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我硬著頭皮回答:「我叫劉二牛。」
月光映得短刃冷津津的,我隻能誠實地改口:「我叫長亭,李長亭。」
他收起了匕首,看起來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是不是別人都叫你長亭,隻有我叫你今歡?」
我不敢回話,生怕他發現就連被我幫過的村頭大娘都叫我今歡。
我不能S,我如果S了,宗門裡就沒有了路人甲,還有誰能推動主角們的劇情呢?
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露出了小虎牙,輕笑著說道:
「咱們當時說好了,五百年後的今天,我會醒過來找你,帶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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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頂沒有彈幕,所以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但我不想去魔界。
我生硬地轉移話題:「師父說,我今天得練一萬次劍,天快亮了,你等我練完吧。」
他突然黑了臉,飛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語氣陰沉地說道:
「你耍我?」
大哥,我哪敢啊?
他的手越來越緊,空氣逐漸稀薄,可我卻看到他的眼珠子越來越紅,鮮豔欲滴,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櫻桃一樣。
我不知怎的,突然意識到,他是要哭了。
大哥,你流的是淚,可我沒的是命。
被掐S之前,我偷偷地奮力拿出了手裡的樹枝。
師父在裡面為我藏了一道保命符咒,隻要念動符咒,就可以一擊斃命。
我大喊:「道友且慢!」
符咒「轟——」的一聲飛了出來,他不可置信地飛了出去,吐了滿口的血。
「你不是說,你沒有劍了嗎?」
我撓頭:「是沒有了,可我設置的符咒口令,也是道友且慢。」
這道符咒沒能SS他,魔族的少主逃之夭夭,臨走之前用他那紅通通的眼睛看著我。
我不知道魔族的眼睛是不是都是紅色的。
我隻知道那天夜裡,他大概是哭了。
4.
我把這事跟師父說了。
師父大驚失色,連連問我有沒有受欺負。
師姐在一旁咬牙切齒,說要宰了這個小魔物。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義憤填膺,但又不想給宗門惹麻煩,於是我拉高了衣領,又搖搖頭,說自己沒有受欺負。
師姐皺著眉頭蹲在我旁邊,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
我好像許久沒有見師姐笑過了。
我抬頭,看到師姐頭頂的彈幕噼裡啪啦地閃過去。
「喲,翻車了。」
「活該的,魚塘都炸了。」
見我沒事,師父放心了,也蹲在我身側,八卦地看向師姐。
師姐幽幽地嘆了口氣。
「你們說,佛修都是一根筋嗎?不就是下了個情毒,至於再也不理我嗎?」
我舉手提問:「師姐,你為什麼要給人家下情毒?」
師姐撇撇嘴:「還不是因為那個木頭,我怎麼勾引他,他都不松口。」
「一天天的隻知道捧著個破碗念經,明明都承認我是他最好的朋友,親個嘴怎麼了?」
「朋友哪有不親嘴的?」
原來當朋友要親嘴嗎?
我又想到了昨晚那個魔修。
雖然他看起來兇巴巴的,但是聽他的語氣,我們應該曾經也是朋友吧?
師父恨鐵不成鋼地訓斥她:「逆徒!真給為師丟人!」
師姐撇過臉不看他,滿臉都是不服。
師父語重心長地教導她:「不能給他下,你不會給自己下嗎?連這點都想不到,丟人。」
師姐眼前一亮,飛快地跑了出去。
我好奇得緊,想跟過去看看,卻被師父一把摁住。
他捧著茶,啜飲一口,說道:「你可不要學你師姐。」
我不解。
師父嘿嘿一笑:「你便等著看吧,她很快就會跌個大跟頭,正好讓她長個記性,別什麼人都去招惹。」
我乖乖坐下來一起喝茶。
第二天早上,師姐神清氣爽地回了宗門。
第三天,一個和尚找上門來。
他脫下袈裟,放下禪杖,老老實實地盤坐在門口,等著師姐來接他。
我偷偷跑過去圍觀,不禁感嘆道師姐吃得真好。
我本以為師姐會很高興,沒想到她卻躲了起來,還讓我幫她把和尚趕走。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和尚垂眸不看我,嘴裡輕輕念著經。
我問他:「你就是蓮淨大師嗎?師姐說她不在宗門裡,讓你趕緊走。」
和尚抬頭,眼裡滿是慈悲的春水,險些要將人溺S。
他點點頭,笑著向我作揖。
「多謝這位道友,那我便在此地等她回來。」
我又跑回去替和尚回話,畢竟我們路人甲就是做這個的。
師姐煩躁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眉頭皺得像個疙瘩。
「這個S腦袋,非要等我幹嘛?」
我問師姐:「你不是一直想跟他親嘴嗎?現在為什麼要躲著他?」
師姐的眼眸左右忽閃,就是不敢看我。
「親嘴歸親嘴,我又沒說過要和他成親……誰準他自作主張,說要娶我?」
我認命地跑回去傳話:「師姐說了,她隻親嘴,不成親。」
蓮淨大師愣了一瞬,問道:「她在生我的氣嗎?昨日是我唐突了,我已經向師父說明了緣由,今日便可還俗。」
「還是說她覺得我太慢了?抱歉,寺裡事務繁多,我必須一一交接……」
我看不下去他這個呆樣子,忍不住多嘴說了一句:
「如果每個和師姐親嘴的人都要負責,我們宗門就要變成合歡宗了。」
蓮淨大師突然停了嘴,不再說話。
他靜靜地看了宗門許久,問道:「我的一廂情願,是不是讓你師姐很困擾?」
我點了點頭。
他也點了點頭,笑著說:「昨日所作所為,我愧對佛祖,理應被逐出師門,與你師姐無關。請你轉告她,千萬莫要自責。」
我追問:「你不生師姐的氣?不怪她壞你修行?不會滿世界追S她?」
他朝我行了個佛禮,念道:「萬法由心生。」
我懂了,這個和尚是真心實意想和師姐親嘴。
5.
和尚走了。
我替師姐辦成了一件事,心情大好,腳步輕快地回了宗門。
可剛一進門,就看到師姐鬼鬼祟祟地躲在宗門的柱子後面,偷窺著和尚離開的背影。
我拉拉師姐的衣袖,說道:「別看啦,如你所願,和尚已經走了。」
師姐卻依然不高興。
她低聲嘟囔了一句:「讓他走,他就真走了?果真是個木頭!」
我撓撓頭:「要不我再幫你把她叫回來?」
師姐瞪大眼睛,大聲說道:「誰要他再回來?我還有一抽屜的毒沒用呢,才不會吊S在一棵樹上。」
我朝師姐豎了個大拇指。
師姐頭頂的彈幕像過年了一樣,喜氣洋洋地說道:
「來了來了,終於等到這個劇情了。」
「對對對,不能吊S在一~棵~樹~上~」
師姐卻仿佛沒有看到頭頂的彈幕,豪氣萬丈地一揮手,嚷嚷著要去找新的朋友親嘴。
夜裡,魔界的少主又來找我了。
他剛一進門,就先給我上了一道啞咒。
我無辜地看著他。
他似乎有點頂不住我的目光,別扭地轉過頭去,說道:「先說好了,我給你解開啞咒,你不準說那幾個字。」
我欣喜地點點頭。
咒語解開了,我迫不及待地問他:「我們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嗎?」
「不是,是仇人。」
「親個嘴。」
「你是聾子嗎?我說咱倆是仇人。」
「先親個嘴。」
「你現在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就想做這種腌臜之事?」
「聽不懂,親個嘴。」
「親就親。」
他破釜沉舟地閉上眼睛,猛地衝過來,腦袋差點撞到我的嘴。
我遺憾地推開他,說道:「算了,感覺咱倆也不是什麼很好的朋友,不親了。」
「李長亭,你又耍我?」
這次當真沒有,他誤會我了。
眼見這個人氣得又要掏出匕首來,我急忙開口:「猙梧,且慢!」
他停下手,瞪大眼睛問我:「你記起我的名字了?」
我撓頭:「那倒沒有,我聽別人說過,你叫猙梧。」
「所以我是知道你的名字,才想跟你做朋友的。」
猙梧收回匕首,神色不明地看向我。
過了許久,他才低下頭,嗤笑一聲。
「傻子,我今晚過來,是要S你的。」
我大驚失色連連後退,急忙開口,準備喊「道友且慢」。
猙梧飛過來,捂住了我的嘴。
他偏執地盯著我的眼睛,說道:「你知道,我是魔界的少主。」
我冷汗津津地點了點頭。
他就這樣看著我,一直看到靜謐的室內傳來燭花爆裂的聲音,才好像突然被驚醒。
捂住我嘴巴的手挪開了。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匕首,又從窗口跳了出去,聲音悶悶不樂。
「李長亭,我沒法對你下手。」
「但是戰場無情,生S有命,你師兄帶的劍太多,我隻能使了點手段,讓那些劍不再聽他的話。雖然我對魔族沒什麼感情,可我畢竟是魔族的少主,你想恨就恨我吧。」
我沒聽懂他的意思,但是心裡卻好像突然壓了一個大秤砣,沉到谷底。
我想拉住他問個究竟,可是他動作太快,一跳出窗戶就不見了蹤影。
跳出窗戶之前,他開口:「你之前給我唱過一首歌,我想還給你。」
我沒能留住他的人,隻留下他的歌聲回蕩在耳邊: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大半夜的唱《送別》,發什麼神經。
我翻來覆去徹夜難眠,想找師父問個究竟。
可師父從來不讓我關注戰場上的事。
第二天一早,我急忙跳下床,決定就算挨罵,也要問個清楚。
經過水井時,我無意間低頭看了一眼。
一條小小的彈幕從我頭頂飄過去。
「彈幕怎麼跑到路人甲頭上了?」
我心裡越來越慌,跌跌撞撞地跑到師父門前,用力地拍打大門。
師父不知在做什麼,過了許久才打開門。
他眼眶通紅,胡須纏繞,竟然也是一夜沒睡。
「長亭……」
我的心裡突然生出了恐懼,希望師父就此住嘴,再也不說話。
可他還是說出來了。
「你師兄戰S了,萬劍穿心。」
我險些沒站穩。
我的天才劍修師兄,S在了自己帶的那一萬把劍上。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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