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綿隨手指了一個。
沈御就攤開故事書,溫聲在她身邊念了起來,他隔著被子,輕輕拍著她的背,慢慢地哄她。
真的把她當成幼兒園小孩子了。
尤綿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連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她發現沈御的發絲松軟,經常因為睡姿翹起呆毛,眉毛在燈光下也淡淡得像絨毛,狹長上揚的眼型其實垂眸的時候也會很溫柔,睫毛濃密。
尤綿又看向他的嘴唇,最後親的時候,她咬了他一口,所以嘴唇看起來有些紅腫,鼻梁高挺筆直。
耳朵嘛,怎麼還在泛紅。
尤綿覺得沈御讀故事,其實沒有哄睡的效果,毫無感情色彩,跟個高中生朗讀課文一樣。
隻是聽著他的聲音漸漸安心,她也就這麼想睡下去。
背後的安撫一下又一下,哄著她。
躺在他的溫柔鄉裡,不想醒來。
尤綿懶懶地眯了眯眼,手摟著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懷裡,蹭了蹭。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甜葡萄味。
她想問沈御是不是背著自己抽煙,但是這種煙味並不討厭,也不臭。
有種小時候吃的糖果味。
Advertisement
尤綿吸了吸鼻子,覺得很喜歡。
沈御合上了故事書,垂眸看著少女睡去的模樣。
她呼吸均勻沉重。
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也閉著,零碎的發絲遮掩著她的眉眼,鼻尖小巧圓潤,嘴巴下意識地嘟著。
乖巧得不像樣子。
沈御放緩了動作,從床邊起身。
隻是他一個動作,尤綿又睜開了雙眼。
“怎麼睡不著?”沈御問她。
“不想睡。”尤綿已經有些困了,單手撐著腦袋讓自己清醒。
“為什麼?”他又問。
“怕醒來,你就不見了。”她聲音軟軟的,卻戳痛了沈御的心。
“安心睡吧。”沈御勉強地笑笑,摸著她的額頭。
尤綿嘟囔著“嗯”了下,又閉上眼。
她就想呆在他身邊好好的睡一覺。
——————
凌晨三點。
窗外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
一點的時候也下了,中途停了會,現在又開始下。
尤綿感覺周圍有些冷意,耳邊也傳來細微的雜音,她心中莫名產生恐慌。
快起床。
尤綿。
快醒醒。
她一遍遍地告誡自己。
“沈御......”尤綿皺著眉呢喃。
“沈御......沈御!”她喊了一遍又一遍。
無人回應。
尤綿強撐著睜開了眼睛,她摸著身邊空蕩蕩的被子,沒有沈御熟悉的體溫。
她以為自己應該能接受分別的這一刻。
但沒有。
尤綿鼻尖瞬間泛起酸楚,無數的委屈一股腦湧上來。
說好的,睜開眼還能看見他。
騙子。
大騙子。
尤綿又想到左屹走的時候。
果然,他們都會這樣。
尤綿踩著拖鞋“啪嗒啪嗒”跑到客廳,黑乎乎一片,她哭著喊沈御的名字。
“沈御......”她揉著眼睛,努力地看清眼前的一切。
“乖乖,我在。”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沈御從背後抱著她。
他剛才在和尤悠球道別。
尤綿轉過身,發現他已經換好了衣服,甚至鞋也穿好了。
門口停著他的行李箱和一把長柄傘。
“你要走了是不是。”她緊緊抱著,聲音顫抖著問。
“嗯,等我回來,很快的。”沈御抱著她,溫聲安慰著。
“你要走了。”尤綿再次重復這個難過的事實。
“我送你。”她冷靜好情緒,抹掉眼淚,堅定地說,“我送送你。”
“外面下雨了,別送,怕你凍著。”沈御心疼地揉著她單薄的肩膀。
“求你了,讓我送送你。”尤綿死死抓著他的衣服,“我聽話,不會哭的。”
沈御抱著她,“好,那就送到樓下。”
尤綿看著他拖著箱子,打開了門。
凌晨三點的雨夜冰涼。
尤綿跟著他身後走了出來。
安靜的樓梯走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尤綿還是習慣地和他牽著手。
尤綿按了電梯。
電梯門開了。
他們並排進了電梯。
紅色數字不斷下降。
尤綿覺得這破電梯為什麼晚上就這麼快。
從13變到1。
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們都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的石頭。
尤綿死死抿著唇。
答應他不哭的。
沒什麼的,隻是道個別而已。
沒什麼的,尤綿。
隻是抬眸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的側臉,聽著他的聲音。
哪怕是他的呼吸。
尤綿心裡如同千刀萬剐。
可能十分鍾後。
她就見不到了。
真正要送他離開的時候。
尤綿才意識到他們選的這條路是這樣的殘忍。
沈御回眸看她。
“就到這吧。”他輕聲說。
尤綿點頭,“好。”
四目相對。
誰也沒有先轉身。
尤綿僵持了一分鍾後,先轉了過去。
眼淚已經要流出來了。
不想讓他看見。
她孤單的。
默默地走著。
小小的身影單薄得令人心疼。
走了幾步,尤綿停下來。
她又轉身去看。
發現沈御站在原地望著她,沒動。
情緒再也壓抑不住,她奔跑著飛撲過去。
重重摔進沈御的懷裡。
冰冷的雨水夾雜寒氣順著冷風吹進走廊。
她索取沈御懷抱裡的溫暖。
“別走好不好。”尤綿眼淚滾落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在說傻話。
如果沈御不走的話,她也是不願意的。
她不想沈御這幾年的努力白費。
她要他一直這麼優秀下去。
尤綿問自己,不是早就想明白了嗎。
“我不想,我不想離開.....”她將所有的情緒宣泄了出來,像個孩子一樣拉著他的衣角。
眼眶通紅,楚楚可憐。
沈御緊緊抱著她,“沒事的,乖乖。別害怕,別哭。”他溫柔地哄著,抹去她的眼淚。
隻是他也不好受,眼尾泛著紅的狼狽不比她好。
“再抱抱我。”尤綿委屈地摟著他。
“好。”沈御抱著她,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他吻著她。
雨夜再次見證了他們的感情。
思緒恍若櫻花雨的那個夜晚。
“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你如果,你如果不回來,我就把你腿打斷......不許忘記我,不許。”她有些語無倫次了。
“好,好,我明白。”沈御一一答應著,單膝蹲在她的身邊,將她攬在懷裡,“別為我傷心。”
“我愛你,我也很愛你。”沈御吻著她的眼淚。
冰冷的夜裡,她聲音輕微,“沈御。”
“現在,我走進你未來了嗎?”尤綿貼著他的臉頰,要一個答案。
誰也沒有意料到的初遇。
從一開始原始的軌跡,到現在的相交線。
“嗯,就這麼走進來了,”沈御抱著她,貼著她的臉頰,“沈御沒你不行。”他說。
尤綿含著淚笑了,她再次摟著沈御的脖頸。
好像就這麼一刻把他留下。
但是不可以。
這樣留下的。
就不是沈御了。
“說再見吧,我們。”尤綿流著淚,聲音顫抖地說道。
“嗯。”沈御埋進她的脖頸裡,眼淚冰涼地落在她的肌膚上。
兩人抱了很久。
“走吧。”尤綿最終推開他,抹了抹眼淚。
沒什麼的。
她又一次哄著自己。
沈御緩緩起身,最後看她。
尤綿轉過身。
一步步地往前走著。
三步一個回頭。
沈御望著她的背影。
尤綿逼自己了一把,她快速地跑到了電梯門前。
"進恐怖遊戲裡升級打怪,我給高嶺之花的人類老公發了條消息: 【老公,晚上我想吃海鮮,愛你。】 然後一路嘎嘎亂殺。 結果好不容易見到的隱藏大 boss 神色不耐地坐在王座上。 「我老婆還在等我回家做飯,你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 我:「???!!!」 哦莫?!這 boss 怎麼長得和我老公一模一樣? "
"和影帝地下情五年,約好七夕官宣。然而七夕當天,熱搜卻爆出#影帝求婚白月光#。千字長文,十年情深。當所有人都在感嘆影帝祈雲亦和白月光終成眷屬時。我定時發布的【祁先生,餘生請多指教】,一時淪為全網笑話。
身為高嶺之花的小叔叔結婚了。而我,在婚禮上看上了同為高嶺之花的許戈。185,寸頭,一眾公子哥中他最顯眼。我被小姐妹推到他的面前,我吞吞吐吐地開口:「可以加個微信嗎?」 在一眾起哄聲中,他掐滅了煙,很輕地笑了一下:「你太小了。」
給室友上了七年墳後,我收到了他畢業那天寫的時光信。 信裡的第一句話是—— 你喜歡沈西辭,他知道了嗎? 我就是沈西辭。 後來我通過這封信回到了過去,嘗試救下他的過程中發現,他的死竟然與我有關……
我和陸西洲是上流圈裏出了名的笑話夫妻。
"父親葬禮上,我終於見到他藏在身邊三年的男人。 來人一襲黑色旗袍,襟邊別著一朵白花,銀色微卷長發落在鎖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