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必要。”寧微塵搖頭,眼眸深的像是一片海:“我在國外接受治療時,安德魯說我想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就要先學會像個正常人一樣待人接物。你是我回國後第一個感興趣的人,我知道你下車後就不會聯系我了。我隻是問個答案,我跟你相處時做錯了什麼。”他嘴角下拉,很小聲地問:“可以嗎?”
葉笙對上他的眼睛。
寧微塵對誰都能輕易偽裝出燦爛甜蜜的熱情,可褪去所有偽裝,桃花眼清澈湮沒了一切情緒,竟然顯得有點無措和迷茫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葉笙晃了下神。
這一刻的晃神莫名其妙。
葉笙反常地錯開視線,惦記著胎女的事,說:“沒有,你做的很好。”
寧微塵抿了下唇,還是決定說出口:“我……出生就患有特殊人格障礙,潛意識裡排斥所有人。如果你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抱歉,我已經在努力克服了。”
葉笙微怔。如果是這個原因,那麼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可是解釋通了又能怎樣呢。
葉笙誠懇道:“對不起,可能我也有病吧。”
他同樣不能和人建立親密關系。
因為沒錢所以沒去看過心理醫生。
哦,陰山那地方根本就沒心理醫生的概念,能活著就不錯了。
葉笙畢竟將來立志要成為一位人民公僕,耐心是有的。他低頭用和外表有些不吻合的溫和語氣靜靜說:“寧微塵,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以後一定能像你醫生說的那樣正常生活。問題在我身上,但我也不討厭你。”
不過我們肯定是做不成朋友的。
“……”
Advertisement
這段肉麻的話把葉笙自己都噎住了。
可寧微塵聽完卻是如釋重負,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一直繃緊的指尖都放松了。
“你要去哪裡?”他眨眼,注意到葉笙的動作。
葉笙不太想把他牽扯進來。
畢竟寧微塵在他心裡已經是個嬌生慣養的琉璃易碎品了。
他給出了個敷衍的理由:“我有東西忘在44車廂了,我要去拿。”
寧微塵說:“可是44車廂現在已經封鎖了啊。我們出來後,就不能再進去了。”
葉笙:“封鎖了?”
寧微塵:“對。”
葉笙:“……”
寧微塵看他不太好的臉色,猶豫片刻說:“我可以帶你進去。”
葉笙詫異地看著他:“你?”
“嗯。”寧微塵點頭,湊到葉笙耳邊小聲說:“為了感謝你剛剛的安慰,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他唇角勾出一個很小的弧度來,呼出的氣息像涼薄的風雪。
“我去陰山其實不是冒險,是為了執行任務。某種意義上,我應該算非自然局的預備役。”
葉笙:“……”他面無表情盯著寧微塵:“你不是怕鬼的嗎?”
寧微塵大大方方承認:“是啊,所以我初級任務都失敗了。”他失落道:“我一點都不想接觸這些東西,是我家裡人逼著我過來的。”
葉笙深黑的眼睛靜靜盯著他,沒再說什麼。
真奇怪,從車上寧微塵跟他搭訕的一句話起,他心裡就一直有很多猜忌疑惑,可他潛意識裡卻從來沒防範過這個人。
寧微塵馬上問:“你落下什麼東西了?”
葉笙淡淡說:“很重要的東西。”
來到44車廂,這裡果然放了一個禁止通行的標志物,有一個警察守在這裡。警察皺眉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寧微塵上前說了什麼,警察才收回視線,讓他們進去。
葉笙後知後覺發現了不對勁:“是不是白天我不主動離開,也會被趕出44車廂。”
寧微塵含笑看了他一眼:“理論上是這樣,但我有辦法讓我們留在那裡。需要我進去幫忙找嗎?”
葉笙拒絕他的貼心:“不用,東西有點特殊,你就在外面等著我吧。”
寧微塵幹脆利落地點頭:“好,我在外面等著,有什麼事叫我。。”
“嗯。”
葉笙進去後,裝模作樣在自己的床榻下翻了翻然後,然後去蹲地上,檢查李建陽那一堆翻開的行禮。
他的目標特別明確,畢竟入站的時候就聞到了那種帶著酸味的血腥氣。
他用小刀打開了李建陽攜帶的“土特產”,土壇開蓋就是一股濃鬱的酸味,自家釀的酸菜,青色蘿卜葉整整齊齊的排列。
葉笙忍著惡心,用小刀往裡面探了下。
沒有反應,他換了下一壇。
第三壇的時候終於,小刀一下去,一縷紅色的液體浮了上來。
葉笙咬咬牙,將手伸進裝酸菜的壇子,咕嘰咕嘰,他伸到下方,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葉笙將它拿出來,看到樣子差點幹嘔出來。
這是一個隻有四分之一巴掌大的死嬰。
渾身黑..紅,□□皺得跟紙一樣。四肢短小、肚子空癟,完全看不清五官。
這是胎女的妹妹,在母親子宮中還沒發育完就被雙生姐姐吞下。之後又被醫生從姐姐肚子裡取出來。
葉笙用幾張紙將它包了起來。
它實在是太小了,輕而易舉就能放進口袋裡。
寧微塵正雙腿交疊倚靠著車壁低頭玩手機,見他出來,馬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找到了嗎?”
葉笙拿紙巾擦手說:“沒找到,我現在有點餓,先去吃飯吧——我等下還可以過來嗎?”
寧微塵眨眼:“當然,你想什麼時候過來都行。”
“嗯。”
實際上接觸了這個寄生胎,葉笙胃中翻湧什麼都吃不下去。但這是列車上的最後一餐,他和寧微塵的萍水相逢之緣也馬上就要結束。出於禮貌,葉笙還是吃了點東西,同時隨口問了一些問題。
“你還在上學嗎?”
這算是葉笙第一次主動去了解他。
寧微塵微愣,隨後勾起角:“沒有,我已經畢業了。”
葉笙點頭,沒再繼續說話。
寧微塵笑意收斂,不死心看著他:“然後呢?你不問了嗎?”
葉笙嘴裡叼著一片菜葉子,疑惑抬頭。
問什麼?他剛才純粹隻是沒話找話啊,過度下尷尬。
寧微塵眨眼,乖巧說:“不問我什麼學校畢業,修的什麼專業嗎?”
“哦。”葉笙從善如流,語氣平平敷衍道:“你什麼學校畢業,修的什麼專業啊。”
一副完全不在意也不想知道答案的樣子。
“……”寧微塵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後低笑一聲。他優雅地用刀叉切割盤子裡的青菜,動作又輕又狠,垂眸淡淡道:“沒事。學校名字太長,我也忘了。”
葉笙心裡想著晚上要做的事,也沒太在意到他語氣的不對。
如果寧微塵不主動說話,他們就是兩個啞巴。
一頓飯吃的沉默不言。
晚餐後回到硬座車廂,葉笙在與人擦肩而過時專門注意了行人的神色,果然,沒有人能察覺他身上怪異的味道。
——那個寄生胎身上的酸味和血腥味,隻有他一個人能聞到。
寧微塵問葉笙什麼時候再去找。葉笙說有點困了,先睡一下吧。
列車靠近大都市淮城,治安以幾何指數增長。殺人搶劫的事也就陰山站比較多,現在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下來。寧微塵昨天折騰了一晚,體力不支,趴在桌上,也沒忍住睡了。
葉笙靜靜看著窗外如獸脊般呼嘯而過的群山,光影在眼眸深處晦暗起伏。
他剛剛專門去搜了下小芳的事。
網絡上給出的小芳的生前資料並沒有說小芳祖上的事,隻說小芳是個啞巴,還是個有點自閉社恐的啞巴,在村裡以刺繡為生。
她懷孕三個月的時候,人生第一次走出鄉村,是為了去醫院照顧她的丈夫。她丈夫同樣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民工,結果在討要工錢的路上,叫包工頭打成了植物人。
滿篇都是人間苦難——小芳車上遇歹人被折磨得流產至死時,她丈夫在醫院也沒能熬過去。
命運待她殘酷如刀鋒,生活於她險惡似地獄。
可她生前是個膽怯又溫柔的繡娘,死後也沒變成厲鬼。
她在1444列車廂,當了個縫屍匠。
縫屍匠,縫屍匠。古老的觀念裡,人完完整整的來,就應該完完整整的走。
葉笙的表情在火車變幻莫測的光影裡變得很古怪。
晚上23點。
葉笙起身,離開座位,沒有驚醒寧微塵。他一路往前,重新來到44車廂。那個禁止通行的牌子還在,葉笙卻不受阻礙地走了進去。
他沒有開燈,直奔廁所。
握住44車廂廁所把手的時候,葉笙刻意放輕了呼吸。走進去,葉笙將手裡那顆握了很久的眼珠子,放到了洗漱臺上。
這裡昨天晚上才經歷了一場廝殺。哪怕眼鏡男和肌肉男的屍體被拖走,血跡被清掃,依舊留下了怪味。
葉笙回想起昨天各種聲音,終於理出了最合適的前因後果:
第一聲尖叫是小芳的,小芳被嚇跑後。後面才是胎女的哭聲。她的哭聲喚醒了藏在列車上的屍怪。後面撕咬殺人也是屍怪。
葉笙放完眼珠子後,後退到角落,隱藏掉自己的氣息。
隨著時間轉動,十分鍾後,那股冰涼的、潮湿的霧氣像那天晚上一樣充斥葉笙鼻腔。牆壁上開始滲水,水滴答滴答掉在地上,很快,一個血腥龐大的身影開始在空中形成。
小芳彎曲著脖子,嘴裡哼著什麼,尋著那顆眼珠子走過去。她身材腫脹,眼白部分滿是血絲。上衣被血染透,兩個麻花辮又亂又髒。頂著最恐怖的樣貌,卻唱著最天真的歌。拿起眼珠子時的動作神態,也如少女般。
小芳收起戰利品時。
嗒。
葉笙打開了廁所的燈。
沈芙生日時,有人打趣。 「你弟癲痫的時候啥樣?讓姐妹幾個瞧瞧。」 沈芙抬起冰冷的眸子。 「想看?」 眾人點頭。
"我媽 17 歲輟學,20 歲時懷上了我。 外婆嫌丟人,也不管我爸是個小混混,逼著我媽結婚。 聽奶奶說,生我那天,我媽狠狠地罵了我一晚上,說我是個掃把星,耽誤了她的大好前程。 第二天,她就外出打工再也沒回來。 多年後,她環視著我新買的別墅說:「我女兒真出息,媽這就搬進來,讓你好好盡孝心」 我笑了:「你不如想想死了埋在哪兒,我也許會你的墓地上盡盡孝心。」"
和暗戀男神去看球賽。當我倆被投屏到大屏幕時,他拒絕親我。
我是全網黑卻嫁入豪門的女歌手。 隱形攝像機正在家中直播,我卻毫不知情。 鏡頭裡,邵嶼一走到我身邊,冷冷地問:「你又在玩遊戲?」 黑粉們幸災樂禍。 「喬凌整天扒著邵總裝恩愛,這下要現出原形了!」 公婆和小姑子也冷眼旁觀。 「阿嶼要是實在不喜歡她,就別再互相為難了。」 卻見對外形象一向溫婉大方,滿眼愛意的我,不耐地推開邵嶼湊過來的臉。 「你抽什麼風,離我遠點。」 而邵嶼冷峻的臉上卻隱隱透著委屈。 「你嫌棄我?」
"大瑜皇朝的頂尖刺客林棲死後,發現自己穿到了現代社會,成了剛被趕出家門的小可憐。 在這個叫二十一世紀的地方,人人平等遵紀守法和諧美好。 不妙的是,她發現自己擅長的事都被寫在了刑法上。"
"貴妃做了個噩夢。 夢見首富之女會搶走帝王寵愛,生下的兒子更會繼承皇位。 夢醒後,她不吃不喝。 皇帝深情,將首富家中女眷充作軍妓,男丁全部處死,連剛百天的嬰兒都未放過。 可那時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被殺的是假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