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仲愷刮了刮鼻梁:“從我回京就開始催了,老太太、我娘、我大嫂,都給我介紹過,相看了四五次,我都不喜歡,那些姑娘家裡不知哪個怨恨我,故意散播我的壞話,導致其他姑娘都不敢見我,我娘她們隻能幹著急。”
陸濯回京時日短,還沒有聽過相關謠言:“他們說你什麼?”
戚仲愷怒道:“說我眼高於頂,非天仙之貌都看不上,普通美貌的都要被我挑眉毛挑眼睛,傳成這樣,哪家姑娘還敢跟我相親?”
陸濯:“前面那四五次相親,你為何不喜歡?”
戚仲愷:“長得都不夠美,要麼眼睛小,要麼嘴唇厚,要麼臉不夠白,要麼個子太矮,要麼長得太瘦,總歸都差點什麼。”
陸濯看他一眼:“老太太、伯母不會介紹醜女給你,或許你確實過於挑剔。”
戚仲愷瞪他:“你說的輕巧,敢情你訂的是謝六姑娘,美名不輸魏四姑娘,真找一個普通美貌的給你,你照樣挑。”
陸濯:“再美的人都會有老的一天,我更看重妻子的品行。”
戚仲愷嗤笑:“佔了便宜還賣乖,虛偽。”
到了蓬萊閣,魏娆回到了魏老太太身邊。
魏老太太用眼神詢問孫女。
魏娆笑著表示一切安好。
宴席男女客分座,魏娆因為看上了戚仲愷,特意留意了一番平西侯府的女客。
平西侯府今日出席的女眷,是戚仲愷的祖母戚老太太、母親平西侯夫人、長嫂鄧氏,以及一個四五歲的女娃娃,應該是戚仲愷的侄女,長得像極了戚家人,英眉大眼,即便老老實實地坐在母親身邊,瞧著也不像個安靜嫻淑的女娃,倒好像被家中長輩要求必須做出這副模樣。
戚家人口簡單,戚仲愷的父親是獨子,戚仲愷上面有一個大哥、下面有個已經出嫁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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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也讓魏娆很是滿意。
收回視線,魏娆專心陪祖母說話了,如果有其他女客與她們祖孫搭話,魏娆也會笑臉相迎。
宴席開始,宮女們陸續上菜。
因為周圍花草繁榮,間或會有小蜜蜂飛過來,揮趕會顯得不夠端莊,大不了不去碰蜂蟲動過的菜餚罷了。
突然,有隻黃色的蝴蝶飛到了魏家隔壁那桌的上方,盤旋了一會兒,又來到了魏家這邊。
蝴蝶比蜂蟲討人喜歡多了,就在魏娆耐心地等待蝴蝶飛走的時候,那蝴蝶竟然朝她飛來,從她面前往上飛過。魏娆看不見了,可她從周圍女客們的眼神與議論中判斷出來,黃色的蝴蝶落在了她簪著的那朵海棠絹花上。
“這麼多小姑娘,怎麼偏偏就落在她頭上了?”
“肯定是在絹花上做了手腳,今日龍舟賽,參加的全是六軍中的翹楚,故意用這種狐媚手段吸引視線呢。”
“還真是人間芍藥花呢。”
“跟她娘一樣,寡廉鮮恥。”
魏娆垂眸飲食,隻當什麼也沒有聽見,倒是魏嬋,氣紅了一張臉,不知是更氣那些闲言碎語,還是氣魏娆害她們跟著丟人。
蝴蝶很快就飛走了,周圍的議論也漸漸消失了。
“娆娆嘗嘗,這小黃魚煎得不錯。”魏老太太笑著給孫女夾了一條幹炸小黃魚。
魏娆朝祖母投以歉疚的眼神,早知道會有這一出,她就不戴絹花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魏老太太並不怪她,誰也無法預料的事,那些蠢婦人嫉妒孫女貌美罷了,她們也不想想,孫女真要爭美,何須借用那些外物?
“妙妙你怎麼了!”
尖銳顫抖的聲音突然從前面傳來,魏娆等人抬頭看去,就見戚仲愷的長嫂鄧氏正扶著女兒戚妙妙的肩膀焦急地詢問著,戚妙妙白皙的小臉憋得通紅,小手抓著脖子說不出話。
“是不是噎住了?快給她喝水衝衝!”
“衝不管用,得把她腦袋朝下倒過來,抓著她的腳拍!”
“你們懂什麼,快去喊御醫啊!”
婦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鄧氏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先端起一碗茶往女兒嘴裡灌,不管用就要把女兒腦袋朝下豎立起來。可憐的戚妙妙憋得難受急了,看著叫不相幹的人都心疼。
魏娆突然想起她跟著師父在山中練武的時候,遇到一位老農帶著七八歲的孫子去山間撿柴,小山中有野棗,小男孩摘了一大把野棗揣在懷裡,邊走邊吃,不小心絆了一跤,野棗卡在喉嚨裡,師父立即衝過去……
想到這裡,魏娆迅速離席,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鄧氏身邊,不顧鄧氏等人的震驚,魏娆搶過已經被倒立放置的戚妙妙讓她背朝自己站好,魏娆再從後面抱住戚妙妙,一拳抵住戚妙妙的肚臍之上、肋弓之下,另一手握上來,快速地用力往上壓迫。
這是師父告訴魏娆的辦法,魏娆一直沒有機會用過,所以剛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周圍聚集了很多的人,有人試圖拉開魏娆,魏娆聽不到她們的聲音,也不給她們得逞的機會,抱著戚妙妙不停地重復師父教她的那一套。這個時候,魏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下戚妙妙,她隻相信師父,相信自己見過的那一幕。
不知過去了多久,也許很快,但在魏娆覺得十分漫長,隨著魏娆又一次的施力,半晌都沒發出聲音的戚妙妙突然吐出一物,跟著大聲地哭了起來。
魏娆背後出了一身的汗,耳邊的鬢發都被汗水打湿了,戚妙妙這一哭,她力氣一松,懷裡的女娃娃就被鄧氏搶了過去。
魏老太太也趕緊將魏娆拉到了身邊。
“皇後來了!”
魏老太太抬頭,看到了聞訊趕來的皇後、端王妃等人,後面跟著平西侯父子三人,一個個神色凝重,如果不是顧忌尊卑,爺仨可能早就衝過來了。
“爹爹!”趴在鄧氏肩上大哭的戚妙妙瞧見父親,哭得更大聲了。
“怎麼回事?”戚仲愷的兄長戚伯威再也忍不住,大步跑了過來。
鄧氏抽泣不止,平西侯夫人還算鎮定,解釋了經過。
另有宮女撿起戚妙妙吐出來的東西,竟然是一顆大櫻桃,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仍有拇指那麼大。
“你是怎麼看孩子的?”戚伯威愛女心切,瞪著眼睛呵斥鄧氏道。
鄧氏後怕到腿軟,低著頭默默哭泣,沒有反駁什麼。女兒都五歲了,平時在家裡也自己吃過櫻桃,都沒有出過事,誰知道今天會這樣?剛剛她與婆母低聲議論魏娆的扮相,一會兒沒留意,竟出了意外。
“吐出來就好,下次小心點。”皇後同樣後怕地捂著胸口道,宮裡三年才辦次龍舟賽,大好的日子若有勳貴家的孩子出事,無異於朝元嘉帝的頭頂潑了一盆冷水。
眾人都在關心安慰鄧氏祖孫三代,皇後等後來的人沒有看見經過,不知為何,那些親眼目睹魏娆救人之舉的婦人閨秀們,沒有一個提及此事的,一直到皇後娘娘、平西侯一行人離開了,平西侯夫人才向魏娆表達了謝意,並將手腕上一支镯子取了下來,想要送給魏娆做謝禮。
雖是感謝,平西侯夫人的態度非常疏離,大有給了謝禮,從此兩家再無幹系之意,並沒有繼續修好來往的打算。
年輕的小姑娘們或許看不出來,在場的夫人太太們都心中有數——平西侯夫人看不上魏娆。
魏老太太笑著站在孫女面前,和顏悅色地對平西侯夫人道:“夫人的心意我們領了,隻是魏家家風,施恩不圖報,這禮我們萬萬不能收。且娆娆心善,便是看到街頭百姓家的孩子發生這種事也會出手相助,夫人真的不必客氣。”
說完,魏老太太把手臂交給魏娆,祖孫倆功成身退地回到了席位上。
平西侯夫人看看手中的镯子,抿抿唇,重新戴回了腕子上。
宴席結束,賓客們將要散去,一個小丫鬟穿過闲談的女眷人群來到魏娆面前,雙手託著一朵海棠絹花道:“四姑娘,方才您去幫忙時絹花落在地上了,我家老夫人命我給您送來。”
魏娆怔住,她都沒發覺絹花竟然早不在了頭上。
接過絹花,魏娆請小丫鬟代她向那位好心的老夫人道謝。
小丫鬟笑笑,轉身走了。
魏娆好奇地目送她,就見小丫鬟腳步輕盈地穿過人群,最後停在了一位鶴發童顏的老夫人面前。
魏娆大驚,這位好心的老夫人,竟然是英國公夫人,陸濯的祖母。
似乎察覺了魏娆的視線,英國公夫人偏過臉,朝她微微一笑。
魏娆忽然心中一暖。
京城這幫子自詡名門的貴夫人太太們,有狗眼看人的,但也不是個個如此。
魏娆不求所有人都會因為今天的事如何地贊美她對她改觀,可隻要有人願意相信她的善,相信她出手救人別無所圖,魏娆便覺得,人情沒那麼冷了。
第19章
“你往絹花上抹了什麼?”
走出宮門,一上馬車,魏嬋便再也不裝溫婉端莊了,氣衝衝地瞪著魏娆質問道,好在她還知道分寸,聲音壓得很低,防著車外的人聽見。
魏娆直接將手裡的海棠絹花丟了過去。
魏嬋抓起絹花,放在鼻子下面聞了又聞,豬拱食似的,卻沒有聞出任何香味。
她狐疑地看著魏娆:“沒抹東西,那隻蝴蝶為什麼會落上去?”
魏娆輕笑:“你去問蝴蝶啊,我怎麼知道。”
“夠了。”坐在中間的魏老太太終於開口,目光嚴厲地看著魏嬋,“去年你被蜜蜂蟄了脖子,難道是你往脖子上抹了香料?一次意外而已,你懷疑親妹妹已經夠蠢了,聞過絹花竟然還問東問西,娆娆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
魏嬋別開臉,不服氣地道:“祖母訓我做什麼?席上的話您都聽到了,外人都那麼說,我問問又怎麼了?反正都怪她戴那破絹花,她循規蹈矩戴些首飾,就不會招惹出是非,害咱們跟著她一起丟人。”
魏老太太冷笑:“嫌丟人是吧?以後再有宴請,我隻帶娆娆,絕不勉強你。”
魏嬋急了,嘟著嘴道:“祖母,你未免太偏心了!”
魏老太太懶得理她,閉上眼睛靠到了靠背上。
魏嬋扭頭去瞪魏娆。
魏娆委屈地扯扯老太太的袖口:“祖母,三姐姐還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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