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a02有本樓層的權限。]
安無咎低頭快速打自己的遊戲板。
機器人的頭緩慢轉動,對準吳悠的臉。
[c04,需要先進入退貨……]
砰的聲巨響。
機器人被直接爆頭,機械頭骨粉碎四濺,最後連同鋼制底座同倒在地上。
吳悠愣愣回頭,見安無咎肩上憑空架xm1014霰·彈·槍,彈·頭彈出落他腳邊。
所有人為這突如其來的火力震驚不已。安無咎卻被槍口的硝煙嗆口,擺著手咳嗽兩聲。
房間裡安靜得不像話,仿佛還能聽方才槍聲的回響。
安無咎低頭瞥眼地上的機器人,漫不經心地腳邊的片機械殘骸踢,對其他人稍稍解釋下,語氣非常隨意。
“事,就是被他吵得頭疼,隨便兌的,湊合用。”
他端著槍,對他們露出個優雅的微笑。
“別這麼緊張,我不吃人。”
[退貨服務]這邊的滑升門打,安無咎對吳悠抬抬下巴,“小鬼,進去看看。”
原本吳悠還沉浸在近距離火力的震撼中,聽他的話點點頭,打頭進去。
其他人跟著進去,為趕時間,大家幾乎是跑著去找房門,想要快點得打生產室大門的線索。
Advertisement
吳悠在通道的最裡找大門,手握住門手的瞬間,他看權限系統被破壞的提示,但還是打大門。
啟大門之後的瞬間,他愣住。
這個所謂提供[退貨服務]的房間,排排的架子裡,整整齊齊放著數不清的育嬰箱。
裡是嬰兒。
沈惕有走,站安無咎的身邊。
他有按照安無咎的要求按緊傷口,很敷衍,但上的血出奇地已經凝固。
安無咎抬起槍,單眼瞄準。
又是連續幾槍,但這堵牆並有什麼變化。這槍並非是安無咎臨時隨便找的,實際上,在被沈惕從水箱裡救出來之後,他曾經因為奇,想看看兌換區究竟有多少種棒棒糖,所以地逛逛,最終他注意這xm1014,近距離火力壓制的利器。
沈惕在硝煙中望安無咎,“你買這個,應該不隻是想暴力破解吧?”
安無咎看他,原本冷酷的射擊臉露出個笑。
“說什麼呢,當然是買來保護你的啊。”
他長而重的槍轉過來,槍口對準沈惕。
但隻有短暫的瞬,很快,安無咎就將槍口的端搭在沈惕肩上。
“難不成用來殺人啊。”
第46章 明碼標價 她們究竟是人類,還是子宮?……
對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 沈惕都持堅定的懷疑態度。
因為他經歷過,很清楚,眼前的安無咎處於狠毒復雜的階段, 隻是因為他認為場眾人無人對他有威脅,會稍稍收斂自己的一身利刺。
一旦有所威脅, 他會第一時間抬起手裡的槍。
其實無論善良還是邪惡, 安無咎有一點是恆定不變的,他看似多情的外表下,是一顆無情的心。
再善良, 也是一樣無情。
所以他說的保護,一分真, 九分假。
“剛剛為麼拉我?”
問出這個問題,沈惕知道安無咎大概率不會回答他, 即便回答, 估計也是搪塞過去。
果,安無咎臉上張揚的戾氣逐漸斂去, 收回槍自己低頭換彈。
再次抬頭的時候, 安無咎盯著沈惕,眼中露出一種真假莫辨的笑。
“我的好處還沒兌, 你,我去哪兒找樂?”
說完,他往退貨服務區走去,沈惕也同他一起。安無咎故作無意地瞥一眼沈惕的手,發現沈惕根本沒有摁住傷口, 剛方直淌血的地方,此時已經完全沒有滴血。
這未免快點。
“手套脫,我看看。”
沈惕沒打算藏, 但也沒打算老實聽安無咎的話。他將自己的手遞安無咎的面前,做出一副“你自己脫”的表情。
安無咎哼一聲,手都沒伸,眼睛瞥一眼皮手套被割開的縫隙,快要幹涸的血液掩蓋著隱約見的傷口。
不對勁。
但安無咎不清楚這麼快的愈合力究竟是因為這是遊戲裡,還是源於沈惕的本身。
他又想沈惕手受傷時,他說的“這對我來說不算麼”。
是真的不算麼嗎?
見安無咎不說話,沈惕自己收回手,“不疼。”
安無咎覺得這人莫名其妙,“我問你嗎?”
沈惕頓一下,一邊往前走,一邊繼續說著沒頭沒腦的話:“我有一次遊戲裡,是很早之前的一輪遊戲,當時我被一個怪砍下左臂,一整隻,從這裡開始。”他還自己的左肩比一下,比給安無咎看。
但安無咎隻覺得笑,他沒有要聽故事的意願,於是冷笑一聲。
但這冷笑也被沈惕視為回應,他繼續說,“那個時候我還以為,這次終於以,雖有一點疼,但是心裡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結果,那個怪偏偏不繼續砍我,他像是有視覺障礙一樣,砍掉手臂後就朝另一個方跑去,砍其他人。”沈惕的綠眼睛裡像是有螢火閃爍,很漂亮,“我後來反思一下,能是因為那個人尖叫,引起怪的注意,我當時沒想起來叫一叫。”
明明描述得幹巴巴,甚至連個像樣的形容都沒有,安無咎竟產生些許好奇心。
但他壓住,也不準備發問。
遠遠地,安無咎聽見吳悠的聲音,似乎據理力爭麼。
沈惕就像自言自語一樣,慢慢說:“後來我就自己撿起被砍掉的那隻手臂,走一個看起來就很容易遇怪的地方,但是我累,就抱著我的手臂坐地上睡著。”
說完,他看安無咎,一副快要嘆氣的表情,“又沒。”
安無咎有那麼一瞬間,想拿手裡的槍全這家伙,下一秒他又想。
還是留他活口更好折磨。
無論哪一種,都是無比惡劣的主意。
“命大真好啊。”安無咎挑挑眉,“實想,以把這條命留給我。”
他的語氣仿佛就提前預定肩上新的勳功章,或是一枚等待已久的精美郵票。
不僅如此,安無咎還故意拍拍沈惕的左臂。
說話間,他們已經退貨房間的門口。
安無咎皺皺眉。
裡面有嬰兒的笑聲。
·
楊爾慈從昏迷中驚醒,眼前的一幕令她說不出話。
她們此刻身一個類似工廠一樣的地方,這裡的兩側斜牆和北面一整面牆,是滿滿當當的活體艙,如同蜂巢一般規整繁密的方艙。
艙裡是膚色各異的女人,艙外顯示著標籤,是她們的體重、身高、血型、學歷等等信息,唯獨沒有姓名。
對,沒有姓名,但她們有屬於自己的編號。
這些女性如同某種動一樣被關艙內,有的正接受清洗,清洗流程很方便,甚至不用更換場地。方艙上方噴灑出均勻的水,淋她們的身上,水很快就停,接下來的工序是烘幹。
方艙的四面八方湧出熱風,她們赤.裸地等待烘幹完畢,但不被允許穿上衣服,或許是因為衣服會影響系統對胎兒健康的監測,總之她們就這樣待裡面,暴露著珍貴的肚。
更精敏更小巧的機械臂出現方艙中,為她們發放一模一樣的食,後“主動”為她們注入營養針劑。
沒有拒絕的權利。
全過程下來,她們仿佛不是人類,甚至不是生。
是一件品,一個產品源。
一個器官。
·
入退貨房間之後,吳悠一直感覺南杉不正常,但又非是因為體力。
比如此時此刻,他看見南杉盯著牆壁上的[退貨須知],盯很久,像是發呆。
於是吳悠也跟著看過去。
[1、經鑑定,若嬰兒屬於殘次(殘障、患有先天性疾病、母胎感染病毒、智力缺陷等)級別,退還50%的繁育費。
2、若嬰兒出生七天後病亡,退還50%繁育費,免去定制費用為您再次繁育一名新生兒。
3、若人為導致嬰兒患病、受傷及亡,本機構概不負責。
4、若非嬰兒自身原因,本機構概不接受退貨。
5、嬰兒屬於特殊商品,退貨需謹慎,您退掉的能是一個人類美好的一生。]
前四條與最後一條放一起,真諷刺啊。
吳悠側過臉,見南杉依舊發呆。
“喂,道士。”
南杉這回神,轉過臉,“怎麼?”
“你怎麼?”吳悠皺眉,“你發好久的呆。”
“沒麼。”南杉朝他笑笑,但沒說別的,“翻翻有沒有檔案或者標籤吧,文字素材裡或許會有線索。”
喬希檢查著那些育嬰箱,裡面的孩幾乎都睡著。玻璃保溫箱的左上角有標籤,寫著性別,生產時間,退貨原因。
這些孩連一個名字也沒有,隻有冷冰冰的一串編號。
“退貨原因:先天視力偏低。”喬希念出聲,認為這個理由簡直不理喻,“為麼?隻是視力不好已,多少人的視力都有問題啊,怎麼會因為這個不要孩呢?”
南杉低著頭,一邊查看其他的小孩,一邊回答他的不解,“因為本質上是自己買來的。自己生出來的孩,無論怎樣,都是一個注定的結果和傾注愛得的結晶,所以珍稀大過於挑剔。”
“是一旦變買來的商品,付出的不過是一個精和卵,甚至連卵都是買的,給錢得的東,就會抱有有所值甚至是超所值的心理,有一點點瑕疵都是無法接受的。”
喬希感無力。除這個理由,還有許許多多不夠完美的遺棄理由。
"和陸以川結婚之前,我爸曾警告過我: 「你們家庭背景差距太大,他在靠你跨越階級。」 我矢口否認,堅信是愛情讓我們在一起七年。 於是義無反顧地嫁給了陸以川,背地裡幫他拉投資。 陸以川也沒有讓我失望,他放棄穩定工作開始創業。 兩年時間,有車有房。 擁有了一切後,陸以川卻在我孕期時出軌了。 他向情人抱怨:「跟她在一起太累了,我永遠在抬頭仰望。」 我反手丟下一紙離婚協議書: 「你現在連仰望我都不配。」"
"互聯網大廠筆試成績出了,我隻考了三十分。 男友江淮給我打來一通電話,他說:「小晞,我花十萬送你進保過班,你考成這樣根本過不了我父母那關,我們...」 「我們分手吧。」我平靜地說,然後拉黑了他。"
"和傅斯年結婚之後,我欺負了他整整十年。 終於,老天看不下去。 我在出門遛狗的時候被一輛車給撞死。 我死後,他悲痛欲絕。 在為我辦完葬禮之後,他留下了一箱情書和一支錄音筆,割腕自殺了。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八年前。 此時,傅斯年跪在我的面前,右臉浮起一個巴掌印。 他壓抑著聲音,像小狗祈求主人一樣:「不離婚,好嗎?」"
"我媽來學校接我時,霸凌女正狠狠踩在我的頭頂上。 「那位霸凌同學的女生,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媽施施然朝對方露出一個笑容。 「千萬不要。」我拼命朝女生搖頭。 奈何對方完全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裡,一臉囂張地說 A 城首富就是她爸。 一個星期後,媽媽和首富的婚禮衝上熱搜。"
"十五歲時,我為救竹馬,被人拐進大山。 十年之後,我終於回到家鄉,卻看到假千金挽著竹馬的手,看我的眼神嫌惡: 「誰知道她被拐賣的時候和多少個男人睡過了。」 「貞潔都沒了的女人,還有臉回來!」 看著不著痕跡遠離我的竹馬,我當即冷笑出聲。 嫌棄我是吧? 很好,馬上就要破產的窮鬼,你家公司是我的了。"
"大學畢業不久,爸爸就在我工作單位附近給我全款買了套房。 買的時候他還滿意地誇了句:「這房子的學位真不錯。」 我打趣道:「我連男朋友都沒談,你就想孫子上學的事了?」 然而在搬進去的第一天,我卻驚訝地發現主人房已經有人在居住。 那是早在七年前就辭職了的保姆趙慧和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