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與宴地下戀十年,他告訴我,他已婚。
他給我介紹的工作,就是給他老婆當保姆。
我憤怒地摔了他家門口昂貴的花瓶,他卻隻淡淡道:
“這花瓶一百二十萬,你賠不起,就得再陪我十年。”
一年十二萬,就是他給我開的價碼。
我心灰意冷,去酒吧打工還錢,卻聽見他教兒子:
“玩玩才選貶值的,結婚要選保值的,錢留在自己手裡才能生錢。”
他兒子眼裡閃著精光,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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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三天後,他捧著一束花站在我面前:
“姐姐,嫁給我吧!”
……
濺起的玻璃碎片深深卡進皮膚裡,我渾然未覺似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傅與宴隻是捏了捏眉心。
“鬧夠了?那我們來算筆賬。”
“這花瓶是我前年一百萬買給煦煦的,兩年過去增值不少,看在你跟著我這麼多年的份上,給你算一百二十萬。”
我SS地盯著傅與宴。
看他金絲眼鏡下那雙幽深的眼睛倒影著拍賣行的數字。
我拼命數著後面的“0”,才能不讓眼淚落下來。
傅與宴卻繼續道:
“以你現在的情況,想還清至少還要十年,看在這幾年你表現不錯的份上,白跟我十年,我就算你還清了。”
他舔了舔唇。
多好的算盤,白佔走我最好的十年青春!
隻為了那個破花瓶!
當初買下它的時候,他還跟我要了十萬。
感動地差點哭出來:“你自己省吃儉用還把錢給我,昭昭,這都是為我們未來的家做建設,我一定要娶你!”
我說不想結婚,卻喜歡他許諾的“未來”。
他說他尊重我,不結婚也行。
我感動得無以言表,從來沒想過,他壓根是沒法娶我。
“一百二十萬是吧。”
瓷片濺進嘴裡,我每說一句話,都是對舌頭新的凌遲。
都是對我這十年識人不清的懲罰!
血腥氣刺激著鼻腔,我猛地打開傅與宴想來摸我下唇的手,更別提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
“我會還你。”
錢清,我們也兩清。
“昭昭!”
傅與宴臉色一沉。
不知道是為了我嘴角流下的血,還是因為從沒有一個女人敢跟他甩臉色。
我隻下意識驚恐地蹲下身,以防新的瓷片又朝我腦袋砸過來。
就在這時,傅與宴手機響了。
備注——“老婆大人”。
第一次看見這四個字,是五年前,寫在傅與宴給我的備注上。
後來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全名。
第二次,是在昨天。
我手機沒電,用了他的查資料。
五年的記憶在腦袋裡回蕩,一邊是傅與宴說:“昭昭,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一邊是他對老婆說:“老婆大人,公司急事,要不然,我恨不得把你跟床一起綁在身邊。”
那串號碼我熟悉得很。
是僱我每天把三層別墅從頭到腳清理一遍,月薪六千五的僱主。
而這份工作是傅與宴介紹的。
彼時,他說:“我說了半天好話才給你申請到的,女主人是大小姐,你事事都必須順著她來!”
我撲到洗臉池吐了個昏天黑地。
恨不得把傅與宴那張臉從腦子裡生生摳出去!
可腦子卻可恥地,把他每一句話都掰開揉碎了思考,到底哪一句是騙我的呢?
所以傅與宴醒來時,第一眼是空蕩蕩的床頭。
第二眼,就是渾身是血的我。
2
他在商場上混跡這麼多年,一眼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再有早安吻,更別提溫存的擁抱。
傅與宴把淋浴拉出來,用最冷的水澆在我頭頂,語氣更冷,“不管你看到什麼,都忘了。”
我推他、給自己巴掌、摔花瓶……
都被他眼底的平靜襯成了瘋婆子。
“記住了,你才是小三。”
就像現在。
我在副駕駛拼命掙扎著想跳車。
可傅與宴早有先見之明,一捆膠帶把我綁著,車載音響調到最大,任誰都看不出異樣。
“安靜點兒,有人鬧到我老婆面前了,你去頂一下。”
我渾身猛地僵住。
不可置信地瞪著傅與宴。
他還有別人?
話卻輕松得,仿佛在討論晚餐吃什麼一般!
“給你錢,一巴掌五萬,行了嗎?”
見我眼眶紅得要滴血,傅與宴煩躁地按了按太陽穴,“你不幹有的是人想幹,隻不過你離得最近。”
“方便。”
我一遍遍告訴自己。
開車的不再是以前那個,推了公司會議,隻為了偷偷陪我上一節課的傅與宴。
他有家室,冷靜得隻要一兩句話,就能否定我的一切。
而我呢,失去了一切,現在隻是個欠了一屁股債的。
賭徒。
用自己十年青春,抵抗朋友說的,“你倆年齡差出去十幾歲,不合適”,結果連褲衩子都輸幹淨的窮光蛋罷了。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雙手軟軟地垂了下去,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
沒看見傅與宴復雜的目光透過後視鏡,久久落在我身上。
“啪!”
一進門,迎接我的先是劈頭蓋臉的一巴掌!
許晗抡圓了胳膊,讓我幾乎以為自己要被直接扇暈過去!
可下一秒,一盆冰水頃頭澆下,我四肢都蜷縮起來,拼了命地想往外爬,卻馬上被保鏢鉗住四肢,帶到許晗面前。
她用精致的指甲勾起我的下巴。
“我給你工作,你就勾引我老公?”
其實在大城市裡,這六千五付了房租後,壓根沒剩多少可活,總是得靠傅與宴接濟我,才活得下去。
所以我也更離不開他。
被瓷片攪爛的舌頭後知後覺地痛了起來,除了用盡渾身力氣搖頭,我什麼都做不到。
隻有傅與宴站在許晗背後衝我比手勢。
“五萬。”
背著光,我看不見他的臉,隻覺得他似乎和初見時沒什麼兩樣。
高大,帥氣,所有的塵埃都沾不上他的衣擺。
我就是那粒沒有自知之明的塵埃。
還真以為是小白花女主,億萬身家的總裁能看得上我。
“啪。”
隨著許晗第二巴掌一起落下的,是我的眼淚。
許晗冷笑一聲,“裝什麼可憐?”
兩本紅色的結婚證拍在我臉頰上,被我嘴角流下的血映得更紅。
“你知道我倆的兒子今年都成年了嗎?!”
3
聽見這句話,我猛地瞪大眼睛,看向傅與宴。
卻又被許晗一個巴掌扇了回來!
整個人都向一側倒去,火辣辣的痛自臉頰蔓延到全身。
十八年。
他裝著沒談過戀愛的純情少年追求我時,他兒子已經八歲了?
傅與宴的影子在腦海裡越來越陌生!
我竟然生生地嘔出一口鮮血來!
見狀,傅與宴下意識向我身邊走了兩步,又被許晗攔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略微的失態似地,重新揚起一個笑:
“晗晗,差不多了。”
“要是你的手出了什麼事,我會心疼的。”
透過凌亂的發絲,我看見傅與宴左手握著許晗的手。
右手藏在身後,衝我比了個“十五”。
可目光卻直直地看向我。
其中帶著不忍。
可就連我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在不忍什麼?
不忍破壞家庭?
不忍我被揍成這樣?
還是……怕他剛成年的兒子看到眼前這一幕,三觀崩塌?
我輕輕扯了扯嘴角,撕心裂肺地痛直往胸口刺。
目光卻落在那個聽見響動,自樓梯上緩緩走下來的少年身上。
他跟傅與宴長得很像,卻又不像。
嘴角沒了虛與委蛇的笑,目光更狠,更銳利,看著傅與宴和許晗,卻在移開視線之前看到了躺在地上,縮成一團的我。
目光一凝,冷漠開口:“你們在幹什麼?”
果然,傅與宴身體一僵,“你怎麼在這?”
少年SS地盯著我,似乎想把我盯出個洞來。
好半晌才開口,“下午沒課。”
目光熾熱到,連傅與宴都看出了不對勁,他再也顧不上旁的,甩開許晗的手,吻了吻她的額頭,要拖著少年出門。
“正好,我去把這個女人扔出去,順便給臣商辦個成人禮。”
“晗晗,等我回家。”
我被動地接受著這一切。
渾身的骨頭都隨著呼吸的動作,“咯吱”、“咯吱”……
狼狽又可笑。
被喚作“傅臣商”的少年下意識想來扶我,卻被傅與宴一把拽走,隻留給我一個冰冷的眼神:
“跟上。”
我咬著牙,掙扎地從地上爬起來。
渾身的骨頭散架一般地痛。
爬了一半,又摔倒。
許晗就站在身旁,笑盈盈地看著我:
“你知道嗎?其實我什麼東西都沒碎。”
“我們婚前就說好了各玩各的,但我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就找他一個情人揍一頓,S、雞、儆、猴。”
“這時候,每次被與宴選出來的,都是棄子。”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我幾乎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出別墅大門的。
傅與宴的豪車在我面前劃過一道尾氣,嗆得我不得不彎下腰,幾乎要把肺都咳出來。
太多事情一同發生,擠在大腦裡,又從眼眶溢出去。
我隻能不停地擦。
畢竟,生活還要繼續。
原先找的兩份兼職還要繼續,保姆的工作辭職後,我晚上的時間也空了出來,我怔怔地走進一旁的酒吧,應聘。
正好缺人,大概是上天對我最後的恩賜。
當天,我就穿上了制服,端著玻璃杯在刺眼的燈光中遊走,我險些以為自己要瞎了——
因為我看到了傅與宴,和傅臣商。
包間裡沒放音樂,甚至顯得有些冷清。
我下意識就要轉身離開。
卻被傅與宴喊住。
不知為何,他有些生氣。
“沈昭昭,你在這幹什麼?”
我抿了抿唇,學著同事們的樣子,勾起一抹禮貌的微笑,“工作,請問您想喝點什麼?”
話落,傅與宴臉色幾乎沉得要滴水。
“沒有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最貴的酒,”傅與宴手指輕巧在桌面上,劃過玻璃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五十瓶,你給我開。”
4
我還沒到能對錢視而不見的程度。
五十瓶,抽成算下來,都快趕上他十年間給我買禮物花的錢了。
如果我們第一次遇見,不是在學校,而是在酒吧就好了。
我能提前看清他的真面目,少點真心。
他也能對我大方點。
做完一切,我掩下眼底的譏諷,準備離開。
傅與宴卻跟我較了勁兒似地,又一沓子紅色鈔票,就這麼砸在桌上。
“為什麼在這?”
我猜他那些錢是用來給兒子見識見識人心的。
現在,就這麼被浪費了。
我心間似乎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初。
接過錢,言簡意赅,“打工,掙錢,還錢。”
傅與宴額頭上青筋跳了跳。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幾個女生,嬌笑著湊在傅與宴身邊,傅與宴的目光卻緊緊落在我身上。
再待下去就搶別人活了,我衝他點了點頭,就想離開。
半點沒理會,傅與宴把一個女生拉在自己大腿上坐著的行為。
因為對我來說,錢更重要。
傅與宴卻偏偏把這點看透了似地,在我走到門口時,一疊鈔票猛地朝我腦袋上砸來。
冷笑,“你們這的服務員都這麼沒眼力見?”
“屋子裡面兩個人,就冷落著另一個,合適嗎?”
不等我說話,坐在傅與宴腿上的女生先開了口:
“傅總,誰不知道小傅總什麼脾氣啊,往他身邊一坐就要凍S了,也就一張臉能跟您比比了,有您在,誰願意靠近他呀。”
這話說得得罪人,卻是為了給我解圍,讓我離開。
我一滴淚驀地就落了下來。
隻一個下午,連面都沒碰過一次的女生就下意識護著我。
愛了十年的,卻要極盡自己的一切來羞辱我。
傅與宴好轉的臉色卻因為我這一滴淚轉陰。
因為他知道,這次,不是因為他。
“我說話你聽不懂?”
“她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連老板都被拉了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朝著傅臣商走去。
傅臣商從我進來,就一句話也沒說過,隻是沉沉地盯著傅與宴。
"結婚七年,在蕭祺第三次嫌棄我年老色衰,生不出孩子時。 我冷靜開口:“我們離婚吧。”"
"我們村有個怪現象,人人都怕黑。 黃昏一到,大家就把自己關在家中大門不出。 如果有緊急事情必須出門,就得找「點燈人」指路陪同。 我媽是村裡第四代點燈人,也是唯一一個。 可上月她出門後,卻再也沒有回來。 而我,也終於明白了黑夜裡的秘密。"
"老板是以賣女性自由為人設的野生網紅。 暗地裡卻要求引產的同事將孩子拿出來當恐怖胎兒村的道具。"
"侄子生病,需要換腎。 我女兒配型成功。 女兒捏著體檢單,眉頭皺成了一條線。"
出差回家,我隨口說了句真想永遠賴在家裡。嫂子便把桌子掀了
車禍失明後,死對頭偽裝成我的未婚妻搬進了我家。對我進行貼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