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好,不過邵文景那廝就不安好了,哈哈!讓他欺負我未來的夫人!
「戰事一切順利,等開春就能順利凱旋,迎娶夫人你過門。」
我不禁展顏。
窗外冬雪初融。
興許春日將近,萬物復蘇吧。
17
戰事膠著,我便鮮少出門。
偶爾會去廟裡,替裴雲祁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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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祁的信件一封接著一封。
近幾天卻遲遲未來。
我心下擔憂,便收拾了行囊,又去國寺祈禱一二。
「施主福德深厚,是有大機遇之人,不必太過擔憂。」
屋裡沉香嫋嫋,頗有禪意。
住持空明大師敲著木魚,沉穩如上了年頭的檀木。
「大機遇……」
我揣摩著他的話,不由得心驚膽戰。
空明大師似乎看透了我兩世為人,卻並未戳破。
他緩緩睜開了眼,眼底盡是慈悲。
「以往種種不過束縛,池施主,總該朝前看。」
我一直將自己束縛在前世的仇恨裡。
也因此躲避著對裴雲祁的情感。
如今他音訊全無,我輾轉反側。
又聽空明大師一席開導。
我方意識到,裴雲祁在我心裡,早已經佔據了不小的位置。
「裴雲祁。」
我遙望檐下雛燕嬉戲,早春風光。
「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18
可裴雲祁依舊杳無音信。
其間,崔家女來挑釁過,隻說她好歹和邵文景拜了堂,不像我婚事延期。
她得意洋洋地嘲諷。
「池幼儀,你怕不是克夫命,裴世子就是被你克走了。」
我並未搭理蠢貨,隻是甩了一巴掌,將她打出門去。
她養了幾日的傷。
邵母覺得她敗壞門庭,丟了邵家的臉。
於是把她喊到跟前,日日苛責,好生立了一番規矩。
聽聞此事,我笑了良久。
直到噩耗傳來,我愣在原地,耳邊隻餘瓷碗落地的聲音。
「你方才說什麼?」
「小姐……我軍大敗,邵小將軍中箭,姑爺重傷失蹤,下落不明。」
重傷失蹤,下落不明。
我不停地重復著。
最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19
醒來時,腦中昏昏沉沉。
阿娘正坐在床邊,低聲抽噎。
見我醒來,她忙喚大夫。
我急切地詢問。
「阿娘,裴雲祁……他怎麼樣了?」
阿娘被我攔住,隻得回應。
「聽說是雲祁那孩子決策失誤,如今,如今……」
她怕刺激到我,不敢多說。
我松了手,寬慰她道。
「我頭還有些疼,阿娘去替我尋大夫來瞧瞧。」
阿娘如蒙大赦,讓我好生歇息,連忙去喚大夫。
她與大夫同來,不停地叮囑說。
「如今裴世子生S不明,你切莫多言,我怕她多想。」
隻是打開門後,阿娘的話瞬間憋在嗓中。
屋內空無一人。
我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隨我一同消失的,還有阿爹那杆紅纓槍。
20
我留了信件,言辭懇切。
我知阿娘定能理解。
「若是不去,幼儀唯恐悔恨餘生。」
如今春意盎然,我心卻如冬月寒。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我手上被韁繩硬生生磨出了血泡。
日夜更替,我未敢停歇太久。
終於一路策馬趕至邊疆。
自阿爹去後,我不敢踏足此處,至今已有七八載。
「阿爹在天之靈保佑,願我能尋回裴雲祁。
「阿爹,我還未曾告知他心意,還未曾帶他去祭拜您。」
巡邏的兵卒要捉拿我去見將領。
「我要見邵文景。」
「哪裡來的小姑娘?這裡也是你胡鬧的地方?」
我坐在馬上,一勒韁繩。
手中的紅纓槍烈烈,一如當年。
「我乃忠武大將軍池長清之女,要見你們副將,邵文景。」
忠武大將軍,曾經的定海神針,護國神將。
如今這些兵卒,多是我爹舊部。
他們不再執意捉拿我。
隻是望著我的目光裡多了一絲恍惚,似乎瞧見了故人之姿。
21
一眾將領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目送我進了副將營帳。
邵文景迎面便甩過來一本書,正砸在我腳邊。
「滾出去!本將軍不是說了,誰也不許打擾!」
我不語,隻是盯著那老舊不堪的書。
是一本兵法,翻開來皆是我阿爹的筆跡。
阿爹待邵文景不薄,幾乎是傾囊相授。
我小心翼翼地將書收到懷裡。
此刻邵文景抬起頭來,繼續呵斥。
「聽不到嗎?本將軍讓你滾出……」
他話未說完,愕然地看著我。
「幼儀……怎麼是你?」
邵文景掙扎著要從榻上起身,卻因太過匆忙,狼狽地跌倒在地。
隨後,他故作從容,開口說。
「幼儀,這裡危險,你先暫且安置一下,屆時隨我一起凱旋。」
他的傷在心口,同阿爹中箭的位置如出一轍。
當年阿爹替他擋下的那一箭,如今正中他心口。
見我閉口不言,邵文景又說。
「事到如今,你還要同我鬧別扭嗎?
「裴雲祁勾結南蠻你知不知道?!他已經S了你知不知道?!
「幼儀,我同他不一樣,你隻要服個軟,我回去便休了崔薇,履行我們的婚約,好不好?我此番隨軍,都是為了你啊!!!」
勾結南蠻?!
邵文景所說實在過於匪夷所思。
前世,裴雲祁平定邊疆,他怎麼可能會勾結南蠻?
我的沉默似乎觸怒了邵文景。
他將桌子上的東西悉數掃落,異常暴躁。
而後怒吼道。
「你來此就是為了裴雲祁?
「我知錯了還不行嗎?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桌上瓷器碎了一地,就如同我們這些年的情誼。
我嗤笑一聲。
「你我之間的婚約,早就不作數了。」
在他退婚娶崔家女時,在他眼睜睜看我葬身火海時,就已經不作數了。
「裴雲祁絕不可能叛國,既然你並不知曉他的下落,我也沒有必要多留。」
我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卻被他的親兵攔住去路。
邵文景起身,緩步走到我面前。
「你們才相識多久,就這般信任他?」
他伸出手來,將我抵在桌旁,隨後痴迷地摩擦著我的脖頸。
「不錯,勾結南蠻的是我,陷害他的也是我,那又如何?這一切本就是屬於我的!他活該去S!」
說到最後,邵文景已然有些激動,指尖微微顫抖著,扼住我的喉嚨。
「邵文景!你真是爛透了!」
我憋紅了臉,急促的呼吸卻讓他更加興奮。
他略微松力,唯恐真的將我掐S。
「爛透了?那也沒有關系,幼儀,你是我的,你該陪我一起的。」
他摸索著,欲要解開我的衣帶。
我不斷地掙扎,衣衫卻還是逐漸散亂開,情急之下,我惡狠狠地咬住他脖頸。
眼見他吃疼,用力將我摔倒在地。
邵文景摸了摸脖頸,最後竟舔去了沾在指尖的血。
「你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麼?」
他又俯身過來,要將我壓在身下。
直到我爹的老部將突然闖進來,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
「小將軍……這是什麼情況?」
22
他跟了我爹很久,我識得他,很是憨厚。
「宋叔!救救我,救救我。」
我咳個不停,捂著脖間勒痕,止不住地喘粗氣。
宋叔果然更震驚了,他盯著我的臉。
「幼儀小姐?小將軍!您想做什麼?!」
他衝了上來,想要將我護到身後。
隻是邵文景壓住我雙手,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口。
他威脅道。
「宋叔,你要想清楚,如今本將軍才是統帥,你真的要為了故人之女,而不顧自己一家老小?」
宋叔老實憨厚,老母親半截入土,花了不少銀子看吧,一家人都靠他的軍餉艱難過活。
若是得罪了邵文景……
他臉上的猶豫幾乎要溢出來。
最終,他閉上了眼,長嘆一聲。
「我對不起池將軍恩情,到了地下當牛做馬替他賠罪。」
希望在我眼前一點點熄滅。
邵文景的手已然朝下探去。
不,我池幼儀絕不能如此受辱,就算是S,也要拉他同歸於盡。
「邵郎。」
我軟了語氣,如同舊時撒嬌一般露出委屈神情。
「你說過會保護我的,可如今作踐我的也是你。」
邵文景也恍惚了一瞬。
也僅僅隻是一瞬,我深知他脾性,待他從回憶脫身,依舊不會放過我。
於是,他面上是懷念、留戀,我眼底是背水一戰的狠絕。
我一腳踹在了他心口。
箭傷難忍,他吃痛松手,我便趁機摸到帳門,握起了長纓槍。
「池幼儀!你好狠的心!」
邵文景捂著心口,強撐著拔出佩劍。
我正要搶佔先機,乘人之危動手。
卻忽然手腳發軟。
「你……你給我下藥?」
紅纓槍應聲落地,我亦站立不穩,搖搖晃晃。
「我們相識十餘載,你知我心狠,我未嘗不了解你。」
邵文景拋了佩劍,拊掌大笑。
「拿劍嚇嚇你罷了,又怎麼會毫無準備?伯父的書上抹的藥,足夠我們春風一度,終究是夫人你棋差一著。」
我咬唇保持著清醒。
「卑鄙,無恥,誰是你夫人?」
隻是,我渾身軟綿無力,推不開湊上來的邵文景。
他俯身壓上來。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人。」
23
待我醒來時,裴雲祁緊張兮兮地握著我的手。
藥效還未消散,我腦中昏昏沉沉,下意識地回想。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最後看到的,確實是急匆匆趕來的裴雲祁將邵文景一腳踹開。
隨後,裴雲祁將我緊緊地擁入懷中。
「幼儀……還好,還好我及時趕了回來。
「都是我疏忽,才害你身陷險境。」
我輕輕拍了拍他。
想說的話卻遲遲不知從何說起。
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
「裴雲祁,該回京完婚了。」
裴雲祁輕笑。
「遵命,夫人。」
24
此戰大勝,眾軍凱旋。
裴雲祁同我說,他是將計就計。
他早就知道邵文景通敵的事情,假裝戰敗失蹤,也是想打邵文景一個猝不及防。
不過他高估了邵文景。
裴雲祁說。
「本以為兵營裡面都是邵文景的親信, 會添不少麻煩。」
結果大部分都是我爹的舊部,或者崇拜我爹的新兵。
他們早就對邵文景忘恩負義的行為不滿。
「於是本世子白撿了個便宜,哎呀呀, 兵不血刃呀。」
如此省心省力, 自然而然也得到了陛下的誇贊。
陛下原本要嘉獎於他, 可他什麼都沒要。
隻是替我討了個诰命傍身。
於是, 我和裴雲祁拜堂那日,陛下親臨觀禮, 賞賜冊封。
一時之間,我風光無限, 不僅是宣陽王世子夫人, 更是陛下親冊的一品诰命。
25
我和裴雲祁成婚後不久,邵府被判滿門抄斬。
隻是不包括崔家女。
邵文景被押回來時, 崔家女已有身孕。
邵母以為他們邵家終於有後了。
可隻有邵文景知道, 他們根本就未曾圓房。
嗯,是我推波助瀾, 派人暗示崔家女邵文景重傷, 可能命不久矣。
她铤而走險,懷了書生的孩子,可邵文景卻沒S成。
他笑得癲狂, 直到淚流滿面。
「我早該知道你不過是攀龍附鳳, 我竟然因此弄丟了幼儀。
「你們都該S!帶著這個孽種去S吧!」
邵文景一直坐鎮後方。
說來可笑,戰時他的佩劍竟未出鞘。
而唯一一次染血,是他心心念念夫人的血。
S了崔家女後, 他萬念俱灰。
欲要持劍自刎,被邵母攔住。
直到陛下聖旨傳來。
邵文景丟了劍,長跪叩首。
「哈。
「臣邵文景接旨,叩謝皇恩。」
26
他遣人傳信, 想見我最後一面。
信裡附上了我親手繡的荷包。
彼時,我正同裴雲祁在買花糕。
聞訊, 裴雲祁湊過來, 輕輕咬了咬我的嘴唇, 醋意大發。
「夫人,可要去見故人?」
我眉眼含情,嗔怪道。
「花糕都堵不住你的嘴?」
東街的糕點甜, 我慣是愛吃。
我同裴雲祁路過西街時, 西街正在處刑,百姓義憤填膺, 怒罵著「叛國賊」。
人群之中, 邵文景似乎有所感應。
他猛然抬頭,追尋我的身影。
「幼儀……
「若有來世, 定不負你。」
見我依偎在裴雲祁懷裡,邵文景眼角垂淚。
可手起刀落不過瞬間。
頭顱咕嚕嚕滾出很遠,雙眼卻未閉合,那道目光依舊落在我身上。
生怕這場面刺激到我, 裴雲祁將我攬入懷中安撫。
「別聽他胡說八道!若是有來世, 我和夫人也是天生一對!」
我無意識地摩擦著繡工粗糙的荷包。
那是我幼時繡的。
「文景哥哥,阿爹再也不會回來了。」
「別怕,我會替伯父保護你。」
我抬眸望向裴雲祁。
見他依舊絮絮叨叨個不停, 言語間滿是愛意。
於是我隨手將荷包丟棄,笑著應他。
「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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