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裡關系也都是在那段時間熟悉的。
三個小孩一起玩,三家人也都親得像一家人一樣。
有一次裴城的爸媽出差,父親害怕他吃不好,還帶我去給他送飯。
沒想到那天他發燒,燒到四十多度,直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當時下暴雨,根本找不到出租車,是我母親打著傘,我父親背著他去的醫院。
醫生說還好及時送過去了,要不然真的有可能燒成傻子。
前幾年裴媽被網絡詐騙,父母拿出幾十萬給他們應急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哪怕現在裴城在別人眼裡再珍貴,再事業有成,他們也有資格替我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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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裴爸裴媽看清了我父母的態度。
裴媽在一旁眼淚流得更兇,裴爸則是對跪在地上的裴城打得更狠了。
他跪在我側邊,臉上青紫一片。
「夠了!」
陳薇薇突然出現,攔在裴城面前。
她滿臉淚痕,對著兩家父母搖頭:「他都受傷成這樣了,你們真的要打S他嗎?」
她長發披肩,身著白裙,依舊是那麼柔弱清純,可惜這裡根本沒人吃她這一套。
母親瞪了一眼聽到敲門聲就開門的父親,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的掃帚。
「未經你們允許就直接進屋,這叫私闖民宅,我告她!」耳機裡鍾意的聲音格外聒噪。
我被他吵得腦瓜子嗡嗡叫,有點後悔讓他幫忙找證據打官司,還要時刻連線的提議了。
裴城「唰」的一下站起身,往我這邊走了兩步,對著她不耐道:「誰讓你過來這裡的,趕緊走!」
陳薇薇臉上可憐的表情停滯了一下,她抿了抿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對著裴父裴母道:「叔叔阿姨,我懷了裴城的孩子。」
她的手放在尚不明顯的腹部,臉上一片慈愛。
裴城和耳機那邊的鍾意一起叫起來。
裴城滿臉通紅,他先看了一眼我,臉上滿是哀求的表情。
我厭惡地轉過頭,不和他對視。
他又連忙對著陳薇薇道:「我明明每次都做安全措施了!」
陳薇薇低著頭,淚眼朦朧:「他確實是你的骨肉,裴城……」
我嗤笑了一下,看向了陳薇薇。
我終於知道她前幾天找我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
準備打官司的鍾意其實並沒有派上什麼用場。
陳薇薇沒有要告我的意思,相反她很感謝我。
「要不是姐姐,我和裴城的關系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所有人知道呢?」
她的指甲很長,手部保養得當,端起咖啡的姿勢也很優雅。
誰能想到她以那樣不堪的身份為榮。
「我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這委屈又是因為姐姐帶來的,我肯定要好好想想怎麼跟裴城要補償。」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她又掩嘴輕笑了兩下:「你等著看好了,裴城一定會娶我的。」
哦,原來這個孩子才是她的底牌。
裴城看起來卻沒有那麼開心。
他腿上還帶著傷,一瘸一拐地轉頭去拉陳薇薇:「不行,這個孩子不能留。」
陳薇薇掙扎了一下沒有掙扎開,裴媽過來拉裴城。
她把陳薇薇護在身後去拍打裴城:「你幹什麼?沒聽到這姑娘說有身孕了嗎?」
我和裴城結婚五年,所有一切都很美好。
他讀書工作都很爭氣,裴媽對我也比起一般的兒媳要親近不少。
剛結婚的時候老兩口都催過孩子的事情。
其實我懷過一次孕,那時候裴城工作很忙,他經常拉投資到半夜才回來。
我需要打點那些投資人的妻子,也需要時常照顧他,不太能早睡。
那個孩子就在我去給裴城熬醒酒湯的時候突然流掉了。
從那以後即使我們沒有刻意避孕,我也一直沒有懷上過。
去醫院做過檢查,醫生說我的體質特殊,不容易受孕。
就算懷孕了,孩子也容易流掉。
裴爸裴媽嘴上沒說什麼,但卻時常給我送補藥和偏方。
裴城不太在意,他覺得丁克也挺好。
我理解父母那輩的思想比較傳統,所以盡量一直配合裴媽的各種調理和中藥,但我依然沒有懷上孩子。Ţú₃
所以陳薇薇一說懷孕,裴爸和裴媽的臉色都變了。
我母親終於舉起了她盯了很久的掃把,她冷冷問道:「各位,別忘了這是我家!」
06
我過去給裴城送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鍾意說什麼都要跟過來,我也隻好帶著他一起。
他今天穿得西裝革履,提著黑色公文包,手腕上帶了一塊限量版的勞力士。
他摸摸袖扣,又捏捏領結,黑色皮鞋走路帶風。
雄赳赳氣昂昂的姿勢,讓我覺得他不是要去談判,更像是去領什麼獎賞。
裴城先是瞥了一眼鍾意,然後抬頭看向我,聲音艱澀:「晚晚,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我沉默著把那份協議放到了他面前,陳薇薇從裡屋走出來,率先一步拿起來看。
隻看了幾眼,她就震驚又厭惡地盯著我:
「要裴城百分之八十的財產和股份?你怎麼想的?你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不就是運氣好陪過裴城一段時間嗎?你有什麼價值,能拿這麼多的錢?」
裴城也起身,從陳薇薇手裡拿過去,看了眼那份離婚協議。
然後他看向我,眼裡的深情變成了迷茫。
陳薇薇繼續諷刺我,她用不善的目光看向鍾意:「說裴城出軌,姜晚你又多幹淨?」
「這個律師和你的熟稔程度,我看可是一點都不比我和裴城差!」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你敢不敢和裴城說?」
「這位女士你可真有種。」鍾意開始捋袖子,「既然你敢在律師面前造謠誹謗,那就等著吃官司吧。」
我攔著皺起眉想往上衝的鍾意,把他往我身後拉。
裴城看著我們的互動,也懷疑地看向我和鍾意:「晚晚,你們……」
鍾意又在捋袖子:「裴城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不要臉啊?我要追晚晚,肯定也是大大方方等你們離婚後再追!」
我轉身瞪他,鍾意做了個嘴巴拉上的表情,然後眨了眨眼。
裴城低頭把離婚協議往桌子上一扔:「我不會籤字的。」
我嘆了口氣,姿態軟了下來。
我的聲音很輕,問他:「你不信我嗎,裴城?」
他的愧疚又出現在臉上:「我沒有不信你,晚晚……」
我靜靜看著他:「我們認識快三十年了,你卻寧願相信陳薇薇潑給我的髒水。」
「我是信你的晚晚,我隻是現在不想面對我們這種情況。」
裴城拉著我的手腕,哀求地看著我。
我沒有掙開他,隻是細心幫他撫了撫褶皺的袖口。
「裴城,其實從陳薇薇出現以後,我一直在復盤我們的情況,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讀了一樣的書,接受一樣的教育,我們兩家離得很近,我們父母關系很好,我們有一樣的圈子。」
「我爸爸下暴雨背你去看病,你媽媽做好吃的也總要給我帶一份。」
「奶奶去世的時候我們還沒有結婚,但我是以孫媳婦的身份幫忙待客的。」
裴城攥著我的手更緊了。
我繼續道:「你對我很好,我都知道,我說喜歡吃校門口的那家早餐,你就每天早上去排隊買給我吃。」
「我有時候太過強勢,脾氣也不是很好,你總能包容我安慰我。」
「哪怕這些年你事業有成,工資卡也是一直交給我保管,在外對誰都大大方方地介紹我。」
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但是,裴城,我好像也從來沒有跟你抱怨過什麼。」
「你剛開公司的時候去拉的那個最大的投資人,我每天去和他的妻子偶遇,然後分析她的愛好品味,其實很累。」
「你去國外進修,你媽媽被騙的時候那些高利貸的人找過我,威脅過我,我誰也沒敢說。」
「裴城,我一定也沒和你說過,在你最忙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拿到了最想去讀研的那所大學的 offer。」
「你那個時候躺在我的腿上,睡得很沉,於是我點了拒絕。」
裴城的眼圈紅了,我的手摸上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我們一起走了這麼久的路,告別的時候體面一點,好不好?」
他抱著我泣不成聲。
一旁的陳薇薇過來把我們拉開,然後使勁推了我一下。
她尖叫著:「裴城,她要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啊!你讓我們的孩子以後怎麼辦?」
鍾意扶住我,看陳薇薇的表情不耐煩極了。
裴城抬眼看了她一下:「陳薇薇,我當初是不是說過各取所需,讓你離晚晚遠一點?」
「這是我的錢,和你沒有半分關系,你最好趁早認清你的地位!」
07
和鍾意出門的時候,我從口袋拿出湿巾,擦了擦剛剛觸碰裴城的手。
陳薇薇恨恨地看著我:「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的做派嗎?今天在裴城面前的表演可比我精彩多了,誰又比誰高貴呢,姜晚?」
我朝她笑了一下:「你裝綠茶別人罵你是第三者,我裝綠茶可以拿到我前夫百分之八十的財產,你說誰更貴一點呢?」
陳薇薇氣極,她摸上肚子:「百分之八十的財產又怎樣?裴城肯定會為了這個孩子掙更多的資本。」
「哦。」我興致缺缺,「那就祝你們幸福。」
「那還請姜小姐以後離我孩子的父親遠一點,畢竟你們現在已經離婚了。」
我簡直氣笑了,還沒來得及說話鍾意直接上前一步,他嘴巴叭叭個不停:
「不是,我合著裴城就是個垃圾桶啊,怎麼還有人把他當寶貝供著?」
「哦,原來是因為垃圾才需要垃圾桶啊!」
「你放心啊,這位女士,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眼睛有問題的,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愛好獨特Ťũ₍,喜歡垃圾桶,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是垃圾呢!」
幾句話懟得陳薇薇轉頭就走,門重重地給我們甩上了。
我朝她喊:「你能不能輕點啊,這房子裴城已經給我了哎!」
鍾意就看著我笑。
我拉下臉,有點生氣。
「就不該讓你跟著過來,搞得好像我真的和你出軌了一樣?」
「還有,裴城說話的時候你和他瞎說什麼話?」
「你自己是律師,不知道不能刺激當事人的情緒嗎?」
我轉頭往小區外面走,鍾意屁顛屁顛跟上來解釋。
「我知道,我可是大律師,我打的案子可多了!我就說實話咋啦?你們都要離婚了我為什麼不能追你?」
我腦子嗡嗡叫:「我沒說你不能追我,我隻說你在裴城面前這樣說不好。」
「裴城本來就覺得很對不起我,我們商量的時候也都說了要利用裴城的愧疚多拿一點錢,你為什麼還要去刺激他?」
「所以我能追你唄?」他眼睛亮亮的,樂呵呵地問。
我有點無語:「我在和你說剛剛你做錯的事情,沒有在討論追不追的問題。」
「我聽懂了,那我就不在裴城面前說我想追你唄,我就在你面前說我想追你唄。」
我翻了個白眼:「啊對對對,你說的對!」
「姜晚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我不耐煩道,繼續往前走,看也不看他一眼:「沒有。」
鍾意拉住我,看起來有點委屈:「你明明就有,你從來都是隻看得見裴城。」
我呆愣在原地,好多年前好像也有個男孩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我發了一會兒愣,冷不丁地開口問他:「鍾意,你是不是……是不是從小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來著?」
「這麼明顯,看不出來嗎?」
「你親口說過的,我可以追你姜晚,不許騙我!」
我就在剛剛,才結束一份失敗的婚姻。
我其實真的有很認真地分析過我和裴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然後我想了很久,我發現,我們之間沒有問題。
我們的生活軌道太過重合了,我們的感情也太過平淡。
他對這種生活膩煩了。
和我道歉的時候,他用「調味品」來形容過陳薇薇。
他有了錢、有了地位之後,他說他需要有點東西來調劑我們太過順遂的夫妻生活了。
這何嘗不是一種試探?
如果我妥協,他會不會更過分一些呢?
我不知道。
因為我絕不會向他妥協。
我看向鍾意,準備向他說教一下:「鍾意,你知道裴城為什麼會出軌嗎?」
鍾意瞪大眼睛:「還不是因為他們兩個是垃圾,沒有一點道德觀念!難不成他出軌還是你的問題嗎?」
我沉默了。
因為我覺得鍾意說得很對。
08
辦理好離婚等事情後,我計劃了一次全國旅行。
在第二個城市轉機的時候,我看到了鍾意。
他氣喘籲籲地趕來:「剛把我律所的事情安排好,走吧,我也需要放松一下。」
於是我們同行。
看了雪山,也去了草原,吃了兔頭,也買了生腌。
旅行途中我們結伴爬了一次山。
那座山上有個道觀,算命的人都排著長隊。
每個人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鍾意喜歡湊熱鬧:「走走走,我們也去算一下。」
我有點不太想去,含糊地道:「算了吧,感覺不太準的樣子。」
正在灑掃的一個小道士附和道:「就是就是,要相信科學。」
鍾意笑了:「你這小道士咋砸自己道觀的牌子呢?」
小道士搖頭晃腦:「反正今天值班的是師叔,S道友不S貧道嘛。」
隊伍排得比Ţű̂₉較快,鍾意蠢蠢欲動,還是我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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