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等她睜開眼時，卻發現面前是一張熟悉又惡心的臉。

第7章 回家

 

“陳才，你幹什麼？！”

 

姚嘉禾飛快縮進角落。

 

陳才黏膩色氣的眼神，將她從頭掃到尾。

 

“幹什麼？當然是你啊，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他抓住姚嘉禾胡亂飛舞的雙手。

 

“住手，放開我！你就不怕被陳子平知道嗎？他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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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看重貞潔，我就不信，等你成了別人上過的破鞋，我妹夫還會要你。”

 

陳才邊說邊撲倒姚嘉禾，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嘶”地一聲，她的上衣碎了大半。

 

“小婊子，聽我表妹說，你在床上還挺騷的，要不然也不會惹得陳子平對你欲罷不能，嘿嘿嘿，今天我倒要試上一試。”

 

姚嘉禾對他拳打腳踢，一腳踢在他的胯下。

 

陳才疼得顫抖，一手捂住那塊，另一隻手對著姚嘉禾的臉扇去。

 

用盡全力的兩巴掌，打得姚嘉禾耳鳴，嘴角溢出鮮血。

 

沒等她回過神，陳才又大力地對著她的腹部捶打好幾下。

 

“他娘的，怎麼起不來了？”

 

姚嘉禾聽了不由得嗤笑出聲。

 

她已經沒力氣掙扎了，還以為會被這惡臭東西佔了身子，如今倒是可以稍稍放心些。

 

倒也不是為了誰守，純粹是覺得這人惡心。

 

她的笑聲被陳才聽見，他拽住她的頭發就往床沿猛磕幾下。

 

很快，鮮血流出。

 

姚嘉禾全身像塊破布一樣，到處血淋發青。

 

陳才到底是沒做到最後一步。

 

可盡管如此，姚嘉禾還是被他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她被肆意擺弄時，也從一開始的惡心變得麻木。

 

等一切結束，早已不知過了多久。

 

“呸！S魚一樣，真晦氣。”

 

陳才勒緊褲腰帶，滿屋子亂轉，看到值錢的東西就揣兜裡。

 

走到門口時，他又折返回來拍拍姚嘉禾的臉：

 

“S了算你命不好，活著呢哥哥下次再來找你玩啊。”

 

說完這句話，他才哼著歌離開。

 

姚嘉禾因失血過多感到全身發涼的時候，書靈按時上線：

 

【人類，我來了……臥槽！你搞什麼飛機？你咋地了？額滴親娘嘞，誰弄的？小爺搞S他！】

 

姚嘉禾強撐著扯動嘴角。

 

“還能有誰，你的男二啊。”

 

書靈有些心虛：【那……那要不，我滿足你一個小小的願望作為彌補？】

 

“好啊，那你附耳過來。”

 

書靈聽完她的想法，原地轉悠幾圈，覺得不會影響到男二的生命線，於是便答應了。

 

【穿越時空過程中會顛簸，忍耐不住的話請咬住自己的手，以免擾亂我的坐標定位，謝謝配合。】

 

“書靈，請等我一分鍾。”

 

姚嘉禾動作異常緩慢地挪動手指，在床單上寫下歪歪捏捏的九個字。

 

“可以了，我們走吧。”

 

【開啟時空中……開啟完畢……坐標確定中……已確認。】

 

【3、2、1。】

 

話音剛落下，姚嘉禾的靈魂隨著書靈以光年為單位遠去。

 

原地，隻剩下一具還帶著溫熱的身體。

 

就在這時，院子的大門被打開。

 

“嘉嘉，我回來陪你了。”

 

第8章 身S

 

木門發出“咯吱”一聲，陳子平在院子裡抖落渾身朝露。

 

他手中拎著兩刀找熟人換來的臘肉。

 

側耳沒有聽到回應後，陳子平放輕動作，先繞路去廚房放東西，燒水洗澡。

 

嘉嘉最愛幹淨，不洗澡她會不開心。

 

明天早起，再給她熬一鍋她最愛的鹹肉粥。

 

這樣她的氣就該消了。

 

這般想著，他帶著疲倦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一切收拾妥帖後，陳子平借著微弱的月光進屋。

 

他屏吸合上門，下意識看向床塌的方向。

 

很好，沒吵醒她。

 

陳子平緩慢吐出一口濁氣，下一秒卻眉頭狠蹙。

 

哪來的血腥味？這麼重？

 

幾年職業習慣作祟，陳子平肌肉緊繃，鷹眼掃視室內。

 

不知為何，他突然感到一陣恐慌。

 

“啪嗒~”

 

陳子平飛快按下電燈的開關，並做出防備姿勢。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具姿勢古怪的女體，露出的肌膚上一片片青紅交加，半側著的臉被血糊了大半。

 

在她的身下，淺色的床單被染得刺眼，順著搭在床沿的一角，在地上暈出一片深色痕跡。

 

她的右手伸出的方向，用血書寫著幾個字：陳子平，此生不復相見。

 

陳子平猶如被人點了穴，腦中空白一片，手腳發麻發顫。

 

熟悉的案發場景，他第一次產生退縮之意。

 

“嘉……嘉？”

 

陳子平幾乎是踉跄著奔到床邊，摟過姚嘉禾。

 

他不可自控地顫抖，聲音哽咽：“嘉嘉，你怎麼了，別嚇我，醒醒啊！”

 

“不準睡！”

 

“姚嘉禾！給我起來！”

 

陳子平抱著姚嘉禾往醫院跑的路上，一直在喊她，風不斷地灌入他的喉嚨，他卻不管不顧。

 

等終於到醫院時，他的嗓子已經幹澀得開不了口。

 

醫生護士動作迅速上前開展工作。

 

很快，一個年長的醫生停下手中的動作。

 

“送晚了，救不活了。”

 

“不……咳……”

 

陳子平拽住他的衣袖，艱難地從嗓子眼擠出一個字，手上比劃著動作求醫生繼續搶救。

 

醫生無能為力，隻能蒼白地安慰他。

 

“節哀順變。”

 

陳子平跪在地上，聲音嘶啞：“不不，救……救她……”

 

早已見慣生S的醫生面露不忍，身上的白大褂被扯得凌亂，無聲嘆氣。

 

姚嘉禾溫熱的身體逐漸變得冰涼，僵硬。

 

被放棄後，陳子平抱著姚嘉禾的屍體，喉嚨裡發出哀鳴。

 

不大的急診室，零零散散的醫生病人，憐憫地看著逝去的人

 

“嗚……嘉……”

 

和難過的人。

 

姚嘉禾身上的傷口明顯是施暴導致，醫生不敢輕拿輕放，便匆忙找來院長，打電話通知公安來人。

 

來的都是陳子平的同事，在得知是家屬遇害時，人人大驚。

 

是普通犯案還是尋仇報復？

 

一切採證結束後，醫院的太平間裡。

 

陳子平抱著姚嘉禾的屍體，用溫熱的水輕輕擦拭在她的肌膚上。

 

為她收拾妥帖、換上幹淨的衣服後，陳子平在姚嘉禾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

 

“嘉嘉，我愛你，你等我。”

 

第9章 葬禮

 

回到現實世界的姚嘉禾，積極配合醫生，努力復健，在一年後重新站了起來。

 

早年她父母因意外去世，唯一的親人隻剩下舅舅一家。

 

外婆身體不好，舅舅負擔重，姚嘉禾大多時候是不願意麻煩他的。

 

去鄰市上大學後不久，她的外婆去世，舅甥之間的關系也變得不遠不近。

 

她受傷後，舅舅一直責怪自己。

 

直到她情況好轉，他才松了一口氣。

 

身體穩定後，姚嘉禾用剩下的車禍賠償款開了一家書店。

 

開店的第二年，有一個經常來她的店裡看書的老師向她告白。

 

姚嘉禾拒絕了。

 

她已經不敢再相信感情，索性自己一個人過也挺好。

 

店鋪三周年時，下線許久的書靈找上門。

 

它說：【陳子平沒有逃脫原來的結局，依舊會S，接下來的劇情是，你S後，陳子平誤以為S了你的是小偷，把他從監獄裡偷出來虐打。】

 

【結果發現他不是真的兇手，陳子平開啟S人魔模式，先後S了陳才、陳秀秀母子等二十幾人，最後在你的墓前自S。】

 

姚嘉禾問它：“所以我還會回去？”

 

書靈說是的。

 

【我會帶著你的意識，隨機借用一具身體，你需要讓他知道真相，別讓他變成S人魔。】

 

再次從大紅花被裡醒過來時，姚嘉禾懵了很久。

 

她下意識找書靈詢問。

 

書靈隻丟下一句話：【你隻有十天的時間。】

 

姚嘉禾如今的新身體是陳子平單位，新調任的所長夫人。

 

所長叫靳奧。

 

巧合的是，原主跟姚嘉禾同名同姓。

 

原主是個護士長，剛隨丈夫調過來，還沒有正式入職。

 

現在的時間線，是她在這本書中，S後的第二天。

 

靳奧在下班後的飯桌上對她說：

 

“明天要去同事家參加葬禮，不用做我的飯。”

 

“好。”

 

姚嘉禾慶幸他們這對夫妻，一直處於相敬如賓的狀態，扮演起來不怎麼費力。

 

等等！同事家的葬禮？

 

姚嘉禾捏緊筷子，狀似無意問道：“同事家的長輩去世嗎？”

 

“不是，是副所長他的太太遇害了，不過兇手已經抓到了。”

 

果然，那是她的葬禮。

 

姚嘉禾試探著開口：“我想跟你一起去，可以嗎？”

 

靳奧動作一頓，眉目間閃過一絲異樣。

 

“你平常不是對這些人情往來最厭煩了嗎？”

 

他的這位二婚太太，一向隻喜歡買東西，對他也淡淡的。

 

兩人結婚三個月，同床共枕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這，這不是剛來，一個人都不認識，找不到逛街的人嗎？”

 

姚嘉禾訕笑，低頭遮住眼中的慌亂。

 

“行吧，那我下班來接你。”

 

第二天參加葬禮時，姚嘉禾跟在靳奧後面，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

 

來吊唁的人基本都是熟面孔。

 

陳子平跪在遺像旁邊，臉頰消瘦，眼下青黑，目光渙散。

 

當有人上香作揖結束後，他就給人回拜。

 

有些彼此認識的人湊在一起聊天。

 

“知道這女主人是怎麼S的嗎？我聽說啊，是大晚上被小偷入室搶劫，先奸後S。”

 

“真的假的，這也太慘了吧。”

 

“不應該啊，陳家小子不是當兵轉業的公安嗎，去年還當了副所長，還能打不過一個小偷？”

 

“嘖，我聽鄰居說，陳副所不怎麼在家的，都在他一個表妹妹家。”

 

“什麼表妹妹，我看啊，是情妹妹還差不多呢。”

 

姚嘉禾跟靳奧分別拿起三根香，走到遺像前。

 

照片上用的是她二十歲時的照片，當時跟陳子平拍結婚照時，一起拍的獨照。

 

明明是一張在鏡子裡見過無數次的臉，卻讓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姚嘉禾彎腰插好香。

 

陳子平像是感應到什麼似地看過去，隨即自嘲苦笑一聲。

 

剛才，他竟然覺得嘉嘉就在眼前。

 

更離譜的是，他在看向這陌生女人時，心口莫名加速。

 

“子平哥。”

 

陳秀秀揭開內室的簾子，走出來跪在陳子平身側。

 

她擔憂不已：“子平哥，你去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吧，你已經幾天沒吃飯了。”

 

見到她，姚嘉禾眉頭緩慢擰起，恨意浮現。

 

想要男人，她讓出來就是，為什麼非要讓她S於非命？

 

質問幾乎要破口而出，姚嘉禾猛掐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挽住靳奧的手，裝作好奇的樣子，“老公，不是說這家的女主人剛去世嗎，這怎麼小三跟私生子都出來了？”

 

陳秀秀怒瞪姚嘉禾，“你才是小三，你才是私生子，我是子平哥的妹妹。”

 

她扯住陳子平的衣角，“子平哥，這人是誰，你把她趕出去。”

 

陳子平沉浸傷痛中，根本不理她。

 

姚嘉禾露出驚訝的表情，“我聽說是你害S她的，原來兇手也會難過嗎？”

 

靳奧眉頭微蹙，語氣含著不贊同：“姚嘉禾，別胡鬧。”

 

剛才的闲言碎語他也聽到了，也覺得有些諷刺，可那到底是別人家的事。

 

陳子平猛地抬頭，滿眼血絲。

 

“姚嘉禾？你也叫姚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