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一條瘸腿的狗和受傷的鳥,走得十分艱難。
抵達村口的時候,我遠遠望見一道略為熟悉的身影。
“敏敏!”
女人牽著小孩向我這邊走來。
隨著距離的拉進,我這才認出來。
這是我初中同學李娟。
我連忙加快腳步上前,同她打招呼。
我抱了抱她,心中滿是欣喜。
我以為她不會來的,畢竟已經搬離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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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要工作和照顧小孩,很忙。
“走走,我帶你進去,家裡都收拾好了。”
李娟很熱情,領著我來到一間小樓前。
她掏出鑰匙,打開大門的鎖,笑道。
“這房子很長時間沒住人了,可能有點破,敏敏你看能不能住得慣。”
我連連點頭,“住得慣住得慣……這次真是麻煩你了,還特地過來接。”
我沒告訴她我為什麼會過來這裡的理由。
隻說是最近工作壓力大,心情不好,想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一段時間。
7
房子雖然舊,但被收拾得很幹淨。
看著新添置的被褥和生活用品這些,我心裡暖暖的。
放好行李,李娟給我泡了杯茶。
我們就坐在堂屋的木桌上聊天。
時不時還會提起以前的趣事,仿佛回到了初中時期。
我們聊天的時候。
李娟五歲大的兒子就蹲在一旁和旺財玩。
見那孩子生得白白嫩嫩,像個糯米團子似的,摸狗的動作也很輕柔。
我也就沒阻止,讓他和旺財在一邊玩。
聊了有一會兒了,李娟提出時間不早了。
她明天還得上班,今晚得趕回市裡。
李娟在收拾東西,我闲著沒事,就想著逗逗小孩玩。
一走進房間卻看見,那孩子正抓著黑黑折騰。
白嫩嫩的小手,正按在黑黑的傷口處。
眼見繃帶暈染開血跡。
這鳥也是個傻的,傷口都出血了也一聲都不叫喚。
我頓時來了火氣,上前把他拽開。
“你幹什麼?沒看見小鳥身上有傷嗎?”
那孩子哼了一聲,嘴巴翹得老高。
“這才不是小鳥,是烏鴉。”
“奶奶說了,烏鴉是倒霉鳥,是壞的!”
好不容易救回來的鳥,又被弄成這樣。
聽見這臭小孩狗屁不通的話,我心中怒火蹭蹭直漲。
我指著他,惡狠狠道。
“你奶奶說的是屁話,鳥就是鳥,不分倒不倒霉。”
許是被我黑臉的樣子嚇到了。
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哭聲把在外面的李娟引了過來。
她驚訝地看了我一眼,蹲下身開始哄孩子。
“怎麼了怎麼了寶寶?”
那孩子哭個沒完,我指著黑黑冷冷解釋。
“他故意弄我的鳥。”
李娟看了一眼籠子裡的黑黑,又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藏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責備和不理解。
她訕笑幾聲,打圓場。
“哎呀,小孩子不懂事嘛,寶寶,不是故意動阿姨的小鳥的是不是?”
那孩子點頭,哭得很是委屈。
我氣得牙痒痒,但又不能真的和個五歲小孩計較。
最後端著一臉假笑和李娟道別。
人走後,我把黑黑的傷口重新處理了下。
上藥的時候,它疼得身子都在抖。
我這人本來就心軟,看見自己撿來的小玩意這麼可憐,眼眶就忍不住一陣陣發酸。
我輕輕撫摸著它的身體。
“黑黑是好鳥,才不是什麼倒霉鳥,他才是倒霉孩子。”
黑黑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緒。
它把頭伸進我手心輕蹭一下。
圓滾滾的眼睛看著我,輕輕叫了一聲,像是在說。
不疼的。
我在村子裡住了下來。
剛開始幾天,我連門都不敢出。
整天躲在屋子裡,生怕賀若蕭找上門來。
好在並沒有。
慢慢的我才敢出門,但也僅限在村子裡面逛逛。
黑黑傷口愈合的速度快得驚人。
才過了幾天時間,傷口居然都快長好了。
說不定再過段時間就能飛了。
我還沒想好,到時候是繼續養著它,還是把它放飛。
村子裡沒什麼年輕人。
可能因為李娟提前打點過。
所以村裡的大叔大媽們對我都很好。
時不時還會送些在家弄的臘肉鹹菜之類的給我。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立夏這天。
隔壁嬸子早早的就來敲我的門。
說是按照這邊的習俗,立夏這天,大家要在田邊擺立夏宴。
叫我晚上一起過去吃飯。
嬸子一走,我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準備收拾收拾跟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總不能光吃不幹活。
我去了以後,嬸子們說什麼都不讓我幹。
還是我堅持,和她們掰扯了好久,才搞到個洗菜的活。
8
忙活了一天,時間過得特別快。
晚上那頓立夏飯吃得也特別香。
在那樣樸實歡快的氣氛下,我忍不住和嬸子們一起喝了米酒。
米酒甜滋滋的,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走回去的時候,腳步都是虛的。
我深一腳淺一腳走回家。
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半夢半醒間,我聽見外面傳來叮鈴哐啷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
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有人在撬鎖!
我一骨碌坐起身的同時。
門開了。
月光下,兩道高壯的黑影投射進來。
他們走了進來,帶著濃濃的酒氣。
我快被嚇傻了,下意識就想往門外跑。
但大門卻在我抵達之前就已經被關上。
我被他們圍在角落裡,無處可逃。
那兩人獰笑著緩緩逼近。
我不斷後退,直到後背抵上牆壁。
“這城裡來的姑娘就是水靈,瞧瞧這皮膚……”
慌亂中,不知道是誰的誰握住了我的胳膊。
“憋了好些天了,今天終於逮著機會!”
察覺到了我有危險。
旺財衝到我面前,壓低身子,衝著他們呲牙。
可這兩個喝醉酒的成年男人,完全不怕一隻體型頗小的土狗。
揚起就是一腳,把旺財踢進了狗籠裡,鎖了起來。
事到如今,我哪裡能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但在這深山老林裡,手機又不在身上,我連求救都無法做到。
我拼命忍住眼淚,盡量不讓自己露出崩潰的模樣,試圖和他們談條件。
“我可以給你們錢,隻要你們放過我……”
“呵,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再說了,錢哪有娘們香,你就乖乖躺好吧!”
他們怪叫起來。
其中一個人猛地向我撲來。
撕拉一聲,單薄的連衣裙被撕開一道大口子。
他們爭先恐後撲過來……
大約十幾秒過去,想象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我隻聽見幾道沉重的呼吸聲,以及東西倒下的悶響。
我顫顫巍巍睜開眼。
看見一張俊美白皙的臉。
一瞬間,脊背發涼發麻,內心更深處的恐懼浮了出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賀若蕭。
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笑了笑,尖利的犬牙上沾著血跡。
“忘了嗎?”
他彎下腰,貼在我耳邊。
“是你把我撿回來的呀,主人。”
福靈心至般,我猛地看向鳥籠。
黑黑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賀若蕭。
我一路顛沛,躲進這鳥不拉屎的村子裡也要躲的男人。
原來一直都在身邊。
不知道他在看見我因為恐懼而連房間門都不敢出的時候。
會不會嘲笑我的怯懦和不自量力。
我想逃,但雙腿卻因為極度的恐懼而一陣陣發軟。
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兩個人。
我被嚇得險些話說不出來。
“你把他們S了?”
9
剛才沒有任何打鬥的聲音。
短短十幾秒,這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就倒在了地上。
雙眼緊閉,看不出S活。
全身上下除了脖子上的血洞以外,再沒有其他傷口。
賀若蕭皺起眉頭,很是嫌棄地嗯了一聲。
聞言,我心中恐懼更甚。
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S在了我的面前。
雖然他們都是罪有應得的人渣。
但賀若蕭的行為舉動,實在是讓人膽戰心驚。
他伸出手,抹掉唇角的血跡,漸漸沉下臉。
“敏敏,你好像很不開心。”
我滿眼戒備瞪著他。
絕望之際,竟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勇氣來。
“賀若蕭,我早就知道了你是魅魔,需要靠吸食人血維持人形。”
“可這世界上這麼多人,你就看在我無意間救了你一次的份上,放過我,好不好?”
賀若蕭嘖了一聲,眉眼中浮出不滿。
他捏住我的下巴,垂眼打量著我,有些疑惑的樣子。
“我有說過要吸你的血嗎?為什麼總是這麼怕我?”
因為我上輩子就是被你吸幹了血才S掉的。
我在心底怒吼著。
對於他的話,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他視線落在我空蕩蕩的胸前。
捏住我下巴的手指放輕了力道,空氣中多了幾分旎旎氣息。
“敏敏,我現在很想吻你。”
S到臨頭,我突然什麼都不怕了。
視線憤憤瞪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
“惡、心。”
賀若蕭眼神驟冷。
他輕蔑一笑,“記住你現在說的話,等會兒別求著我幹你。”
我哈哈笑了起來。
笑他也就靠著那點魅魔的體質操控人心。
賀若蕭像是怒了,兇猛的吻落下。
我被他壓在床上,感覺自己離S不遠了。
就在這時候,眼前突然閃過一團黃色的影子。
壓在我身上的人被掀翻在地。
一個黃發少年,和賀若蕭纏鬥起來。
黃發少年像是野獸,拼命撕咬著賀若蕭的皮肉。
他用身體絞著賀若蕭,衝我張開嘴。
“汪汪!”
意識到他是誰。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語言不通,但我莫名就是聽懂了他的叫聲。
他在叫我趕緊跑。
我倉皇奔向門外,卻又突然停下腳步。
不行,我不能丟下旺財一個人跑。
大不了就是S,要S大家一起S。
我回頭,抓起桌上的一把不鏽鋼叉子,直奔賀若蕭而去。
在這一兩秒的時間裡。
大腦飛速運轉。
此時賀若蕭正背對著我,看不見我的動作。
隻要我看準了位置,把叉子插進他大動脈。
但凡是個正常人,肯定當場就S了。
隻是他是個體質特殊的魅魔,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
來不及想太多了。
我高高舉起叉子,猛地往下刺去。
10
可就在這同一秒。
賀若蕭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轉過了頭。
正好看見我在背後偷襲。
我心髒驟停一秒,手上失了準頭。
得手了。
但插的位置偏了。
鮮血湧了出來。
賀若蕭抬手,握住叉子,滿眼震驚地瞪著我。
我被他的眼神嚇到,愣在原地。
旺財率先反應過來,拉起我就跑。
我們一路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跑出了山路,看見一家破舊的旅館。
我用脖子上的項鏈抵押做了房費。
不算大的房間裡。
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還能逃去那裡。
旺財已經變回了原型。
它趴在我腿上,把毛茸茸的頭窩在我懷裡。
我抱著它,徹底陷入迷茫。
可我們前腳才進的房間,後腳就有人跟了進來。
看著眼前出現的男人。
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他留著一頭及肩長發,丹鳳眼,膚色極白。
“方敏小姐您好,我是377局的白澤……”
經過白澤的介紹,我才知道337局是幹什麼的。
簡單來說,就是管理超自然現場的部門。
他說,賀若蕭是337局的重點緝捕對象。
隻是他生性狡猾,一直不斷附身在不同的人身上,逮捕難度極高。
“……所以這次的逮捕計劃,方小姐是十分重要的人物。”
“我?”我愣住,下意識指向自己。
白澤點了點頭,“沒錯,因為隻有你,能感應到賀若蕭的位置。”
我滿眼驚訝看著他,心想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技能。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古怪。
“魅魔一旦愛上誰,便會和對方共感一切。我們這邊猜測,方小姐您就是這樣的人選。”
我張大嘴巴,感覺他說的話極其荒唐。
但又突然想起了想用叉子偷襲賀若蕭時。
那時的他,就像是提前感知到我的舉動。
我想,這大概就是白澤所說的共感。
於是那一瞬,賀若蕭眼中的震驚也有了解釋。
可能他自己也完全沒料到。
不過隻是化身烏鴉和我共處了幾天。
怎麼就愛上了呢?
簡直是不可思議。
白澤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我。
“所以試著感應一下吧,告訴我們賀若蕭的位置。”
我不敢深思,隻一味照著白澤說的去做。
我看見,在一座陰森昏暗的樓房裡。
賀若蕭正躺在床上。
他閉著眼睛,有點像是S了。
脖子上,叉子留下的傷痕依舊清晰。
我在心底喃喃。
他的愈合能力不是很強嗎?
連整個翅膀快被撕斷了也能很快好起來。
這次不算深的傷口,怎麼卻還沒有愈合?
白澤掃了我一眼,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因為動手的人是你,賀若蕭即使擁有飛速愈合的能力,對你留下的傷口也是無效的。”
這一刻,我頭腦是空白的。
“方小姐,人妖殊途。”
11
白澤走了。
我一個人呆坐在房間。
旺財圍在我身邊打轉,有些焦慮的樣子。
隻要我一閉上眼。
賀若蕭那張蒼白的臉就會出現在我腦海中。
終於,我再也忍耐不住。
“旺財,我們去見他最後一面。”
我循著直覺出發,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座老舊的小洋房。
推開門,我聽見了白澤和下屬說話的聲音。
我緩緩走近。
賀若蕭就躺在地上。
雙眼緊閉,這回是真的S了。
看見我來,白澤露出不贊成的目光。
“這裡很危險,方小姐您不該過來的。”
我仿佛沒聽見他的話。
接著走近了些,直到走到賀若蕭的屍體旁邊。
我蹲下身,撫上他尚有餘溫的臉頰。
“他的本體,在哪裡?”
白澤嘆了口氣,將一個黑色盒子遞給我。
裡面是黑黑。
旺財蹭了過來,嗅了嗅盒子。
我忽然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12
我帶走了賀若蕭的本體。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將他埋葬在老家的山坡上。
小時候,我經常會偷溜到這裡瘋玩。
每逢開春,坡上會開滿各種顏色的野花。
滿山遍野,特別漂亮。
我想賀若蕭大概也會喜歡。
準備離開的時候。
遠處突然飛來一隻認不出品種的小鳥。
它停留一顆不遠處的樹梢上。
探頭探頭看著我。
我突然就紅了眼眶。
雨點噼裡啪啦落下,讓我想起很早之前的那個雨夜。
隻是那雙圓滾滾的眼睛。
我再也看不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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