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遭,加之蕭懷岺這些時日公事忙碌,蘇青禾倒是不敢再來我跟前晃悠。
蕭懷岺之所以忙碌,大約是北辰國派了使臣前來求親,他得維護京城秩序。
再次見到蕭懷岺,是他滿身酒氣地來到我的寢殿。
他癱倒在我的床榻上,我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他的酒醒了:「盛卿姿!」
透過昏暗的燭光,我看見了他緊皺的眉頭,滿臉冷笑。
他怒了,翻身上來將我壓在身下。
我手腳並用,拼命掙扎,「滾開,別汙了本宮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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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岺居高臨下,「你嫌我髒?」
「呵!」他滿是嘲諷地開口:「你一個被北辰士兵糟踐了的破鞋,有什麼資格嫌棄我?」
他說話間,我直接踹在他臉上,迫使他松開了我。
蕭懷岺站起來,見我板著臉,他反而笑了:「你不信?」
「當初我可是親眼所見,你被北辰十幾個士兵扒了衣裳,落在他們手裡,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
「我肯娶你,你應該感恩戴德,憑什麼還趾高氣揚的看不上我?」
我盯著他的眼睛,隻覺得他陌生極了。
與我夢中的少年郎天差地別。
他說的那些我都記不得了。
隻是他也沒有道理拿這種事诓騙我。
我一字一句:「至少我的心比你幹淨!
「既然你如此嫌棄我,當初大可不必冒S將我帶回來,更不必與我成婚。」
以他的野心與才幹,根本用不著借我的勢。
「如今你得了心愛之人,我便還你自由,我們和離吧!」
10
蕭懷岺沒說話,拂袖而去。
第二日一早,我便進了宮。
「阿姐,你不是應允了蕭將軍納妾?為何又要與他和離?」
皇弟詫異地問,後又自覺不妥:「是他欺負你了?」
我搖頭:「這兩年我與他相處,始終覺著自己不會歡喜他,如今他已找到心儀之人,和離於他於我,皆好。」
皇弟愣了好一會兒,「阿姐,他既沒有欺負了你,也不是非和離不可。」
見我不可置信,他帶著祈求開口:
「如今蕭懷岺的勢力已然龐大,我怕沒了你的牽制,以後便控制不住他了。阿姐,你就當為了我,再受些委屈好不好?」
前些日子還信誓旦旦說不讓我受委屈的他,現在卻哀求我。
一時間我竟看不懂他了。
就如我看不懂蕭懷岺一般。
「蕭懷岺若有反心,有驸馬的身份,他反而如魚得水,若我與他和離,以往跟隨我的將士勢必會反對他。」
我雖記不清那些將士的臉,卻相信他們。
能跟隨我在邊關駐守十年之久,對我南詔的忠心可鑑。
11
我親手寫下一封和離書,蕭懷岺看後滿臉怒色。
「卿卿,你當真如此絕情?」
「別這麼叫我。」我坐在高堂:「如今你我和離,皇弟也為你賜了府邸,你便帶著蘇青禾搬走吧。」
身為大將軍,他自然不可能流落街頭。
他的臉色深邃莫測,然後又笑了:「你莫不是吃醋了?」
我眯了眯眼,「將軍還是快些動身,免得本宮叫人幫你,到時候可就不好看了。」
我起身,隻聽到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卿卿,我會叫你回心轉意的。」
回到寢殿,我吩咐小嬋:「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泡澡。」
整個人浸在木桶裡,是從未有過的舒卷。
我半趴在木桶邊,背後醜陋的疤痕縱橫交錯。
我平常雖看不見,但偶爾照鏡子時瞥見,也要嫌棄半晌。
小嬋見我又露出這種神情,便拿來浴巾:「長公主,這水涼了,再泡就要著涼的。」
我對著她笑,還是起身。
窗外,烏雲嚴嚴實實將月亮遮住了。
我無趣地回到榻上,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
「卿姿:惟願卿卿,平安喜樂,姿容月貌。」
「父皇的小公主,隻需美美的長大成人,將來找個中意的夫君安穩一生便可。」
父皇將小小的我抱在懷裡,掂了一下又一下。
我絲毫不怕,笑得明媚又爽朗。
「我要長得跟母後一樣好看。」
母後親昵地刮著我的鼻子:「光好看有什麼用?還得有一技之長才好呢。」
「那我要跟大將軍一樣,我跟大將軍練武好不好?」我天真地問。
父皇趕緊搖頭:「不好不好,練武太累了,卿卿隻要好好吃飯,好好長大,等弟弟出生了,讓他練去,以後也叫他保護你。」
我盯著母後的肚子:「弟弟還要多久出來呀?」
「快了,等弟弟出來,卿卿就有伴兒了,若是他不聽話,咱們就揍他。」
……
後來,弟弟出來了,母後卻走了。
父皇臉上再也沒了笑容。
他常常抱著我,與我一起抬頭看天空。
「母後是住到月亮上去了,她還在看著我們呢。
「隻要我們抬頭,就能看到她。
「愛我們的人,以後都會住到月亮上面,一直守護我們。」
……
醒來時,我的臉上帶著笑。
窗外的月光傾灑而下。
一抬頭,原來是月光掙脫了烏雲的遮擋,迎風而來。
12
歷時將近兩月,北辰的使臣才踏進了京城。
使臣觐見,皇弟又在宮中設了宴席。
我一身華服,坐在大殿側上方。
蕭懷岺如今已不是驸馬,自然沒有資格坐高堂。
他在下方首位,目光時不時看向我。
我隻目不斜視,百無聊賴中,隻聽小太監高聲道:「北辰國使臣到!」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殿,為首之人面相粗獷,聲音也洪亮。
我掃了一眼,他們說是來求親,隊伍中卻並無女子。
要知曉,我們南詔皇室隻剩下我與皇弟為正統血脈,其餘皆是旁支。
疑惑間,我的目光瞬間被其中一男子所吸引。
那人身著再尋常不過的白色長衫,可氣質卻與眾不同,好似風光霽月的翩翩公子。
細看他的臉,我心裡湧起一股瘋狂的熟悉感。
他們被賜了座,那男子分明未曾開口。
我卻聽到一道聲音自他那處傳來:【你確定這次還是選擇攻略她?】
【截斷點】
「是。」
攻略是為何意?
我不懂。
那個她指的又是誰?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注意到蕭懷岺順著我的視線,看到了那個男子。
他眼底瞬間驚濤駭浪,湧起一抹肅S之氣。
又很快將其掩藏。
我思緒混亂間,兩國大臣已經交鋒了幾個來回。
皇弟問道:「不知北辰所求之聯姻,是求我南詔哪位郡主?」
那長相粗獷的男子起身抱拳:「外臣受我朝陛下之命,特來求娶南詔的長公主殿下。」
13
此話一出,滿座朝臣皆驚呼一聲。
更有甚者,拍案而起,對著北辰使臣怒目而視。
我輕咳幾聲,險些被未來得及咽下的茶水給嗆著了。
皇弟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哦~閣下可知,朕的阿姐已經成婚兩載有餘?」
「外臣有所耳聞。」使臣掃了蕭懷岺一眼,「隻我朝陛下說了,若非良人,便算不上成婚,更何況,公主怎知,自己不是被奸人蒙騙?」
他意有所指,就差指著蕭懷岺了。
蕭懷岺陰沉著臉,又不好發作。
使臣又望向我,「再者說了,長公主如今已經將蕭將軍休棄,便是自由身,我朝陛下仰慕長公主已久,如今天賜良緣,還望您考慮一番。」
他朝我俯身。
「狂妄至極!」蕭懷岺砸了酒杯,「長公主隻是與我鬧別扭,又豈容他人染指?你等再如此囂張,來日我必踏平你北辰疆土!」
「使臣言之有理。」我點頭贊同,「本宮會考慮的。」
「蕭將軍還是不要動怒的好。」使臣挑釁地看著蕭懷岺。
蕭懷岺失了顏面,臉色難看至極。
14
聯姻之事有待商議,北辰國的使臣被安排住進了驛站。
荷包上的戰馬隻剩下四條腿未完成,趁著天氣正好,我帶著小嬋上了靜安寺。
哪知我帶著人方行至山腳下,便遠遠看見蕭懷岺領著一隊人馬在上山必經之地等著。
「卿卿。」
「還請蕭將軍自重,本宮之名諱豈是你能輕易喚的?」
我毫不留情地擦過他的肩,就要上山。
蕭懷岺變了臉色,「卿卿,我不該被蘇青禾蒙騙而誤解了你,都是我不好。
「昨日我已將蘇青禾休棄,你我之間再沒有隔閡了,你原諒我可好?」
我倒是未曾想過,蕭懷岺竟如此絕情。
前幾日還待人家那般親密,可一轉頭就能將人休棄。
難不成我喜歡過的人,便是如此面目?
「髒了的東西,本宮從未拾起過。」我頭也不回,「蕭將軍也不例外。」
「那你為何要上山求平安符?我已然知曉,卿卿為我親手繡了荷包,難道不是還心系於我?」
我駐足,好似陷入了回憶:「這是送於那個在馬背上肆意昂揚的少年、送於那個腳底生血,還要背著我進京的阿岺!
「而不是蕭將軍。」
背後,蕭懷岺瞪大了眼睛,SS盯著我。
「哦」那個白衫男子不知何時出現,他挑著眉:「長公主是在說我嗎?」
我這才回頭。
他朝我揖手作拜,笑得如沐春風:「不巧,在下小名也喚作阿翎。」
在我看著他怔愣時,他徑直走向我:「早便聽聞南詔的靜安寺靈驗無比,今日得空前來一拜,不知可否有幸與長公主同行?」
我頷首,心髒跳得比以往都快上許多。
蕭懷岺留在原地,眼底晦暗莫測。
15
「不知使臣如何稱呼?」
我偏頭,卻不敢再看他。
他淡笑道:「方才說了呀,在下阿翎。」
許是覺著這稱呼太過親昵,我沒喊出口,他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
「不過一個稱呼而已,長公主不必如此在意。」
在意?
我覺著他另有所指。
【當初你做了那個選擇,現在她不記得你了吧!心不心痛?】
一道幸災樂禍地聲音又響起來。
我詫異地偷看他。
他還是淡笑著,像極了冬日裡的陽光,溫暖和煦。
他沒張口,我卻聽到了他說:「我情願她記不得我,也不要她記起那些事,徒增感傷。」
很快,我們便進了佛寺。
我進完香,一抬頭便撞進他深邃的眸光中。
他盯著我手腕上的疤,眼底是那般明顯的心疼之意。
卻也僅是一閃而過。
我的心又亂了。
丟下他,我獨自進了後殿。
再出來時,他已然不見蹤影。
腦海中,大師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回蕩著:「眼前人非彼時人。」
心中一個想法抑制不住地破土而出,我失神走在一片竹林中,迎面撞上一個人。
「抱歉……」
我還未說完,那人便激動地道:「公主殿下!」
「屬下是楊知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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