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才得知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隱帝君和神女大婚，鳳凰一族派寧陽的姐姐寧月去賀喜。

 

隻因雲隱帝君誇贊寧月「十分美貌」，神女第二天就去屠了鳳凰滿門。

 

臨走，還生生從寧月身上奪取了業火。

 

寧陽當時在洞府修煉，聽到消息後，一念成魔，衝出洞府要報仇：「我鳳凰一族乃是上古神獸，奉天道之命守護凡間，如今被滅門，北方必將動蕩不安，你就是千古罪人！」

 

神女不屑一笑：「神獸？不過是幾隻會飛的寵物罷了。

 

「三界世世代代被帝君和我守護，你們攬我們的功勞到自己身上，我還沒說什麼，你倒先跳起腳來了。

 

「寧月還敢扭著腰肢在雲隱哥哥面前晃悠，你們S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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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陽畢竟年輕，入魔後也不是神女的對手，被打得奄奄一息。

 

隻要成魔，便是我魔族子民，魔尊不會任由其S去。

 

真冥及時趕到，救下了寧陽。

 

雲隱帝君為了遮掩神女的罪行，把罪孽都推到魔族頭上。

 

把神女摘了個幹幹淨淨。

 

他說：「神女無錯，要怪，就怪寧月不潔身自好。」

 

寧陽此刻淚流滿面，遇人就問：「為何神女要屠我滿門？我們做錯了什麼？」

 

我將他抱在懷裡，安慰道：「神之所以是神，是因為他們不會被七情六欲所控制，帝君和神女，他們不配做神。」

 

寧陽啞著嗓子：「我要他們償命。」

 

我低沉道：「若你肯相信我，帶我進入神界，我來做這弑神之人。」

 

鳳凰一族是神獸，神界的結界不會拒絕他們進入。

 

那時，我可以趁機混進神界。

 

替大家報仇。

 

14

 

在逍遙宗後山取回神劍後。

 

我和寧陽前往鳳凰一族的秘境，那通天之路，就在秘境當中。

 

寧陽幻化出原身，我躲在他的羽翼下，成功騙過了結界。

 

剛到神界，我們就被天兵團團圍住。

 

不過，天兵的攻擊在我眼裡如同小孩子過家家。

 

但架不住這群人如螞蟻般多，一茬接著一茬，根本S不盡。

 

僵持不下之際，寧陽將我推向傳送陣法：「你先走，我隨後就來。」

 

傳送陣法將我傳到了雲隱帝君的寢宮。

 

神女也在，二人正品茶逗鳥，好不自在。

 

仔細一看，鳥籠裡竟是大師姐的重明。

 

神女笑嘻嘻地說：「雲隱哥哥真厲害，這重明鳥S了，都喝了孟婆湯，你也能將他的魂魄從地府拘了回來。」

 

雲隱帝君寵溺道：「隻要是瑤姬喜歡，我什麼都可以拿來給你。」

 

我一劍捅破那鳥籠，將重明放了出來。

 

重明似乎已經不認識我，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也好，他終於自由了。

 

雲隱帝君將神女護在身後，眯起眼看向我：「是你，你一魔修，如何進得神界？」

 

神女向雲隱帝君告狀：「雲隱哥哥，她不僅S我的坐騎，還趁你不在的時候欺負我，要不是爹爹及時趕到，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說罷，她看向我，眼神十分得意。

 

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我被打得灰飛煙滅，永世不能超生。

 

太清在此時趕來，呵斥我：「我不管你怎麼上來的，你快些離去，我便不與你計較，否則，你性命不保。」

 

我直接無視他，劍指雲隱帝君：「我是來與你算賬的。南海一戰，你被重傷，失去大半記憶，是逍遙宗的大師姐救了你。恢復記憶後，你卻恩將仇報，縱容神女屠S我全門，還替神女騙過天道，免去雷劫。

 

「你這樣的人，也能做帝君嗎！」

 

15

 

雲隱帝君陷入沉思。

 

太清搶先開口道：「還輪不到你一介魔女來指責雲隱帝君，若你不肯離去，我立刻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我懟他：「我看你們是神仙當久了，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這天下，人人都可以指責雲隱帝君！他做了錯事，還怕別人指責嗎？」

 

太清氣得吹胡子瞪眼：「黃毛小兒，口出狂言，雲隱帝君是三界之主，維護三界安寧，為三界犧牲眾多，何錯之有！」

 

此時，雲隱帝君突然出聲：「逍遙宗那時我已經失憶，不記得此事。」

 

我冷哼一聲：「這件事不記得，神女屠S鳳凰一族的事，你總記得吧！現在北方動蕩不安，都是你們的罪孽！」

 

神女反駁道：「屠S鳳凰一族，乃是魔族所做。」

 

真是天大的笑話！

 

謊言說多了，竟把自己也騙了。

 

雲隱帝君這時開口道：「鳳凰一族不過是些畜生，能成為神女的寵物，是他們的榮幸，寵物忤逆了主人，主人自當有處置的權利。北方動蕩，我自會派人處理。」

 

原來如此。

 

帝君當久了，他已經把這天地當作自己的囊中私物。

 

神女陰陽怪氣道：「你為那畜生討公道，莫不是也與畜生一般。雲隱哥哥待我極好，你如此放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逞口舌之快的小人，也配做神女？

 

不顧天地安危，隻貪圖七情六欲的人，也配做帝君？

 

再說下去，毫無意義。

 

今日，我就要取他二人狗命，替大家報仇！

 

行隨神動，我直擊神女面門。

 

卻被太清攔下。

 

他雖是上古神，但千年以來天下太平，他已經久久沒有提劍。

 

我與太清打得有來有回，他似乎慢慢找回了感覺。

 

我開始處於下風。

 

突然，一道業火從天而降，附著在我的神劍上。

 

是寧陽。

 

他硬生生抽出自己伴在骨髓上的業火，助我一臂之力。

 

16

 

有了業火的助力。

 

太清漸漸處於下風，他滿臉的震驚，似乎不相信自己一個上古神會被魔族打敗。

 

氣急敗壞的太清使用了上古禁術，可以短期內將修為提升一倍。

 

我一時分神，被他鑽了空子。

 

眼看就要被擊飛，一道金光突然護在我面前。

 

「休傷吾兒！」

 

父王出現在我面前，開始與太清交手。

 

太清吃驚道：「你堂堂魔王，竟縱容女兒S害神女，若是神女S了，天下會大亂的！」

 

父王沒好氣地說：「老匹夫，我女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輪不到你來教訓！」

 

我咧起嘴角看向神女。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沒有太清這個阻礙，我三兩下就將神女擊倒在地。

 

雲隱帝君趕忙上前保護神女，他怒斥我：「若是你想要一個道歉，本君可以道歉，不要再傷害瑤姬。她為了三界世世轉生，吃盡了苦頭。」

 

誰管你吃沒吃苦啊！

 

道歉？你未免想得太簡單了，我要你們償命！

 

越過雲隱帝君，我一劍刺破神女的胸膛。

 

雲隱帝君大怒，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雷聲陣陣。

 

「區區魔族蝼蟻，竟敢弑神！」

 

黑紫色的雷電不斷向我擊來，都被我一一躲過。

 

雲隱帝君如今的模樣，比我一個魔修還像魔修。

 

又或許，他早已陷在自己的七情六欲中，入魔了。

 

父王那邊已經結束，太清被震碎五髒六腑，父王勾出他的魂魄，一並擊飛。

 

至此，世間最後一位上古神，S了。

 

17

 

我也不再手下留情，不過十餘招，就將雲隱帝君重傷。

 

曾經高高在上的神，此刻趴在我的鞋上，祈求我：「求你，別S我，我知道錯了。

 

「逍遙宗的事我都記得，我向你道歉，是我太過縱容神女，如今神女已S，還請你消消氣，放過我一命。」

 

可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我假裝沒有看到，繼續問他：「難道神女有錯，你就沒有錯嗎？」

 

雲隱帝君咳了咳血，趕忙說道：「我有錯，我也有錯，逍遙宗對我有恩，我不該縱容神女，不該對逍遙宗不管不顧。」

 

避免他的血咳在我的鞋上，我將雲隱帝君踩在腳下，加重力道。

 

雲隱帝君疼得龇牙咧嘴，趕忙說道：「我也是被神女所蒙蔽，是她說凡人都是蝼蟻，S了也沒事，都是這毒婦害我啊！你們最好把她打得永世不得超生，以祭奠逍遙宗上下在天之靈！」

 

我勾起嘴角, 看向雲隱帝君身旁的空氣：「聽到了嗎，這就是你的雲隱哥哥，現在為了活命，想要你永世不得超生呢。」

 

神仙的肉體S後，魂魄會停留在周圍。

 

隻有我們魔族之人能看到。

 

雲隱帝君說這些話的時候, 神女魂魄並未離去。

 

此時, 神女怒目圓睜, 嘶吼著：「S了他！S了他！」

 

雲隱帝君已經順著我的視線，推斷出神女的位置, 一掌將其魂魄擊碎。

 

他躺在地上大笑：「神女S了！罪人S了！我將功補過, 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我微微一笑, 搖了搖頭。

 

不再多言，我用神劍刺進雲隱帝君的頭顱。

 

連帶他的魂魄神識, 一並擊碎。

 

18

 

雲隱帝君S後，神界並沒有想象中的大亂。

 

雖人人叫喊著替雲隱帝君報仇, 卻又沒人敢上前。

 

「真是髒汙了我的琉璃裙，雲隱哥哥，這可是我為了見你特意穿的呢。」

 

「「踏」臺下鴉雀無聲, 無人反駁。

 

很好。

 

看來大家都同意。

 

上任第一天，我把所有S過無辜之人的神仙統統剔除仙骨, 貶下人間，永世不得修仙。

 

這時，一個小仙來報，凡間有人得道成仙了, 想要見帝君。

 

這人竟是青雲宗葉掌門。

 

看到我的那一瞬間，葉掌門跌坐在地, 兩腿之間傳來一股騷味。

 

我還未發話, 他就已經嚇到口吐白沫, 活生生給自己嚇S了。

 

接著，我前往北方，協助寧陽平定動蕩。

 

寧陽作為世間最後一隻鳳凰, 決定堅守在北方。

 

之後，我獨自前往逍遙宗，踏上臺階。

 

是該去看看大家了。

 

這臺階有千餘，一步步向上, 讓我回憶起從前。

 

第一次來宗門, 是師兄背著我上山。

 

見到我的那一刻，師父就認出我身上帶有魔氣。

 

可大家並不在意，我成了宗門裡最受喜愛的小師妹。

 

大師姐御劍帶著我, 去凡間義診施粥, 扶正我的三觀，教我辨是非。

 

師兄們為我尋來百寶逗我開心。

 

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仔細想想，我從未真正自己走上去登頂過。

 

踏過一千九百九十九節臺階，我來到大家的墓前。

 

「師父, 大師姐，師兄們，我回來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