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裡面是餅。」
阿夭小心翼翼地接過,看我的目光帶著希冀:「師姐……您叫什麼名字?」
我蹲下身,跟她平視,看著她,我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我叫紫靈。」我伸手將她臉上的汙漬擦去,「我的存在,便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了。」
阿夭點點頭:「我一定,一定不告訴其他人。」
……
我用魔宗法器驗證了阿夭的血,確定了她就是天生魔體。
我把消息傳回魔宗,師尊囑咐我要護好她。
如今萬劍宗大長老出關在即,宗門上下開啟了護山法陣,我修為不夠,沒法帶著阿夭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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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扮演好自己外門弟子的身份,一邊去當阿夭的好師姐。
我給她帶吃的,教她一些最基礎的拳腳功夫,讓她至少能不被那些侍者欺負。
每個月還是有人來給她說教。
起初是長老,後來成了內門厲害的師兄師姐,再後來,來的人便五花八門了。
那日我去尋阿夭,途中正好碰到兩人。
我聽見他們的談話聲。
「聽說那夭奴雖然身份低賤,但那模樣生得極好,三師兄這次過去可是期待了許久。」
「她沒有修為,又沒人護著,那三師兄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他們的獰笑聲格外刺耳,我眉頭微皺,快步地朝阿夭住處而去。
孤零零的破敗屋子裡傳來阿夭的尖叫聲,還有男子的調笑聲。
我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開了木門。
阿夭緊拽著衣裳,一個勁兒地往角落裡縮。
她抬頭看見我,瞬間哭了出來:「師姐!」
那劍修皺眉看著我:「你是何人?」
我抬手一揮,大門合上,反手抽出一把劍,直指他的心髒。
「要你命的人!」
劍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胸口。
他沒能說出一句話,仰面摔在地上。
阿夭嚇呆了:「師姐!」
我抬眸看著她,眼神裡有著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怨恨。
也不知是怨恨她的懦弱,還是怨恨前世同樣懦弱的我自己。
直到阿夭小心翼翼地握上我的手:「師姐,你快走!我就說是我失手S了他,我一個人承擔!」
我回神看著她:「你怎麼S?你一點修為都沒有,你能S誰?」
阿夭語塞,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把我往外面推。
「總會有辦法的,總之我不能連累你。」
我沒理她,隻將那劍修的屍首裝進了乾坤袋,直接離開了這裡。
6
我把那劍修的屍體扔進了內門弟子試煉之地,那裡有個兇獸林,裡面都是靈力高深、嗜血好S的兇獸。
我又在那劍修的房間裡放了一本需要採集兇獸獸丹方可修煉的邪術法典,如此才能勉強解釋他的S亡。
果然,第二日萬劍宗便大肆地清查了邪術妖典,並加大了對兇獸林的巡查。
直到十日之後,此事才算徹底地了結。
畢竟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弟子,S了便S了,無人會為他的S多耗費精力。
況且為了修煉邪功私自前往兇獸林反而成了兇獸口中之餐,這並不是多光彩的事。
劍修之S的事徹底地平息之後,我才重新去找了阿夭。
這段時間我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普通的拳腳功夫對於阿夭來說似乎沒什麼用,隻要是修行之人,誰都能輕易地捏S她。
「從今以後,我教你術法,你叫我師父。」
阿夭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師姐,你難道不知道我……我不能……」
「你不能修煉?」我打斷了她的話,「誰說你不能?」
阿夭:「仙長們都這麼說……」
「他們隻是不願你修煉罷了。」我看著她,「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想不想?」
阿夭的眼睛修煉盛滿了光,她緊緊地攥著我的衣服,似乎生怕我反悔了一樣:「師姐我想!」
我垂眸看著她:「那還叫我師姐?」
她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這麼明媚。
「師父!」
……
阿夭很聽話,我教什麼她學什麼。
感受到自己體內已經有靈力集結,阿夭整個人都很亢奮。
「師父!我能修煉了!以前我都存不住靈力的!」
那是因為你現在是在用魔氣修煉啊……
阿夭比我的天賦更高,僅僅修煉了一個月,就已經脫胎換骨,體魄今非昔比。
她的修煉速度比我還要快上一倍。
怪不得魔宗這般緊張她。
我很慶幸,慶幸我能遇到她,慶幸她沒有像上一世的我一樣窩囊致S。
7
阿夭很勤奮,修煉了短短一年,她體內的魔氣竟連我也壓制不住了。
我把魔宗法器給了她,自己則把體內魔氣盡數封印。
隻有這樣,才能兩全。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宗玄歷練歸來。
宗玄是萬劍宗的大師兄,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之驕子。
也是,阿夭藏在心底的心上人。
我在第三次抓到她偷偷地去看宗玄練劍時,她終於隱瞞不住。
「師父,宗玄他不一樣的, 他從來不曾看不起我。」
阿夭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說起宗玄,連聲音都變得嬌俏:「宗玄師兄為人和善,他是除了師父外對我最好的人。」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是因為在他看來你是弱者,對他、對萬劍宗都構不成威脅!施舍憐憫你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可一旦他開始忌憚你,便會第一時間拿劍對著你!」
「不會的!」阿夭第一次反駁我的話,「宗玄師兄不會這樣的!」
……
阿夭對宗玄的心思太過明顯。
明顯到,很快地就被安卿發現了。
那日傍晚阿夭被安卿一掌打飛出去,狠狠地摔出了竹林。
安卿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宗玄:「師兄你看,我就說她心思不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偷看你練劍了!」
宗玄居高臨下地看著阿夭,神情更是冷淡。
阿夭急哭了:「不是,我沒有心思不正……」
安卿:「還敢狡辯!天生魔體果然都是壞胚!也不知道你偷學了我萬劍宗秘法是想做什麼!」
安卿抽出長劍直指阿夭而去,劍風凌厲,在她身上割出了一道又一道傷口。
說是懲罰,更像戲弄。
不少人聞聲趕來,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夭奴又惹安卿師姐生氣了,真是活該!」
「嘖嘖嘖,虧得安卿師姐之前還來教導過她,如此不知感恩,果然是天生壞胚!」
阿夭的衣服被劍風刮破,肌膚裸露在外。
她倉皇失措地抱住自己,懷揣著最後的希望抬頭看向宗玄。
「師兄,你幫幫我,幫幫我……」
宗玄微皺了眉,卻還是一言不發。
安卿戲弄夠了她,手腕一轉,長劍挑起阿夭身上破破爛爛的布料,頃刻之間,阿夭身上便再無遮擋之物。
「啊!」
阿夭的尖叫聲湮滅在眾人的調笑聲裡。
透過人群,阿夭看到了我。
她看著我的眼神滿是後悔與哀求,我慢慢地握緊了拳頭。
安卿笑了:「夭奴,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是魔,天生就比我們低賤,不要妄想自己不該得到的東西!」
「誰說魔就天生比你們低賤?」
我震破了身上的封印,從腰間抽出一把劍,一劍掃開了圍觀的人群。
瞬息之間我已至阿夭身前,脫下外袍將她緊緊地罩住。
我抬眸跟她對視:「現在,還相信他們是好人嗎?」
阿夭搖頭,哭著看著我:「師父……」
對於我的出現,安卿與宗玄似乎並不覺得意外,反而有些驚喜。
安卿:「師兄!你說得不錯!果然是有人在誤導這夭奴!」
宗玄聲音清冷,帶著不可一世的桀骜:「我隱隱地察覺到夭奴身上有魔氣,略施小技果然便將你引出來了!」
阿夭怔愣地看著他。
略施小技……
欺辱她,傷害她,甚至之前放縱她的接近,皆是計策?
阿夭眼裡的光一點點地熄滅。
安卿提劍朝我襲來:「受S吧,魔女!」
「就憑你?」我單手推開阿夭,提劍迎去。
在魔宗百年,無數個日夜,我不停地修煉不敢停歇,不就是為了今日?
安卿啊安卿,今日你的S期到了!
宗玄沉聲喝道:「安卿回來!你不是她的對手!」
眼下這麼多人看著,安卿又是這麼愛面子的一個人,她怎麼可能停下。
安卿一聲嬌喝:「師兄放心!我這就拿下這個魔女!」
在數次攻擊皆被我擋下之後,安卿有些慌了。
她想脫離戰場,卻被我一劍攔了下來。
「現在想走?晚了!」我的劍鋒刺破了她的胳膊,安卿驚恐地看著我,高聲地向宗玄求救。
「宗玄師兄!快救我!」
8
宗玄身旁有風驟起,他腳邊竹葉翻飛,一把玄光劍自他手中憑空出現。
他這是要出手了。
安卿艱難地抵擋著我的攻擊,一邊忍不住笑了:「魔女,你不是我師兄的對手。」
她說得不錯,我確實打不過宗玄,宗玄三百年修為不可小覷。
可是,我能在三招之內要了安卿的命!
「阿夭!祭出法器,替我攔住宗玄!」
我衝還愣著的阿夭喝道。
她猛地回神,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師父,我攔不住他的……」
「我說你可以!」我沒時間跟她廢話,「幫我攔住他一招!隻要一招!」
阿夭握緊了拳頭,再不猶豫,祭出了魔宗的法器。
宗玄並不把她放在眼裡,他目標明確地朝我攻來。
阿夭沒什麼本事,可她不怕S,不要命。
以身為器,直接攔在了宗玄的必經之路上。
「找S!」宗玄的劍刺入了阿夭的肩膀,阿夭抬手握著那劍,毫不退讓。
她為我拖延了一秒的時間,也就是這一秒,便足以我將劍刺入安卿的心髒。
「安卿師姐!」
「師姐!」
眾人驚呼,卻無一人敢上前。
安卿全身卸了力,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我。
「為什麼?我們無冤無仇……」
「誰知道呢?」我將劍從她胸口抽出,「也許是前世結下的仇呢?」
安卿的屍體輕飄飄地自空中跌落。
宗玄終於變了臉色,一掌推開阿夭,將安卿接入懷中。
仔細地探查一番後,宗玄的臉色越來越沉。
安卿真的S了。
S得透透的。
我的魔氣在她體內繳了個天翻地覆,靈神俱滅。
我抓住摔在地上的阿夭的肩膀,半點不停歇地往山門掠去。
「走!」
可還沒跑出幾步,一陣地動山搖,天上金光乍現。
圍觀弟子們發出歡呼:「大長老出關了!」
這還,真是倒霉啊……
我仰頭看著上面,不由得眯了眼。
一個白色虛影自空中現形。
「魔女,放肆!」
大長老反手壓了下來,我跟阿夭便再也動彈不得。
9
萬劍宗地牢裡。
阿夭緊緊地挨著我,卻是在笑。
「師父,你也是魔?」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是,我跟你一樣,都是同一類人。」
阿夭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她把頭埋在我的腿上:「師父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
萬劍宗大長老修煉出關,僅僅一招便收服了潛藏在宗門裡的魔女。
這事很快地傳遍了整個萬劍宗。
同時,安卿的S訊也讓眾人震驚不已,他們氣憤極了,嚷嚷著要讓我跟阿夭給安卿陪葬。
他們要將我們送上剔骨臺。
受剔骨剜心之痛,方解他們心頭之恨。
阿夭很不解:「明明,是他們先傷害我們的。」
是啊,明明我們最開始什麼都沒做。
時間過得很快,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天窗照進地牢時,便有人打開了地牢的門。
宗玄親自帶著人過來押送我們前往剔骨臺。
我指著穿透了肩胛骨的玄鐵:「我都被你們弄成這樣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好歹也是第一宗門,對自己有點信心。」
宗玄冷冷地看著我:「魔物皆狡詐。」
「彼此彼此。」我笑了,「你們好不到哪裡去。」
他也不惱,朝弟子一揮手,便有幾人上前將我與阿夭從地牢帶了出來。
削骨臺旁圍滿了萬劍宗的弟子。
他們怒目而視,叫囂著要將我們千刀萬剐,替他們的安卿師姐報仇。
我本以為阿夭這般膽小的姑娘定會被嚇得哭哭啼啼。
可今日她卻出奇地安靜。
一聲不吭地跟在我身側。
我側頭問她:「怕嗎?」
「不怕。」她說,「跟師父在一起,我不怕。」
她緊緊地攥著我的衣角,我垂眸看了一眼,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我們不會S。」
10
跟上輩子的情景一樣,我再一次被綁上了削骨臺。
宗玄雙手結印,浮於半空。
「天地雜炁,生諸妖邪!」
他眉間閃出一道金光,直直地落入削骨臺上的法陣中央。
瞬息過後,法陣乍現,放大數倍,將我與阿夭籠罩其中。
阿夭的聲音有些抖:「師父,我……我動不了了。」
「別怕。」我抬頭看了看修煉陰沉下來的天色,勾了勾唇角,「我們不會S。」
「狂妄!」許是我這般態度惹怒了宗玄,他將體內半數靈力全都傾注於削骨臺法陣之上。
法陣散發的金光壓得我們幾乎喘不過來氣。
我似乎能聽見自己全身的骨骼在「咔咔」作響。
我咽下喉嚨處的一口腥甜,咬牙喊道:「師尊!你再不出手徒兒和徒孫可就堅持不住了!!」
話音剛落,天地變化。
自地牢處亮起一道黑色光柱,直直地射入萬劍宗外的護山法陣上。
巨響之後,靈氣四散,眾人被龐大的靈力衝擊得人仰馬翻。
連宗玄都摔了下來,狼狽極了。
而我們在這削骨臺上反而受到的波及最小。
看到我笑了,宗玄目眦欲裂:「魔女!你幹了什麼!?」
「沒幹什麼。」我用拇指擦掉了嘴角的血,慢慢地站直了身體,「我隻不過把魔宗法器放在了你萬劍宗的地牢裡,而地牢上方乃是你們萬劍宗護山陣最薄弱的地方。」
「隻要有人在外催動法器,打開護山法陣輕而易舉。」
天空又是一聲巨響,眾人驚疑不定抬頭看去。
隻見數道身影從護山法陣破裂之處疾速而來。
宗玄神情凝重:「眾弟子聽令!準備迎戰!」
有弟子跑到警示鍾前,使出渾身力氣敲動了那鍾,伴隨著他的聲音傳遍了萬劍宗上下。
「魔宗來襲,全門戒備!」
「快去請大長老!」
他們把魔宗中人視如虎狼。
他們厭惡魔宗,卻又怕它、畏它。
以至於需要用些腌臜手段把魔宗的未來毀去。
萬劍宗雖是天下第一宗,可到底還沒有魔宗行事磊落。
我冷笑一聲,抬手運轉體內魔氣,硬生生地震斷了身上的鐵鏈。
師尊轉眼已至身前,他將阿夭從削骨臺上帶了下去,驚訝地看著她。
問我:「這便是我那徒孫?」
見我點頭,他仰天長笑一聲。
「這下你師叔們得氣得嘔血了!好徒兒還是你聰明,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生魔體都是我門下的了!」
阿夭在他手底下瑟瑟發抖,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的三個室友,合體發了一模一樣的的朋友圈,下面還有她們三人的互相點贊和一模一樣文案的評論。 告訴所有人,世上最親她們三人,獨獨把我排擠在外。 我看到的時候,心裡就跟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
"我爹給村裡修橋時,淹死了。 繼母對我們非打即罵,所有人都覺得她對我們不好。 後來哥哥做了大官,皇上封她做了诰命夫人,繼母風光無限,大家才恍然大悟,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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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扮男裝,成為天子寵臣, 官拜太子少傅, 朝臣諫我外寵亂政,卻皆無可奈何。 直到那日越貴妃尋來一人要揭穿我女子身份, 我慌了神,隻因那人曾床笫間紅眼罵我 “那裡什麼恩義!你隻不惹禍不牽帶為師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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