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甜蜜的南方味道。
轎車消失在視線中,許栀清靜靜站了片刻,直到聽見溪溪的叫聲她才下樓,安撫般摸摸小狗的腦袋。
“你姐夫是去工作了,除夕夜前會回來的。”
溪溪依然搖著小尾巴看她,吐著小舌頭像是在笑。
“你看起來不是很難過呀。”她彎唇笑笑,自言自語般道:“但我居然也會......舍不得你姐夫離開。”
溪溪搖著尾巴轉圈,許栀清把它抱入懷裡,順著毛說:“勉強讓你今晚睡我的臥室吧。”
許栀清洗過澡後,收到謝嘉珩在登機的消息,她回了句一路平安,躺在床上睡著了,等早晨醒來,又瞧見他兩個小時前發來的平安降落消息,後面附帶一張機場日出照片。
她隨手拍一張溪溪的照片回過去:【早。】
謝嘉珩很快回話:【它這麼快就佔據了我的位置。】
許栀清:【你平時睡的地上?】
謝嘉珩:【我指的是,在你心裡的位置。】
許栀清不想理他的胡扯,問正事:【怎麼沒有睡覺?】
謝嘉珩:【Clare九點到,懶得回家了。】
言外之意是,他現在正在機場等著。
換成許栀清,她大概也會這樣,但有些事情很奇怪,自己做的時候不覺得辛苦,看別人做就覺得有點慘。
許栀清:【你訂個鬧鍾,在車裡睡。】
Advertisement
謝嘉珩:【訂了,馬上就睡。】
許栀清想到他昨晚都在飛機上,根本沒有睡幾個小時,又叮囑:【你接到Clare後別開車,不要疲勞駕駛。】
謝嘉珩:【知道了。】
許栀清擔心他沒有聽進去,重復一遍:【你沒睡多久,一定不要開車。】
謝嘉珩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好脾氣的回:【行,我不開。】
見他認真回復,許栀清才終於放心,謝嘉珩又道:【你記得吃早餐。】
許栀清:【知道了。】
謝嘉珩:【你的胃不好,一定記得吃早餐。】
許栀清:【......】
許栀清:【行,我吃。】
許栀清洗漱換衣服,讓阿姨下碗雞蛋面,拍照發給謝嘉珩,吃過後帶著筆記本電腦去信安總公司。
她的心情本來很不錯,可不巧的是,在會議室外面碰到了許承維。
許栀清和謝嘉珩的訂婚宴更偏向於商業化,請的都是兩家公司在業務上來往的人,當時辦得又匆匆忙忙,許承維正在外省跟項目,沒有參加。
見到許栀清,許承維走到前面攔住,私下裡講起話來毫不客氣,譏諷著:“妹妹,新婚快樂啊,沒想到你平時端著一副清高傲氣的模樣,其實和我沒什麼區別。”
“確實沒有區別。”許栀清平靜道:“畢竟你混成這樣,也算是嫁人。”
許承維臉色陡然沉了,又說:“你別太得意,樂妤懷孕了,很大可能是個男孩,他會跟許家姓,會是許家的孫子。”
許栀清聽著這句話笑出了聲:“真是廢物啊,把孩子當成自己人生最大的成就。”
許承維氣得臉紅,還想再說什麼,許栀清已經不給他機會,推門進入會議室,坐在有她名字的位置上。
年終會議由董事會召開,許父作為董事長主持,他不愛講場面話,會議開始後,直接讓各個公司負責人輪流上臺匯報。
許栀清原以為許承維是作為旁聽來的,直到看見他走到前面才知道,他是總部的代表。
父親讓他當代表,態度不言而喻。
她心裡當然是不舒服的,但並沒有表露出情緒,在收到許承維挑釁的眼神後,依舊保持冷靜,認真對待會議。
北京分公司去年的業績一絕騎塵,又全是許栀清親自接手的,她條理清晰的匯報完各項內容,在面對董事們的詢問時,也能對答如流。
董事們頻頻頷首,看起來很是滿意,許栀清大方的笑笑,松了口氣。
會議進行到下午才結束,許父把許栀清單獨叫到辦公室,問合作酒店的事:“你們請到了設計師Clare?”
“是,已經籤合同了。”許栀清回答。
“隻是北京的酒店嗎?”許父接著問。
許栀清微怔,隨即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試探著反問:“您是覺得,信安可以做連鎖酒店?”
許父難得的笑了,似乎是很滿意她的反應速度,回道:“可以試試。”
許栀清一直在思考信安的發展方向,總部業務固態化,被老人們牢牢把持著,她必須帶著新方案回來,發展自己的新領域。
父親的一句話,把困擾她很久的問題,突然解開了。
“好,我回去後再仔細想想。”
聊完公事,許父提到家事,問道:“你母親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下午。”
“
嗯。”許父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過兩天是承維的生日,他妻子懷孕了,想借自己的生日宴公布喜訊,你們來一趟吧。”
許栀清從母親那邊聽過這件事,淡淡地應下。
許父突然問:“你這段時間,和謝嘉珩相處的怎麼樣?”
許栀清有點詫異,她們父女這些年除去工作,沒多少能聊的話題,她沒想到許父會關心自己的感情生活。
她實話實說:“挺好的。”
許父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不再講別的,示意她離開。
許栀清走出辦公室再次看見許承維,她懶得再搭理他,但他偏偏不讓自己如意,擋在前面道:“妹妹,父親有跟你說我生日宴的事吧。”
她覺得他真沒意思,業務能力不行,講來講去就是炫耀這些事。
見許栀清沉默,許承維繼續道:“我很期待你和謝嘉珩的到場。”
提到謝嘉珩,許栀清終於開口:“不用期待了,你的生日,不配讓他參加。”
“是不配,還是不能啊?”許承維笑著問。
他曾經想過破壞他們的感情,單獨約謝嘉珩出來見面,他給的回復隻有“沒空”,“下次”,然後下次依舊沒空。
作為對手,他調查過許栀清和謝嘉珩的感情,知道他們去年一整年都是冷戰的狀態。
分手後再為利益結婚,他不相信他們能和好如初。
許栀清覺得他問得莫名其妙,什麼叫不能?謝嘉珩有什麼不能的?
她不耐煩想走,許承維接著道:“作為哥哥好心勸你一句,別相信男人,謝嘉珩現在看著靠譜,今後也會變的,他和我是同類人。”
許栀清停住腳步,回頭道:“同類人?”
“你一個敗類,少高攀他。”
第41章 41
許栀清懶得再搭理許承維, 越過他直接下電梯到停車場,給常梓彤發消息,約在老地方Cake咖啡館見面。
常梓彤到的晚一些, 手裡拿著禮袋, 遞給她道:“不知道春節能不能見到你, 提前給你生日禮物。”
許栀清收到禮物才意識到,許承維的生日之後,是她的生日。
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 常梓彤在眼前晃晃手, 關心道:“怎麼了我的大小姐,收到禮物都不開心呀。”
“開心, 你送什麼我都開心。”許栀清彎唇笑笑,說道:“我是在想我爸和許承維。”
“他們又幹嘛?”
許栀清把今天上午的事情講了,父親讓許承維擔任總部發言人,透露出想讓他挑大梁的意思,可是父親又提醒她可以發展酒店業務,暗示她帶著新業務回總部。
看似端水的行為,讓許栀清捉摸不透。
“就是給你壓力, 想要你回來和許承維競爭唄。”常梓彤旁觀者清, 說道:“你爸看重公司, 肯定想選一個最合適的接班人。”
“許承維真的合適嗎?”
這是許栀清始終想不明白的地方,父親能將公司做到如今的規模, 眼力和判斷力絕對是有的, 他到底為什麼會認可許承維呢?
許承維能力不行是事實,除去他是兒子許栀清想不到其他理由, 這同樣也是許栀清覺得父親偏心的原因。
常梓彤想了想道:“因為你爸不敢現在直接把公司交給你吧。”
許栀清下意識想反問為什麼不敢,可仔細思考後, 就能明白。
她翻過年也才二十四歲,年輕會有創造力,同樣會有不穩定性。
用許承維來鍛煉和激勵她嗎?
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但許栀清仍然不能確定,輕聲道:“過兩天我要去參加許承維的生日宴,他要公布孟樂妤懷孕的事。”
“有病,我真是第一次見孩子沒出生就被利用的,許承維的性格肯定會得瑟,你別往心裡去。”常梓彤的話語裡帶著鄙夷,轉而忽然說:“如果謝嘉珩在就好了。”
謝嘉珩講話不著調,身份又擺在那裡,如果他在估計能把許承維氣個半死。
提到他,許栀清不免拿出手機看消息。
謝嘉珩中午的時候發來幾條消息,都是有關Clare的內容,最後一條是叮囑她好好吃飯。
許栀清見狀喊來店員問:“你們家有沒有焗飯或者意面?”
店員回答:“有意面。”
“嗯,給我來一份。”
“好的。”
常梓彤奇怪:“怎麼看一眼手機,突然想吃午餐了?”
許栀清說:“看見謝嘉珩的提醒了。”
她拖長音咦一聲:“受不住受不住,我要叫裴洛言來接我。”
“你和裴洛言在一起了?”
“沒有。”常梓彤糾正道:“哦不對,是我要找裴洛言玩玩。”
“......”
許栀清問她和裴洛言是怎麼回事,常梓彤言簡意赅:“不小心睡了,感覺不錯,所以繼續睡下去了。”
“不打算給他名分?”
“戀愛太麻煩,我目前不想。”
許栀清微微頷首,表示理解並無條件支持。
聊到晚餐時間,常梓彤準備去找裴洛言,許栀清也要回家和母親說事。
推開家門,瞧見許母的行李箱,她喊了聲:“媽。”
許母抱起溪溪,親著它腦袋道:“哎呀我的乖乖女兒,這段時間真是想死媽媽了,媽媽再也不和你分開啦。”
許栀清簡直無語,坐到沙發上,等她們母女抒發完思念之情後,提到許承維生日宴的事。
“去唄。”許母不是很在意:“反正這麼多年,老兩口都沒有在我這裡討到好處,難道生日宴能逼我交出股份?”
“嗯,您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許栀清建議。
“知道,我才不和兩個快入土的老東西計較。”許母抱著溪溪,困惑道:“也不知道大清亡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帶走他們。”
“......”
母親的嘴巴,果然更上一層樓了。
許栀清陪母親吃過晚餐,回到臥室,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翻手機。
這兩天沒有工作,她都不知道該幹什麼,隨便翻著朋友圈,看見很多條謝嘉珩的動態。
謝嘉珩:【北京,一個又冷又甜的地方。】
謝嘉珩:【我的新戒指,如圖所示。】
新帝登基後,我本該立刻脫離這個世界。可系統卻突然掉線了。此後兩年,我遲遲聯系不上它。
"女兒是散財童女。 我急病住院需要錢來救命時,她哭著說把錢轉給了前男友,因為他想在二線城市買房。 我讓她要回錢給我交醫療費,她卻勸我放棄治療,說我不能那麼自私,為了活命而讓一個年輕人失去在二線城市立足的機會。 我被氣得病情急速惡化,很快就死在了醫院。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女兒還在上小學的時候。 看到女兒指著一個印著庫洛米的筆記本說想要時,我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偏心父母為了讓妹妹進宮把我賣給窮書生為妻。 妹妹自以為能飛上枝頭做鳳凰,費盡心機爬上龍床後卻被打入冷宮。 後來,窮苦書生中了狀元,我成了風光無限的狀元夫人。 妹妹卻記恨上我,將我推進池塘活活淹死。 重活一世,妹妹搶先一步選擇被賣給窮書生為妻。 她得意地對我說:「姐姐,這一次,輪到我做狀元夫人了。」 可她不知道,資質平庸的窮書生能高中狀元是我因為我的扶持。"
"我是象徵祥瑞的神女,可大婚之夜,夫君卻猝死在我枕邊,一夜之間,我成了人人喊打的克夫煞星。 我名聲盡毀,替他守了一輩子寡,用嫁妝撐起了他的家,苦熬十年。"
新晉影帝封敬,長相好身材好演技好性格好,除了一條雷打不動的規定——拍夜戲絕不能超過十二點。別有用心的媒體抓住這一點瘋狂黑他,而不管外界如何風起雲湧,封影帝依舊巋然不動。
我穿成了虐文裡的路人甲,家裡其他人都是下場悽慘的大反 派。隻有四歲的我擺爛了,沒想到家人突然能讀我心了。【難受,那麼帥的爸爸,會被男主逼得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