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蒼端著茶點進來:「怎麼不休息?」
我頭也不抬:「公務多。」
鶴蒼沒有堅持,默聲煎了碗花茶送給我。
我飲了口,任務成功。
系統的十分裡有一萬分的不對:【他就這麼給你烹茶了?】
我還是那句:「習慣了。」
【任務:邀請男主賞月清談。】
公務處理完,已經是戌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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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換了一次藥,來到院子裡,銀月高懸。
「月亮圓嗎?」我問鶴蒼。
「圓。」鶴蒼回答。
任務完成。
系統:【?】
【任務:與男主同睡。】
鶴蒼將房間收拾整齊,飄上了床。
系統:【這也是習慣?】
我盯著床幔打了個哈欠,困倦極了:「嗯……」
11
經過幾天默默觀察,發現鶴蒼沒有下毒、下蠱、扎小人等陰暗的報復行為後,系統問我:【男主不是應該恨你嗎?】
對啊。
「你不恨我嗎?」
我反口就問鶴蒼。
鶴蒼疊衣服的動作頓了頓:「不恨。」
系統倒吸一口冷氣:【男主瘋了吧,你都把他S了,他還不恨你。】
我也好奇:「你為什麼不恨我啊?」
鶴蒼面無表情地抱著衣服塞進衣櫃中:「沒有為什麼。」
淡淡的態度,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賭氣。
我看著他整理衣物的背影,忽然好奇他的往事。
我叫住他:「劍尊?」
鶴蒼猛地回身,失態地大步走到我面前,抓著我的手腕,眼神中帶著奇異的期許,緊緊盯著我。
?
這是什麼反應?
我看著他因為情緒激動而溢出的煞氣,猶豫道:「能跟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嗎?」
「你……」鶴蒼眼神緩緩黯淡,手上的力道也漸漸松開,「你沒有想起來?」
我不確定地反問:「我應該想起什麼?」
「沒什麼。」鶴蒼自嘲一笑,「你怎麼知道我以前的名號?」
我如實交代:「別人告訴我的。」
他問:「你想知道什麼?」
我:「隨便。」
「千年前討伐魔神的大戰,S的本該是我。」鶴蒼又用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深深看我,「可是,有個人替我擋下了致命一擊。」
他停頓幾息平緩忽然變得急促的呼吸:「那人說過,如果都活下來了,她就與我結契,成為道侶。」
我:「?」
和系統說的「白月光」對上了!
鶴蒼:「S了魔神後,我收集她的殘魂,想將她復活,可我散盡修為,也無法修補如初。」
我追問:「最後復活了嗎?」
「復活了。」鶴蒼抿了抿唇,「但,出了點問題。」
「什麼問題?」
「失憶了。」
「?」
「還成修魔了。」
「?」
我心裡有點不舒服了:「在魔界?」
鶴蒼應聲:「嗯。」
我徹底不舒服了,板著臉離開,一個人來到鶴蒼的墓前。
看到墓碑上的「愛夫」就火大,煩躁地施法將這兩個字抹除。
「系統,他臥底魔界其實是為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吧?」
系統似乎看開了,發出一聲高深莫測的【嗯】。
我鬱結不已:「回去就把他休了!」
「為什麼?」
鶴蒼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冒出。
我沒好氣:「你怎麼在這兒?」
鶴蒼貼近我,陰氣一點點地裹上我的皮膚:「你S了我,我當然會陰魂不散地纏著你。」
我一揮手,將他推開:「去纏你的白月光吧。」
鶴蒼再度貼上來:「什麼白月光?」
「那位救了你、失憶了還修魔的道侶啊。」我抱著雙臂,冷笑看他,「我就說你一個凡人,怎麼會那麼巧墜我們魔界的崖。」
12
鶴蒼發出一聲很輕很輕的笑,眼中溢出笑意:
「我是故意的。」
他坦然承認,倒讓我有些意外。
鶴蒼接著說:「不止墜崖,還有很多次,都是我蓄意接近你。」
我:「墜崖那次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鶴蒼眉心一跳:「你沒印象?」
我:「沒有。」
鶴蒼臉色陰了又陰,最後幽怨說道:「第一次,是在幽州的醉生夢S閣,我裝作醉酒,往你身上倒,你一把將我推開,嘴裡說著『別吐我身上!』。」
我:「……有點印象。」
鶴蒼咬牙:「第二次,在無歸秘境開啟時,我說與你結伴,你說『瘋了吧找魔修結伴』,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兒。」
鶴蒼:「第三次,在山路,我帶著一身傷向你求救,你說『魔修可不會救人,醫修,上!』,接著乘飛舟而走。」
我:「……是……嗎?」
鶴蒼:「第四次,你和一名正道修士開戰,把他身上的法寶靈藥洗劫一空,我上前問你需要幫忙嗎,你說『打劫!』,把我的靈石也搶了。」
我:「……哈、哈哈。」
鶴蒼:「第五次……」
「停!」
我及時打住他,已經聽得汗流浃背了。
「你接近我幹嗎?總不能我是你白月光吧?」
鶴蒼抬手將我額邊的碎發捋到耳後,輕應一聲:「嗯。」
我保持質疑:「我感覺我不太像。」
鶴蒼拿出一朵雛菊,遞到我手邊。
「你就是。」
13
我推開了。
像是沒料到我這個舉動,鶴蒼看著手中的白色雛菊,微微失神。
默了片刻,他聲音透著啞:「那時,你說你喜歡我,想和我雙修,我沒有同意,你就在地面摘了一朵雛菊送給我。」
他眼眶泛起了紅:「你說,你以後每天都會送花給我。」
「我說,我不喜歡花。」鶴蒼流露出悲戚,「其實不是的,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很喜歡。」
「可你隻是笑嘻嘻地說,『我會一直送的,送到你喜歡我為止』。」
「我說,說不定你明天就忘了。」鶴蒼ẗü⁻喉結滑動了一下,聲音帶著難掩的哽咽,眼下痣鮮妍如血,「後來,你真的忘了……我也隻收到過那一朵花。」
我不知該作何表情。
他句句情真意切,可對我來說卻是無比陌生。
我沒有這些記憶。
如他所說,我真的把他忘了。
鶴蒼再次將花遞到我的手中,低聲道:「我想,沒關系,我還記得,我可以每天給你送花,一直送到你想起我為止。」
「我要是一直想不起來呢?」我問。
他說:「想不起來也沒關系,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我垂眸,看向手心,花瓣脆弱易折,風稍微大點,就能將它吹向半空。
我有些為難:「你不能換一種花嗎?」
鶴蒼有自己的堅持:「不能。」
我:「……」
行吧。
我認命地收起來花朵,回去就做新的花圈。
14
神魂殘缺的缺陷是無法彌補的。
我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想起以前的事了。
這些天我一直想給鶴蒼做一個身體,方便他附身。
但遭到拒絕。
他說有沒有身體都一樣,他能碰到我。
我不樂意,他的魂體太冰了,有時候會刺激得眼冒淚花。
夏天還好,要是到了冬天,身邊躺塊冰,誰受得住?
我們為此小吵一架,最後,鶴蒼決定潛心修煉,爭取在冬天到來前,可以隨意控制魂體溫度。
以鶴蒼的配合程度,系統給的任務也是完成得極為迅速。
任務獎勵的修為每次會隨著任務的次數的增加而增加 10 點。
完成第一千個任務給的修為是 10000 點。
隻要拿到這個獎勵,我就能直接突破合體期,成為僅次於魔尊的大能!
但是,這個任務有點難。
我不想做。
系統比我更著急:【有什麼難的,趕緊結契我就能下班了。】
對此, 我很安逸:「現在挺好的,我已經升到天魔了。」
曾經,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御林峰淇水峽第三支編隊副隊長,手裡隻有十個人能調遣。
現在,我已經升為天魔, 手裡掌握著整個御林峰的所有編隊魔兵。
怎一個爽字了得?
系統冷笑:【你是升職加薪了,我還困在你這個破任務裡呢。】
我擺擺手:「好好好, 我找個機會,一定做。」
晚上,我帶著兩罐桃花釀,摸到友人住所。
友人很了解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嘿嘿一笑,向她傾訴苦惱:
「如果有人想和你結契, 但他已經是你的丈夫了,你會怎麼辦?」
友人將壇中酒一飲而盡, 擦著嘴角問:「你有什麼顧慮?」
那可太多了。
偏偏又有點復雜, 很難長話短說。
我糾結半晌, 組織語言:「如果他是因為你的前世……類似於前世, 才跟你在一起, 你會怎麼想?」
友人:「那他得多老了?」
我:「一千多歲吧。」
友人:「我去,老古董!」
我:「……」
「這不是重點!」我拉回話題,「重點是他是因為前世才跟你在一起的!」
友人:「他經常提前世的事嗎?」
我:「沒有, 基本上隻有我問的時候, 才會說。」
友人晃著酒壇Ţů₋:「看來他還是很享受和現在的你相處嘛。」
我嘆氣:「唉……」
兩壇桃花釀都被友人喝了。
她醉得不省人事,我將她安置在榻上,便熄燈離開。
回到家裡,鶴蒼在擺弄花朵。
他上次隻是嘴上說不能換花,其實第二天就換了芍藥。
第三天換了茉莉,第四天換了水仙,第五天換了牡丹,第六天……
總之,每天的花都不同。
看到我回來,他起身牽過我的手:「還以為你今晚會宿在友人那兒。」
我哼了一聲:「我跟以前比, 變了很多吧?」
鶴蒼吻了吻我的眉眼:「沒,和以前一樣惡劣。」
「怎麼說?」
「不論雙修多少次,總是不願與我結為道侶。」
「……」
我妥協了:「行行行,結結結!」
15
結契那天,系統開了兩個據說叫作「電子禮炮」的東西。
長什麼樣我不清楚。
但差點把我的耳朵震聾。
【不好意思, 太激動了,終於可以下班了。】
為表歉意,系統額外附贈我 10000 點修為。
於是……
雷劫來勢洶洶。
毫無所覺的鶴蒼正沉浸在結契的喜悅中, 一下又一下地吻著我。
猝不及防地被雷劈了。
友人和前來參加結契大典的第三支編隊隊員們,被雷劫嚇得紛紛四處逃竄。
在經歷了五雷轟頂至外焦裡嫩的洗禮之後,玄雲破開一道裂隙, 橙黃色的天光傾瀉而下, 照在被雷劈成一片焦土的宅院。
我和鶴蒼並肩站在前方, 久久失語。
忽然,我的手被塞進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是五顏六色的花圈, 上面的花瓣有些蔫兒了,還有些焦黑。
我看向鶴蒼。
他抿唇:「隻來得及保住這個。」
我大氣地揮手:「無礙,我再給你做新的!」
當我好好在自家的大床上心滿意足地睡 覺時。「啪」,似乎是紙張被拍桌上, 重重的一聲,嚇得我立馬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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