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 年,一個得了艾滋病的J女,先S了自己的老鸨,又S了一個人民教師。
那一年我才 18 歲,可我從不後悔。
1
90 年代的小賣部哪兒有什麼監控。
有小賣部就不錯了。
所以我第一次偷東西時也沒被發現。
沒有辦法,父親讓我買煙。
但是缺了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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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貨架旁徘徊了十來分鍾,我最終將煙帶了回去。
父親看都沒看我,接過煙分給了桌上打牌的人們。
我松了口氣。
可這一包煙成了我噩夢的開始。
從那之後父親依舊讓我去買煙。
他連錢都不給我了。
他讓我想辦法,就像上次一樣。
我想了好幾次的辦法。
直到這一次,小賣部的老板王瘸子伸手攔住了我。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笑道:「不能次次白拿啊。」
好疼啊。
恍惚之間我隻能看到天上的月亮。
圓圓的,冷冷的。
其他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那天我家可熱鬧了。
王瘸子、村長、村長媳婦都來了。
王瘸子給父親帶來了一箱白酒和一箱煙。
男人們坐在桌上喝酒。
村長媳婦兒張嬸盛了兩碗飯和我坐在了門口。
「小翠啊,等你嫁人了就會好的。」
她看著我眼睛紅紅的,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張嬸兒自己沒有孩子,對村裡的孩子很好,所以我很相信她的話。
我想快點嫁人。
就這樣,我盼啊盼,終於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
可村裡沒有人娶我。
我知道他們嫌我被別的男人要過。
所以父親打我的次數更多了。
其實我也不是很難過,因為村裡也沒有我想嫁的男人。
漸漸地,村裡的一些阿婆們竟然來勸父親,把我嫁給小賣部的王瘸子。
「反正我看王瘸子也有那個意思,小翠也到了年紀了……」
父親沒有答應。
可他也沒有說不。
這一天,王瘸子又來了。
從那件事以後,他總是和父親喝酒。
父親在他那裡不知道赊了多少瓶酒。
我能感覺到,他總是在看我。
我有好幾次被他看吐了。
這一晚我剛吐完,忽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我。
「我好想你。」
這個聲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我費力地尖叫著,可他騰出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把我摔在地上,然後趴了上來。
他重重地喘著氣,粗暴地拽下了我的褲子。
這一次,我不想那麼疼了。
我在掙扎間手裡碰到了個硬物。
一聲巨響後玻璃碎片掉在了我的臉上。
綠色的碎片還帶著熟悉的啤酒味兒。
「小翠……」
這是王瘸子的最後一句話,叫了我的名字。
之後村長來了,張嬸兒也來了,這一次來了好多人。
村長和幾個人費力地叫著父親。
可父親今天喝得特別多,根本叫不醒。
村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王瘸子,嘆了口氣道:「先叫個大夫過來吧,這回估計是要報警了。」
男人們在院子裡商量著。
此時的我渾身都是血,張嬸帶著我換了衣服。
她直勾勾地看著我,嘴裡不停地喃喃著:「S人是要坐牢的,S人是要坐牢的……」
她的眼睛瞪得像牛眼那麼大,看得我都害怕了。
沒想到下一秒,她忽然把我拽過去,給我塞了五十塊錢。
「小翠你快逃吧,沿著去鎮上的路你就能搭到車了。」
那個年代的五十塊錢啊,一頭牛才值兩百塊錢。
她還說了什麼我已經不曉得了,隻記得我連謝謝都忘了說,就從後院的門跑了出去。
2
雜草在哪裡都能生。
張小翠S了,我換了個名字,叫張月。
這是我們老板劉姐起的。
她已經四十出頭了,但是漂亮到看不出來年紀。
她在市裡的犄角旮旯開著一個發廊,而我是裡面的洗頭妹。
說是洗頭,當然也洗些別的。
可那種疼,我是真的怕了。
所以我願意洗所有人的內褲,願意做所有的髒活兒累活兒。
劉姐說:「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一開始她並沒有強迫我。
發廊裡就沒有不接客的女人,所以我有些害怕。
可我聽見了自己顫抖的聲音。
「我會的。」
3
這一天是十五,我從養牛村出來正好三個月零二十天了。
那是個大著肚子的中年男人。
又一次。
我拼命掙扎喊叫的聲音更讓他興奮。
在被扇了十幾個巴掌後,我也沒有了力氣。
就像那個晚上。
我看向窗外,隻見月亮很圓。
好像月亮總是很圓。
早上劉姐進來後先給我滿身的咬痕上了藥。
她看著地上散落著的錢,眼睛彎成了一條。
紅色的紙幣最起碼比十張多,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她從裡面抽了一張給我。
「阿月,其實齊老板人還行,我看他一直挺喜歡你的,昨天晚上就是喝大了才……
「你這算挺幸運的了,你看上次小慧,一個乳頭被咬掉了……
「我告訴你啊,這齊老板人家可是個領導,要不是他老婆懷了,能上咱們這兒來嗎?」
劉姐的指甲比錢的顏色還紅。
我並沒有伸手。
這時劉姐手裡的收音機忽然響了起來:
「中國的景觀旅遊資源相當豐富,這些風景名勝區大體可以分為五種類型……」
劉姐這個收音機有個毛病,老是會自己響。
「內蒙古自治區,簡稱『內蒙古』,首府呼和浩特;地處中國北部……」
收音機裡的女人,聲音明明很溫柔,但是我就是覺得她很冷漠。
她好像總是在這個時間點介紹各種各樣的地方。
每一個聽著都像是天堂一樣的好。
可是人間不是天堂。
啪。
劉姐忽然揚起手,打了我一巴掌。
我這才想起來,這兩天劉姐心情不是很好來著。
她又抬起了手。
隻是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她轉而摸了摸我的頭,而後嘆了口氣:
「其實小翠啊,要是你真能當上他的二房,你就燒高香吧。
「我聽說他們家的人關系都很硬,你要是真跟了他,你都不用怕警察找你了……
「你好好想想……」
劉姐走之前又抽了張一百塊錢放在了桌上,溫柔地拍了拍我的肩。
兩張嶄新的一百塊錢散落在我面前。
薄薄的。
臭臭的。
「感謝收聽本期欄目,看遍世間美景,體驗人情溫暖……」
4
街上很是熱鬧,商販們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烤紅薯,其他各式各樣的小吃、帽子圍巾、玩具、工具……賣什麼的都有。
都是我沒有的,可沒有一樣是我想要的。
已經入秋了,街上的人們都已經套上了厚衣服,看著很暖和。
每一個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可能是因為我還穿著半袖和拖鞋吧。
我麻木地走在人群中,撞到人好幾次,也被人撞到好幾次。
我來這兒後從來沒有來過這麼遠的地方,好在我繼續走了一會兒後,終於看到了我想要去的地方。
那是一座天橋,看著比劉姐的兩層發廊都高。
我不禁想象著從那裡跳下來的畫面,那橋那麼高,地又那麼硬,摔下來的話一定會S的。
這時有個小販叫住了我:「小姑娘,買串兒糖葫蘆不?」
我搖了搖頭。
「我家的糖葫蘆包甜的嘞,山楂、葡萄、橘子啥餡的都有……」
說到一半他忽然沒了聲,我看到他的視線落在了我腫脹的左臉上。
我沒有理會他,一瘸一拐地來到了天橋的中間。
我抬頭看了一眼,好像是快中午了,太陽正好在頭頂。
豔陽高照,是個好日子。
老天爺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他總是把人推入絕望裡,然後又願意拉人一把。
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我。
「不要想不開啊。」
是個男人的聲音,我差點惡心得吐了出來。
「放開我。」
「不行,萬一你跳下去怎麼辦。」
那是雙小麥色的手,有勁得很,我掙扎了好幾下他都沒有松手。
到最後我實在沒有了力氣。
「你放開我。」
「不行。」
「我有點喘不過氣了。」
聽到我這麼說,他才趕忙松開了我。
我回過頭去看他,隻見是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他似乎是怕我又做什麼,伸著手隨時準備抓住我。
「你沒事吧?」他又問。
我幾乎想打他:「你特麼為什麼要多管闲事?」
他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這怎麼是闲事呢,生命多寶貴啊,剛剛多危險啊……」
他很啰嗦,見我不想聽又靠近了些:「你是哪個學校的,和我說說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或許我可以幫你。」
「我不是學生。」
「啊……可你看著挺小的啊……」
「我是做雞的。」
「什麼?」他瞪圓了眼睛。
他一臉震驚的模樣不免讓我來了火氣,我幾乎是朝著他喊了出來:
「老娘是個J女,做雞的!」
一瞬間,行人們的視線聚集在了我們倆的身上。
他有些尷尬道:「你小聲點……」
漸漸地,圍在我們周圍的人變得越來越多,我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沒想到,我轉身後他居然又跟了上來。
「你家在那兒啊,要麼我送你回去……」
我忍不住回過頭罵道:「你特麼的,下次少管闲事。」
「嘿,不是你這孩子……」
「滾!」
喊完這一聲後我的嗓子疼到咳了好幾下才緩了過來。他似是也有些被嚇到了,直接愣在了原地。
而我也不再理會,轉身下了天橋。
隨著人群走了兩圈後我繞到了天橋的另一頭,重新爬了上來。
果然,已經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了。
不過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還在原地,隻是他看清是我後就沒有開口吆喝了。
我向下看了一眼,差點頭暈得摔下去,隻是下面的行人很多,我得看著。
終於,等到一個人也沒有了,我才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冷風沙沙地刮在臉上,生疼。
冥冥之中,那是老天爺又可憐我了。
忽然,有一雙大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小姑娘,我送你一串吧。」
是那個賣糖葫蘆的。
說完他真的拿了串兒最大的糖葫蘆給我:「這個夾著橘子的賣得好,你嘗嘗。」
見我沒有伸手,他直接硬塞到了我的手中。
「你嘗嘗看,我這個是兩代人的手藝,包甜的。」
他眨巴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像是我不吃他就不走了。
無奈之下,我咬了一口。
「甜吧?」
「嗯。」
見我點頭他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吃完就回家吧,你大冬天的跑出來家裡人該擔心了。」
謝謝,我想說。
可糖葫蘆太甜了,甜得我沒能說出話來。
5
這裡的風是可以刺進人的骨頭縫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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