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詞也是一對怨侶,惡語相向、拳腳相加,最後揚言:「誰不離婚誰是狗。」
離婚的路上,我們用盡了最惡毒的話詛咒彼此。
可當油罐車撞過來的時候,他卻猛打方向盤,用他的那一邊迎了上去。
讓我多活了 0.01 秒。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二結束的那一個夏天。
周詞也正抱著一束花,問我要不要試試。
下一秒,神色恹恹的他滿臉晦氣地抬起了眼。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便知道,他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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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在周詞也的B險櫃裡發現了一摞許念的畫像。
心神俱裂之餘,我知道,他S定了。
不由分說地,我衝了上去,給了他兩個大耳刮子,抓花了他的臉。
一開始他隻是躲。
後來急了眼,一把推開我。
「發什麼神經,你是不是有病?」
我抓起畫像就砸在他臉上。
「我有病,你他媽才有病。偷偷畫小姨子,你惡不惡心?」
看著滿地的畫稿,周詞也紅了眼。
「許思思,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卑鄙惡毒的人。」
「你就是嫉妒許念,不安好心。可你就是比不上她,連她的一星半點都比不上。」
「為什麼當初S的不是你?」
這句話我聽過太多次了。
但每一次聽到還是會讓我失去理智。
我撈起凳子就衝了上去。
「S你大爺!」
那一天我們打進了派出所。
民警體貼地問我,是不是被家暴了。
我冷笑一聲。
「瞧不起誰呢。」
「這叫互毆,互毆懂嗎?」
雖然我披頭散發,臉上還有淤青。
但周詞也已經頭破血流了。
這一局我完勝。
從派出所出來,我們就指著彼此的鼻子。
這婚必須離。
誰不離誰是狗。
2
誰能想到我們會S在離婚的路上呢?
油罐車撞來的前一秒我還在罵他是個躲在陰暗角落偷窺意淫的S變態。
周詞也面黑如鍋底,咬牙切齒。
「我喜歡的就是許念,從頭到尾都是許念。」
「要不是你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你以為我會跟你在一起?」
「許思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哪點兒比得上許念。」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總被拿來跟許念相比。
即使她S了,我也要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憑什麼?
我的手已經抓向周詞也的頭發。
來啊,同歸於盡啊!
下一秒,刺耳的聲音響起,油罐車失控地衝了過來。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隻見周詞也白了臉,猛打方向盤,用他的那一邊迎了上去。
我失神地看著他。
看著這個同我糾纏了十年的男人。
我們總是相處不好。
爭吵、打鬧,在這十年裡就沒斷過。
為什麼不分開?
有人問過他,也有人問過我。
我一言不發。
他悶頭抽煙。
誰也說不出原因。
就像那一年,他神色恹恹地抱著一束蔫巴的花,問我要不要試試。
多奇怪。
明明幾天前他剛拒絕了我的告白,說不想談戀愛,隻專注於學習。
怎麼過了幾天就想開了?
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他其實是去找許念告白的,可卻被許念婉拒了。
失意難過的他看到了我。
看到了那張和許念一模一樣的臉。
下意識地,他走向了我。
拿我當替身。
透過我去追憶許念。
十年。
他真該S啊!
他就該S掉!
誰需要他拿命換我?
就讓我多活了 0.01 秒。
晦氣。
算了,人S債消。
從此往日的恩恩怨怨皆化作一縷青煙。
隻希望下輩子睜開眼……
操!
一睜開眼,我就看到了十七歲的周詞也。
為什麼確定是十七歲呢?
因為他正用他那一張S魚臉抱著一束蔫巴的藍色小飛燕。
我不喜歡小飛燕。
我喜歡玫瑰,紅玫瑰,熱烈、浪漫又張揚。
周詞也滿臉鄙夷,說我俗不可耐。
他問我知不知道小飛燕的花語是什麼。
「你不覺得它們的外形像一隻隻輕盈飛舞的小燕子嗎?它象徵著自由,無拘無束。你不覺得很美好嗎?」
我不覺得。
我隻知道玫瑰代表愛情。
愛人之間總是要送玫瑰的。
可直到被油罐車撞S我都沒有收到過一束。
重生到這一刻,很好,更晦氣了。
而最最晦氣的是,周詞也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熟悉的神色。
哈!
幾乎不需要思考我便知道,他也回來了。
3
這一年的夏天尤其熱。
馬上就要升高三了,有的人奔走於補習班,有的人在家一對一。
隻有我,每天吊兒郎當,天不亮就出門,到了晚飯時間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家跑。
今天也是如此。
我一路踢著小石子,身上的怨氣五米開外都能感受得到。
看到周詞也的那一瞬間我是緊張的。
我喜歡他。
情竇初開喜歡的第一個人,酸澀又美好。
可他拒絕了我的告白。
臉上是疏離的笑,說他現階段隻專注於學習,不想談戀愛。
我又羞又惱又難過,憋著哭跑開,發誓再也不喜歡他了。
可當他腳步緩緩地走向我,我還是忍不住心髒狂跳地站在了原地。
他說:「要不要試試?」
幾乎沒有思考,我連連點頭。
這毫無尊嚴毫無底線毫無立場的戀愛腦行為,就是我往後餘生的奇恥大辱。
重來一次,我毫不猶豫地衝他冷笑一聲,默默地豎起中指。
周詞也舔了舔後槽牙,把花塞進了垃圾桶,轉身就走。
十分鍾後,我家門口,我們再次相遇。
沈芳滿臉的戒備和狐疑,把著門,盯著周詞也。
「你說你找誰?」
周詞也難得手足無措,甚至還帶著拘謹和小心翼翼。
「阿姨,我找許念。您能讓我見見她嗎,我有話要對她說。」
「你找許念幹什麼?你是誰?」
沈芳的攻擊性已經化為實質,瞪圓了眼睛,目露兇光。
周詞也似乎被嚇到了,訥訥地還想開口。
我煩躁地「嘖」了聲。
「不是說了我不喜歡你嗎,怎麼還跑我家裡來?」
「你以為找許念她就能幫你?」
「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她嗎?」
「跟我走!」
迎著沈芳狐疑的目光,周詞也被我拉下了樓。
4
周詞也陰沉著臉,一把甩開我。
「我知道你也回來了。」
「過往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再計較。如果你覺得我對不起你,那我跟你道歉。」
「但是許思思,你應該明白,我們重生到這個時候,是老天給我們的機會。」
「我一定會保護好許念,不管是誰都不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她自己也不行。」
「我不指望你幫我,但你不要搗亂,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面無表情,聽著周詞也的深情和警告。
等到他說完,在他的怒火注視下,我冷笑出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
「傻逼!」
所有人都喜歡許念。
她優秀、善良、美好。
在學校,她常年霸榜年級第一,是衝擊清北拿到高考狀元的種子選手。
她參加各種競賽、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但她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優秀就高人一等,對老師、對同學,總是溫柔地面帶三分笑。
在家裡,她是父母的驕傲,是家族的希望,是所有人交口稱贊的存在。
她從不忤逆長輩,乖巧可人。不管誰提出怎樣的高要求,她總是乖順地點頭。
可就是這樣的她,在高考結束的那一年,在她拿到高考狀元的那一年,在父母大宴賓客,接受所有人羨慕和嫉妒的時候,她爬上了頂樓,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自S。
包括我。
隻是後來,隨著年歲增長,隨著記憶的反復倒帶,我窺見了美好下的斑駁。
5
和周詞也不歡而散,我慢悠悠地回了家。
剛打開家門就看到沈芳正端著一杯牛奶給許念。
她目光溫柔,輕撫著許念的長發。
「一會兒媽媽送你去白老師那兒,她說你進步很快,但你可不能驕傲,一定要繼續努力。」
「對了,剛才那個男生你真的不認識嗎?手機給媽媽,媽媽檢查一下。」
「念念,現在是關鍵時刻,你可千萬不能學許思思,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生混在一起。」
「許思思已經廢了,媽媽隻剩你了,你可一定要爭氣。」
「好了,趕緊把牛奶喝了,趁熱。」
沈芳早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可她並不在意,甚至還嫌棄地對我翻了個白眼。
我默默地想,作為一個已經廢掉的女兒,我總不能白擔了這惡名。
於是我幾步上前,一把奪過許念手上的玻璃杯,哗啦一聲砸在了地上。
「許思思,你想幹什麼?」
沈芳歇斯底裡地大吼。
我揚了揚眉。
「以後這牛奶我要是喝不著,她許念也別想喝了。」
很小的時候我喝過牛奶嗎?
不記得了。
反正從我記事開始,家裡的好東西我就沒碰過。
那些精美的食物,搭配好的營養餐,我的筷子剛想伸過去,沈芳就會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
「吃什麼吃,這是我給念念準備的。」
「給你吃了也是浪費。」
「還不如喂狗,狗還能看家,你能幹什麼?」
一開始我會哭著鬧著要。
可除了換來一頓毒打,什麼都得不到。
沈芳打我向來是下S手的。
她高高地揚起手,巴掌重重地落下,「啪」的一聲巨響,我被打得偏過臉去,半邊臉連著腦袋都麻了。
「許思思,你是不是反了天了?」
「你還想喝牛奶?你不想想,你那個成績配嗎?」
「還跟念念比,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
「你給我滾出去,這個家不歡迎你。」
說著她就抄起桌上的教鞭要往我身上打。
這次我沒乖乖受著,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推倒桌子、椅子和花瓶。
屋裡響起稀裡哗啦的脆響,家裡越來越狼藉。
沈芳尖叫著追著我趕。
不管多混亂,不管多嘈雜,許念就乖乖地坐在那兒,靜靜地看著,既不幫誰也不攔著誰,甚至事不關己地拿起了桌上的書開始看。
直到我搶過了她的手機。
終於,她抬頭看向了我。
冷漠的目光中出現了片刻的疑惑,然後僵硬。
僵硬地看著我拿著手機衝進了她的房間,「嘭」地關上了門。
第一時間我就想將房門反鎖。
卻發現鎖芯是壞的,根本沒有這一功能。
我隻能拿背狠狠地抵著房門。
門外是沈芳的踹門聲和叫罵聲。
我臉上露出扭曲又暢快的笑,拿出手機打開,帶著哭腔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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