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時，沈嬌嬌匆匆趕來。

她故作悲痛，一把拽起顧慎之，哭腔帶著一絲急切：

 

“慎之，人S不能復生，你也別太傷心了。

 

我們……我們還有未來……”

 

“閉嘴！”顧慎之猛地甩開她的手。

 

力道過大，沈嬌嬌猝不及防地整個人摔在地上。

 

她手掌擦破了皮，滲出殷紅血跡，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但她卻不敢發出聲音，隻是驚恐地看著顧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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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慎之的眼神迷惘而瘋狂，像是自我安慰般喃喃道：

 

“誰說她S了？她沒S，肯定沒S！

 

她那麼頑強，怎麼可能S在這裡？

 

她一定是躲在哪裡，偷偷看我笑話……”

 

他忽然站起身，環視四周，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在嘶吼：

 

“沈青璃！別玩了！快出來！你別裝S啊！

 

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嗎？你出來啊！出來我就答應你！”

 

他的聲音在火光中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

 

隻有火焰的咆哮聲和木材斷裂的“咔嚓”聲，似在嘲笑他的愚蠢。

 

7

 

沈嬌嬌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擦傷的手，眼神復雜地看著顧慎之。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瘋狂、失控，甚至帶著一絲絕望。

 

她咬了咬嘴唇，試圖再次靠近他：

 

“慎之，你別這樣……

 

她已經不在了，你還有我，還有孩子……”

 

“滾開！”顧慎之猛地推開她，眼神兇狠。

 

“別碰我！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怎麼會……”

 

他的話戛然而止，仿佛說不下去。

 

眼中的瘋狂漸漸被一種深不見底的痛苦取代。

 

他緩緩蹲下身，雙手捂住臉，聲音低得快要聽不見：

 

“青璃……對不起……

 

我真的沒想過會這樣……我隻是……隻是……”

 

他的肩膀劇烈抖動，像是壓抑著巨大的情緒。

 

沈嬌嬌站在一旁，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不安。

 

周圍的鄰裡鄰居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

 

畢竟這些日子以來，自從沈嬌嬌到了顧慎之的家裡。

 

顧慎之對我的厭煩與冷漠，眾人都看在眼裡。

 

可如今顧慎之這般瘋狂的舉動，卻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火勢漸漸減弱，祠堂已經燒得隻剩下一片焦黑的廢墟。

 

顧慎之抬起頭，看著那殘垣斷壁，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熄滅。

 

他忽然站起身，踉跄著走向廢墟，嘴裡喃喃道：

 

“青璃，我對不起你。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

 

這句話聲音雖低，卻清晰地傳入了沈嬌嬌的耳中。

 

她SS握緊拳頭，心中翻湧著嫉妒與憤怒：

 

“顧慎之，你竟然還想著她！還想著那個孩子！那我算什麼？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卻從未真正把我放在心上！”

 

……

 

剛一蘇醒，我就看到病床邊的阿玲。

 

她的臉上滿是擔憂，見我醒來，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你終於醒了！幸好我撞見你丈夫欺負你，一路跟隨，這才救下你！”

 

顧不上身體的虛弱，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沙啞而急切：

 

“阿玲，求求你幫我把孩子帶回來！那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了！”

 

接著，阿玲聽我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但她很快冷靜下來，拍了拍我的手背：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孩子帶回來！”

 

沒過多久，我的親生孩子已經回到了我的手上。

 

抱著失而復得的孩子，我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連忙跪下，想要向阿玲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阿玲卻一把將我攙扶起來，眸間閃爍著狠意：

 

“青璃，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

 

他們這麼對你，你甘心咽下這口氣？

 

我可以幫你！我們一起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想起被沈嬌嬌禍害的種種，我心口的怒火與狠意在翻滾。

 

還有顧慎之，我不僅要跟他離婚，還要揭開他醜陋的一面。

 

我點了點頭，決心要復仇。

 

阿玲知道我身體虛弱，需要好好調養，便把我帶去中醫館。

 

在調養期間，她還幫我打聽顧慎之和沈嬌嬌的消息。

 

得知他們誤以為我被燒S後，還打算給我辦喪禮。

 

我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

 

“真是諷刺，若見我S而復生，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8

 

到了喪禮那天，我一身黑衣，堂而皇之地走進靈堂。

 

鄰居們一瞧見我，先是一愣，旋即驚恐後退。

 

他們顫抖著手，指著我，嘴裡不停地念叨：

 

“這……這不是顧團長的愛人嗎？她不是被燒S了嗎？

 

怎麼活生生地站在這兒，難道是鬼魂索命來了？”

 

顧慎之聽到動靜，猛地轉過頭來。

 

他嘴巴不停地顫抖，半晌才敢確認：

 

“青璃，真的是你？你沒S？太好了！”

 

說著，他激動地伸手想拉住我，似要確認我是否真的存在。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臉上滿是冷漠與嘲諷，聲音冰冷刺骨：

 

“呵，你的心思我沒興趣知道！

 

不過沈嬌嬌見到我，肯定嚇得魂飛魄散了吧！”

 

顧慎之眼神一凜，滿臉疑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嬌嬌一聽，嚇得臉色慘白。

 

她眼神裡滿是驚恐，卻還強裝鎮定。

 

我緩緩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盯著她，嘲諷道：

 

“沈嬌嬌，你想縱火燒S我，

 

以為真可以逍遙法外？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沈嬌嬌瞳孔一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就惱羞成怒，抬手就想抽我一耳光。

 

我早有防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掙扎著，尖叫道：

 

“沈青璃，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會顛倒黑白的女人！

 

居然拿自己的命來陷害我，你可真夠狠的！”

 

周圍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猜忌的目光像一道道利箭射向我。

 

但這一次，我毫不畏懼，挺直了脊梁，大聲說道：

 

“等著吧，一會就能證明這場大火是沈嬌嬌蓄意而為！”

 

眾人聞言，一片哗然。

 

我轉頭看向陷入沉思的顧慎之，大聲質問：

 

“顧慎之，你怎麼想？你也要相信她的鬼話？”

 

奇怪的是，顧慎之竟然沒有毫不猶豫地相信沈嬌嬌。

 

他目光銳利如刀，緊緊盯著沈嬌嬌，聲音冷如寒霜：

 

“沈嬌嬌，到底是不是你幹的？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沈嬌嬌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開始狡辯：

 

“慎之，你怎麼能不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會害她？

 

反而是她，一直想方設法趕我走，她這是故意汙蔑我！”

 

說著，她緊緊抓住顧慎之的胳膊，一臉無辜的可憐樣。

 

“慎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顧慎之低頭看著她，眼神復雜，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他的沉默讓沈嬌嬌更加慌亂，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慎之，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難道你真的要相信這個賤女人的話？”

 

局面僵持時，阿玲突然站出，大喊道：

 

“我有證人，能證明沈嬌嬌罪行！”

 

她一招手，一個神色慌張的男人戰戰兢兢地現身。

 

男人偷瞄沈嬌嬌，隻見她眼神似刀，惡狠狠地瞪來，厲聲道：

 

“你敢汙蔑軍屬，牢飯有你吃的！”

 

男人嚇得一哆嗦，趕忙看向眾人，嘴唇顫抖著說：

 

“當時我就在旁邊，親眼見她從祠堂出來，沒一會兒火就燒起來了。

 

她還咬牙切齒地說，燒S她，顧慎之就是她的……”

 

9

 

沈嬌嬌臉色瞬間慘白，毫無形象地大罵起來：

 

“你血口噴人！早先調查怎麼不說？

 

一定是沈青璃那賤蹄子拿糧票收買你了！”

 

她嘶吼著朝男人撲去，被旁人急忙拉住。

 

男人嚇得頭埋得更低，滿臉羞愧。

 

但稍作猶豫，他還是鼓起勇氣，大聲道：

 

“我是怕報復！誰都知道顧團長護著你，我哪敢吭聲？

 

但良心實在過不去，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一片哗然。

 

顧慎之怒不可遏，衝過去狠狠扇了沈嬌嬌一耳光：

 

“你這個毒婦，竟敢放火S人，你還是不是人！”

 

沈嬌嬌被打得癱倒在地，卻仍抱住顧慎之的腿，聲淚俱下：

 

“我沒有，是沈青璃汙蔑我，慎之，你要信我啊……”

 

那聲音悽厲，滿是委屈。

 

可顧慎之眼神冰冷，一腳將她踹開。

 

這時，兩名公安分開人群，為首的亮出證件，嚴肅道：

 

“經舉報和調查，沈嬌嬌涉嫌縱火S人、

 

誣告陷害以及破壞軍婚，現依法逮捕！”

 

“咔嚓”一聲，锃亮的手銬鎖住沈嬌嬌的手腕。

 

沈嬌嬌頓時癱軟，哭得涕淚橫流：

 

“慎之，救我啊，我冤枉，是沈青璃害我！

 

我是烈士遺孀，這都是誤會，快放開我……”

 

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我冷笑一聲：

 

“沈嬌嬌，你找人假裝害孩子的事兒已經露餡了！

 

既然你想陷害我，就別以為能隨意逃脫法律的制裁！”

 

沈嬌嬌瞪大眼睛，還想耍賴，S活不承認。

 

身旁的公安冷著臉，厲聲呵斥：

 

“你別狡辯了！證據確鑿才來抓你的，老實點！”

 

顧慎之還未從縱火的震驚中緩過神。

 

又聽聞誤會我傷害孩子竟是沈嬌嬌一手策劃。

 

他如遭雷擊，身體晃了晃，忍不住怒吼：

 

“沈嬌嬌，你簡直蛇蠍心腸！

 

我對你掏心掏肺，為了你傷害青璃，我真是瞎了眼！”

 

說完，他猛地轉身，“撲通”一聲朝我跪下。

 

他滿臉悔恨，眼眶含淚，聲音哽咽：

 

“青璃，我錯了，求你原諒我。

 

我不是個好丈夫，對不起你和孩子。

 

以後，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彌補你們。”

 

我厭惡地看著他，冷冷地嘲諷道：

 

“顧慎之，你滾吧！你既不配當丈夫，更不配當爹！

 

你騙我說孩子S了，卻偷偷送福利院，你簡直禽獸不如！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幹的缺德事兒，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話音剛落，一名公安皺眉看向顧慎之：

 

“顧團長，關於遺棄嬰兒的舉報，你得跟我們去武裝部說明情況。”

 

顧慎之驚愕地瞪大雙眼，還想掙扎。

 

卻被公安牢牢抓住，身影在眾人注視下漸漸消失。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原來這對男女才是真正的喪心病狂！

 

三天後，部隊保衛科的人在家屬院牆上貼了通告。

 

顧慎之因生活作風問題和遺棄嬰兒，被記大過處分。

 

不僅直接調離現役部隊，還得判刑三年。

 

沈嬌嬌犯縱火、誣告陷害、破壞軍婚罪，判有期徒刑20年。

 

那個幫著說謊的醫生，被撤銷行醫資格。

 

孩子的撫養權，依法歸我。

 

這下，家屬院裡傳得沸沸揚揚。

 

大家聚在一起，都罵這倆人活該。

 

之後，我順利和顧慎之離了婚，他算是前途盡毀。

 

聽說他出獄後回了鄉下，這輩子我們注定不會再見。

 

至於我，跟著阿玲走南闖北做生意，報答她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