢,滿臉通紅,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和哥哥重生了,卻忘了,豬油熬好了,人還是那個壞人。
爸媽爭吵起來,越來越大聲。
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連忙上前。
我說:「爸,冷靜一點!」
我爸把我推開,我摔倒地上,後腦勺陣陣發疼。
我媽把我扶起來,看向我爸,更加氣憤。
我哥跑過來,跟我媽說:「算了算了。」
我媽一直問我疼不疼。
我說:「不疼,我們快進屋吧。」
我爸趁機走遠了,可我媽還惦記著那碗豬油。我們平時都舍不得吃的豬油。
我媽常常看著我和哥說:「你們都太瘦了。」
家裡揭不開鍋的日子,她總是悄悄抹眼淚。
這次我和我哥又以為豬油風波要過去了,就一起進屋,商量著下一步要怎麼辦。
沒想到我媽在屋裡坐了一會兒,又出來了。
我媽去羅萍家裡鬧去了,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
我媽回來時,額頭腫起來了,有血跡。
我和我哥都意識到不妙。
情急之下我去村裡小賣部赊賬,可買回來的藥隻能是將就用,連包扎傷口的紗布都難用得可怕。
我媽看著我動作熟練,都不像八歲的孩子,她滿臉震驚。
她虛弱地說:「你爸幫著別人對付我,我不想活了……可是我看到,我們小靈長大了,會照顧媽媽了,我又想,我要活著……」
話還沒說完,她就扶著椅子,不停嘔吐。
我哥躲在暗處,也一臉著急。
我走過去,悄悄跟他說:「哥,你去鎮上買點藥吧!我求你了,哥,他們從不讓女人走出村子,我也根本不認識路。」
我哥猶豫了好久。
我問我媽錢在哪裡,她說:「那是給你讀書用的錢,不能動。」
我怎麼都找不到,隻好偷了我爸的,但不敢多偷。
我說:「哥,快去吧,救救媽。」
那一刻,他眼神特別狠:「那你一定要看住媽,別讓她跑了。上一世她就是今晚走掉的,這次你一定要牢牢看住她!」
我用力點點頭:「媽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跑到哪裡去啊!」
我哥去鎮上了。
我媽稍微好點了,枕著我睡著了,呼吸均勻。
我好幾次我顫抖著,去試探她的呼吸。
我的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這是我想念的媽媽啊。
她此刻就在我身邊,隻要她不走,我就永遠都有媽媽。
我就不會被村裡的小孩扔石頭,罵我是「可憐蟲」、「沒媽的小雜種」。
也許我就不會S,哥哥就不會瘋。
我感受著媽媽溫熱的手,心裡幸福又絕望。
媽媽還在。可是之後呢?
媽媽醒了。
養牛的楊三爺剛好從屋外走過,推著一個小車,他以為我媽像平時那樣,會和他聊幾句。他說自家的牛摔S了,得趕緊今晚就帶到鎮上賣了。
我媽沒有回應,楊三爺就走了。
可是忽然,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那晚,我爸在羅萍家喝到醉醺醺才回來。
他問我媽:「懶東西,不搞飯吃嗎?」
我媽抬起頭,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還沒喝飽?」
我爸火氣又上來了,扇了我媽一巴掌。
我媽吐出一口血。
他看著那血,怒吼:「這不是你偷懶的理由!」
我發出尖叫。
我爸也扇了我一巴掌。
4
我媽的頭歪到一邊,滿臉絕望。
我爸讓我做飯,我含淚去了,他回房間躺著抽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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