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出去幾件,你給我原原本本買回來。”孟丹枝一字一句道:“否則你知道的。”
陳若煙臉疼得要死,心裡又害怕。
“爸!阿姨你不管你女兒嗎?!”她扭頭。
蘇文心從怔愣中回神,“枝枝剛剛說的嫁妝……是什麼意思,你賣了我的東西?”
陳若煙立刻否認:“我沒有!”
她知道不能承認。
孟丹枝:“yanyan124,是你的賬號吧。”
她剛念出來字母,陳若煙就心裡一慌,她沒想到自己賬號居然都能被發現。
“不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系。”孟丹枝露出一個笑容:“等你到公安局了,應該就聽懂了。”
剛從拘留所裡出來,陳若煙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蘇文心問:“是不是真的?”
聽了這麼久,她也猜到這件事是真是假了,可她還是想求證一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
陳若煙咬著唇,沒說話。
看這樣子,蘇文心的心沉了下去,陳達海暗說不好:“文心,文心,這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蘇文心徑直上了樓。
Advertisement
陳達海腦子飛速轉動:“煙煙,是不是你做的?”
“爸——”陳若煙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陳達海無視她這個眼神,“如果是你做的,那就向姐姐道歉,是我沒有教好。”
“確實沒有。”孟丹枝毫不留情。
陳若煙仿佛又一次經歷當初道歉時的經歷,“爸,你怎麼可以信她,她胡說八道的。”
她就是不想承認。
還是在周宴京面前。
孟丹枝靜靜地看這對父女互相演戲,直到她的手被周宴京捉住,“剛剛你可以不用動手。”
“我忍不住。”她說。
周宴京嘆了口氣。
“都說了沒有!”陳若煙大叫:“說不定是被偷了呢——”
孟丹枝譏笑地看她:“是被偷了,小偷不是就在這兒嗎?既然被偷了,那正好報警。”
陳若煙立刻閉嘴了。
樓上的腳步聲響起,蘇文心停在樓梯上:“報警吧。”
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樓上。
陳若煙大聲:“阿姨你說什麼?”
蘇文心臉色有些蒼白:“我說,報警吧。”
她看向孟丹枝,“枝枝,報警。”
“那是你的嫁妝。”孟丹枝沒回她這句話,“你連自己的嫁妝都沒有看好,外婆要是在……”
她轉了口:“你覺得我是你女兒,你也是外婆的女兒。”
選擇報警,那就隻能自己。
想著自己承認她,首先,她都沒做好。
她吐出一口氣,還好蘇文心沒有給另外一個回答,否則她可能會氣死在陳家。
孟丹枝轉頭,看向陳達海。
“陳達海,你知不知道這件事,都與我無關,我隻告訴你,明天我就要看到這些東西回來。”
以往她都隻用陳先生這種客套稱呼。
現在直接叫名字。
“既然家裡人手腳不幹淨,那就管好。”
“你!”
陳達海立刻說:“我會追回來的,都是小女沒有……”
孟丹枝忽然想笑,打斷他的話:“蘇女士,你看看,你的繼女偷你的東西,你的枕邊人如此虛偽。”
她拍手:“你留在這兒吧,為民除害。”
蘇文心的身體一顫,扶住樓梯欄杆才能站穩,她還是沒有開口叫她媽媽。
“枝枝,你過來一下可以嗎?”她的聲音在抖。
“不用了。”
孟丹枝別開臉,徑直從玄關離開,她不想在陳家停留。
周宴京落後,側身前看向樓梯,沉聲道:“蘇姨,我想這件事應該足夠讓你下定決心了。”
“如果沒有。”
剩下的話,他沒說,轉身離開。
-
陳家一片寂靜。
蘇文心看著孟丹枝和周宴京離開的背影,想要下樓去追,沒來得及,隻看到車子遠去。
她回頭,對上陳達海的視線。
蘇文心看著他,“我剛才上樓打開房間,裡面的東西少了很多,我媽給我的東西……不見了。”
她當時打開箱子,表面還正常。
可分量完全不同,翻開一層,下面的一些繡品根本不在。
蘇文心雖然不刺繡,但是都懂繡品之類的,自己的嫁妝有什麼她是很清楚的。
她問出口:“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當初孟家主動讓她帶走嫁妝,她帶進陳家後就一直放在一個房間裡,鑰匙不止她有,他也有。
“文心,我肯定不知道。”陳達海保證。
蘇文心現在不信這個保證了,她一臉失望。
“爸,明明——”
“啪!”陳達海打了陳若煙一巴掌。
他力氣大,陳若煙差點摔倒,抬頭不敢置信,竟然真的動手,尤其是自己剛被孟丹枝打過。
“都是你這個不肖女!”
“我怎麼了!”陳若煙嘴角破了,氣到發瘋:“阿姨都嫁到我家來了!我拿點東西怎麼了?”
她捂著半邊臉,可以兩邊臉都腫了。
“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不就是刺繡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壓根就沒把我當你女兒吧?!”
蘇文心搖搖頭:“這是兩回事。”
她以往隻覺得陳若煙太過驕縱,不算什麼,還小而已,但一次又一次,竟然偷賣她的嫁妝。
還是被枝枝發現的。
想到這,她就心口疼。
陳達海連忙上前,“文心,你身體不好,別氣,這件事我肯定會處理好的……”
蘇文心隻問:“你賣給誰了?”
陳若煙冷笑:“不知道,反正賣了。”
蘇文心看著她有恃無恐的樣子,忽然明白剛才孟丹枝臨走前說的話,她為什麼敢賣長輩的東西——
還不是因為沒把她當回事。
“我問你,你賣給誰了!”蘇文心忽然提高音量,她揮開陳達海的手:“你說不說?”
陳若煙呆了呆。
蘇文心向來溫聲細語,基本不發火,就算她惹她不高興,被她爸一哄就好了。
這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生氣。
她飛快地看了陳達海一眼,就要開口說什麼,陳達海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還不說,我現在就去買回來。”
陳若煙咬了咬唇:“……手機裡有記錄。”
陳達海立刻去翻她的手機。
被松開的蘇文心看著瞪著自己的繼女,又看十分積極的丈夫,虛偽嗎?
好像是吧。
沉默半晌,她從茶幾上拿起自己的手機。
“文心,是這個——”陳達海扭頭,剛好看見她將手機放到耳邊:“文心,你打給誰?”
蘇文心沒抬頭。
“110。”
-
秋冬的夜來得早。
從天水灣出來時,整片天空都暗了下來,外面路燈明亮。
孟丹枝看著窗外的夜色,外婆說,他們老人隻要一看今天的天,就能猜到明天是什麼天色。
“明天天氣肯定好。”她說。
周宴京側目看她一眼,“手疼不疼?”
孟丹枝伸手,“疼,打人原來這麼疼。”
周宴京笑了下:“那後悔嗎?”
孟丹枝搖頭,彎唇:“我現在還想再打兩下。”
可惜自己當時沒想起來。
一回想,她就覺得其他地方也不好:“我去之前都想好,應該怎麼罵她,但是看到陳若煙,就忘了。”
孟丹枝此時深刻理解了陳書音的抱怨。
這種事真是,現在她回去,肯定能罵得更好。
好虧好虧。
周宴京好似猜到她的想法:“再回去?”
孟丹枝有點不好意思:“回馬槍不好吧。”
“已經很好了。”周宴京將車轉進一條路,停在了路邊:“枝枝,你今天做得很好。”
孟丹枝一怔。
他突然好正經地誇她,她有點奇怪。
孟丹枝別別扭扭,問:“宴京哥,要是你,你怎麼做?”
周宴京不假思索:“送進牢裡。”
好吧,還真是不太一樣,雖然孟丹枝的最後一步也是這個,隻打一巴掌便宜陳若煙了。
加上之前的造謠,也不知道陳若煙會判多少年。
周宴京說:“這件事,得讓你哥哥和爺爺知道,你們是一家人,後知道不太好。”
孟丹枝點頭:“好。”
她忽然想起蘇文心今晚的樣子,心尖一銳,“她大概很傷心吧,可惜傷心有什麼用。”
能當飯吃嗎?
陳若煙賣嫁妝,陳達海真不知道嗎?
就算不是這件事,也還有其他事。
就連孟丹枝都懷疑,她不信蘇文心不懷疑自己的枕邊人,可她依舊生活了二十幾年。
周宴京溫聲:“蘇姨應該知道怎麼做。”
孟丹枝搖頭:“我不信。”
除非結果擺到自己面前。
她知道怎麼做?
當年她也知道怎麼做母親,不還是把自己送走了。
孟丹枝已經二十二歲了,過了年幼時需要母親的年紀,她對母愛已經毫無需求。
蘇文心無論怎麼選擇,最後隻會影響她自己。
出於血緣關系,孟丹枝希望她能夠清醒一次,而不是蒙蔽自己,任由擺布。
不過,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呢。
孟丹枝回過神,衝周宴京展顏一笑:“宴京哥,你今天作為保鏢,很到位。”
站在那兒,就讓陳達海不敢動。
“是嗎?”周宴京說。
“當然是。”孟丹枝認真道:“我這個撒謊做什麼。”
周宴京當然知道她說的是真話,從他這個角度看,路邊燈光正好有一縷打在她的半臉上。
連細小到仿佛透明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他笑了聲。
孟丹枝一聽他這麼笑,就感覺有問題,立刻催促:“剛剛動手,運動過量,快點去吃晚飯。”
周宴京叫她:“孟老板。”
他一本正經:“你還沒有支付報酬。”
孟丹枝歪了歪頭,“還要這個啊?”
周宴京抬眉:“難不成我免費出場?”
孟丹枝思考片刻:“再給你繡條領帶?”
周宴京看著她,把她看不好意思了,才挑眉:“我覺得,這個報酬不足以讓我剛剛冒生命危險保護你。”
“……?”
哪有生命危險?胡說八道!
孟丹枝瞪他:“那你想幹什麼?”
她說完,又驚覺自己是不是不該用“幹”這個詞,他沒說話,她自己的臉倒先染上緋色。
周宴京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注視著她,解開安全帶。
孟丹枝的心劇烈地跳了一下,下意識地問:“你這樣……你是不是想以下犯上?”
她好不容易才佔據身份高地。
周宴京明知故問:“以下犯上指的是什麼?”
孟丹枝沒法回答。
周宴京甚有耐心地催問:“怎麼不說?”
“就是……”孟丹枝的耳垂逐漸染上粉色,瞪他一眼,卻和嬌嗔並無兩樣:“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出獄後,我開了一家養老院,裡面聚齊了超雄老頭、邪惡搖粒絨老太。 他們平時最愛找我麻煩。 不是嫌棄玉米粒沒剝皮,就是吐槽草莓沒有去籽。 可是,我被變態尾隨的那天。 他們卻急了。"
"竹馬不相信我有皮膚飢渴症。 不讓我抱他,把我扔給地下室的蛇奴。 冷笑說:「不是皮膚飢渴嗎?去抱它吧。」 蛇奴金色的瞳孔閃了閃。 輕輕舔幹我臉上的眼淚:「我可以幫你嗎?」 「我想抱你。」 蛇奴蛻變成少年:「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後來我快結婚,竹馬發瘋找到我,問我可不可以抱他。"
"我是個苗疆女,喜歡上了我的竹馬。 為了得到竹馬的心,我偷了家裡陳放多年的情蠱。 據說情蠱會使被下蠱者袒露真心,時效一個月。 我把蠱蟲帶到學校,準備送給竹馬。 誰知我隻是離開了一小會,偽裝成零食的蠱蟲就被瓜分完畢。 我看著空蕩蕩的紙盒,無奈地看向旁邊玩世不恭,一臉痞帥的校霸竹馬和莫名臉紅,明顯心虛的校草同桌,試圖看出到底是誰吃了我的蠱蟲。"
"室友厭女還偏偏要立喜女人設。 她表面說: 「我最喜歡跟漂亮姐姐貼貼了!男的別來沾邊! 「你女朋友好可愛!她要是我老婆就好了。」 背地裡卻: 「我覺得她也就一般吧,主要是她有點……算了,你們女生都是這樣嗎?很難評。 「她有點擦邊吧?這種女的真的很惡心。」 她不知道,我是校園爆料人。 將直播審判她的所有行為。"
"上輩子我被合歡宗老祖收為徒弟後以情入道,魔尊、仙君、妖王,無一不是我的裙下之臣。 而小妹則被長珩宗女劍仙收入門下,到最後修為也隻停留在了元嬰期。 重來一世,她迫不及待主動找上了合歡宗老祖,想要復制我的路。 我卻笑了,如果能選擇的話,誰願意雌伏在一個個男人之下? 這輩子,我要以殺入道,親手殺出一條血路來。"
"我是這世間最後一個詭畫師,我筆下萬物皆可成真,代價是我的壽元。 我跟相公成親十載,他始終待我如初。 為了助他直上青雲,我畫了金銀,畫了古籍孤本,隻要他需要。 相公高中狀元時,我身體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來了。 可我卻聽見他摟著年輕貌美的花魁調笑。 「榨幹那黃臉婆最後的價值,我就能娶你進門。」 相公不知道,我最擅長畫的,是美人圖。 那花魁,也是我畫出來的。 跟畫美人歡好,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