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後續節目開始錄制。
我深陷輿論風波,池景安又是新人,質疑的聲音很大。
與之相反的是裴燃和沈眠那一組。
在各方看來,裴燃創作的經典曲目很多,又歷盡磨難,好不容易回歸大眾視野,肯定期待值拉滿。
我們被迫淪為陪襯。
第一場比賽,需要各組在有限的時間內創作一首歌。
主題為「破繭」。
拿到主題時,我腦海中已經浮現出演繹它的方式,正好在我的舒適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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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池景安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
我回過神,不解地望著他。
他一臉看透我所思所想的表情,「又在想你們之前那些強旋律快節奏的歌?」
我頓時愣住。
他笑了笑:「你們的歌很大一部分都是這樣,可你不覺得,在短視頻上風靡一時,就像曇花一現的假象嗎?」
我嗫嚅幾下,「我、我……」
他擺擺手,撈過一旁的吉他,定定注視我。
「這次按照我的節奏來吧,林念,你遠不止那一種可能。」
沉默良久,我點點頭,將那張寫著「破繭」的字條攥在掌心。
池景安的確是一個很有才氣的詞曲人。
他這個人,乃至詞曲,都帶著最誠摯的東西。
他交給我一份初稿,並簡單哼唱了一遍。
歌詞抽象化破繭的過程,強調一種朦朧的束縛感,以蝴蝶振翅為結尾,破繭重生。
旋律裡,沒了那些繁復卻套路化的東西,卻讓人感受到了強烈的情緒。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吧?」
我笑著調侃。
池景安卻搖搖頭,指了指桌面的譜子。
「我隻是覺得,不寫出好的詞曲,就是在浪費你的嗓音。」
14
我們這邊如火如荼,隔壁卻並不怎麼順利。
兩年的分離並不能改變什麼。
裴燃依舊是他固定的創作模式。
沈眠也依然隻能唱甜甜的小情歌。
兩人誰也不肯讓步,導致曲風遲遲定不下來。
到了公演那天,欣賞完沈眠的歌,我才終於見識了什麼叫不倫不類。
我知道,裴燃想用這首歌打響復出的第一槍。
於是他以「破繭」為主題,寫出了慣用的正能量題材,旋律大起大落。
這首歌,如果給我唱,很B險。
但對沈眠來說,卻非常冒險。
她的嗓音根本撐不起這種大開大合。
兩人無法達成一致,隻能互相妥協。
最後呈現出來的現場,無比災難。
下一個,該我了。
候場時,池景安走到我身邊,輕聲問:
「會緊張嗎?」
我本想說不會,在舞臺上唱過無數首歌,我怎麼會緊張?
可實際上,我的心髒卻在怦怦狂跳。
我有預感——
這或許,是我真正的破繭時刻。
見我沒說話,池景安自顧自說了下去:
「我很緊張。」
我詫異。
他竟然還會緊張?
池景安垂下眼眸,清冷的聲線,第一次微微發顫:
「嗯,很緊張。因為這是你第一次唱我寫的歌。」
「……寫給你的歌。」
15
我站在聚光燈下,聽著耳邊的前奏,詞曲如呼吸般自然溢出。
一首歌的時間,仿佛重塑了我的世界。
新綠在一片荒蕪中冒出。
一曲終了,臺下S寂。
片刻後,竟爆發出了洶湧如潮的掌聲。
我長舒一口氣,提起裙擺下臺。
池景安一直守在那,原本酷酷地靠著牆,見到我後,就瞬間彎起了眉眼笑起來:
「林老師的發揮無可挑剔,不管結果如何,先提前恭喜了。」
我當然明白他說的恭喜是指什麼,也衝他笑笑。
這時,裴燃走了過來。
他表情復雜地盯著我,一開口便語氣不善:
「你唱的那是什麼歌?適合你嗎?
「林念,我最了解你,你不適合這種風格,太冒險了。」
我忍不住嗤笑:
「裴老師很闲嗎?連對手的選曲都要管?」
池景安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漫不經心地說:
「適不適合,還得看聽眾的反應,沒有什麼是絕對應該的,裴老師你說呢?」
裴燃還想再說什麼,沈眠卻突然蹿出來,挽住了他的手:
「阿燃,你剛剛去哪了?我正要問問你呢,我的發揮怎麼樣?」
她眨了眨那雙圓溜溜的杏眼,看起來天真又無辜。
別說是裴燃了,就連我都不好直接說出「難聽」兩個字。
一時間,大家陷入沉默。
偏偏池景安不知S活地開了口:
「挺好的,進步空間非常大。」
沈眠的表情瞬間難看。
我實在沒繃住,撲哧一下笑出聲。
還好這裡沒有鏡頭,不然又得被黑S。
以防萬一,我趕緊拽著池景安這個罪魁禍首往休息室走。
池景安的表情卻比沈眠更無辜:
「我剛剛說錯了嗎?」
我忍不住敲他的頭:「行行行,你沒錯。」
後來,比賽排名揭曉。
我拿下第二名。
第一名是一位樂壇的老前輩,我輸得心服口服。
而沈眠那首歌,則排在了最後一名,面臨淘汰風險。
兩人離場時,裴燃全然沒了之前質問我時的理所當然。
他眉頭皺得能夾S隻蒼蠅。
偏偏池景安下了臺,還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衝他的背影問道:
「裴老師,你現在覺得這首歌適合林老師嗎?」
真是太欠了。
我站在一旁哭笑不得。
16
節目過後,我去看直播回放。
原本已經做好了被痛罵一頓的準備。
畢竟排名不能說明一切,那些風言風語還在,不是一場比賽就能夠平息的。
誰知彈幕的畫風卻與我想的截然相反。
【怎麼回事?林念換風格了?】
【是我耳朵出問題了嗎?林念換了一個新的詞曲人,竟然比以前更好聽。】
【通過控制變量法我們可以得出,林念之前很火,但是缺少特色,所以這是裴燃的問題。】
【早就想說了,林念那個新詞曲人真的帥到我了,這兩人站在一起很難不磕。】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彈幕聽完裴燃和沈眠的歌,紛紛表示要去洗耳朵:
【沈眠唱得怪腔怪調的,搭配上裴燃用力過猛的詞和曲,好尷尬啊。】
【聽完隻能說,他們是當之無愧的倒數第一名,難聽S了!】
【之前不是還有人說,是林念捆綁裴燃嗎?現在怎麼不說了?】
不管是彈幕還是評論區都吵成一團。
但還好,歌手都要靠作品說話。
我放下手機,朝李姐的辦公室走去。
剛到門口,我就透過虛掩的門,聽到了裡面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祖宗,你提前回國,難不成真打算給林念當一輩子的詞曲人啊?」
池景安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隻要她願意,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李姐為此非常頭疼:
「你這樣,如果被池總知道了,我飯碗都不保了好嗎?」
我站在門口聽見他們的交談,有些發懵。
李姐口中的池總,隻能是我們公司的 CEO。
所以,池景安就是池總那個常年在國外讀書的弟弟。
難怪他在節目上,人情世故通通不理,半點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
如果我有這種背景,我也不屑於看別人的臉色。
我愣在原地,直到面前的門被突然拉開。
我與池景安面面相覷,同時尷尬到臉頰爆紅。
他支支吾吾:
「那個……林念,你聽我解釋。」
17
我和池景安坐在錄音室的沙發上,他垂著頭,老老實實交代著:
「你還記得四年前,你在練習室裡遇到過我嗎?
「算了……你肯定忘了,我當時戴著口罩,你根本沒見過我的臉。」
他的眼神裡染上了幾抹失落。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在記憶深處翻找出了一些片段。
那是我與裴燃剛在娛樂圈嶄露頭角的時候。
有一天我拿著新譜子去練習室,卻發現裡面有個不認識的男生。
男生穿著黑衣黑褲,戴著帽子和口罩,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吉他,自顧自彈唱著。
我站在門口聽了很久,聽到最後忍不住為他鼓起掌,發自內心地贊嘆道:
「這是你寫的歌嗎?旋律真好聽,和我搭檔一樣厲害。」
男生抬眸,與我的眼神對視了幾秒鍾,卻什麼都沒說,隻是拎起吉他離開了。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
他離開之後,就找到了公司的高管,也就是我的金牌經紀人李姐,詢問我是誰。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打斷池景安:
「你的意思是,我當時鼓勵你了嗎?」
池景安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不,我當時想的是,你那個搭檔得有多厲害,才能和我一樣。」
聞言,我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池景安說,在知道我是誰以後,他把我的音樂反反復復聽了很多遍。
每一遍都在心中感慨,我的嗓音不該隻配這樣的詞曲。
他垂下頭,眼睫收斂:
「後來我就開始不自覺地關注你。
「還會在看到你和裴燃的名字並列時,感到不爽。」
我呆愣愣地看著他,不知該做何反應。
他似乎也並沒有期望得到回應。
隻是向來銳利的臉上掛著幾分委屈:
「他和你解綁後,我覺得機會來了,你應該會需要新的搭檔。
「所以,我精心準備了很多資料,讓李姐把我推薦給你,可是……」
他頓了頓,苦笑一聲:
「可是,你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就連我煞費苦心安排的晚宴,都被你放了鴿子。
「那天,你是去醫院看裴燃了,對吧?」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原來,李姐那天要在晚宴上介紹給我的——有背景有資源的音樂人,竟然就是池景安?
他又繼續傾訴道:
「整整兩年,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隻是缺少一個真正走到你面前的契機。
「李姐曾經建議我,裝個偶遇之類的,主動去搭訕你。
「可我知道,那不是你喜歡的方式。」
說到這,他忽然抬頭看向我,啞聲說道:
「林念,你分明應該往前走,走得更遠更好,而不是被一個年少時驚豔過,實際上平平無奇的人困住。」
我鼻尖有些發酸,嗫嚅幾下,卻沒能說出話來。
他眼見我眼圈泛紅,手忙腳亂地遞上紙巾,嘴裡急忙說著:
「對不起,我不是在對你指手畫腳,隻是替你覺得可惜。
「也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和你一起,搭檔走下去的機會。」
18
我原以為,那天以後,我們相處會非常尷尬。
實際上並沒有。
他依舊和從前一樣,對我沒有半分改變。
我與池景安的合作,像是如魚得水一般。
接下來的節目錄制也很順利。
我每場的歌都能穩居前三名,有一場甚至衝擊了第一。
而裴燃與沈眠,由於兩次成績都墊底,被徹底淘汰了。
裴燃在離開前,專門來找過我一趟。
他再也沒有從前見我時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紅著眼睛問我:
「林念,你不是說過,除了我,你不會有別的搭檔嗎?」
聽到這話,我有一瞬間晃了神。
原來他還記得,當初他失明時,讓我許下的承諾。
我回過神看著他,面色平靜:
「裴燃,我以為,承諾應該是相互的。
「你大概忘了,是你先甩開我的。」
聞言,他整個人僵住,滿眼都是難過和懊悔。
可不過失神片刻,他就再次開口,為自己辯解道:
「我和她隻是合作關系,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和我分手。
「我們重歸於好,行不行?
「你心裡還是舍不得我的……不是嗎?」
聞言,我不禁笑了笑,一字一句念起了那天,在醫院裡聽到的,他對沈眠說的話:
「——其實我早就好了,隻是沒告訴林念而已。
「——因為我重獲光明的第一眼,最想看到的人是你。」
念完,我就看見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我靜靜凝視著他,嗤笑了一聲:
「在我祈禱著、期盼著你手術順利的時候,你卻在騙我。
「你偷偷計劃著和沈眠見面,隻為在復明後第一眼,看到她。
「裴燃,在你眼裡,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他踉跄了兩步,幾乎暈倒。
最後,他隻哽咽著留下了一句「對不起」,便落荒而逃。
19
由於節目熱度高,於是又做了各種加賽、踢館賽等,竟持續拍攝了半年之久。
決賽那期,沒有限定主題,節目組隻讓歌手們自由發揮。
我還沒和池景安商討,他就先給了我一個歌詞本。
翻開封面,紙頁泛黃,頂端那一行原始又粗糙的筆跡,歌名叫《林中》。
很顯然,這首詞,是他的親筆手書。
那些文字,穿過漫長的歲月,終於被他捧到我的面前。
我摩挲著上面早已風幹的墨跡,隨著譜子輕聲哼唱,在最後幾句,暈開了眼淚——
【你在林中棲息,等待破繭之期。】
【我走向你,步履從未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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