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的手在沙發墊底下摸了摸,摸到了一條縫隙,他伸進去手指摩挲了一下,沒有摸到什麼。
也在意料之中,江落抽出手,拿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目光重新定在了雙人相冊上。
喬師兄正細心地同白秋道:“白小姐,你聽說過和合符嗎?”
白秋一愣:“和合符?”
“和合符可以幫助男女綁住自己愛的人,是個邪門功法,”喬師兄道,“被下了和合符的人,會毫無理智毫無原因地愛上給自己下符的人,哪怕對方是頭豬,也會愛得神志不清。”
“當然,不止是和合符有這個作用,苗族的情蠱也能達到這個效果,”喬師兄笑了笑道,“白小姐這花倒是好看。”
白秋蒼白著臉,目光逐漸定在了茶幾上的花束上,“這個東西也是……”
“瞧起來像是情人花,”喬師兄的目光盯在花束上,笑意加深,“正是制作情蠱的一種材料。”
白秋隻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來氣了,她看著這束嬌豔盛開的花,如同在看著可怖的怪物,她深吸口氣,抖著手把花給鎖在了櫃子裡。
江落也站起身,走到了雙人相框的旁邊。
這幅雙人照初看沒什麼問題,但細看之後才能察覺相框擺放位置的奇怪。幾乎正對著臥室門,讓人從臥室出來後第一眼就能看到這個相框。
早上剛剛醒來的人大腦渾濁,最容易被暗示,如果這畫裡有什麼,一日一日的,足以讓白秋沉陷。
江落將這幅畫從牆上拿了下來,這對他一米八的身高來說幾乎輕而易舉。身後貼上來了一個人,喬師兄問道:“師弟,相框裡面有東西嗎?”
江落將相框拆開,“我正在看。”
相冊關得很緊實,江落用力將相冊掰開,一張黃色的符紙從裡面飄落到了地上。
喬師兄撿起來一看,“果然是和合符。”
Advertisement
白秋心驚膽戰地不敢靠近,驚恐無比地看著喬師兄手裡的符,“師父,這張符有辦法破解嗎?”
“用金銀紙片將符紙燒了就好,”這麼簡單的事,喬師兄毫不為難地將破解方法說了出來,“白小姐,燒了符紙的紙灰你也可以留著,將其放在水裡,讓你的經紀人喝下去。”
喬師兄的笑容露出了一點違和的陰冷,“這樣就能以牙還牙,害你的人終將會自食其果。”
江落突然一頓,餘光似有若無地瞥過他。
白秋神色動搖,搖擺不定地看著和合符。
然而她現在滿心還是對經紀人的愛,白秋無法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決定。她掐了下自己,保持清醒,“師父,還請你先幫我解了這個和合符吧。”
喬師兄點了點頭,白秋家中正好有金銀箔紙,她跑去其他房間找紙,喬師兄抬眸一看,就見江落正直勾勾地看著他。
黑發青年抱臂站立,眼神銳利,審視地上下打量著喬師兄。
喬師兄無辜地笑了,“師弟怎麼這麼看著我?”
剛剛隱約察覺到的違和感消失不見了。
快得就像是江落的錯覺。
在天師府裡,因為有馮厲的存在,江落並沒有提起多少戒心,畢竟馮厲可比他厲害得多,不僅一個字退散了池尤,又在和池尤鬥法中好似佔據上位,如果馮厲都沒有反應,江落也就認為池尤不可能會附身亦或者是操控天師府的人。
但他這會,卻沒法忽視自己剛剛的感覺。
他對池尤太過於敏感了,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惡鬼會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再突然坑上他一把。
江落這會兒有些懷疑,但不敢確定,他將喬師兄之前的表現回顧了一番,懷疑更加濃重了。
他語氣隨意地問道:“喬師兄,你什麼時候進的天師府?”
喬師兄沉思一會,“有八年了。”
“八年前,你應該還小吧?”江落將手背在身後,輕輕晃了晃右手上的陰陽環。
“十幾歲大的年紀,也不算小了,”喬師兄奇怪地看著他,“師弟,你不知道嗎?”
他反問道:“天師府的弟子大多都是十幾歲時被收入在天師名下,你被陳師叔收徒的時候,應該也是在這個年紀吧。”
江落和他打著哈哈,已經晃動完了三下陰陽環。他低頭朝手腕上看去,陰陽環的反應卻告訴他,這裡並沒有鬼物存在。
江落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
到底是他敏感了,還是陰陽環也測不出池尤的傀儡?
江落忽然伸出手,“喬師兄,把和合符給我看一看。”
喬師兄遞給了他,江落趁機摸了把喬師兄的手腕,皮膚溫熱,有脈搏,是活人。既然喬師兄是活人,那陰陽環測不出來也情有可原。
江落還是更相信自己的感覺,他越看喬師兄越懷疑,於是假裝看了會和合符後就道:“喬師兄,我去個廁所。”
喬師兄體貼道:“去吧,師兄自己可以處理這裡的事。”
江落躲進了廁所裡,他雖然無法用陰陽環查明喬師兄是不是池尤,但是他可以用另外一種途徑來確定猜測。
江落從口袋中掏出三枚銅錢,他如今在佔卜一術上修行的並不深,隻能算個模模糊糊的大概,但這也夠了。
“喬師兄對我有好的幫助嗎?”
三枚銅錢合在手心,連拋六次,有字為陰,無字為陽,由此可生六十四卦。江落看著最終卦象,臉色古怪。
無妄卦。
這卦象乃是下下卦,無妄有不測、意外的含義,這個卦象的意思是說,被測卦的人會給主方造成意料之外的麻煩,而這個麻煩,還是極其荒誕不合理的麻煩。
江落不敢相信自己一算就能算出來這麼倒霉的卦,他不相信自己的倒霉體質,於是搖動了兩下陰陽環,開啟了“二動辨吉兇”。
如果可以,江落並不想多麼依賴陰陽環,但這回是例外。金色符文很快就密密麻麻地在他眼前組成了兩個字:大兇。
江落:“……”
人有的時候吧,就一定要認栽。
江落往好處上安慰自己,至少他能確定喬師兄不是喬師兄了。
否則喬師兄又為什麼會對他有不好的影響?
喬師兄大概率成了池尤。就是不知道池尤是真的從八年前就進了天師府,還是在和馮厲鬥法時趁機從紙人的身上逃走,附身到了喬師兄的身上。
廁所外面傳來白秋緊張的聲音,“師父,我找到金銀箔紙了!”
江落調整了表情,神態自若地走了出去。
他上一次揭穿池尤的馬甲,是因為江落剛剛被池尤用蜘蛛人的身體戲耍了一次。但這次,他卻打算將計就計,埋在暗處看看池尤到底想做些什麼。
白秋家中沒有火盆,便拿來了一個沒用過的白瓷盆。喬師兄將金銀箔紙放了進去,點燃之後,再將和合符扔了進去。
白秋死死盯著這張和合符,直到這張符燃燒殆盡成了四處飄散的粉塵,她的心頭好像有一塊巨石徹底粉碎了,這才陡然放松了下來。
她試探地看向自己和經紀人的照片,心中卻再也沒有了對經紀人的愛意,相反,惡心和恨意猛得竄上她的心頭,讓她的表情也扭曲了起來。
“何蒙……”白秋幾乎泣血含淚地喊著經紀人的名字。
喬師兄用手背將白瓷盆中燃燒成灰塵的金銀箔紙掃到兩側,在和合符燃燒的位置畫了一個圈,和合符的紙灰便自動地匯聚在了一起,被喬師兄收集到了幹淨的白紙之中。
喬師兄慢悠悠道:“這就是和合符的紙灰,給下符的人喝了之後,會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白秋含恨地盯著這些紙灰,江落甚至能聽到她磨牙的聲音,幾分鍾後,白秋冷靜了下來,“謝謝師父,我還是不用這個符灰了。”
她厭惡地從符灰上收回眼睛,狠意浮現,“我會用自己的方法,讓他知道做了這件事的後果!”
但她很快就把狠意收了起來,感激地和江落兩人表示感謝,問他們要了卡號,要給他們打錢。
喬師兄微笑著道:“小事而已,白小姐客氣了。”
江落也笑著道:“沒關系,喬師兄不要的那一份可以一塊打到我的卡上。”
白秋破涕為笑,豪爽地點頭同意,又認真地看著他們:“你們以後如果有事讓我幫忙,盡管跟我說,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們。”
說完,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江落,“這位師父,你有打算進娛樂圈嗎?”
白秋這一句問出來,越看越覺得江落是個混娛樂圈的人才,一勸起來就停不住,“師父啊,你這張臉往鎂光燈底下一站,當個花瓶也有人給你花錢。你又不是花瓶,現在走個玄學人設也很吃香的,你要不要籤我的工作室?再過不久就有一個選秀節目要開始錄播了,我可以給你搶個名額。”
江落淡定地道:“不用了,謝謝。”
白秋可惜地將他們送出了門。
時間快要到中午,喬師兄要請江落吃飯,兩個人就一起去了餐廳,點了間無人打擾的包廂。
江落在飯前出去洗手,包廂隻留有喬師兄一個人。
喬師兄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
他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包得嚴嚴實實的白紙,動作優雅地將白紙打開,露出裡面灰色的和合符的紙灰。
喬師兄拿起一隻筷子,輕輕敲了敲杯壁,一聲脆響後,喬師兄將白紙內的紙灰倒入了三分之一在茶杯中。
他分了三次將紙灰全部倒入,期間敲了三次杯壁,到最後,喬師兄又從身上拿出了一朵形似滿天星的豔紅花朵。
正是從白秋茶幾上的情人花摘下的一束。
喬師兄嘴角掛著散漫而從容的笑,他將紅花碾成粉塵,也倒入了茶杯中。
筷子在其中攪動,杯中的東西竟然在攪動中逐漸融於了水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喬師兄垂著眼看著這杯水,不急不緩地將水杯推到了江落的座位前。
別人買的和合符,用上了別人的生辰八字,哪怕是他用給了江落,也隻多會持續不到一日的功夫。
但加上情人花的材料後,這一日的效果卻無比的強,還有些雖然不至死,但會讓人生不如死的巫術。
既然江落嘴中說那麼愛他,表現的那麼深情,他總不好再辜負這份心意。
說了什麼話,那就讓這份話成真給他看看吧。
至於裡面的小懲罰。
誰讓他總是不聽老師的話。
"相國府人聲嘈雜,今日相國府的妾室生產,全府上下都忙作一團。 我趁亂走入易承允的書房,在他的桌案上壓下了一紙休書。 回去的長廊上,丫鬟還慌張地跑來跟我說: 「小少爺他又哭了,說想跟胡姨娘玩。」 我疲倦地擺了擺手:「叫他等明日就行了,我今日頭疼,別來打擾我。」 拿起收拾好的行李,我一個人牽著早在後宅備好的壯馬走出了相國府。"
"領完證後,便宜老公甩給我一個五釐米厚的文件。 「我們隻是合作關系,婚期一年,滿了就離,沒意見的話就籤字吧。」 一段時間後。 我半夜起來上廁所。 聽到便宜老公在偷摸講電話。 「苦肉計真的有用嗎?」 第二天。 我親眼看著他用溫水泡體溫計,再含進嘴裡。 見到我過來,假模假樣地說:「我好像發 sao……燒了。」"
"老夫人問我願不願意去給三公子當通房? 我考慮了一瞬:「將來當家主母進門,有沒有命活?」 老夫人目光凝在我臉上,慢慢地笑了。 「赫家不興打打殺殺,最多再換個地方當差。」 我同意了,畢竟三公子芝蘭玉樹,我見心獵。 最重要的是,通房丫頭月錢能翻上整整十倍。 值!"
"太子爺沈渡在鎖骨處弄了個字母文身。 流量小花立馬發了一條微博: 【下周就去 get 同款,我要文在腰上。】 網友嗑瘋了: 【溫念的首字母不就是 W 嗎?整這麼浪漫!把這對給我鎖死了!】 殊不知,全網狂歡之時,沈渡正跪在我的床邊。 「寶寶,我刻了你的首字母,還有點痛,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我死了,死在裴祁言去接他白月光的那個晚上。可問題是, 我就是他的白月光。我變成鬼魂,整日整夜地飄在裴祁言後 面,吃他的用他的。仗著他看不見我,在老宅裡為所欲為。
"我愛了謝裴十年,他卻一直覺得我惡心。 等他一朝篡位稱帝,對我隻有囚禁和羞辱。 他說我罪有應得,欠他的永遠還不清。 可我想,這一生做過的唯一一件錯事,就是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