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宗臉上又露出那般痞壞的笑:“急什麼,以後時日還長。”
神容的眼神凝在他臉上:“怎能不長,我都嫁你兩次了。”
山宗盯著她,頭微低,笑入了眼裡,臉色卻很認真:“娶你和帶回盧龍軍,是我做的最正確的兩件事。”
山林間風輕搖枝,他們在這裡的一切似已被山川銘記。
神容的手搭上他的腰,借著披風遮擋,衝著他彎眼而笑:“嗯。”
這又何嘗不是她做的最正確的事。
願成就你最後的私心,願做你心頭的驕陽,願你百歲太平,也願你榮耀永在。隻因你無愧天地,也無愧自己。
……
是日,回到府上,神容沒有如先前一樣,先著手在桌前將蓟州附近的地貌描出來。
她什麼也沒做。
紫瑞覺得她不適,為她請了大夫。
當晚,山宗在屋裡看到她時,身上胡服剛褪,露出半身纏繞的白布。
他手勾著她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身上那些纏繞的布條似已多餘,他甚至還用手扯了一下。
他如以前一般親上來時,神容按住了他肩:“我有件事要與你說。”
山宗自她身前抬起頭:“什麼?”
神容貼過去,緩緩傾身至他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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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映著彼此身影,影子交錯重疊,隱隱的笑聲。
這大概是幽州最安寧的歲月。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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