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錯在先,作為你的丈夫,我有權也有責任教育你改正。你為何氣性如此之大,拿孩子的命撒氣?」
我氣笑了,眼淚都笑了出來。
抬眸看向他一字一句:「兩個孩子,都是你親手打沒的。」
金大姐擠過來,擲地有聲道:「大妹子叫我的時候,身下早就流了一大攤血。我到急診叫你籤字你不相信,摟著野女人不撒手,還放言讓大妹子去S!我可以作證,醫生也可以作證,你才是害S一雙孩子的罪魁禍首!」
沈彥搖頭。
「不……不可能。我不過是扇了她一巴掌而已,怎麼會如此嚴重。我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沈彥不肯相信,隻是一個勁地搖頭。
金大姐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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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一巴掌?大妹子一個脆弱的雙胎大月齡孕婦,怎麼接得住你的無情鐵掌?你好好瞧瞧她的臉,昨天打的巴掌印,到今天都還沒消。你一巴掌打得她站都站不起來,連跟我求救都是一路爬過來的!
「你為了外面的野女人打自己老婆,還大言不慚有臉怪別人,人模狗樣的,真是可怕得很。」
周圍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沈彥的同事亦小聲八卦:「沒想到沈工表面看著文質彬彬,打起老婆來卻這麼狠,真是人不可貌相。」
「聽說懷的是龍鳳胎,現在誰家不是隻能生一個啊,就這麼打沒了,太可惜了。為一個外面的女人,沈工居然這麼狠心。」
更有人開始發散思維:「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這男人早就起了離婚的心思。孩子礙著他的道了,故意把孩子打沒,不就好離婚找野女人去?」
「說得有道理,世上拋妻棄子的男人還不在少數……」
主治醫生過來查房,印證我確實是因為摔倒導致的流產。
沈彥捂住腦袋,崩潰至極。
「不過是一巴掌,怎麼會嚴重到如此地步。」
他不敢相信,可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跪地膝行至我面前,握住我的手乞求:「喬寧,我不是故意的。」
「你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我跟你道歉,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抽出手:「沈彥,我們離婚吧。」
7
「什麼?」
沈彥一陣發蒙。
我們才結婚一年不到,他不相信我竟然會提離婚。
「你說離婚?不,我不同意。我們的感情並沒有問題,我不同意離婚。」
沈彥猛然搖頭,說他永遠都不會跟我離婚的。
「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如果你是因為雪吟,我會叫她來跟你道歉。她隻是我的妹妹,我跟她根本就沒有什麼……」
他不想離婚,不過是一時不能接受孩子沒了,也無法接受離婚是由我提出罷了。
我不想聽他狡辯,抬手打斷他的話。
「如果你不同意,我被你打流產之事,隻能報警了。前途和婚姻,你隻能選一個。」
請金大姐走這一趟,對沈彥的工作影響原本就不小。
他的那幾個朋友和醫院診斷都可以作證,他將我打流產是事實,真鬧到警局,一個刑事責任是逃不掉的。
公家單位出了違法之事,他的鐵飯碗別想保住。
離婚的事原本想等流產後徐徐圖謀,如今這個局面,卻給了我快速脫身的機會。
沈彥的心思本就不在我身上,前途跟婚姻應該如何選擇,很清晰明了。
沈彥沒想到我會如此堅決,他丟下一句「讓我想想」,失魂落魄地跑了。
下午辦了出院手續,回去收拾東西。
推開門依然是一片狼藉,地上蔓延開來的血跡凝成黑褐色,預約流產的檢查單子和藥品還是原模原樣,沒被動過。
呵。
原來沈彥從送陸雪吟去醫院後,就沒回過家裡。
我隨手將單據撕碎,混著藥品扔進垃圾桶裡。
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住回了自己家。
沈彥幾次上門,中間甚至帶了陸雪吟過來要跟我道歉,我都沒有開門。
要斷,就要斷得幹淨利索。
身體好轉,我聯系沈彥去民政局離婚。
現在離婚比以後容易多了,也沒有什麼冷靜期。
隻要沈彥同意,離婚證可以立馬拿到手。
沈彥說要跟我談一談,我同意了。
我以為談的是財產分割的事情,沒想到沈彥看上了我的工作。
「雪吟剛離婚,她一個單身的小姑娘,沒有工作根本無法養活自己。你那份工作很適合雪吟,你能拿到那份工作我也有出力,我希望你把工作讓出來給雪吟。如果你同意,我們今天就可以去領離婚證。」
因為跟沈彥結婚,我換了一份離家近的工作,這份工作是沈彥通過朋友給我介紹的。
上輩子我剛從公司出來一個多月,孩子都未降生,沈彥就擅自到公司給我辦了離職,把工作介紹給了陸雪吟。
他們都瞞著我,直至我坐完月子,準備去上班,才知道工作沒了。
沈彥哄我說兩個孩子離不開媽媽照顧,請保姆照看他也不放心。
我猶豫之際,他找了許多保姆N待孩子的新聞給我看,極力勸我回歸家庭,全心全意照顧孩子們。
「既能成全雪吟,你又能留在家裡照顧孩子和我,兩全其美的事情,不要再猶豫了。」
他利用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將我困在了家裡,我成了一個沒有經濟來源的家庭主婦。
如今撕破臉皮鬧得人盡皆知,他也沒有立場和身份到公司給我辦離職了。
不過這份工作看著輕松,卻要面對很多誘惑。
上輩子陸雪吟接下工作沒多久就惹了麻煩,沈彥花掉所有積蓄,才將陸雪吟保了出來。
「讓給她也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沈彥挑眉:「你說。」
我緩緩道:「你淨身出戶。」
8
「喬寧,別太過分了。」
我拎包起身:「那就沒得談了,我們警局見。」
還沒離開位置,就被沈彥拽住手腕。
「我同意。」
我從包中掏出早就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將空白的部分一一填好。
一式兩份推到他面前:「籤字吧。」
他籤完字,我們直奔民政局。
拿到離婚證,我有些恍惚。
原來離婚這麼簡單啊。
上輩子我畫地為牢,將自己縮在名為家庭的龜殼裡,始終不肯也不敢踏出第一步。
既荒廢了年華,也誤了一生。
勇敢踏出第一步,就不愁第二步、第三步……
「工作交接什麼時候去辦?」沈彥問我。
「你和陸雪吟先從那套房子裡搬出來吧,房子交接清楚,工作的事情才好辦不是。」
許是我眼裡的嘲諷太過濃烈,沈彥看上去有些心虛。
他張嘴解釋:「雪吟一直借住朋友家也不方便,家裡正好有多餘的房間,她一個小姑娘,能幫就幫一把。」
「我們已經離婚了,那是你的事情。」
沒必要跟我解釋。
況且這解釋怎麼看都很蒼白,畢竟上輩子沈彥可是幫到陸雪吟床上去了。
沈彥頗為受傷:「喬寧,雖然離婚了,但我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
「朋友就不必了,我沒有跟會家暴的賤人做朋友的習慣。」
最好一別兩寬,他倒霉,我歡喜。
沈彥訕訕沒有說話。
收回房子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上陸雪吟的前夫。
陸雪吟前夫跟陸雪吟是青梅竹馬,從小定的娃娃親,他對陸雪吟感情很深。
不過因為他學歷低,沒有正經工作,一直在工地上打小工。
陸雪吟嫌工地打工沒前途,帶著他過來投奔沈彥。
誰知工作沒著落,陸雪吟卻看上了工作體面相貌俊朗的沈彥,對丈夫越來越疏離。
可能他也想不通,為什麼日子過得好好的,陸雪吟卻忽然鬧著要離婚吧。
「知道陸雪吟為什麼要跟你離婚嗎?」
前夫哥一臉頹喪。
他以為陸雪吟是被大城市的繁華迷住了眼,看不上他這個窮小子。
殊不知陸雪吟早就移情別戀,將主意打到了沈彥身上。
離婚對他的打擊很大,聽說他現在無心工作,日日窩在出租屋裡買醉。
「因為我沒本事。」
我搖頭,將收集的一沓照片擺在他面前。
有聚會時勾肩搭背的,有住到一起後同進同出宛如夫妻的。
照片中陸雪吟和沈彥姿態親密,陸雪吟看向沈彥的目光更是充滿愛意。
9
沈彥被人捅了。
陸雪吟的前夫鬧到他的單位,控訴他勾引良家婦女,拆散他和陸雪吟的婚姻。
爭執間正在氣頭上的前夫哥掏出水果刀就往沈彥身上扎。
要不是保安趕來及時,沈彥隻怕小命都要交代出去。
雖幸運撿回一條命,但身體受到重創,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立身不正臭了名聲,最後被單位處分,調到一個不受重用的闲置。
陸雪吟倒是深情, 主動跟沈彥領了結婚證。
結婚那天我沒去,不過陸雪吟千方百計找到我,給我送了喜糖。
她一臉春風得意:「喬寧姐,沒有你的成全,我跟彥哥也走不到一起,我還要多謝你才是。」
我笑了笑, 接過她的喜糖。
「渣男配賤女, 天經地義。沒有我,你們早晚也會苟且到一起。所以,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們自己臉皮厚, 不知禮義廉恥吧。」
陸雪吟小臉青紫,跺腳恨恨離去。
我換了新工作,生活漸漸走上正軌。
再次見到沈彥的時候,他胡子拉碴憔悴不已。
「雪吟收受回扣,貪汙公司的財產被查出,需要賠一大筆錢。喬寧, 你能不能幫幫我?」
陸雪吟犯事不奇怪,沈彥找我幫忙那就讓人詫異了。
他怎麼臉皮越來越厚了呢。
「沈彥, 我們什麼關系?陸雪吟跟我又是什麼關系?」
沈彥嗫嚅著唇, 難堪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
「喬寧,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錢補不清, 雪吟隻能坐牢。當初我淨身出戶,你是佔了便宜的。房子可以不動, 但是我的積蓄能不能還給我?」
「三個字, 沒得談。你對不起我,那些東西都是我應得的。」
虧他想得出來, 離婚了還有臉找前妻拿錢幫第三者。
沈彥羞惱道:「雪吟還那麼年輕, 她隻是犯了一點小錯而已, 就不能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嗎?你就忍心毀了她的下半輩子?」
「她犯錯那是因為她沒有職業道德,沒有底線。落得什麼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活該,跟我有什麼關系?」
沒必要跟他闲扯, 我一把推開沈彥離開。
「喬寧, 你心真硬!」
他的話從背後傳來, 我轉過身。
「你真有心幫陸雪吟,也不是沒有辦法。」
沈彥面上浮出喜色:「你說。」
我笑了笑:「觀你也有幾分姿色, 聽說有些富婆就好你這一口, 你可以投其所好, 說不定還能把陸雪吟撈出來。」
「你讓我去賣?!」沈彥羞怒, 面上一片紫紅。
我聳聳肩:「我可沒說。」
沈彥沒把陸雪吟撈出來, 陸雪吟被公司起訴了。
判了一年刑。
沈彥受不了單位的風言風語, 辭職了。
他坐慣了辦公室,養成眼高手低的習慣,這也看不起, 那也瞧不上, 找工作四處碰壁。陸續求到我這裡幾次, 我都沒有搭理他。
幾年後再聽到他的消息令我大跌眼鏡,沈彥真的下海了,還成功傍上了一個富婆!
赤裸裸被人家原配堵在床上, 鬧得滿城風雨,不少昔日的好友都跑來找我打探消息。
震驚於沈彥居然有這潛質之餘,我心平氣和開始跟大家八卦起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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