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來越難以共情到別人的快樂,每日的生活冷清、死板,除了日復一日的公務,似乎再難找到其他可說道的點。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彩,就是她。
如果有一天,洛晗終於受不了他的沉悶,會怎麼樣?
洛晗非常興奮,已經想到去參加婚禮的時候要帶什麼禮物。她說完之後,許久不見凌清宵反應,意外地抬頭看他:“怎麼了?”
凌清宵回神,說:“沒什麼。”
“那你覺得,剛才那兩樣禮物,帶哪一樣好?”
凌清宵想都不想,道:“何須做選擇,都帶著吧。”
好有道理,洛晗被說服了。凌清宵這一次是來尋找菩提樹,如今洛晗已經找到,沒有必要再去尋覓菩提樹。凌清宵帶著大部隊打道回府,他們登上飛行法器後,洛晗碰了碰凌清宵的袖子,問:“你現在有空嗎?”
正要稟報朝事的侍衛一噎,頓時不敢說話。凌清宵看都沒看周圍的人,柔聲道:“最近宮中沒有大事,時間有的是。你隨我來。”
洛晗在初元紀見識過天帝凌清宵的工作量,對凌清宵話中的“有時間”持懷疑態度。洛晗被凌清宵拉著走,走時她回頭,見一眾武官閉著嘴,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洛晗明白,凌清宵應當有許多要緊事要安排。
洛晗進入凌清宵的屋子,很自然地找地方坐。凌清宵突然產生種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洛晗對他太熟悉了。
或者說不是對他,而是對天帝這個身份。
洛晗離開時,他的登基大典還沒有舉行,許多天帝規制的東西尚不能用。然而現在,洛晗對他的儀仗擺設、器皿用具,甚至對他的辦公流程,都了如指掌。
凌清宵什麼也沒說,他坐在洛晗對面,伸手倒了兩杯茶,將第一杯放在洛晗身前。這是洛晗在玉清宮喝慣了的茶,她壓根沒有意識到差別,洛晗緩慢攪動,問:“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凌清宵一垂眸就看到了洛晗的動作。冰島玉葉茶味苦,靈力精粹,產量少且珍貴,歷來是貢茶。除了天帝身邊的近臣,很少有人知道,玉葉茶需要醒一段時間才好喝。
可是現在,洛晗醒茶的動作,熟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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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好。”凌清宵緩緩說道,“先帝留下的底子好,我接手後天界太平,各地安居樂業,一切都好。”
“那你呢?”
他?凌清宵似乎笑了一下,笑意淺淡,不達眼底:“我已是天帝,我若是過得不好,置天下其他人於何處?若非要說遺憾,大概就是登基大典那天,親族俱無。”
洛晗記得在初元時天帝凌清宵說過,他登基時萬國朝宗,聲勢浩大,可是場中卻沒有一個是他的親人。沒想到對於眼前的凌清宵,不光父母親人不在,連洛晗也不在。
洛晗驟然心痛,她悄悄握住凌清宵的手,說:“對不起,你最重要的一次典禮,我卻缺席了。”
凌清宵聽到這話頓了下,說:“你若是當真過意不去,可以下次補上。”
“嗯?”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典禮,應當是婚禮。”凌清宵靜靜看著洛晗,一雙眼睛漆黑又沉靜,他身後是尊貴典雅的山河插屏,眼前是氤氲的茶霧,隔著水汽,他的容貌被柔化,若隱若現,不似真實,“如果你願意,將是我畢生之幸。”
洛晗沒想到會在這裡聽到婚禮。他之前擦著邊試探過好幾次,洛晗總以時間還短含糊過去,沒想到這一次,他會說的如此直白。
洛晗從未想過成婚,但如果對方是凌清宵,她想想也並不覺得排斥。她之前一直覺得以後的日子還長,沒必要辦這麼急,但是經過這次,她覺得或許自己想錯了。
洛晗從天啟離開時,葉梓楠還在追求風羽嘉。這就和求偶前雄性要展示自己的羽毛,不斷捕捉食物討好雌性一樣,代表著葉梓楠的誠意,一旦風羽嘉被打動,接受對方的示好,那麼成婚就提上日程了。
在仙界人眼裡,同意表白就等於訂下婚約,對凌清宵來說,更是如此。若是對女子示好卻隻字不提婚姻,這是不負責任,隨便玩玩,要被女方家族責罵的。
洛晗曾經覺得現在就提訂婚太早了,在她看來這是先戀愛再結婚,但是在凌清宵看來,卻是回避。這可能,也是他不安的原因之一。
洛晗心裡已經不再抗拒,可是她想到曾經天帝凌清宵說過的話,故意開玩笑道:“我倒是一切好說,不過,之前有人告訴我,我現在還小,這個年紀應該讀書,不要成婚,免得遇到騙子。”
騙子?凌清宵皺眉,殊為不悅:“是誰說的?”
洛晗噗嗤一聲笑出來,她連忙忍住笑,說:“一個很厲害的人,大概比你大六千歲左右。”
凌清宵心情更不好了,他冷冷瞥了一眼,問:“他成婚了嗎?”
“沒有。”
“那他有什麼資格指點別人?”凌清宵冷聲道,“多管闲事。別理他。”
洛晗忍著笑,點頭:“好。”
洛晗在他面前提起另一個男人,凌清宵的心情明顯變糟糕了。洛晗見他表情不善,趕緊轉移話題:“風羽嘉為何還是王女?風羽晨呢?”
“鳳凰族的國君必須大婚才能繼位,所以他們先辦婚禮,再由鳳凰女王禪位。”凌清宵解釋道。其實凌清宵根本不記得風羽晨是誰,聽到洛晗說,他想了想,才從記憶深處找到這個名字:“風羽晨早先是鳳凰族的王儲吧?不過早就被廢了,如今被限制在宮中,輕易不得外出。”
“那夜重煜和雲夢菡呢?”
“夜重煜在魔界,正在和暗夜城主爭奪魔尊之位。至於雲夢菡……”凌清宵微微停頓,似乎在想這個人的事跡,最後說,“不知道。大概還活著吧。”
雲夢菡在初元時已經死了,沒想到在這裡,洛晗卻聽到她還活著的消息。這實在是種很奇怪的體驗,洛晗記得先前在天宮聽人提過,仙魔大戰最激烈的那七天,雙方死傷慘重,尤其是魔界,精英折損一半,魔尊的夫人、寵妃,全部在混亂中死了。
官方說雲夢菡死於亂箭,但是洛晗卻感應到,雲夢菡死時心有怨氣。雲夢菡到底因何而亡,恐怕隻有夜重煜知道了。
洛晗又問:“夜重煜呢,他成為魔尊的勝算如何?”
“目前看來,恐怕不小。”凌清宵看起來非常平靜,道,“他不知從何處學了一套上古魔功,可以吸收別人的修為為己用。當初他就是靠這一招暗殺了雷烈王,奪走雷烈城。現在,他又扯著仙界的旗子,不斷煽動民心。暗夜王在魔界根基深厚,但是和低層魔族隔離已久,恐怕,爭不過夜重煜。”
如此看來,夜重煜最終還是會成為魔尊。但是洛晗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她知道在初元紀元時,凌清宵對夜重煜非常狠,公然提出讓魔界交出夜重煜,以換取魔界平安。魔界沒什麼抵抗就妥協了,洛晗離開的時候,夜重煜已經被押送到天界。
一個修建誅仙臺、叛仙墮魔、在戰爭中殺了很多仙族的魔尊,來到仙界成了階下囚之後,會過什麼日子,其實並不難猜。到了那個地步,死反而是解脫。
洛晗知道日後的發展,並不在意夜重煜。她看著凌清宵,突然笑了,問:“你是不是很討厭他?”
凌清宵一直淡淡的,仿佛對什麼都無所謂,直到現在提起夜重煜,凌清宵看起來客觀公正,實則眼神非常排斥。
有點像小孩子置氣。
凌清宵冷冰冰否認:“沒有。”
“沒關系,我又不是你的父母,我當然向著你啊。”洛晗握住他的手,親昵地搖了搖,“換身處地,要是我從小身邊有一個人,無論做什麼都要和我比,就連長大了都要不斷攀著我,我一定煩死他了。他再作妖,也隻能活在你的光芒裡,他連競爭魔尊都得提出你的名字,這才有人搭理他。相比之下,他才是那個可悲的。”
凌清宵心情果然好受很多,這些話天宮官員也說過,然而同樣的話從洛晗嘴裡說出,就是有著不一樣的魔力。
洛晗大致問了幾個重要人物,大體明白局勢發展到哪一步了。後世凌清宵和夜重煜發動最終一戰,那時候他們倆人已經是名震天下的帝王,然而此刻,凌清宵剛剛繼位,正是大刀闊斧、積累聲望的時候,夜重煜也在為成為魔尊做準備。
她在見狀一個強大帝王的成長,也在經歷史書中最激蕩的一個時代。
洛晗已經說起他們日後的安排:“等我們去參加了葉梓楠和風羽嘉的婚禮後,可以順道去雲州遊玩。葉梓楠早就說過要請我去雲州,卻一直沒有兌現。六界還有許多有趣的城池,我們可以慢慢體驗。比如我們去過的無憂城,就很有意思。”
凌清宵低眸不語。洛晗說了許多,察覺到凌清宵神情不對,問:“怎麼了?”
凌清宵慢慢抬起眼睛,眸中光芒明滅,意味不明:“我沒有去過無憂城。”
洛晗整個人愣住。
天啊,她記混了。
屋子中安靜至極,茶水的霧氣緩慢上浮。洛晗面部表情停滯良久,硬著頭皮說:“你聽我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一起去無憂城。”
她說完自己都覺得慘不忍睹。她隨口談起過去的回憶,完全沒有意識到,兩個人並不同。
和她一起去無憂城的並不是面前的凌清宵,而是另一個。
這個解釋漏洞百出,洛晗自己都覺得沒法信服。然而凌清宵什麼都沒說,輕輕點頭:“好。聽聞無憂城沒有律法,有錢可殺天下任何人。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見識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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