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幹巴巴地說一句:「沒有……」
「你會不會覺得我狠心呢?」她問我。
或許是太需要一個情緒發泄口,所以她才這樣喋喋不休地和我說。
「我們從小就認識了,說是指腹為婚也不為過。
「我父母一直在國外做生意,今年生意上出了問題。」
她看著我,眼裡帶著悲傷,「你知道嗎?我配不上霍栩了。」
其實霍栩根本不會在意。
我想說,卻私心作祟,沒有說出口。
那天江绾和我說了很多,她和霍栩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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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甜蜜的,令我由衷想要祝福,卻又覺得可惜的。
我安靜地聽完,看著江绾:「其實你知道的,霍栩喜歡你,隻是喜歡你,從來不是你的家世或者什麼。」
江绾站起身,在路燈下,光打在她的發絲上,顯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她說:「我知道,可是我也有我的驕傲。」
他們的愛情在此時畫上了句號。
而我和霍栩的感情,才剛開篇。
3
同學聚餐之後,江绾就出國了。
連告別都沒有。
霍栩知道,江绾那天和我說了很多,所以把我約了出去。
他想知道我們都說了什麼。
他把我約在了一個咖啡廳。
我掐著時間過去,他卻早就等在那裡了。
他頹廢得厲害。
眼眶發青,下巴上也冒出了一點胡茬。
他看見我,眼睛裡稍微亮起了一點光。
「江绾都和你說了什麼?」
我剛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問。
「她……」
我開始猶豫。
他眼神透露著焦急,但是沒有催促我。
我在他們的感情面前敗下陣來,我實話實說,告訴了江绾和他分手的原因。
「其實她不是不喜歡你了。」我補充了一句。
我以為他會去找江绾說清楚,他不在乎這些。
可他聽後,眼裡的光徹底熄滅了。
我愣了一下。
是我想錯了嗎?他會是那種很看重家世的人嗎?
我有些急:「你不是愛她嗎?為什麼不去找她?門第不和就不能相愛了嗎?」
他看著我,苦笑了一聲:「你不懂江绾……」
他說如果是不喜歡他了,他還可以為了她改變,讓她重新愛上他。
可是這涉及的,是江绾的尊嚴。
他們沒可能了。
從那以後,整個暑假我都沒見過霍栩。
但是我打聽到了他報考的學校。
我們的成績差不多,我也報名了他的學校。
開學的那天,我們正好碰上,甚至還是一個專業。
專業是我猜的,因為江绾告訴過我他的夢想。
他想當醫生。
雖然畢業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去繼承家業了,但是他大學學的,確實是臨床醫學。
他已經不像剛分手時那樣頹廢了,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我不確定他有沒有放下江绾,我也沒有在他面前提過她。
新的校園裡,我們兩個頗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所以來往比較多。
其實我的愛意十分明顯,隻差沒有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我們就這樣相處了兩年。
一次出去吃飯,店裡燈光昏黃,放著抒情的音樂,一片曖昧的氣氛。
「你喜不喜歡我?」霍栩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想著我不同的回答帶來的可能性。
結局可能是永遠,也可能是永別。
相較於永別,我更想維持現在的關系。
可是我想賭一次。
賭我們這兩年的朝夕相伴,他對我能有一點感情。
「喜歡。」
我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嗓子緊得厲害,聲音都是沙啞的。
「那我們在一起吧。」
他說,說得風輕雲淡。
我露出一點笑意,輕聲說:「好。」
其實我當時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因為我覺得,他和我表白,就像是在給我這兩年一個交代。
他不是不喜歡我,隻是沒有那麼熱烈。
我見過他熱烈地愛一個人的樣子,所以……
心有不甘。
但總的來說,還是滿足的吧。
我們的相處,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相敬如賓。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兩年。
臨床是五年制,大五的時候,我們去醫院實習。
發生了醫鬧。
病人手術失敗,老師讓我去通知家屬,安慰一下。
我聽話地去了。
畢竟實習醫生,其實能做的事情並不多。
我把手術失敗的消息告訴病人家屬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就灰敗了。
然後眼神突然發起狠來。
他一個箭步,緊緊地抓著我的衣領,癲狂地喊著:「都是你們的錯!都是因為你,我媽才會S的!」
他舉起拳頭,衝我揮過來。
身邊的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牽連到他們。
隻有霍栩,衝過來,替我攔下了他。
他把我護在身後,一遍一遍地勸著病人家屬冷靜。
可越是勸阻,越不冷靜。
激動之餘,病人家屬直接拿起一旁推車上的手術刀,衝了上來。
我嚇得閉緊眼睛。
可我半晌沒有感到疼痛,隻聽到霍栩的悶哼。
我睜開眼,他抱著我。
他的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汗珠。
「霍栩……你……」我語無倫次,看見了他背後的傷口。
手術刀直直插進了他的右肩。
我驚呼出聲,連忙去幫他捂住傷口。
姍姍來遲的保安制服了病人家屬。
有人報了警,有人和我一起把霍栩抬進了手術室。
我哭著罵他傻。
他卻笑著,摸了摸我的臉:「一點都不疼的,你別哭。
「你哭,我會心疼。」
那個時候是我最真切地感受到霍栩的愛意的時候。
這場醫鬧上了熱搜,在當地影響很大。
也有人扒出了霍栩的身份,所以這場醫鬧不光是社會問題。
更是別人津津樂道的「英雄救美」的,愛情故事。
這場意外,傷到了神經。
日常生活是沒問題的,但是會有輕微的顫抖。
也就是說,霍栩沒了拿手術刀的資格。
所以他回去繼承家業了。
我想繼續留在醫院,算是完成他的心願。
但是他不許。
他和我說,太危險了。
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他不在我身邊,他會瘋掉的。
所以我也離開了醫院,也老老實實地回去繼承家業。
後來我們的感情也很穩定。
或許是年歲漸長。
曾經覺得很別扭的,那種「相敬如賓」的感覺,現在也開始享受起來。
去年過年的時候,雙方家長還一起見了面。
不光是我和霍栩,兩個家庭對彼此也很滿意。
已經談到結婚的事情了,但是霍栩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都還小。
二十六歲,不算小,但是好像也還有時間可以揮霍。
所以我也認可了霍栩的想法,沒急著結婚。
其實心裡是有些失望的,但是我什麼都沒說,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是覺得霍栩是真的愛我。
隻是還不想結婚,僅此而已。
4
第二天,我約了戚容陪我去醫院。
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去,還是會有些害怕。
戚容一臉擔憂地望著我:「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我苦笑著點頭。
「那霍栩呢?他知道嗎?」
我搖搖頭:「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他沒給你一個交代嗎?」
我依舊搖頭。
要什麼交代呢?
這段感情本來就是我撿漏來的。
現在江绾回來了,他們再和好,也是應當。
畢竟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感情原因分開的。
戚容掏出手機,就要給霍栩打電話。
我攔住她:「算了,好聚好散,就當給彼此留點臉面。」
「你……」她想說我兩句。
但是護士過來告訴我,讓我先去做個檢查。
她便沒來得及和我多說。
檢查沒問題,我也進了手術室。
我上了麻藥,卻還是能感受到一個生命的流逝。
整場手術下來,我的眼淚都沒有停過。
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我的眼裡還帶著眼淚。
然後我一眼就看到了,手術室外的霍栩。
他紅著眼睛看我。
「我們的孩子,沒了嗎?」他問我,很難過的語氣。
我別過頭去,不知道他現在這副樣子是什麼意思。
護士推著我回了病房,霍栩就在身邊跟著。
到了病房,沒有其他人。
我看著霍栩:「你怎麼來了?」
「戚容喊我來的。」
我點點頭,像是戚容會做出來的事。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孕了?」他問我。
我突然覺得很好笑。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失約了。」我輕聲說。
霍栩有些發愣,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抓著我的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失約的……」
我掙扎著抽回了我的手,不想再聽他說什麼。
他低下頭,有些無助地說:「阿瑜,你相信我,我隻愛你,我和江绾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和她什麼都沒有。」
我現在還能回想起那天滿城的花海。
他卻和我說,他和江绾什麼都沒有。
我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想說。
最終,霍栩嘆了口氣。
「阿瑜,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我沒看他,但是低低地笑了一聲:「不必了。」
不用處理了,我們到此為止了。
後面的話我怎麼都說不出來,隻在心裡說。
霍栩在我的病房裡站了一會兒,然後沉默地走了。
我剛剛懷孕兩個月,流產手術進行得也很順利。
所以我當天就出院了。
我什麼也沒做,直接訂了機票。
我想去散散心。
或者算是逃避吧。
都好。
我想去一個沒有霍栩的地方,不再有人提起霍栩的地方。
然後,忘掉霍栩。
5
中間霍栩給我發過幾條微信,問我身體恢復得怎麼樣,又或者是讓我回他消息。
我當然沒有回。
因為國內,到處都是他的花邊新聞。
也不是花邊新聞,總之就是,全網都知道他和江绾在一起了。
我實在想不通。
他為什麼能光明正大地和江绾在一起,但是還要在我這裡,假惺惺地裝深情。
我記憶中的霍栩,完全不是這樣子的。
高中時期的霍栩有點像問題少年,但也是三觀很正的人。
長大了就更穩重了。
這麼多年,往他身上貼的女人數不勝數。
畢竟他的身份在那裡擺著,他就算再怎麼潔身自好,也會有女人想撲上來。
因為「霍太太」的誘惑,太大了。
可是沒有一個能靠近他的。
圈子裡都知道,霍栩有多難搞。
以我對他的認知,我也不相信他會出軌。
可是那個女人,不是別人。
是他的青梅竹馬。
是他心底的白月光。
她從一開始,就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樣。
我抱著希望,希望霍栩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也希望他如他所說的那樣,給他點時間,他會把一切都處理好。
可是我二十七歲了。
我不再像二十歲一樣,敢去賭他的感情。
我隻能做最壞最壞的打算:我們真的,到此為止了。
6
在國外待了一個多月。
當舔狗的第三年,我有了讀心術。
意外穿成某校園耽美小說中反派bking的炮灰男友。為成功分手保住狗命。我聽信網友的建議開啟了作精計畫:「哥哥,我們已經好了七天四小時七分零二十三秒了,你為什麼還不親我?」「昨天上映了一部大片,哥哥怎麼沒約我去看電影,莫不是約了別的弟弟?」「哥哥已經一秒沒回我了,不愛就算了,沒必要冷暴力。」「哥哥不給我發腹肌照,是有什麼心事嗎?」「哥哥今天也沒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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