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電話打得很久,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回來。
江娆開始摸魚,她坐在尤綿的身邊開始闲聊,“怎麼想起來彈鋼琴的?”
“我那天看到沈御彈了,感覺很厲害。”尤綿如實回答。
“哦,他。”江娆擺弄了下自己的指尖,“他確實會,不過很久沒見他碰了。”似乎又想起什麼,“你之前有沒有刷過南大的校慶視頻?”
“嗯?”尤綿搖搖頭。
“當時全網點贊七十萬呢。”江娆從手機裡搜了下,將視頻給尤綿看。
是沈御用鋼琴彈的一首《We Dont Talk Anymore》,鋼琴音優美,他彈得緩慢,直接將歡快的節奏降成了慢速,更有種憂鬱情傷的感覺。
舞臺熒屏呈冷光色調,鏡頭主要對著他那修長靈巧的手指,他隻是垂眸看著琴鍵,卻讓人腦補千萬場愛情遺憾散場的大戲,眼尾低斂,破碎感揉碎在他漆黑眸色裡。
和平常的他氣質很不一樣,那時的沈御還沒有狼尾,脖頸上也沒有叛逆鮮明的掛飾,隻有青得透亮的翡翠平安扣,如月光清冷,氣質也如玉般清雅。
憑己之力,彈首鋼琴拿下七十萬網友。
尤綿下意識地點開評論區,跳出來的第一條就是。
“哥哥別彈琴,和我談!”
她愣了下。
“當時就因為這個視頻,沈御被人喊鋼琴失戀哥,整個表白牆全是在撈校慶鋼琴失戀哥的,好多姐妹都揚言要安撫他受傷的心。”江娆想想當時的場景都想笑。
食堂裡沈御吃著吃著飯,都有人找上來,“請問你是校慶鋼琴哥嗎?”
“所以他當時失戀了?”尤綿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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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身都不會失戀。”江娆語出驚人。
“他和凌川兩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嘖嘖,男人演一演,演到你心碎。”江娆的言外之意就是沈御並沒有談女朋友,更沒有失戀。
尤綿點點頭,她也覺得凌川好像看誰都很溫柔,她老大倒是更拽一些。
“那他有喜歡的人嗎?”尤綿的心思也從鋼琴上轉移到沈御身上了,她託著個臉歪頭看江娆。
江娆翹著二郎腿,沒了剛才到淑女風範,“這倒沒有。”
“喜歡的類型呢?”尤綿一問到底。
江娆眯了眯眼,好似回憶了下,然後釋然,“男人嘛,喜歡都一個樣。”
“什麼樣?”
“前凸後翹身材好,膚白貌美會撒嬌。”江娆懶懶地說道。
“我老大也這樣嗎?”尤綿眨眨眼。
“肯定啊。”
尤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過這選男人吧,也挺有標準的。”江娆跑偏了,開始一個新話題。
“什麼標準?”尤綿將耳朵湊了過去。
“聽過翹臀男模嗎?”江娆挑挑眉壞笑著。
尤綿乖乖地搖頭,她還單純意味男模是男模特。
“男人也要挑前凸後翹的,這種才好。”江娆指指點點。“膚白貌美也要。”
什麼男人女人啊,見到好看的都走不動道。
“屁股翹啊?”尤綿很直白地問了出來。
江娆嚇得趕緊捂住她的嘴,“文化人都喊臀。”
尤綿點點頭,也就是這個時候,沈御從門外走了進來。
“左屹讓你現在去名萃,生意上的事。”他對著江娆說。
“完了我把他們家前幾天上的瑪瑙給忘了。”江娆很快起身,“唉,下次我再好好教你,先走啦小綿。”她衝著尤綿眨眨眼。
尤綿很快get到她的意思。
——下次再教你挑男人。
琴房再次陷入安靜。
“學得怎麼樣了?”沈御低聲問她。
“學了翹屁……學了很多曲子。”尤綿腦袋放空,差點漏嘴。
沈御皺了皺眉,他還是覺得被江娆坑了。
“彈給我聽。”沈御放下手機,緩緩走到她身邊,在江娆剛才的位置。
他和江娆體格上就截然不同,本來還算寬敞的椅子,他坐過來,空間瞬間狹窄了很多。
尤綿愣了下,往旁邊坐了坐,半個屁股差點都要坐出去,中間和他隔開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倒是生分了。
“坐過來。”沈御顯然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
尤綿又往他身邊挪了挪。
她能聽到沈御衣服布料隨著他抬手的動作摩擦細碎的聲音,他撕掉了江娆貼的鍵盤貼。
鋼琴又恢復成了尤綿第一次看的陌生模樣。
他沒有忘記尤綿說的話。
她是想看他彈鋼琴。
尤綿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鋼琴上,現在一個音都彈不出來。
“按這兩個。”沈御指了指鋼琴尾最後兩個琴鍵。
尤綿敲了敲那兩個,音調清脆很高,像是玻璃碰撞在某處發生的刺耳,尖銳如針砸向地面。
她不明所以,來回敲著。
“再快些。”沈御語調溫柔,他挽起了袖口。
尤綿看著他修長白皙的手熟練地搭在了琴鍵上,瞬間明白了。
他是想合奏嗎?
和一個完全不會鋼琴的人。
尤綿聽話地將加快了速度,噼裡啪啦的,她自己都覺得像噪音。
也是這一瞬。
頭頂的燈光傾下,落在他手腕凸起的關節上,骨節分明的手借著一股勁按著琴鍵,隨著每一個音的掉落。
尤綿心髒被牽動了。
是《訣別書》高潮的部分。
那段宿命感最強烈的地方。
也是最有激情的位置。
猶如金帛撕裂,猶如大雨傾下。
明明彈奏的是鋼琴,心中卻有鼓點撞擊。
她的噪音有了他的加入才成了音樂。
她那一瞬被沈御帶著走,跟著他的節奏,逐漸配合了起來。
看似她這兩個琴鍵不重要,但卻成了點睛之筆。
急促的節奏像是催促著離別,歡快如同過馬燈在腦海,流逝的時間化作小溪流潺潺而去,抓不住,留不住。
可為什麼,她腦海裡卻滿是沈御。
分明他現在就坐在身邊。
沈御逗弄小狗時肆意的笑,幫她背書包的高大身影,接她放學時候的對視,帶她去麥當勞的那個晚上,南京大學天文山時候的許願,甚至是前天才經歷的電瓶車事件。
他的身影,他的臉,他的手。
在一聲聲琴音中,尤綿的心好像也被翻開了。
音樂戛然而止,就像沒有開始鋪墊的前奏,也沒有往後的收尾。
尤綿久久沒有緩過來神。
清澈透亮的眼神就這麼對著沈御。
在結束的一瞬,尤綿望著他。
好像要說什麼。
沈御看著她瞪大眼睛不吭聲的模樣,以為她是被自己琴藝折服。
自然將她的眼神當成了崇拜。
那隻彈琴的手騰出來,漫不經心地勾弄著尤綿的鼻尖,“怎麼?看呆了?”他語氣逗弄,卻溫柔。
可是尤綿並沒有他想象中的調皮一笑。
那雙如剪秋水的眸光中竟然透露著半分委屈和害怕。
他心一頓。
心髒跳得好快。
就像剛才的琴音。
“我教你。”沈御收回目光,垂眸看著琴鍵,“手放在這幾個音。”他手懸在半空,和她的手隔了段距離。
他沒碰。
尤綿也沒動。
兩人停留了會,好似都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
“我……”尤綿先開了口。
“不許說。”沈御迅速打斷了她。
好似害怕她下一秒會說什麼驚天大話。
尤綿莫名被他兇了下,默默低著個腦袋。
她方才想說什麼,她也不知道。
“放哪啊?”尤綿擺弄著自己的手,語氣好像又變了。
沈御打量著她,確定她回過神來,才繼續,“這,我剛才放的。”
“這樣?”尤綿學著他剛才手上的動作。
“這樣。”他輕握著她的手腕,溫柔地放在正確位置。
“這個順序,依次按下去。”
“你為什麼不讓我用數字?”
“那種不專業。”
“你沒有江娆姐姐教得好。”
“……”
學了半天,尤綿隻會一小段。
是周傑倫的《晴天》。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尤綿拖著嗓子唱出來。
然後沒了下句,因為沈御就教她一句。
“好了,今天結束了,回家寫作業。”沈御起身。
誰家教琴就教一句啊?還不是開頭那句。
“那我後面怎麼彈啊?”尤綿挎著個小臉。
“後面想彈,你就喊聲哥哥。”沈御逗她。
“哥哥。”她喊得果斷。
沈御俯下身,在她身後按下琴鍵,緩緩地彈奏,在她耳邊輕唱了起來。
“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好遠”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愛一天”
他又不唱了,停下來,輕聲說,“喊了你就會彈了。”
意思就是,剩下的他會站她身後彈完。
他會彈鋼琴。
隻要有他在,也就算是尤綿會彈。
————
晚上八點,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沈御開了車在門口接她,尤綿已經熟練地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她帶老大騎電驢,老大帶她開奧迪。
尤綿小臉衝著車窗外仰著,感受晚風“嗖嗖”地吹拂在臉上,很舒服。
像是想到了什麼,尤綿朝著沈御湊過去,“哪裡放歌啊?”
“一下午彈鋼琴沒聽夠?”沈御嘴上說著,還是把車載音響打開了。
強烈的土味DJ音樂跳出來的時候,他和尤綿都是一愣。
“等下……這是你左屹哥之前在車裡放的,不是我……”他的解釋蒼白無力,剛想把歌關掉。
尤綿已經學會了開關,再次打開,“我愛聽。”
沈御:“?”
DJ就算了,還是土味DJ。
左屹最喜歡在各個人的車上放土味DJ,江娆和凌川無一例外,連沈御也逃不過。
尤綿對著沈御勾勾手。
沈御輕聲“嗯?”了下。
“墨鏡也借我戴戴。”尤綿順著DJ節奏開始搖頭晃腦了。
沈御瞥了她一眼,勾唇笑笑,將墨鏡給她。
他的墨鏡鏡片對於尤綿來說有些大,差點遮住她半張臉。
尤綿戴著墨鏡,瀟灑地扶了扶,然後跟著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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