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剛走,我就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大殿。
此時此刻,那位魏國公主就站在大殿中央,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情形。
見到師尊的剎那,她揚起笑,歡快地衝上前,抱住師尊的胳膊:「您就是長巍山的仙人吧?」
大殿上噤若寒蟬。
人人都知師尊最討厭與外人接觸。
小公主這般冒冒失失,拜師的事恐怕要吹了。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震怒並沒有出現,師尊隻是斂眉看了小公主一眼,淡淡地拂開衣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小公主仍然不知S活地往前湊:「仙人,我看你長得最好看,你收我為徒吧,父皇母後都說我可聰明了,我一定能給你爭光的!」
Advertisement
10
大殿上竊竊私語。
「師尊怎麼可能收她?隻有像小師妹那樣天資聰穎、萬裡挑一的人,才能得到師尊的青睞。」
「就是,區區公主算什麼,也不怕徒增笑柄。」
但小公主聽到這些議論,直接衝到了他們面前,冷哼著道:「說什麼呢,怎麼不大點聲,讓我也聽聽?」
誰也沒想到她會直接挑明。
一瞬間,大殿內沒了聲音。
小公主不屑地抱著臂:「隻會在背後嚼舌根,我瞧著你們也沒多厲害。」
那幾個說話的人愈發窘迫起來。
小公主卻不肯放過他們:「你們剛才提到的『小師妹』是誰,既然她是你們公認的強者,不如就讓她跟我比一比。」
她跑向師尊,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我要是贏了她,你就得收我為徒,如何?」
這長巍山上,從來沒有人敢對師尊提條件。
但小公主就這樣做了,甚至格外理所當然。
我S摳著手心,靜靜等待著師尊的回應。
一秒,兩秒……每一秒都像被拉成了無限長的細線。
就在我以為聽不到師尊的回應時,這根線驟然被拉斷。
「既如此,你就跟圩萱比上一比。」師尊垂眸道,「若你真贏了她,本尊便收你為徒。」
小公主歡呼雀躍地跳起來:「仙人你要說話算話——哦對了,我叫魏宴,小字緣緣,師父日後喊我緣緣就好,多親昵呀!」
師尊沒說話,隻是憑空捏了個訣。
頃刻間,我身後的丹鳥騰空而起。
他循著動靜往外看來,看到我煞白的臉,似乎有些詫異。
「圩萱,你怎的在殿外?」
11
我記得師父曾跟我說過,一定要避開和新師妹的第一場比賽。
因為她是天選之女,不管我有多強,對上她,一定會莫名其妙地輸。
可我怎麼都無法相信。
多少個日夜,我勤學苦練,又怎會輸給一個毫無法力、養尊處優的人間公主?
但魏宴似乎格外自信,她昂著頭走到我面前:「你就是長巍山最厲害的女弟子?仙人剛才已經發話了,你躲在外面也偷聽清楚了吧?」
我抿唇看著她,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
她又道:「你是要回去準備準備,還是現在就跟我比一場?」
魏宴的語氣實在囂張,殿內殿外的弟子全都小聲議論起來。
很快,大師兄和二師兄也聞訊趕來了。
他們搞清楚事情後,紛紛責怪魏宴目中無人、不懂禮數。
「禮數?」魏宴一步步走到二師兄面前,表情倏地委屈下來,「臨祈哥哥,我小時候的禮數還是你教的呢,你都忘了?」
二師兄表情一凜,他難以置信道:「你,你是緣緣?」
「你終於認出我啦!」魏宴扁扁嘴,「我還以為你修道修得,把最愛的妹妹都忘了呢。」
12
二師兄偷瞄了我一眼,一副心虛模樣。
大師兄也忍不住嗤他:「處處留情,招蜂引蝶。」
隻有我心情復雜地站在旁邊,思索著要不要答應魏宴的挑戰。
師父的教誨我不敢忘,可沒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實力……
於是,當魏宴又一次不耐煩地挑釁時,我捏緊了拳頭,微微頷首。
「請吧。」
我要和人間公主比試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長巍,所有人都跑來圍觀了。
我攥著師父送我的寶劍,警惕地站在魏宴對面。
她巧笑道:「你可千萬別讓著我哦。」
說完,徑直朝我衝來。
魏宴身形再快,但在我這兒,也不過是班門弄斧。
然而奇怪的是,我根本無法對她下手。
每一次我即將擊中她的S穴時,都會莫名其妙地失手。
就連指出去的劍,也頻頻偏離我想要的方向。
魏宴卻一副氣定神闲的模樣,甚至在我提劍向她刺去的時候,躲都不躲,隻是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果不其然,我的劍再一次刺偏。
而她彎了彎唇角:「輪到我了哦。」
話音剛落,她忽然從袖口甩出一枚暗器。
不管我如何躲閃,那枚暗器始終緊緊逼著我的面門,仿佛不見血不休止。
最終,它擦著我的喉管飄過,沾了血跡,「砰」地砸在地上。
魏揚拱了拱手:「承讓了,師姐。」
此話一出,無疑是告訴所有人,是她有意讓著我,才沒讓暗器真的刺中我要害。
眾人的臉色五彩斑斓。
大師兄率先不高興地甩了袖子:「比武為何使用暗器?你這是耍花招。」
「仙人又沒說不讓用——」魏揚頓了頓,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再說了,什麼武器比得上師姐的青霜劍呢?」
13
師尊謹遵諾言,就這樣收了魏宴為徒。
大師兄怕我傷心,整日裡圍著我寬慰:
「小師妹,你不必妄自菲薄,她是靠耍花招才贏了你,其實根本比不上你。」
我確實傷心,但卻不是因為輸了這一場比武。
而是我終於第一次清醒地認識到,師父所說的「命運」有多可怕。
它就像滾滾泥沙,源源不斷地砸在我身上,讓我毫無招架之力。
我想不通,為何青霜劍在魏宴面前會失靈。
也想不通,為何我打遍長巍無敵手,卻還是沒辦法贏一個毫無法力的凡人。
難道真的如師父所言,這個世界都在圍著魏宴轉嗎?
或許是我的臉色太難看,大師兄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難過了小師妹,師兄相信你的實力。」
「可我已經不是小師妹了。」我悶悶道。
從今以後,魏宴才是長巍山的小師妹。
大師兄愣了一下,隨即不悅道:「我永遠不會這樣喊她,在我這兒,隻有你一個小師妹。」
我輕笑一聲。
他以為我不信,趕緊補充:「我說的是真心話,你在我這永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跟褚臨祈可不一樣,他現在指不定在哪和魏國公主互訴衷腸呢。」
褚臨祈是二師兄的名字。
我忽然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起那支紅豆簪。
還有二師兄將它插入我發間時炙熱的眼睛……
所以,一切果然如師父所言,在悄無聲息地改變。
14
我轉過身,和大師兄對視著:
「師兄,你真的會一直偏袒我嗎?」
他被我盯得有些雙頰泛紅:「那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知道現在跟你說這些話不合適……但你要相信,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道侶這件事。」
「遇見你之後,再聽到這兩個字,我隻能想到你。」
「你天資聰穎,勤奮踏實。」大師兄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長,長得還貌若天仙,沒有人會不喜歡你的。」
我聽著他的深情剖白,內心卻有些苦澀。
如果我真的如大師兄所講得這樣好,那師父預言中的事情,為什麼會一一應驗?
15
與我的低調不同,魏宴成了長巍山的弟子後,每天都無比張揚地修煉。
同輩的弟子也非常喜歡她,她以快得出奇的速度,順順利利地和所有人打成了一片。
就連一向恣意的二師兄,都成了她的專屬陪練。
不過短短數日,長巍山的小師妹就從「姜圩萱」徹徹底底變成了「魏宴」。
這不免讓我有些心潮翻湧……
我從來都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其他同輩興許是覺得我太無趣,隻懂得練功,又或者是跟我在一起壓力太大,平時都對我敬而遠之。
整個長巍山上,從沒人會和我打打鬧鬧、談心闲聊。
我越想越低落,索性更加刻苦修煉來麻痺自己。
但我沒想到,我一心避著跟魏宴交鋒,她自己倒是先找上了門。
「師姐,師尊讓我來跟你說個事情。」
魏宴臉上滿是得意:「他說自己有一縷神識附在了你的劍上,隻是現在得收回來了。」
我努力讓自己語氣如常:「什麼意思?」
「這不是我改日要跟著幾位師兄師姐下山歷練了嗎,你也知道,我剛開始修煉,法力還不夠高,師尊就想用那一縷神識來保護我。」
魏宴眼角眉梢全是笑意:「雖然師尊的決定也不用徵求你的同意,但我覺得還是得和你打聲招呼,總歸禮數周全一些。」
「師姐,你不會生氣吧?」
我的指尖SS扣進掌心。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盡管師父早就提醒過我,但當尖刀真的刺來時,我還是被傷得體無完膚。
師尊那句「就算天涯海角,豁出性命,本尊也會趕過去救你」,似乎猶在耳畔。
可是轉瞬間,他這份偏愛便給了別人。
或許這就是師父說的天道吧。
即使我再努力,也不及魏宴靈動鮮活、討人喜歡。
16
臨走時,魏宴還摸了摸發髻上的桃花簪,問我好不好看。
「這是二師兄送我的,他說桃花簪最襯芙蓉面,他看到簪子的第一眼就想拿來贈我。」
魏宴還向我炫耀,她和二師兄的關系可不一般。
「二師兄是沂國的皇子,小時候被送來我們魏國當質子,要不是我關照他,他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所以不管兩國是否交好,二師兄對我總歸是真心的。」
我隻覺得刺耳。
「為何要跟我說這些?」
魏宴垂眼,笑吟吟地望著我:「我這不是怕師姐不明白原委,還以為是我煽風點火,害得二師兄跟你疏遠了嘛。」
我深吸一口氣:「你想多了,我不在乎這些。」
「你不是要下山嗎?快去吧,若遇到危險,可用陣法求援,我會和其他人一起趕去救你。」
魏宴嘴巴微張,似乎沒想到我是這個反應。
「如此……我便謝過師姐了。」
魏宴走後,我悄悄站上高處,隻見山門前浩浩湯湯站了一群弟子。
其他人都是白衣,隻有被簇擁在中間的魏宴一襲紅裙,迎風招展,像一片炙熱的火焰。
看來這次下山歷練的弟子眾多,就連剛休養好的大師兄都和他們一塊前去了。
然而,卻沒有一點消息傳入我的耳中。
不過想想也是,自從我和魏宴比武輸了之後,長巍山上的其他弟子似乎就默認了我們之間的龃龉。
隻要有她在的地方,絕不可能喊我。
如此一來,魏宴和他們越是打得火熱,他們和我便越是疏遠。
17
我開始無比想念師父。
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過長巍山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樣,也漸漸忘卻了我……
我的身邊,似乎隻剩下了不會說話的丹鳥。
每日裡,我除了修煉,就是坐在丹鳥的背上,讓它載著我在無人的幽谷裡闲逛。
其間,我曾偶遇過兩位師兄闲聊,他們說魏宴看上了丹鳥,曾向師尊討要。
「可是丹鳥不是已經被師尊送給小師……姜師妹了嗎?」
「話是這麼說,但師尊現在這麼寵愛小師妹,難保不會收回來送給她,就像那縷神識一樣。」
「不過丹鳥不太一樣吧,它隻認強者為主。」
「你怎麼知道小師妹不夠強,上次比武她明明贏了。」
「說得也是……送給小師妹也好,小師妹多討人喜歡啊。」
他們絕口不提我和丹鳥訂了血契的事情。
若想要丹鳥易主,除非原主奄奄一息。
可我活得好好的,難道還要讓我為了魏宴的一句話丟掉性命不成?
兩個師兄越說越起勁。
我遙遙盯著他們的後腦勺,就像第一次認識兩人。
明明從前修煉時,他們的任務完不成,怕被師尊責罰,偷偷求我幫忙。
我向來二話不說照做,不計成本,不想後果。
到頭來,他們隻覺得還是魏宴更討人喜歡。
隻因我沒她巧舌如簧,沒她伶俐可愛嗎?
還是說,隻是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18
由於一小半弟子都下山了,整個長巍山上冷清得厲害。
我這兒更是門可羅雀,一連許多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都記不清這樣過去了多久,某一天,門外忽然急匆匆跑來一個人,見了我就嚷嚷著:「姜師妹,出事兒了!」
「妖王聯手魔尊,把緣緣師妹一行人給埋伏了。」
有人在貼吧寫我和校草死對頭的同人文。 我氣得在評論區發瘋: 【老子怎麼可能在下面?把老子寫到上面去!】 死對頭回復:【請把我再寫猛點兒,謝謝吧主!】 誰知道,吧主真照他說的寫了。 我找遍全校追查吧主,最後發現…… 吧主竟是死對頭本人?
「老板,你孩子掉了......」我從地上拎起來一個小團子,在 老板的大長腿後面追趕。帶娃神器被娃解開,老板空拿著一 根繩子在前面走。
我是可可西裡網紅狼。最近,天殺的飼養員總會把我丟到沙 漠裡。我每天沿著蛋黃派的氣味跑回國道。前幾日,我在路 上遇見了另一隻狼。他說: 【我也是被狼群拋棄的。】
霸凌女得癌後,全世界都讓我原諒她。相戀十年的青梅竹馬為她說話
"夫君攻略成功那一日,用攻略獎勵將他白月光的痛苦換到我的身上。 他捧著白月光的手深情且隱忍。"
"我全族被黑魚精屠殺,東海龍王司雲起斬殺黑魚精替我報仇,迎娶我為王妃。 我莫名昏迷百年後醒來,司雲起欣喜若狂,更加體貼入微的疼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