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說實話,我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段一夜情。
雖然我是喝醉了酒,但我確實是清醒知道他是蘇漾的。
於此,我歸結於是情緒的壓抑,
順水推舟,就用了這麼一個極端的途徑發泄。
那蘇漾……我由不得思索起他對我的意圖。
我不是傻子,當時他勸我分手,後來跳水救我,甚至對裴度大打出手。
說是沒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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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可能。
但我此刻,實在是沒有重新投入一段新感情的打算。
我沉默了半天。
蘇漾也沒惱,不再揪著昨晚,主動開口:
「過幾天我要回去看一下溫老師,你下午要跟我一起回京市嗎?」
我先是一臉茫然。
而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溫老師,難道……你是我媽媽的學生?」
蘇漾點點頭。
表情委屈又帶著點玩味地撐起身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還來過你家吃飯呢。」
被子滑落,露出流暢結實的胸膛,
燙得我目光閃了閃。
但轉而,我面露疑惑:「來過我家吃飯?我媽的老師……你以前,不會是寸頭吧?」
蘇漾眸色沉沉,顯出滿意的神色:「對,想起來了?」
我看著蘇漾現在的發型和膚色,
很難和當時那個黑黢黢的寸頭男聯系在一起。
我媽是高中老師。
帶高三的班。
某天我媽帶回了一個一臉陰沉看起來不好惹的寸頭男生。
說是家裡情況特殊,要在我們家學到晚上才回去。
我那時初三,學業也緊張。
便隻看了兩眼就回房間。
接下來幾個周末,我媽都會帶他回來。
我隻記得是個黑黑的高個男生,
其他的便沒什麼印象了。
蘇漾盯著我,手裡玩著我昨晚掉落的發圈:「那時我爸的公司出了問題,甚至有人鬧到學校裡來找我,所以溫老師便好心帶我回去你們家。怕我出事。」
「那時壓力大,我經常打籃球,曬得狠了。」
他突然臉有點黑,解釋起來。
我訕訕笑了下。
沒想到我和蘇漾還有這麼一段緣分。
頓時,我倒是沒有剛才的局促。
順驢下坡,應了聲好。
反正我也沒有興趣待在這裡了。
當天,
我們就坐飛機回到京市。
14.
和媽媽提起蘇漾,
我媽很開心,我們一家和蘇漾一起吃了飯。
這幾日我趕去裴度的公寓搬走了自己的所有東西。
甚至手機裡把他的聯系方式全都刪掉。
就連我們定情的戒指,
也丟在他桌面。
整整一個月,
裴度這個名字沒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隻是我沒想到,他會直接找到我家。
15.
裴度在那天之後,獨自在別墅裡又待了3天。
他趕走了所有人,
包括於馨蘭。
那一晚,
他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腦海裡全是姜晚最後罵他的話。
他實在耐不住,起身點著煙就在抽。
黑暗中隻剩指尖的點點猩紅。
煙灰缸漸漸堆滿,心頭那股煩躁還是沒壓下去。
還有蘇漾,
明明兩人應該沒什麼交集。
卻偏偏,蘇漾這麼護著她。
居然還為了姜晚打了他。
裴度腦子很亂,
覺得是姜晚心眼太小,還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明。
直到當晚的幾個兄弟發來消息:
【裴哥,你真的不去追嫂子嗎?】
【裴哥,這三年,我們都知道你對嫂子有多稀罕,你真要為了於馨蘭和嫂子分手嗎?】
【我知道,你要是喜歡於馨蘭,早就在一起了,你可得拎清啊裴哥。】
他這才知道,
在旁人看來,他和於馨蘭的種種,早就失了度。
他家和於馨蘭家是世交,
小他兩歲的女孩早早就親眼看見了自己的母親遇害。
甚至因此患上嚴重的心理創傷。
他不忍心,便幫著照顧她、開導她。
十幾年了,他早就習慣了於馨蘭的依賴。
以至於,在姜晚面前也習慣性地把她放在第一位。
可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
這是畸形的,他和於馨蘭的相處邊界,太過了。
而姜晚,忍受不了。
他動身回京市了,想找姜晚談談。
他願意,為了姜晚重新審度和於馨蘭之間的關系。
裴度迫不及待地想回公寓見到姜晚的臉。
可他發現,公寓裡少了大半的東西,
而他送姜晚的物件,則全都還在。
我忍著怒氣給姜晚發消息,卻發現進了黑名單。
微信、QQ、電話,所有的社交軟件。
他愣住了,坐在沙發看著這屋子,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很快,心頭便隻剩憤怒——姜晚這是鐵了心和他一刀兩段。
那麼一瞬間,裴度覺得姜晚其實也沒有那麼愛他。
既如此,那他又何必觍著臉去找?
他裴度要什麼女人沒有?
他開始扯著兄弟去玩樂,認識新的女人。
隻一星期,他就覺得沒癮。
沒有像姜晚那樣有感覺。
他便又瘋了似的扎入公司。
日夜顛倒、咖啡續命。
終於,他病倒了。
是公司的人叫救護車拉走了他。
於馨蘭一直在哭。
很吵。
但他盯著白色的天花板想明白了——他沒有姜晚不行。
他裴度隻要姜晚。
而對於馨蘭,
他現在可以毫不猶豫地拉開和她的相處距離。
隻要姜晚回來。
所以他出院就馬不停蹄地叫人找姜晚爸媽的住址。
拿到的那一瞬間,
是他這個月最激動的時候。
16.
蘇漾今天又來了。
媽媽知道了我和裴度分手的事,
有意撮合我和蘇漾。
蘇漾其實是個很有生活氣息的人,
他來得很勤,
但一點也不會讓人有被煩擾的感覺。
可以說,我和他相處得很舒服。
這一日,
他便是帶著貓糧過來,和我去喂附近的流浪貓。
—
伴著落日餘暉,
我和蘇漾散著步子回家。
蘇漾唇角弧度揚起,懶洋洋道:
「你家附近的貓真多,喂完太陽都落山了。」
我笑著看他:「我看你摸的倒是挺起勁。」
「什麼時候抓隻回去?」
蘇漾微低頭:「你有沒有哪隻特別喜歡的?」
邊推開我們院子門。
風沙沙,樹葉哗啦掉落,就這麼掉了一片在裴度的西裝上。
他一手捻了根煙,目光直直地盯著門。
我抬頭,便恰好落進他眼裡。
一個月了,
再見他時,心口還是一下的抽疼。
好似所有的回憶,都被這一眼拔根而起。
「晚晚。」
他還似沒分手時那般喚我。
但目光落及身旁的蘇漾,面色便如霜凍一般,霎時冷了下來。
「姜晚,過來。」
「分手我還沒同意,我們談談。」
我站定不動,語氣平緩:「分手不需要你同意。」
「事已至此,我認為沒有再談的必要了。」
「請回吧。」
裴度著急了,他上前想牽我:「晚晚,於馨蘭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和她相處了。我想明白了,我愛的隻有你。」
「和她的那些,隻是出於習慣。」
「你知道的,她從小就沒了母親。」
我冷笑一聲:「習慣?習慣性地把她放在順位第一是嗎?」
「她很可憐嘛,那誰又來可憐我?」
「你陪了她一晚,我落水了你也先緊張她,你說,要我怎麼相信你愛我?」
即便改了又如何,
這種違背原則的傷害,一次就足夠了。
足夠摧毀我對他的所有愛意了。
我躲開他的手,面色冷了下來。
裴度眼裡沒了溫度,聲音染上幾分慍怒:「姜晚,說到底,你還不是不夠愛我!這你都不願意為我退讓。」
「我都說了我以後不會再犯,你又何必揪住不放?」
蘇漾陰沉沉的杵在一旁:
「裴度,你又有多愛?」
「敢這樣強行讓她違背原則原諒你。說到底,你還不是最愛你自己。」
裴度被說得一臉錯愕。
怔怔地盯著我,神色難辨。
我不願再多解釋,繃著臉開口:「裴度,我們再無可能了,你走吧。」
17.
裴度走了。
沒再說一句話,走了。
之後的一段日子,平靜,無人打擾。
18.
今天找到姜晚的家,
他終於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
那一刻,他甚至覺得今晚就可以帶走她。
可當聽到她說的那些話,
他隻覺得心裡不斷翻滾著怒氣和憤懑。
她不願意跟他走。
他很想姜晚,
日日夜夜,抽煙的每一瞬,他腦子裡浮現的都是姜晚的臉。
明明這三年來,兩人是這麼親密依偎著攜手過來的,
可為何偏偏,這個坎就過不去了呢?
她狠心躲了他這麼久,
連方式都全部拉黑。
可為何明明我都主動來找了,她還是不松口。
軟的不行,
裴度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吐出那些傷人的話語。
直到蘇漾諷刺地說出那些話,將他卑鄙的心思暴露竟然。
那一瞬,他像是被抽去所有力氣。
感覺,認為能帶走姜晚的所有底氣,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他逃走了。
不敢再看姜晚那如同對著陌生人一般的表情。
每一秒的對視,
都像有針扎在心上。
18.
裴度出車禍了。
和蘇漾在公園裡喂著貓,
一個陌生的電話急切地打了進來。
猶豫幾秒,我接了。
【姜晚,裴哥出車禍了!你快來醫院看他!】
【他自從和於馨蘭講清楚後,就一直不見她,於馨蘭受不了,一直追著纏著裴哥。甚至找人跟蹤他,裴哥為了撇開跟的人,開的車不小心被大車撞了!】
我沉默了幾秒:「他現在怎麼樣了?」
對面猶豫地說:【剛出手術室,還在昏迷。斷了幾根肋骨,內髒有擠壓,輕微腦震蕩,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我緩緩道:「那你幫我祝他早日康復吧,我就不過去了。」
「畢竟,已經不是那種關系了。」
【诶姜晚……嘟嘟嘟。】
對面還想說話,但被我掛斷了。
—
裴度看著窗外,
聽著姜晚和兄弟的通話。
兄弟面上尷尬:「裴哥,姜晚她,掛電話了。」
先是沉默,
而後,裴度眼圈漸漸紅了。
以前,他發燒感冒,姜晚都緊張得要S。
忙前忙後,生怕哪一刻沒有照看好他。
可現在?
裴度哽咽著,身子都在微微發抖:「姜晚她,真的不愛我了。」
「太遲了,還是太遲了。」
裴度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他抖著手抽出一根煙。
“啪……啪……”
卻怎麼也點不著火。
他揉了把臉,將煙在指尖碾碎,淚水斑駁著劃過臉頰。
「對不起,晚晚,對不起……是我負了你。」
裴度失控得俯下身子,埋在雙膝間。
肩膀猛烈地抖動著,壓抑的哭聲沉悶的傳出。
就像是受傷的困獸在嗚咽。
他的晚晚,沒有了,被他徹底弄丟了。
19.
聽說,裴度出國了。
而我,則因為某個項目,要和蘇漾的公司合作,
和蘇漾的交集,也愈來愈多。
甚至有時還會跟著去出差。
第三年,
我和蘇漾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對裴度的愛意,終於清空了,
心自然就有位置了。
而對蘇漾,我想。
我願意讓他重新成為我心裡最特殊的那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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