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病美人。
一次大病醒來,我能看見每個人頭上的顏色。
久而久之,便能分辨每種顏色代表的情緒。
紅色說明憤怒;
黑色是厭惡;
綠色代表憐憫;
粉色是喜歡。
我那個溫柔體貼的未婚夫頭頂,竟是黑色。他厭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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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直欺負的馬夫,頭頂卻冒著粉色泡泡。
我還夢見,馬夫會在不久後的政變中,化身失蹤多年的廢太子。
夢裡,他所向披靡,滅相府,將我擄走。
無人的宮殿,他塞了一根小鞭子在我手裡,褪下外袍,催促道:「大小姐,你已經半年沒打過我了。」
01
內殿無人,安靜到呼吸可聞。
搖曳的燭火下,男人俊挺的容貌更顯瘦削,但也更好看了。一身綾羅錦袍,平添了幾分矜貴。
他一步步走向我。
我跌倒在地,赤著足後退。
可很快,一隻腳踝就被男人握住。
他粗糙的手掌不輕不重的摩挲,笑意漸深。
我畏畏縮縮,說話都不利索了:「是相府害你,我是無辜的……你信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後宅病小姐,我能有什麼壞心思?」
我快哭了。
因為眼前這人,就是我少時買回去的馬奴,他當了我幾年的奴僕,每次我心情不愉,就會欺負他。
男人似笑非笑,將我拉拽起身,他遞給我一根小鞭子,又當著我的面一件件褪下錦袍。
然後,他轉過身,背對著我,啞聲催促:「大小姐,你已經半年沒打過我了。今晚看你表現,打得好,我就暫時放過你。」
我根本拿不住手裡的鞭子,更別說打他。
因為……
這人已不是當初的卑微馬奴。
他的真實身份是廢太子,如今,更是稱帝問鼎,成了天下之主,一怒之下伏屍百萬。
我遲遲沒動靜,男人回過頭,深邃的眼眸裡倒映著一整個我,以威脅的口吻說:「大小姐怎麼還不動手?是手生了麼?要不要我教你?」
他轉過來,握著我的手,帶著我揚起小馬鞭。
就在鞭子抽在男人身上的瞬間,我嚇醒了。
竟又做夢了!
每次的夢境大致相同。
我基本理清楚了一切。
內心惶恐不安。
而當我往窗外去看時,就見夢裡的男人正跪在外面。隻因,他多看了我幾眼,而且他隻要一見到我,頭頂就會冒出粉紅泡泡。
幾個時辰前,我便罰他跪著。
從半年前開始,我就莫名其妙可以看見他人頭頂的顏色,也逐漸摸索出了其中的玄妙。
粉色的意思,昭然若揭。
那可惡的馬奴……早就垂涎於我!
換做之前,我定會欺辱他,讓他不得造次。
可幾次夢境過後,我不敢了。
我逐漸開始相信,夢境的真實。
此刻,再看向馬奴,他雖衣裳破舊,可眉宇間的銳氣,絕非尋常人可以有的。
而且,他五官立挺,容貌清雋。其實……模樣甚是好看。
02
我剛邁出房門,男人就抬眸望了過來。
他眼眸深邃,目光直勾勾。
頭頂不斷冒出粉色泡泡。
我深呼吸,朝著他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睥睨他。
有關廢太子的事,我略有耳聞,更確切的說,幼時見過他。從前,他是個粉雕玉琢的男孩。
可曾經的如玉太子,如今已是個粗糙莽夫。無人會將這二位聯系到一塊。
先皇後母族涉嫌謀逆大罪,被誅全族。
廢太子逃出京都後,有人曾揚言,見過他的屍體被野狗啃食,都以為他S了。
誰也不知,他就藏在京中,還待在仇家相府大院內。
我沒有揭發他。
因為……
仇人的仇人,就是同盟。
能不能馴化眼前這頭豺狼,就看我的本事了。
他不是很喜歡被我打麼?
而且,我越是柔弱,他似乎就愈發興奮。
我抬起纖纖玉手,指向他:「鐵柱,你還敢直視本小姐?!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拿鞭子來!」
買他回府那日,街頭大雪皑皑,他跪在我的腳下,說自己沒有名字。
我見他衣裳褴褸,卻能在凜冬大雪裡巍然不動,於是,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鐵柱」。
此刻,我一語畢,鐵柱的眸子明顯亮了。
他挺直腰杆,跪得筆直。
我接過小鞭子,象徵性抽了他兩下,這又氣喘籲籲的瞪他。
果然,鐵柱像是爽快了。
「大小姐,這就打夠了麼?」
他突出的喉結滾了滾,似是意猶未盡。
頭頂的粉色泡泡開始泛濫。
怎麼?
他還不夠?
嗯……
他真欠揍啊。
風拂過,我猛地咳嗽,手中帕子不經意落地,剛好從男人的臉上滑過,又落在了他手心。
他捏著帕子,指尖摩挲,好看的唇噙笑,就那麼仰視著我。
他好大的膽子!
男人道:「大小姐,帕子被奴碰了,已經髒了,怕是不能要了。」
說著,他將帕子揣進了懷裡。
我張了張嘴,回歸正題:「你起來,以後不必去管馬,跟在本小姐身邊當個護院。」
我是相府嫡女,出生那日,娘親難產血崩而亡,以至於,我也身子虧空,常年需要吃藥。
可夢裡,我明明看見,是渣爹對娘親下手,害娘親難產。我被丟在血盆中,奄奄一息。被發現還會哭時,才又抱了回去。
渣爹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娘親隻是一個繡女,而他高中探花郎,被權貴榜下捉婿了。
權貴Ŧű₃之女自是不可能做妾。
娘親成了渣爹的絆腳石,遂將她除之。
我那溫柔體貼的未婚夫同樣歹毒,因我常年服藥,是最好的藥人。他對我好,想娶我,無非隻是想將我當做藥引子,替他的心上人治病。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夢裡演繹過一遍。
而且,我看見他們時,他們皆是黑雲罩頂。
相府的人都厭惡我。
渣爹則是時好時壞,他頭頂的顏色也會偶爾變化,全憑他的心情。
縱使,我與一個馬奴走近,府上也無人幹涉,繼母恨不能讓我步入歧途。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膽的勾結這人。
此刻,鐵柱起身,他高出了我太多,逼仄感鋪天蓋地的壓過來:「是,大小姐。那奴以後就是大小姐的人了。」
03
鐵柱加重了「是大小姐的人」幾個字。
先皇後有胡人血統,鐵柱的相貌大抵隨了他的母親,一雙眸子過於深邃。
他無意看向我時,總顯得含情脈脈。
我總覺得,他的這雙眼睛,哪怕溫柔的看著路邊的狗,也頗為深情款款。
我讓人給鐵柱拿了一套幹淨衣裳,正值盛暑,他洗澡換衣後,又來到我面前,衣袖被他撸了上去,露出結實修韌的手臂,肌理堅硬,有清晰的青筋紋洛。
「大小姐,奴洗幹淨了,也不臭了。大小姐……要聞聞麼?」
我一口氣堵在了嗓子口。
此前,他渾身汗味,我的確罵過他是「臭東西」。
可今時非同往日了,我既要利用他,也就不敢當真欺辱他了。
我淡淡瞥他一眼,此刻,我正躺在梨樹下的軟椅上,從我的角度,可以看見他滾動的喉結,粉色泡泡將他整個人籠罩,四處飄蕩。
「喏,你的奴契。」
我一臉瞧不起他,用鄙夷的眼神睨他。
而我越是如此,他唇角笑意更甚。
察覺到了這一點,我就更加肆無忌憚。
就在鐵柱彎身過來,打算接過奴契時,我輕輕一甩,將奴契拋在他臉上。
他摁住奴契,一臉春風得意,還深吸了一口氣:「大小姐真香。」
我:「……」
真想抽他。
此子就是欠抽!
我交代道:「鐵柱,你既是我的人,就不能讓旁人欺負你。當然,你也不能讓任何人欺負我。」
如今,我已知曉,整個相府以及現太子,皆對我不利,我自是要想法子自保。
以我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做到全身而退。這具身子也太過羸弱。
所以……
我需要和鐵柱狼狽為奸。
我得使出美人計……更確切的說,是另類美人計。
眼前男子就是一頭豺狼,我要讓他成為我最忠誠的護身犬。
此刻,鐵柱捧著奴契,半跪在我面前,我抬腳踩在他寬厚的肩上,這人眸光灼灼,抬手握住我的腳踝:「大小姐,需要奴替你揉揉麼?」
我素來一步三喘,總需要有人伺候著,沒走幾步就會很累。
剛應下,這廝就恬不知恥道:「大小姐,奴就喜歡你這樣對待奴,以後……還將腳架在奴肩上,可好?」
我似懂非懂,岔開話題,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躲閃:「你既脫離奴籍,就不必自稱奴了。」
這位可是未來的天下之主,讓他一口一聲「奴」,難免會對我未來的安穩造成隱患。
04
「大小姐,可還舒服麼?」
鐵柱兢兢業業的替我按摩。
一開始,我的一隻腳踝架在他肩頭,很快又被他握住了另外一隻腳踝。
兩隻腳,都架了上去。
他半蹲著,身段依舊偉岸。
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鐵柱的手勁很大,卻又似乎沒用力,故此,摁在腳踝上的力道剛好合適。
「好、好了……你放開吧!」
我支起身來,腳尖抵在他下巴處,迫使他放開我。
站在他的立場,這本該是十分羞恥的處境,可這人卻眉目含笑,實在殷勤。
我的雙腳得了自由,便坐起身來。
鐵柱也從半跪的姿勢,站起了身。
我一抬頭,就對上他微眯的眼。
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我登時面色漲紅。
到底是我的道行太淺,直接伸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我怒視鐵柱:「你在看什麼?眼睛不想要了麼?」
登徒子!
難怪我會在夢裡一次次欺負他。
換做是旁人,早就被我發賣。
鐵柱好看的唇,噙著笑意:「大小姐,隨你怎麼處罰都行。隻要大小姐高興,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毫不猶豫。」
呵……
花言巧語!
他是會坐擁江山的人,又豈會為了一個女子去S?
不過,鐵柱對我興趣越大,我也更加堅定了「狼狽為奸」的決心。
這時,婆子端著湯藥過來。
我看見她頭上縈繞著一團黑霧:「大小姐,該喝藥了。」
這婆子是繼母的人。
估摸著,現如今,渣爹夫婦都已知曉現太子的計劃,也都在積極配合現太子,將我喂養成完美的藥人。
等到嫁入東宮之日,就是給冷妃送上心頭血的時候。
如此討好太子,是為了太子妃的位置吧。Ţŭ⁰
我是個病秧子,還被診斷過此生無子嗣,就算我是太子未婚妻,也成不了大器。
太子妃是二妹妹的。
而我隻是個「祭品」。 Ŧũ⁴
更可笑的是,太子那所謂的白月光,是帝王的妃子,算是他的小娘。
大抵是老天不忍見我孤苦無依,才讓我接二連三做預知夢,更是讓我可以看見他人頭頂的顏色。
這湯藥……鐵定不能繼續喝了。
05
這幾年,每一碗湯藥都是送我上路的催命符。
婆子繼續催促:「大小姐,快把藥喝了吧。」
我神色蔫蔫的擺手:「先擱著吧,本小姐一會再喝。」
婆子蹙眉,她仗著背後有繼母撐腰,態度強勢:「大小姐,還是老奴伺候你喝了吧。」
瓷碗已經遞到了唇邊。
我猛地咳嗽。
忽然,婆子被一股大力拉拽開。
鐵柱臉色冷煞:「大小姐說了,一會再喝,你是聽不懂人話?」
咔嚓一聲,婆子的胳膊被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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