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塊面包如何度過兩天?」
「餿了的牛奶如何重新喝?」
「加了過期黃油的藍莓醬還能吃嗎?」
此類讓雲腦上網友們匪夷所思的問題,竟然還讓我的匿名賬號收獲了一批粉絲,他們直言:「想看看帖主怎麼活著的。」
其實我平時過得也沒有這麼慘,但是隻要紀隻月一不順心,就拿我撒氣。
她撒好氣了,心情舒暢了,我心情就不舒暢了,會在雲腦上陰暗爬行。
這一次發完帖子後,我的匿名賬號被私信了,對方也是個匿名賬號。
對方十分言簡意赅:「我會給你偽裝成 beta 的藥,然後雲腦傳輸給你地點,導航到那裡。」
Advertisement
雖然是匿名賬號,但那賬號後面還跟著三顆星,隻有皇室賬號後面才有三顆星。
我:「為什麼幫我?」
那人:「相信我嗎?」
簡簡單單四個字,讓我決定試一試。無所謂了,紀家這鬼日子過不下去了,逃出去也不能再比待在紀家更差了。
而且人家三顆星,人家也不能圖我啥吧。
沒過兩天,傍晚一隻白鴿脖子上掛著一個小盒子,落在了我的窗邊。與此同時,鴿子身上還蓋了頂短款假發。
我解下盒子,飛速地吞下了藥丸,把短發假發戴好,等待晚上逃跑。
那天晚上紀家人都去參加宴會,隻留我一個人。破天荒的,家中沒有看守,大概率是三顆星那人的功勞。
然後我順利地逃了出去……
天時地利,人不和。我的雲腦太卡了,信號不好,地點連錯了,我跑到了克萊斯特院校圍牆邊,被巡邏的當成半夜逃寢出去玩的學生,丟了回去……
那個人發現出了事後,飛快地給我安排了個假身份,然後掉線了……
因為進入了克萊斯特,都隻能使用實名賬號,所以我無法再登錄匿名賬號。
不過好在我逃跑成功了,雖然日子也不是很順利。
用院校裡同學們的話來說,我長得就一副弱雞樣,他們都不太瞧得起我。
有天在食堂裡,有人不小心撞到我把飯撒在我身上,卻讓我賠他一份新的飯——不是我賠不賠的問題,我真的很窮啊?!
就在我氣得想在現實裡陰暗爬行的時候,應洛給我遞了一包紙,冷冷地看向那個學生:「你是哪個系的,學號?」
那個學生嚇得轉身就跑,被應洛拽回來:「沒長嘴,不會道歉?」
從那以後,應洛去哪兒都帶著我,雖然我覺得我更像他逗趣解悶的一個小玩意,但他到底讓我的學院生活好過了不少。
10
我打開了門,看著應洛。
「紀……雲悠。」他艱澀道。
我「嗯」了一聲。
「騙我好玩嗎?」
「騙你不是我的本意。」我解釋。
「我都勸自己接受——」他說了一半,停止了。
「接受什麼?」我眨眼。
他悶聲:「算了。」
「我知道了,」我側身讓應洛進來,給他倒了杯水,「你沒想到自己的小跟班是個 omega?」
他冷笑一聲:「沒有。」
「好吧。」
「所以你不想嫁給我?」
「我不想嫁給任何人。」我誠懇道。
本著待客之道,我去翻有沒有零食可以招待他。
正好陸步覃雲腦傳輸來了協議訂婚的文件合同以及申請。
我點了同意申請。
然後翻到了可麗餅,我問:「應洛,你吃可麗餅嗎?」
我走到應洛面前,他抬著眼睛直直看我:「隻是不想嫁給我吧……」
我不解地看著他。
然後我的雲腦瘋狂爆響。
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接收雲腦,熱搜第一赫然是:陸步覃紀雲悠訂婚!
這到一分鍾了嗎?!
我震驚。
應洛轉身就走,沒有了剛剛一瞬間的失意,他聲音囂張跋扈,恣意又憤慨:「你先等著,老子去S了他。」
我:「……」
突然就從淋雨小狗變成了暴躁的獅子呢。
暴躁獅子速度很快,沒到半個小時,熱搜第二就是:克萊斯特陸步覃應洛公然打架……
我正準備一探究竟,紀隻月給我狂發消息,甚至語無倫次了。
「你怎麼有權與陸步覃協議訂婚的?你經過家裡同意了嗎?你瘋了嗎?」
「你有病吧?皇室給我們好處是最多的!」
「趕緊滾回來,賤人!你把紀家置於何地?」
我屏蔽了她,然後非常有先見之明地屏蔽了紀家所有人。
11
事實上這場鬧劇並沒有持續多久,可能是因為我烏鴉嘴,帝國的某一領地發生大規模內亂,一時間人心惶惶,皇室更是焦頭爛額。
紀鶴之和應洛都被派過去撫亂,熱搜上也都是戰事。
我的面包訂單越來越多,美食評分特別高,我忙著做面包不亦樂乎。日常生活的簡單開支已經沒有問題了。
江越常來找我玩,他喜歡吃甜食,我做了新品就喊他來嘗。
比如現在。
江越咬了口面包:「你這什麼餡的?」
我撓頭:「秘密,好吃嗎?」
他點頭,笑嘻嘻地問我:「我就缺一個會做甜點的 omega,你覺得呢?」
我冷漠臉:「我長得醜,配不上你。」
江越:「哎呀,悠悠,不要那麼記仇嘛。」
我:「嗯,我還記仇,更配不上你了。」
說完,我指了指綠色的圍裙,又指了指我身上的粉色裙子:「你看紅配綠,醜S了吧,醜得驚天動地。」
江越生無可戀:「祖宗,我嘴欠,好嗎?」
然後他嫻熟地轉移話題,聊著最新的八卦或者新聞:「陸步覃他爹竟然能吊著一口氣這麼長時間,不過據說遺囑已經全部立了陸步覃,唉,你幸福了,悠。」
下一秒,他從善如流地撬牆腳:「但是呢,你也可以轉換一下思想,我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陸步覃他不懂情趣,你懂吧?」
我面無表情:「我不懂。」
我的雲腦又振了一下。
我不用接收也知道,是紀鶴之給我打的雲腦通話,我沒管。
我覺得他瘋了,這已經是他給我打了第十幾個雲腦通話請求了,出去撫個亂,至於嗎?
哥啊,咱倆很熟嗎?
江越吃完面包:「诶,我想起來了,紀鶴之好像受了重傷。但是還沒爆出來,但是皇室那邊已經收到了消息,可能活不久了。」
我愣住:「活不久了?」
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雖然紀鶴之不算禍害,但我討厭他,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活得也不會太短吧。
我跑到陽臺去給紀鶴之回通話,可惜沒人接。我數了數,他正好給我發起了十三通通話請求。
我望著白雲悠悠的藍天,一時間恍了神。
紀鶴之很少回紀家,但是他一回紀家,我的日子就能好過點。
從小我就盼著我這位便宜哥哥回來,可他很少回來,聽說上將很賞識他,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培養。
小時候的感情很單純,盼著盼著盼不到,就變成了埋怨。加上紀家對我的各種對待,厭屋及烏,紀鶴之就成了我惡心紀家的一個工具。
就在我打算為我這位即將S去的便宜哥哥緬懷一下的時候,紀鶴之再一次發起通話請求。
我:「牛。」
我接通通話。
他轉了視頻。
雲腦上浮現出他那邊的畫面。
紀鶴之額角的血液順著側臉流下,甚至有血糊了他的睫毛,他唇色蒼白,那副天驕之子的即視感早已不在。
我截了個屏。喜歡紀鶴之的人蠻多的,拿出去賣應該能賣不少錢。
紀鶴之不說話,隻是輕微的喘息聲。
「你馬上就要S了嗎?」我問。
他:「不知道。」
「哦。」
畫面一陣晃動,他似乎被抬上了擔架,又被送進了營養艙裡。
就在我打算掛斷時,低低的又十分虛弱的聲音通過雲腦傳進了我的腦海:「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哥哥麼?」
我指尖頓了一下:「等你活著回來再說吧。」
我掛斷通話。
在紀鶴之去撫亂的第二天,我就將這些年來收集的紀家對皇室陽奉陰違的各種證據呈了上去。
倘若紀鶴之撫亂有功,還有上將保他,他應該不會出事。但是紀家其餘那些人已經在牢裡待著了。
我不會忘記紀母那副想S了我的模樣,還有紀隻月的歇斯底裡。哎,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紀鶴之還想著讓我叫他哥哥呢,他回來不恨我就算好的了。
「紀雲悠!」江越喊我。
我哼著小曲回去:「怎麼啦?」
「陸步覃爹S了,他直接繼承了他爹的爵位!沒想到他竟然是我們幾個中第一個升級的?!」江月舔著虎牙,有些不滿,但還是激動頗多。
我也激動,我那百分之五的礦地有著落了!
陸步覃很快給我發來了信息:「在忙?」
「不在忙哦~」我雀躍地回。
他很快打來了通話,開門見山:「有空去帝都財產部籤礦地轉讓書。」
我連聲應好:「我現在就有空!」
他卻停了好久,就在我疑惑他要反悔之際,他開口:「其實不解除訂婚也行。」
我不懂:「什麼意思?」
「或許我們試一試……」
一旁江越驚呼:「原來你們假訂婚!我說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喜歡陸步覃呢!」
我:「……」
另一邊的陸步覃:「……」
陸步覃似乎是嘆了口氣:「算了。等會訂婚也一起取消吧,我會發布通告的。」
我:「嗯!」
12
籤完礦地轉讓書之後,取消完婚約之後,心情美美的。
就在方才,領地撫亂大捷,紀鶴之和應洛,還有被派去撫亂的軍隊、各大學院機甲系的學生們都已經陸續回來。
大街上人們都肉眼可見地心情美美的,雲腦上大家也都心情美美的。
蘭裡雲腦消息速遞:「小可憐,來帝宮一趟。」
沒等我反應過來,帝宮的直升機甲已經落到了我的面前。
好家伙,看來我是非去不可了。
我被帶到了帝宮的蘭裡寢殿。
蘭裡指尖點著積木,懶散地撥弄,見到我,他唇角輕挑,說了句與之前一樣的話:「好久不見。」
我想了想:「還好吧,也就幾個月沒見。」
蘭裡笑起來。
他長得相當驚豔,笑起來更是。他輕聲:「你的訂婚取消了,恭喜你。」
殿下,您腦回路還挺清奇的,哪有恭喜人訂婚取消的?
我摸摸鼻子:「倒也不用恭喜。」
蘭裡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份清單,他起身遞給我:「這是過幾日慶宴上的甜點清單。」
我怔住,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惶恐起來:「不不,這都是皇家糕點師做的。」
他點了點清單下面的報酬。
我肅然起敬:「殿下,我定不辱使命。」
不小心睡了死對頭後,墳都被他刨了。四目相對,我弱弱 說:「咱倆的恩怨不至於鞭屍吧?」他輕飄飄地掃了我一 眼:「死了才叫鞭屍,活著的那叫抽人。」
"高考出分後,都說學校出了個省狀元。畢業聚餐,我妹雲 淡風輕地說:「我覺得題挺簡單的。」同學們一臉羨慕: 「哇,不愧是狀元。」接著,我男朋友就單方面宣布跟我"
清冷太傅沈行舟是我的心上人。我們青梅竹馬。但就在表白 前夕,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是個惡毒女配。而女主是救 了沈行舟一命的醫女。我會因為嫉妒陷害醫女。
"我收了京圈太子爺三千萬,答應撮合他跟我姐。 可我姐鍾情家裡保鏢,眼裡容不下第二個人。 面對太子爺越來越猛烈的金錢攻勢,我良心難安。 於是含淚拒絕,並連夜拉黑劃清界限。 他當晚就敲響我家門,氣得冷笑:「每封情書上都寫的你的名字,你都不看的?」"
我叫任甜甜,是一支人參。我今天被他們口中的霸總蕭天澤 求婚了。他單膝跪在我面前,一手舉著十克拉大的鑽戒。抬 頭深邃的眸子特別真誠地看著我。
"妹妹成年當天,偷走家裡所有積蓄,跟個陌生男人私奔了。 我爸被氣得心髒病發死了,我媽也崩潰自殺。 臨死前,我媽求我一定要將妹妹找回來。 終於,我打聽到了我妹的下落,卻聽說她為了不被我找到,偷車逃跑時,車禍身亡。 我將她屍體火化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