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絲，我沒騙你，要不然你問你爸，你問他是不是重生來的！」

養女直接伸手叫停：「打住，我沒爸，我爸早就S了。」

 

老婆跑過去拉住了養女的胳膊，眼中含淚地看著她。

 

「好好好，你養父，你養父能證明他是重生的。

 

「你毀了容，想逼我們賣房子，後來為了達成目的，下毒害S了我們。

 

「上輩子的事，我替你跟你爸說好了不計較，你隻要別試藥，我們以後可以不聯系，你也沒有我這個媽。」

 

養女卻不耐煩一把將老婆推倒在地：

 

「說什麼呢？編的什麼故事？我害S你們？你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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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老女人，我是存著善心的，要不是怕你們以後沒住的地方，房子也應該有我的份！

 

「別在這發瘋了，你看起來腦子好像不太正常！」

 

說完她看向我：「趕緊帶她走吧，有病就去治。」

 

我把老婆扶了起來，全程一言不發。

 

有些南牆，得讓她自己撞。

 

「行了，我們走吧。」

 

我拉著老婆想走，老婆說什麼都不肯，瘋狂朝裡頭喊：

 

「如絲！你不能試藥，真的不能試藥！」

 

不一會兒，應該是美容醫院的領導上班來了。

 

走到了跟前就問養女我們是誰。

 

養女直言不諱：「我養父母，跟我要錢來了。」

 

說罷她抽出幾張鈔票，急匆匆塞進老婆的口袋，小聲威脅道：

 

「別耽誤我的未來，趕緊走，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

 

老婆眼含熱淚：「如絲……不能試藥啊！」

 

「好好好，我不試藥，我不試藥，你趕緊走吧！」

 

像是趕乞丐一般，養女不耐煩地揮揮手。

 

跟著幾個人進了美容醫院深處。

 

美容醫院的那個領導的聲音隱隱傳來：

 

「今天試個新藥，據說效果不錯。」

 

「好嘞，李姐。」

 

「如絲，你不能試藥！」

 

老婆聽聞，想衝進美容醫院。

 

聲音太大，養女和她的領導被嚇了一跳，齊齊回頭。

 

那領導皺眉問柳如絲：「什麼意思？不準備幹了？」

 

養女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養母瘋了！我馬上就處理！」

 

養女跑過來把老婆拉了出去，居然伸手一耳光打在了老婆的臉上：

 

「你給我滾！」

 

我瞪大眼睛，衝過去一巴掌還了回去。

 

養女捂著臉，冷笑著點頭：「咱們扯清了，你們趕緊滾！」

 

我咬緊了牙關，帶著呆若木雞的老婆轉身離開。

 

這次，她應該S了心。

 

13

 

回到家，老婆一言不發，就坐在沙發上。

 

我倒了一杯水過去：

 

「知道我為什麼會帶記憶會重生嗎？

 

「就是因為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覺得不公平。

 

「而她的命，是早就被寫好的，我們根本幹預不了。該來的，全都會來。」

 

老婆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呆愣半天，終於松了口：

 

「隨她去吧。」

 

說完她再無力說話，回了房間。

 

這一巴掌，徹底打碎了她的心。

 

既然該來的會來，那就拼盡全力去應對。

 

上輩子的事情和這輩子的恩怨，總歸需要一個結局。

 

14

 

晚上不出意外，門響了。

 

養女在外面哭喊：「爸，媽，開門，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老婆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就跟看了驚悚片一樣，驚恐地看著我。

 

我小聲對她說：「老婆，之前你可能是半信半疑，現在總該信了吧！」

 

老婆捂住臉頰，淚水順著十指縫隙流下，聲音止不住顫抖：

 

「這個白眼狼，我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爸，對不起，我該聽你的！你是重生來的，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毀容了，我被毀容了。爸媽，開門啊！」

 

我深吸口氣，對著門外說：「咱們沒有任何關系了，你自己想辦法處理吧。」

 

「爸，對不起，爸，我求求你幫幫我，我連一個月的班都沒上完呢，工資都還沒到手！

 

「沒有錢我怎麼整容啊，不整容的話，我連見人都見不了！

 

「我男朋友跟我分手了，你給我的那 8 萬塊錢，也被他給騙走了。

 

「爸，你幫我，你幫幫我……」

 

養女無力地癱坐在了門外，放聲大哭。

 

我不予理會，再次重申立場：

 

「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你以後出現任何事跟我們沒關系。

 

「而且，協議書都籤好了，錢也給你了，別抱有幻想了，走吧。」

 

「不行！」

 

養女哭聲停止，突然嘶吼：

 

「房子也應該有我的份，市值起碼 80 萬，你必須再給我 20 萬，我要拿去整容！」

 

異想天開。

 

我沒再搭理她。

 

任由她在外面發瘋。

 

15

 

結果，我們又一次被掛到了網上。

 

這次更加過分。

 

說我們明知道美容醫院有陷阱，還逼著她去裡面打工，賺錢給家裡。

 

現在毀容了，我們卻連門都不讓她進。

 

視頻中，養女露出了她那張毀容的臉。

 

哭得撕心裂肺，指責是我們毀了她的一生。

 

我注意到她換了一個賬號，而且原來那個賬號的視頻也被刪除了。

 

所以她這是想憑借著新賬號，毀容了別人看不出來，以新面孔汙蔑我們。

 

果然，因為事件重大，涉及了毀容。

 

這次的視頻熱度比之前的那個還要大，沒多久點贊量就突破了百萬。

 

評論區全是罵我們的聲音：

 

【這警察管不管？還等什麼呢！】

 

【蛇蠍心腸，好端端的女孩子被弄成了這樣！應該下地獄！】

 

【人肉他們，簡直太可惡了！】

 

看著評論區的文字，我沒再沉默。

 

上次的視頻我沒發聲，是因為互聯網有記憶，我在等。

 

這次，無需再仁慈了。

 

我馬上注冊自己的賬號，聲明自己是柳如絲事件中的養父。

 

緊接著就把養女上一條發布汙蔑我們的視頻放了出去——我早就錄屏保存好了。

 

視頻裡，養女自己說得很清楚，我們是極力阻止她去美容醫院的。

 

這反差一出，互聯網炸了。

 

很快，有以前看過這條視頻的網友當即表示是有這麼回事。

 

而且還仔細進行了對比，說兩段視頻的女主骨骼臉型相似度很高。

 

當然了，之前的視頻沒那麼火，有不少人都沒看見過。

 

有些人也隻是為了吃瓜，是不會考慮事實的真相。

 

依舊有不少人在評論區罵我。

 

與此同時，養女再次發視頻，聲稱我發的視頻是合成的，裡面不是她。

 

但輿論還是逐漸壓向了我這邊。

 

不過我一點都不急，當即又放出了她帶男人用斧子劈門，闖進來的視頻。

 

又將斷絕關系的證明放了出去。

 

我怎麼可能一點準備沒有？

 

自打重生第二天，我就在家裡裝上了好幾個微型攝像頭。

 

我平靜地敘述著當時養女帶人闖門、強迫我們籤斷絕關系協議又搶了我們 8 萬塊錢的事。

 

視頻的最後，我嚴正聲明，保持追究刑事責任的權利。

 

這視頻一出，熱度更上一層樓。

 

大家開始懷疑養女的真實目的和真實經歷。

 

縱使養女百般辯解，也架不住我們人證物證俱在。

 

左鄰右舍就是證人，他們親眼看到男人劈門而入的。

 

至於協議和 8 萬塊錢……

 

事實如此啊。

 

當時，我就是料到了今日這個情形，為了以防萬一才給她的。

 

否則我早報警了。

 

16

 

沒一會兒，養女的電話打進來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讓我籤的協議，你給我的錢，什麼時候成了我逼你的了！」

 

我沒心情聽她撒潑打滾，直接掛斷電話。

 

誰承想，她當晚就又繼續造謠。

 

居然說我領養她是為了猥褻她。

 

從小到大，她一直承受著我的暴行。

 

那天劈門而入，就是為了為經受我的魔爪的陰影的人生討個說法。

 

她這是解釋不成，就換了個說得通的理由和經歷。

 

雖然她的話有的地方前後不通，但無腦鍵盤俠覺得這件事更有吃瓜感。

 

不少人重新加入她的陣營，大肆地聲討我。

 

老婆看到這一視頻，差點氣暈過去。

 

馬上報了警。

 

請警察主持公道，並要求追究我們被威脅、被搶錢的事情。

 

警察介入，開始調查。

 

因為沒有實質性證據，他們幾乎是走遍了小區的各個角落，詢問居民我們家的情況。

 

結果不用猜測，我的為人，認識我的人都知道。

 

養女非但沒達成自己的目的，還讓警察查出來了不少她的黑料。

 

初中就談男朋友不說，還在去同學家裡玩的時候偷拿錢，甚至還有N待小動物的行為。

 

這些事我全都知道，隻是覺得沒必要，所以沒爆料。

 

而養女自述被猥褻的話，卻是經不起推敲，前言不搭後語。

 

多問幾次，口供就變了好幾回。

 

事實如何，清晰明了。

 

隨著警方發布的公告。

 

剛剛才興奮起來的鍵盤俠，瞬間被清醒的理中客們打倒，退出了支持養女的陣營。

 

她在網絡上一敗塗地。

 

但是我很肯定，這事沒完。

 

17

 

為了防止意外。

 

接下來我嚴防S守，以避免她可能的報復。

 

首先就是加固房門，畢竟上輩子她是通過下毒害S我們的。

 

門確實守住了。

 

但是我卻沒想到，她想了另外一條路。

 

三天後的凌晨，我被外面門的異響吵醒了。

 

因為知道會有事發生，所以我神經屬於時刻緊繃的狀態。

 

當聽到響動時，就悄悄地下床去了門口。

 

老婆其實也沒睡，她翻了個身，沒說話。

 

從小到大，她最疼愛養女，這個時候, 她應該是最痛苦的。

 

所以我必須盡快讓這件事結束。

 

我打開外面的攝像頭監視畫面，發現養女蒙著面罩，拿著一把鑰匙, 小心翼翼地撬鎖。

 

她不知道, 鎖芯我早就換掉了。

 

見無法得逞, 養女氣得扔掉了鑰匙，走了。

 

我知道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一直在盯著。

 

果然, 不一會兒她又回來了, 居然拎著一個煤氣罐。

 

接上管子後，小心翼翼拆貓眼。

 

不經意間發出響動, 她還會迅速把耳朵貼上房門聽裡面的動靜。

 

見裡面沒反應，就繼續拆。

 

拆掉後，把管子塞了進來。

 

當養女打開閥門那一秒，堵住管子，報了警。

 

18

 

養女被當場抓獲。

 

開門後見到我和老婆, 她好像瘋了一樣：

 

「你們當時要是阻止我，我就不會毀容！都怪你們！

 

「你們根本沒把我當過女兒，知不知道我被網暴了, 我連街上的老鼠都不如！

 

「別抓我, 我要毒S他們！他們S了房子就是我的了，我要整容, 我要變美！」

 

警察控制著，給她銬上銀镯子。

 

養女精神崩潰, 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痛哭起來：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為什麼當初沒聽你們的, 為什麼啊！

 

「爸, 媽, 你們放過我吧，不要讓警察把我帶走，我求求你們了！」

 

我看了老婆一眼。

 

老婆沒說話, 轉身回了臥室。

 

她的心, 自那一巴掌開始就S了。

 

養女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爸, 別抓我，求你讓他們別抓我！」

 

我深吸口氣，對警察同志們說：

 

「需要做筆錄的話, 我會配合。」

 

19

 

養女被帶走拘押。

 

半年後, 審判結果出來了。

 

因為涉嫌搶劫、S人未遂、傳播不實謠言等罪名, 因情節過於惡劣，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

 

之前那個砸門進來的所謂男友, 也被一並抓捕, 加上一些其他被查出來的髒事兒, 竟直接被判了無期。

 

我特意看了一下，審判關鍵處在於她選擇用煤氣害我們。

 

如果發生爆炸，全樓的居民都有危險。

 

事情終於有了個結束。

 

三年後, 我收到了柳如絲的S訊。

 

她S於艾滋病的並發症。

 

被那個混混男友傳染的——這家伙S得更早。

 

我和老婆平靜地去接了骨灰。

 

我轉手撒到了下水道。

 

有些人不值得，那也無謂傷心。

 

我們該有新的人生了。

 

人生苦短，對自己得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