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子很是受用,心裡高興,出手也闊綽,從袖筒內掏出來了一堆的珠釵項鏈,一股腦兒地塞到了美人兒懷裡,“看看,喜不喜歡?”
美人兒一愣,欣喜若狂,回頭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多謝公子,這些都是公子買給奴家的?”
朱世子一笑,“怎麼,除了我還有哪個野男人送你?”
美人兒得了東西,喜笑顏開,也不惱,撒著嬌把人扶進了屋內,一進屋,兩人便滾到了榻上。
這處莊子離鬧市雖近,但環境不太好,四面都是房屋,涼風擋住了,一到夏天,熱得悶人。
兩人抱著滾了一陣,還未進入正題,身上便是一層薄汗,身下的美人兒喘著粗氣,嘟嘟囔囔,“改明兒,公子還是給奴家換個屋子吧……”
“美人兒說換,咱就換。”他現在手頭有的是錢,買一個像樣的院子不在話下。
正說著,外面的奴才到了門口,稟報道:“主子,送冰的來了。”
來了太及時了。
朱世子轉頭便道:“叫他們趕緊運進來。”又捏了一把美人兒的臉蛋,“可別把我心肝給熱壞了……”
—
晏家軍軍營。
晏侯爺同底下的兵將早早就等著了。
從昨晚開始,國公府的兵馬便圍在了軍營外,揚言晏家軍有謀逆之心,要替陛下捉拿逆賊。
堵到了天亮,日頭都出來了,終於來了人。
來人晏侯爺倒是認識,刑部侍郎裴潺,身後還跟著一人,國公爺朱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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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潺的馬匹停放在了軍營外,下馬同晏侯爺行禮,“晚輩參見侯爺,今日奉命行事前來打擾,多有得罪。”
朱國公一想起朱貴妃的慘狀,恨不得立馬提刀屠晏侯府滿門,對於裴潺的惺惺作態極為不恥,人騎在馬匹上,盯著對面晏侯爺的那隻瘸腿,諷刺一笑,也沒打算下來,不屑地道:“裴大人同一個逆賊客氣什麼?”
侯府和國公府積怨已久,彼此都看不慣,蔣副將一抽腰間的佩刀,“口說無憑,誰敢進……”
晏侯爺抬手壓住他的刀柄,“裴大人請吧。”
第67章
晏家軍乃大酆皇室的徵戰軍,戒備森嚴,若無皇帝的令牌,無關人員不得進入。
今日卻任由死對頭,把軍營上下翻了一個遍。
半年前晏長陵把晏家軍大半都帶去了邊沙,至今未歸,此時留在軍營的不過百餘人,可就算是百人,以晏家軍的實力,也能以一當十,個個都是血氣方剛的的鐵血漢子,忍不了被人踩在頭上的感覺,見朱國公的人長驅直入,推到了兵器架,腳踩著他們的長矛,兵將幾度想要上前,都被晏侯爺攔了下來。
裴潺沒動,等著朱國公搜。
很快朱國公搜到了那批春茶,探手摸下去,當指尖觸碰到冷冰冰的東西後,眼底的仇恨化作了興奮,起身讓底下的人抬到了晏侯爺面前,撥開茶葉,露出了裡面一把把嶄新的利劍。
“晏侯爺,可還有話說?”朱國公抬頭問他。
晏侯爺一笑,“國公爺要本侯說什麼?”
朱國公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年輕時曾與他同過戰場,那是一段最為糟糕的經歷,處處壓自己一頭不說,自己提出來的所有意見,都會被他駁回。
在旁人眼裡他是雷厲風行,他看來,就是強勢,容不得人。
兩人彷佛天生八字不合,從一遇見立場就對立,都盼著對方早點死。
今日他便先送他去見閻王,朱國公一聲冷笑,“晏塵闕,死在臨頭了,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擠壓了半輩子的憤怒,朱國公早就忍不住了,看了一眼他的左腿,手裡的長槍突然砸了過去。
蔣副將臉色一變,下意識去攔,被晏侯爺推開,抬腳踢起了地上的一根長矛,握在手中,正面擋了過去。
朱國公下了死手,他知道一旦離開了軍營,到了皇帝面前,一定會有變數,憑他皇帝護食的性子,就算證據擺在了面前,也會對他們心慈手軟。
他隻有先殺了他,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誅殺逆賊,再合理不過。
力度落下來,晏侯爺的腿突然往下一沉。
眾將士神色大驚,齊齊上前,“侯爺,侯爺!”
朱國公死死壓住他不放,掃了一眼圍上來的人,冷笑道:“怎麼都要造反嗎?”
“退下!”晏侯爺一聲呵斥,彎下去的那條腿,竟慢慢地站了起來,手裡的長矛奮力往上一頂,甩開了朱國公的壓制。
當年他也算是戰場上的一匹野狼,所到之處,誰能抵擋?
上一場戰事,敵方的長劍穿過了他小腿,他都能將對方的腦袋擰下來,帶著自己的兵馬衝出重圍。
如今區區一個繡花枕頭,何足為懼?
朱國公臉色一變,正欲舉|槍再刺,晏侯爺先他一步,槍頭快準狠,猛敲在了他的手臂上,一陣刺痛傳來,整個手臂都麻了一般,國公爺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長槍已經落在了地上。
朱國公撫著那隻被震麻的胳膊,盯著晏侯爺,眼裡的恨意都快要溢出來了,高聲道:“晏侯府私造兵器,企圖謀逆,所有人聽令,拿下!”
話音剛落,立在春茶前的裴潺,突然道:“慢著。”
朱國公不耐煩地轉過頭,便見裴潺從茶框內拎出了一把長劍,目光在劍柄處仔細端詳了一陣後,抬頭同朱國公道:“此批兵器,並無任何問題。”
大酆嚴禁私造兵器,所有官方的兵器上都會刻上官印。
而每個地方的官印又都不同。
衙門的有衙門的印記,刑部的有刑部的印記,晏家軍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官方印記。
刀柄上刻有‘晏’字,刀身則是刻著龍頭紋。
是以,晏家軍在敵軍的眼裡,也被稱為皇室的龍頭軍。
裴潺繼續走向下一個茶框,接連抽查了十幾把,所有茶框內的劍柄上軍刻著官印,並非私造,乃軍營內的正常兵器。
裴潺沒再往下看,同朱國公道:“國公爺,怕是誤會了。”
誤會什麼?
朱國公眼角都在抽動。
東西都在這兒了,能有什麼誤會,朱國公不相信,親自走過去拿起來了茶框裡的劍,一把一把地檢查,再一把把地仍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
對方告訴了他,事情萬無一失,隻待他到軍營內一搜,晏家就完了,且還是他親眼看著那批兵器進了晏家軍軍營。
一定是晏家搞得鬼。
東西一定還在裡面。
朱國公道:“繼續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批兵器找出來!”
蔣副將終於忍不住了,攔住了他的路,斥道:“國公爺別欺人太甚!”
朱國公不以為然,“本國公替陛下秉公辦事,就算欺了你又如何?”
晏侯爺這回沒再讓,冷哼一聲道:“國公爺好大的口氣,據本侯所知,此次的案子陛下交給了刑部來辦,關你朱光耀屁事,就你跳得高,今日還沒有被罵夠,等著來找死?”
掃了一眼朱國公鐵青的臉,晏侯爺先前壓住的霸氣此時完全爆發了出來,“適才本侯給你了面子,你還真以為本侯能讓你為所欲為。”回頭同身後的晏家軍高聲道:“眾將士聽令!”
身後的晏家軍,齊聲回應:“到!”
“即刻起,擅闖軍營重地者,就地斬殺。”
“是!”
響亮的回聲,震動著腳下的塵土,朱國公咬緊了牙,可他確實沒有搜查的資格,看向裴潺,等他發令,“裴大人。”
裴潺卻沒動,半晌後回頭,一臉左右為難地樣,“國公爺你看,咱們都搜完了。”
朱國公眼皮子兩跳,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來時的路上,他與他說好了。
幫他一道除了晏家,將來等太子登基,大殿最前面左右的兩個位置,必然有他其中一個。
裴潺也沒解釋,把手裡的劍放回了茶框內,對他一笑,“我的意思是,晏家軍並未私造兵器。”
他們要查的東西,人家敞開大門,拿出來給他們查了,沒有問題。
再搜一遍,性質就不一樣了。
對侵犯到自己威嚴的行為,必要之時晏家軍有權做出反抗,這條規定乃皇帝登基時,作為殊榮,賜給了晏家軍。
此時人家擺明了要決一死戰,硬碰硬,他朱國公比不過。
他又不想找死。
朱國公一愣,還未來得及質問他為何反水,軍營外忽然來了兩匹快馬。
一匹是刑部的,一匹是國公府的,兩匹快馬爭先搶著道,跨入軍營門內時,馬匹幾乎撞到了一起,馬背上的兩人同時翻身跳下來,快速地奔向各自的主子。
刑部的人先跪在了裴潺面前,“啟稟大人,姜主事在國公府世子的莊子上搜到了一批兵器。”
稟報的同時,另外一邊朱國公的人也在他耳邊道:“世子爺被刑部的人扣押住了。”
—
東宮
皇帝看到晏長陵的樣子後,愣了好半晌,幾乎暴跳如雷,一掃袖子問道“”“誰幹的?!”
還能有誰。
他是被朱副統領抓進來的。
皇帝氣得轉圈,還是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敢對你動手?!”
晏長陵沒出聲,抬手輕輕碰了一下臉側的烏青,“嘶——”出一聲,平靜地道:“這點傷算什麼,陛下別大驚小怪,兒時我替你挨的打,比這嚴重多了……”
皇帝一聽,愈發自責了。
“朱副統領呢?”皇帝轉頭問李高。
李高答:“回陛下,正在外面跪著呢。”
皇帝道:“跪什麼跪,打死作數。”
晏長陵見他一臉怒容,不像是玩笑,真有為了自己要殺一人的決心,心底突然泛了酸。
前世晏家多項謀反的罪名成立,所有人都逼著他下旨。
他坐在高臺上,說出‘流放’二字之時,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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