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這種成績腦子被狗吃了才會去作弊。”
“怪不得劉德青那麼輕易就放過他了,感情是劉越假舉報啊?”
“不過我聽說真的搜出小抄了是怎麼回事?”
“沒聽說過第一舉報人往往就是兇手本人嗎?”
“咦……劉越這麼下作呢?”
劉越剛才露出的那抹笑意已經徹底變成咬牙切齒的羞惱怒意,恨不得現挖一條地縫鑽進去。
主席臺上的夏枝野卻還沒完。
似乎根本無意制造臺下騷動,而那些騷動議論也和他全然無關。
隻是繼續用不緊不慢的正經語氣演講道:
“宋厭同學此等優秀的學習水平和求學精神,令我輩銘刻五內,備受激勵,不得不立志奮發圖強,力爭向上。”
“然而據我所知,此次五校聯考的第一名,除去語文成績,分數也隻是和宋厭同學不相上下,所以因為我校考場秩序的缺失和同學間最基本信任的匱乏,竟讓如此優秀的我校學子錯失了一個可以為校爭光的大好機會,簡直令人痛心疾首,悲憤交加。”
“對於此等惡劣現象,我想我們可親可敬公正嚴明的劉主任應該有話要說。”
語畢,偏頭看向主席臺旁。
全場視線隨之聚焦。
正憤怒不已地和維護學生的阮恬扯著頭花的劉德青僵硬頓住:“……”
短暫尷尬,反應過來,馬上一拍腦門:“啊,對,對,對!夏枝野同學不說我都差點忘了,真是年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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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走上主席臺,接過話筒,義正辭嚴:“因為高二一班劉越同學的疏忽和錯怪,導致了本次考試中部分同學成績缺失的事情,對此我予以嚴厲的譴責批評!並且在此嚴肅澄清,本次考試所有成績都真實有效!往後也會加強學校監控設施,堅決杜絕此類事情再次發生!”
這下整個操場徹底炸了。
連劉德青都不幫自己的親侄子了,看來確實是劉越的鍋了,人宋厭著著實實被冤枉了一會,還被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罵了這麼久,可真是太委屈了。
而且如果語文成績沒出問題,人家說不定就是五校聯考第一。
第一啊!
三中多難得才能出個第一啊!
好好的在五中十一中面前揚眉吐氣的機會就沒了啊!
想到這兒,不僅是學生,連帶部分老師都覺得宋厭實在是可惜,也就對罪魁禍首劉越同學更加不滿。
各種言語不堪入耳。
聽得劉越心態炸裂,直接轉身欲走。
本來因為覺得夏枝野實在太丟人而低頭裝死的宋厭卻突然開口:“等等。”
劉越:“?”
宋厭抬頭:“誰拉低分,誰孫子。你說的。”
劉越:“……”
艹。
“怎麼,輸不起?”
宋厭坐直身子,往椅背一靠。
語氣沒什麼起伏,就像是一句極度平靜的反問而已,並不咄咄逼人,音量也不大,就是剛剛好夠附近兩三個班後排的同學清楚聽見而已。
吃瓜群眾的熊熊欲火已經快把劉越烤熟了。
偏偏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趁機起哄。
“越哥,不是吧,自己打的賭,自己不認?”
“別這樣,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就是,不就當眾喊聲我是孫子嘛,這有什麼的,總比說你輸不起強吧。”
劉越這人最好的就是那口男人的面子和虛榮,不然也不至於因為宋厭邈了一次他的面子就鬧成這樣,緊緊攥著拳頭,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現在在這兒喊不就是找罵嗎?你以為你就能脫得了幹系?”
“放心。”
宋厭拿出手機,指尖點了幾下,兩道熟悉的聲線傳了出來。
——不過我之前和劉越打了個賭,是關於這次考試的,可能有些玩笑會開得比較過火,希望到時候劉主任不要怪劉越。
——這有什麼的?老師又不是什麼老古董,還能因為這種事罵你們不成?放心吧,該玩玩,別打擾上課學習就行。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人家早就留了這麼一手防患於未然。
周圍聽見錄音的人頂禮膜拜。
劉越臉色變紅變綠再變白。
事已至此,退無可退,隻能最後留個願賭服輸的體面,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囫囵吐出一句:“我是&#&”
宋厭:大聲點。”
劉越忍:“我是孫子。”
宋厭:“再大聲點。”
劉越忍無可忍:“我是孫子!
……
震耳欲聾。
社死當場。
其他班本來在裝聾作啞的老師都忍不住偏頭側目,往下壓了一下手,示意低調一點,不然要兜不住了。
劉越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上頭,音量失了控,血色湧上黝黑的皮膚,漲成了熟透的豬肝,用力咬著後槽牙,剜了一眼宋厭。
然而到底沒能說什麼,也沒能做什麼,隻能狠狠踢了一腳石子,憤然離場。
還想議論的吃瓜群眾們也被各班老師輕斥制止,隻剩零星幾句竊竊耳語。
宋厭也沒興趣聽,隻是靠著椅背,順著隊伍縫隙抬頭看了過去。
正好看見站在主席臺下的夏枝野。
劉德青正圍著他比手畫腳面紅耳赤地說著什麼,看上去吵得很激烈,而夏枝野就懶懶散散站在那兒,整個人是個大寫的理直氣壯和漫不經心。
宋厭完全沒想過他會搞這麼一出。
也從來沒指望過最後能有這種效果。
畢竟這件事情出了這麼久,無論是覃清還是宋明海,都沒打過一個電話來問過一句,擺明了他是孤軍奮戰,能讓劉越輸得難看一些已經算很不錯了。
卻沒想到有人慣性發瘋,非要連帶著劉德青的那份難看也一起替他討了回來。
而那人身後驕陽正緩緩升起。
少年長身玉立,坦蕩無謂,身上有種醒目,傲慢又得體。
宋厭突然心情好了不少。
這是他十幾年人生中屈指可數的有人替他出頭的時候。
這麼看來,他這個一幫一幫得倒也不虧,起碼有了個不錯的同桌。
正想著,升旗儀式已經進行到頒獎環節。
主持人字正腔圓:“讓我們恭喜本次進步獎獲得者,高二一班張面面同學,上前領取立夫獎學金一千元!”
宋厭輕嘖了聲。
小胖聞聲回頭:“怎麼了,厭哥?”
宋厭散漫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夏枝野沒拿到進步獎挺可惜的。”
小胖當即蹙起眉:“厭哥你說什麼呢?”
宋厭沒明白:“什麼什麼?””
“你打死夏爺他也不可能拿到進步獎啊。”
“怎麼說?”
“這畜生次次考試都是第一,哪裡來的進步空間。”
“?”
“不信你聽。”
臺上主持人慷慨激昂:“讓我們再次恭喜高二一班夏枝野同學在本次考試中蟬聯第一,衛冕冠軍!”
“……”
四周掌聲雷動,歡呼雀起。
宋厭卻隻覺得他們吵鬧。
因為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而他正在提前緬懷他那位即將逝去的同桌。
第11章 不熟
難怪當時夏枝野拿到學習資料的時候會是那個反應。
也難怪劉越就認準了他成績不好。
原來在阮恬安排的一幫一裡,他才是後面那個一。
結果他卻自作多情,給堂堂衛冕冠軍的三中小霸王準備了最基礎的知識點和易錯題不說,還驕傲自大地表示不需要對方的講題。
搞了半天,小醜竟是他自己。
更離譜的是夏枝野那天明明就知道自己誤會了,也不解釋,就每天看著自己幫他整理資料整理錯題,然後順手碾壓自己拿了個五校第一。
簡直就是妙妙他媽給妙妙開門,妙到家了啊。
於是這種普天同慶的好日子,本來高高興興的小胖發現自己附近的氣壓低到可怕。
隔壁的劉越丟了這麼大的臉所以變成死人,情有可原。
但身後這兩位主,一個考試第一拿了兩千元獎學金,一個洗脫冤屈絕地反擊,還在這兒不高興個什麼勁兒?
夏枝野也有同樣的問題,偏著頭,支著腦袋:“宋厭?厭哥?厭爺?宋大喜?”
“叫你大爺呢?”宋厭不耐煩地抬起頭。
夏枝野豎起一根手指:“你已經整整一個上午沒和我說話了。”
“我記得我說過謝謝。”
“除了這個。”
“除了這個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宋厭低下頭,垂下眼睫,繼續刷題,一臉漠然。
夏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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