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
我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在床上身無寸縷的女人確實是我。
每一張照片我都是一臉媚態,
臣服於不同的男人之下,
它們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照片上的這些男人都無一例外的醜陋。
9.
媽媽看到我慘白的臉,笑出了聲。
得意的打開手機,播放不堪入目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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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浪叫聲展示了女人興致的高昂,人們也從男人的口中得知了名字。
就是我的名字。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猶如針扎一般無處可逃。
「你相信我,這上面不是我。」
高中被造黃謠的記憶鋪天蓋地的湧來,
我哭著和溫暖解釋,她安撫的拍著我的背,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身體因為過度憤怒仍止不住的顫抖,我顫顫巍巍的看著媽媽。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這個破鞋天生賤,勾搭了一個又一個,你害S了你爸爸,現在還要禍害別的男人嘛?」
這是一個母親對女兒說的話。
十幾年,我無數次懷疑我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可是數十次的親子鑑定報告都打破了我的幻想。
媽媽越過我,
走到最前面搶走了主持人的話筒,猝不及防的扇自己耳光。
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發瘋弄得一頭霧水。
「是我沒有管好自己女兒,懇求大家勸勸我女兒回頭是岸,不能一錯再錯了。」
「都是因為她,宴之才會忍氣吞聲,不敢和我相愛。」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
媽媽的臉就已經紅腫不堪,額頭也磕出了一個大包。
聯想我二婚的身份,前後兩段婚姻相隔不久。
而我今天又出現在婚禮上,
一時間賓客們指著我,議論紛紛。
精致的貴婦上前扶起了媽媽,她們想當然的相信了媽媽的一面之詞。
看向我的目光猶如陰溝裡的老鼠,身上好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氣血上湧,我衝上前,瘋狂的拉開她們,想要解釋,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大家看到了我的發狂,和“無話可說”,更加認定了我就是在狡辯。
來自男人和女人們的嘲笑,
我仿佛被置身於舞臺中央,接受所有人赤裸裸的打量和輕蔑。
媽媽拽著我的頭發,一路拖到了大門邊。
渾身上下好像都失去了力氣,想要反抗被媽媽先一步踹胸口。
一股血腥味湧出,我徹底失去了理智。
「為什麼?我是你女兒啊,你要這樣害我?」
我發狠的咬媽媽的手臂,她疼的大喊拼命想要推開,
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終於爆發,
10.
「父親剛剛去世,你就宣布和我斷絕母女關系,我白天要給你和野男人守門,晚上還要跪在門口懺悔。」
「十五歲你就想把我賣給樓下五十歲的變態,把我們關在一起,如果不是我以命相搏,我早就被他折磨S了。」
「你呢?你在做什麼?你怪我不該傷害人家,讓我寒冬臘月穿著短袖在雪地裡跪著,整日與狗搶飯吃。」
「我多希望,你不是我媽。」
聲聲質問,句句怨恨,
她眼裡閃過一絲迷茫,
但轉瞬即逝。
「我是你媽,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這本老就是你欠我的。」
溫暖激動的抱著我,命令保安報警,指著媽媽破口大罵。
「有你這樣的人做媽,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活該你沒人愛。」
這句話像是觸了媽媽的逆鱗,她的神色急轉直下。
「道士都說了,都是因為她,我才會生不出兒子。這個喪門星,害S我老公,讓我在婆家抬不起頭,早知道當年,我就應該早點掐S你。」
我看著她,手不受控制的顫抖。
二十八年的不待見,
原來隻是因為道士的一句話。
父親曾說過,當初媽媽懷著二胎的時候,路過的道士說一句母親命不錯。
一句但是,媽媽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天之後,媽媽流產,並且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執意認為是我害她過不上好生活,讓她沒有機會生兒子。
奶奶重男輕女,知道媽媽生不了兒子,這輩子隻有我這個女兒的時候冷言冷語。
嘲笑她是隻下不了單的雞。
後來父親工傷去世,媽媽更是覺得我是個掃把星。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因我而起。
我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不知是笑還是哭。
「但是?但是丈夫英年早逝,子孫福薄,這輩子的富貴全壓在女兒身上了。」
媽媽恨意翻天,恨不得將我吞之入腹。
「要不是你,我老公不會英年早逝,我兒子也不會沒了,現在我又不能和我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雜種。」
我沒了精力和她爭吵,警察以尋釁滋事將她抓走,喝三個月的茶。
當年的事情過去了太久,找出那個道士並不容易。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我帶著“道士”去了警局探望母親,一見到道士,她就激動不已。
卻發現道士眼神痴痴,嘴裡嘟囔著什麼。
「四十年前,他就住在鎮上的精神病院,你懷弟弟那年,他跑了出來。」
11.
「不可能,肯定是你在騙我,這絕對不可能。」
媽媽不相信這個事實,發了瘋怒喊,被警察同志控制住。
我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帶著假道士離開。
一個精神病人說的話,影響了我的一生。
後來三個月滿,媽媽被放了出來。
聽說沒有我每個月五萬的生活費,她的生活條件一落千丈。
原本還住在許宴之家裡,
但是新娶的嫂子忍不下去,叫來了自己的母親。
兩個女人的大戰,加上許宴之也已經對她不耐煩。
最後以媽媽的失敗告終,
她無奈搬出了許家,本就花錢大手大腳,身上的錢很快就揮霍一空。
廉價的出租屋裡,她時常和住戶們吵架,手腳不幹淨。
換來的是一頓又一頓的毒打。
常年不上班,沒有我和許宴之的接濟,根本無法維持優渥的生活。
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接了,
聽著她的謾罵和哭訴,不痛不痒的安慰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我出院那天,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衝了出來。
12.
媽媽著急的往嘴裡灌咖啡,狼吞虎咽的吃甜點,好像多少天沒有吃過東西。
她滿足的打了飽嗝,
「這次呢,我親愛的母親,你想對我做什麼呢?」
我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媽媽不自覺的喉嚨一噎,原本強烈的氣勢默默矮了一截。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慫,
她重新挺直腰杆,抬手就是一耳光。
我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甩開。
媽媽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居然敢還手?我是你媽,我做什麼你都不能反抗我。」
她歇斯底裡的大喊,
但是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繼續看她發瘋,
遞給了她一張卡。
她楞楞的盯著卡仿佛要盯出個洞,不明白我的意思。
「以後我會每個月往卡裡打六百作為你養老,從今天開始,不要再聯系我了。」
熟悉的話落下,媽媽的身子劇烈抖動,用盡所有惡毒之詞。
「臭表子,我生你還不如養條狗,早知道當初就該送你去見你S鬼老爸。」
我不語,隻是默默的抬頭看天空,
即便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她也依舊執迷不悟。
天真的很藍,來往的行人也很可愛,空氣裡散發著自由的味道。
是啊,沒有人愛我,我就應該學會自己愛自己啊。
再看看宛如小醜的媽媽,非但沒有憤怒的情緒,反而笑了笑。
「你以前不就是這樣的嘛?」
媽媽怔怔看著我,想起來了,
當年我考上了大學,她徹底瘋狂,在小區門口跪了幾個小時。
逼著鄰居們給我施壓,
不允許我上大學,後來警察介入,她才不得已的放我去讀書。
並給了我一張卡,
「給我轉一萬塊錢,不然你別想讀書。」
為了能擺脫她,我欣然答應,
同班同學高考結束去完成自己的夢想,
而我孤身一人,拿著個塑料袋就去了南方廠裡上班。
工作枯燥乏味,但我卻十分有幹勁。
暑假結束後,我真的賺到了兩萬塊錢,交給媽媽的那一刻,她氣的扭曲。
沒想到,她居然偷偷拿走了我的銀行卡。
還在那些喜歡嚼舌根的婦人面前說我賺到了這麼多錢。
肯定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
我和她們解釋,她們隻說我胡言亂語。
原本剩下的錢準備做學費和生活費,到最後卻什麼也沒有了。
班主任聽說之後,借給我錢,大學四年,
媽媽隻會定時找我要錢的時候才會給我打電話。
「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媽,是我生你養你,才讓你過上了現在的好日子。」
她語氣裡滿是恐懼,
我忽然發現媽媽已經長了一些白發,眼角的皺紋也比從前的更加明顯。
13.
她老了,
再也不能像年輕的時候那樣掌控我,
媽媽每一次鬧事的底氣在於,她知道我對母愛的渴望。
我沒了爸爸,她每一次對我的服從性測試,促使這份期待演變成了病態。
似乎意識到我的冷漠,媽媽終於慌了神,上前一步拉我。
趕來的債主一眼就看到了裝瘋賣傻的母親,拖著她離開。
「那是我女兒,她特別有錢,你們去抓她啊。」
紋身男人們看著我若有所思,
媽媽還在一旁火上澆油。
「你是她女兒,你媽媽欠我們五百萬,你說怎麼還?」
「我才借了五十萬,怎麼變成了五百萬?你們坑我。」
她不可置信的揪著男人的衣服,
債主們不耐煩嘖聲,對著她胸口狠狠一腳。
「別打我,我女兒很有錢的,要不然你們把她賣了,她特別會伺候男人,還可以綁架撕票,她老公肯定有錢拿。」
我神色越來越涼,忍不住笑出了聲。
幾人詫異的看著我。
「這位女士不要亂說話,我姓安,從小就是孤兒,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女兒?」
媽媽剛想張口解釋,忽然頓住。
早在爸爸去世那天,她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戶口遷出來。
生怕我會瓜分父親的遺產。
從小她就對外宣稱我是她領養的孩子,何來的親女兒一說?
「你就是我女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她是在騙你們。」
媽媽依舊聲嘶力竭的哭喊,
報表出現,司機也開了車過來,紋身男看著我非富即貴的打扮。
果斷轉頭對著母親狂踹腳踢,
「老不S的,你女兒這麼有錢還能讓你借錢?你還敢诓我們?」
母親的哀嚎聲悽厲,
她突然爆發力量掙脫男人們的束縛,跑到我面前。
「安安,我是你媽啊,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吧。」
我避開她的手,淡淡的掃視了一圈,關上車窗轉身離開。
任由她在後面撕心裂肺的叫喊大罵。
不願繼續和媽媽糾纏,我答應了公公婆婆去國外生活。
臨上飛機前,接到了許宴之的電話。
「安安,阿姨她已經瘋了,確診了子宮癌,恐命不久矣。她想見見你。」
聽到這個消息,心髒好像漏了一拍,
「聽說法國是世界浪漫之都,有時間帶嫂子來找我。」
對面安靜了許久,笑著說了聲好。
他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會再過問,人性的良知促使我會盡最後的孝道。
事到如今,往事隨風,一切就這樣吧。
"男友在知道我花八千買了一張機票後怒不可遏。 大一剛開學,媽媽給我轉了一萬讓我買頭等艙機票去學校。"
追了秦楚這許多年,我終於徹底死心,接受了我媽給我的相 親安排。加上她口裡優質完美男青年的聯系方式,對方打過 招呼後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嫁給邢名時,故事已走到最後,所有的轟轟烈烈都已過去。 他體貼,嚴謹,溫和,冷漠,襯衫扣子永遠扣到最高處。"
"打車時,司機的手機正放著顏色小視頻。 我面露不滿想讓他關掉。"
"女兒所在的幼兒園著火了,丈夫陸璟不顧一切地跑進去,卻抱出來了一個陌生的小女孩。 「妙妙爸爸你是不是抱錯了,這不是你女兒。」 但丈夫卻隻是紅著眼,拼命護著懷裡的小女孩。 電光石火間,我腦子裡閃過了丈夫白月光的臉。 後來,女兒終於被消防員搶救出來。 早已渾身燒焦,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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