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比得上陶姨娘。”
他急切地為他的陶姨娘打抱不平,卻無意間出賣了夏兆。
夏兆錯愕。
他額頭瞬間滴下一滴汗來,像是要掩蓋錯誤似的,撲過來想抱著我。
從前,他犯了什麼錯,隻要抱著我,下巴在我脖頸上磨啊磨,我就會被逗得笑起來沒完。
他的錯也就自然而然地揭過。
可這一次,我輕輕地推開他:
“我們和離吧。”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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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夏兆當然不同意。
他常常引以為豪的文人風骨的膝蓋,罕見地衝我彎曲下跪了。
他說:“昭昭,這次是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我隻是不怎麼會手工活,這才讓陶……那個丫頭替我做一隻,沒想到她居然敢用買來的簪子欺瞞我。”
我面無表情:“你確實不該騙我。”
無論是簪子的事,還是陶姨娘的事,甚至是勸我出徵的事。
夏兆跪了半個時辰,熬不住了,幹脆氣惱地拂袖而去。
夏豫到底是個孩子,想跟著父親一起走,又舍不得這大宅子,隻能用有限的心機刺激我:
“娘,你妄為母親,妄為妻子,你連陶姨娘一半賢惠都沒有。”
很好。
這麼喜歡陶姨娘,就去認陶姨娘當娘好了。
去當個夏府庶子,而不是侯府嫡子。
林青打聽好了和離的法子,問我是先和離還是先揍夏兆一頓。
他說:“律法上說,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屬於內宅之事,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京兆尹不接這種案子。”
“但和離以後,將軍您和夏大人就是同僚,若起了爭執,那就是毆打朝廷命官,要上報御史臺。”
他話裡話外暗示我,和離的事兒還是應該排在揍人之後。
林青說得有道理,但我還是心軟了。
我走的這十年,他照顧豫兒辛苦了,就算我不打算認豫兒,也不想他在豫兒面前跌了面子。
和離書我三不五時地潛入往夏府送,隻是從來沒有回音。
我能怎麼辦呢。
我隻能斷了夏府的供給,派人將庫房的鎖砸了,將我這些年的賞賜和俸祿都取出來帶走。
夏府的護院哪裡比得上戰場上廝S過的將士,他們眼睜睜看著一箱一箱的珠寶綢緞被搬走。
陶姨娘坐不住了。
7.
她約我在京中的醉香樓裡見。
嘖嘖,真沒想到,區區一個七品官的妾室都能來京城的頂級酒樓了。
陶姨娘名陶媚,人如其名,坐在哪裡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再配上她今日穿的百褶石榴裙,外罩月白色披風,整個人嫵媚動人。
見我進來,她起身衝我福身,頭上的珊瑚步搖刺眼奪目。
我盯著她的步搖看了好久。
陶媚手指撫發,輕飄飄說:“姐姐勿怪,大人非要送給妾身,妾身不敢推辭,這才勉強收下。”
好一個勉強收下。
我想起昨日那根木簪。
說不生氣是假的,更多的厭惡。
“本將軍不知何時成了你這個妾室的姐姐了?真是稀罕。”
陶媚一怔,不急不躁,婉兒一笑,她手心撫上小腹。
“將軍,妾身知道將軍是大英雄看不起我這等女子,但你不在府裡的時候,都是妾身照顧的小公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她起身盈盈跪下,姿態放低,表情卻依舊是那股風情味:“將軍,妾身別無所求,更不敢奢求當主母,隻求將軍憐憫,在府中給妾身一席之地。”
這話我有些聽不懂了,難道夏府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嗎?
視線落在她的未嫁女發髻上,我恍然大悟。
我離京太久,幾乎都忘了,京中達官貴人納妾是要官府過文書的,而文書上除了府邸的印章,還要有當家主母的用印。
我倏然笑了。
難為夏豫一口一個陶姨娘叫得,原來隻是個通房丫鬟啊。
門哐當一聲被撞開。
夏豫帶著兩個小廝闖了進來,他一見陶媚跪著,立刻上前扶起陶媚。
“娘,你得不到爹的心是你沒本事,憑什麼在這裡為難陶姨娘。”
“我可告訴你,你要再欺負陶姨娘,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夏豫十歲了,已經是個半大的小子了,他和陶媚站在一起,居然有種和諧感。
他蹙眉叫囂,夏媚捂嘴掩笑,兩人眉眼裡都有一股狂放。
再仔細看,兩人嘴角處竟都有一顆微不可察的黑斑。
一股迷茫湧上心頭,我自言自語:“難道是錯了?”
夏豫得意洋洋:“你當然錯了,快向陶姨娘道歉。”
我嘆了口氣:“我說,你說錯了,她不是陶姨娘,她是陶通房。”
陶媚臉色瞬間白了下來,她咬著嘴唇,眼睫顫顫,一滴淚珠欲落不落。
“小公子,算了,別為了奴婢忤逆將軍。”
夏豫火氣更大了。
我卻抬腳離開了。
太無聊了。
這樣的戲碼這樣的戲份還不如突厥詐降來得真實。
為了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和一個奴婢嗆聲,實在有違沈將軍的威名。
我轉身讓人又送了一封和離書,不同的是,我這次又加了一條“夏府本是沈明昭所有,和離後當歸沈明昭。”
陶媚與我談話時一直用手摸著肚子,好像在暗示她懷孕了。
我喚來親兵,附耳囑咐了他幾件事。
夏豫對我如此囂張,除了他性格使然,更多的是認定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如今年近三十,又身居侯位,斷不會再生育來阻斷自己的前程。
夏豫這麼想,夏兆一定也這麼想。
親兵很快回來了,一同來的,還有當年的接生婆。
年過五十的接生婆王嬸精神雀躍,一見我就認出了我。
“記得記得,我王婆子接生了這麼些女人,隻有將軍生產時最冷靜,哪怕疼得冒汗,也咬牙聽我王婆子的話。”
“我還記得,那小公子生下來,和將軍一模一樣。”
我笑著讓人給了王嬸一袋銀子:“我出徵多年,未能及時給賞錢,真是我的不是。”
“不過王嬸的記性也差了些,我那兒子哪裡像我了,你瞧,我嘴邊就沒有斑。”
王嬸看著錢袋笑得合不攏嘴:“將軍這是考我呢?小公子渾身上下像白玉一般,哪裡有黑斑。”
王嬸絮絮叨叨說著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清,腦海裡當年生兒子時的場景與夏豫不停地交錯出現。
我後背浸透了冷汗,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慌了。
面對突厥的百萬大軍我沒慌,孤身一人入樟林我沒慌。軍營起火突厥偷襲我沒慌。
此時此刻,我腦子一片空白。
親兵跟隨我多年,趕忙扶住我。
當天晚上,親兵找到了當年服侍我的丫鬟婆子管家,一番盤問,得知我走不久,夏兆就將他們撵出去了。
又過了不久,陶媚就來了,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小嬰兒。
當時夏兆對外宣稱陶媚是表妹,小嬰兒是外甥。
大概半年後,有個小嬰兒送回了陶媚的老家。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夏兆和陶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夏豫就是兩人的親生孩子。
而我的孩子,還不知在哪裡受罪?
我緊緊攥著腰刀,渾身的血液上湧,心頭的S意按壓不住。
8.
沈家軍人數眾多,一個月後,便帶回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乞丐。
見到那小乞丐的第一眼,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像,太像了。
他與我一樣眉眼間一股剛毅,一緊張舌頭就頂著牙齒,明亮的眼睛裡閃著光亮。
我顫抖著雙手扶著他的雙肩:“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狗崽子。”
我一愣,隨即心狠狠地扎了一下。
“這個名字不好聽,我們換一個吧,就叫沈翊,怎麼樣?”
沈翊點點頭:“漂亮姑姑,你是個好人,我聽你的。”
我忍著眼淚,擠出一個笑容:“你告訴姑姑,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
沈翊被抱給了陶家村一戶沒有生育的夫妻,在沈翊三歲那年,那對夫妻忽然生了自己的孩子,於是沈翊成了多餘的。
他們撵走了沈翊,讓沈翊自生自滅。
所幸老天保佑,沈翊無意間救了一個老和尚,一老一小相依為命了兩年,老和尚便雲遊去了。
臨走前,老和尚告訴沈翊,會有一個好人來找他,讓他一切都聽那人的安排。
然後沈翊一個人孤零零地乞討為生,直到今天。
沈翊眨著眼睛,滿臉歡喜:“姑姑,你就是那個好人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緊緊摟著沈翊哭出了聲。
沈翊伸出小黑手給我擦了擦眼淚:“姑姑別哭。”
我帶著沈翊回到侯府,將人安頓好。
我和夏兆還沒和離,未免節外生枝暫時不能與沈翊相認,便隻讓人喚他小公子。
夏豫是夏府的小公子,而沈翊,是我長平侯府的小公子。
和京城裡的大多數子弟一樣,我送沈翊去了國子監讀書。
他去的第一天,我親自乘坐聖上賜下的座駕送他。
換上錦緞黑綢罩衫的沈翊,儼然是個貴公子。
我低聲吩咐著沈翊身旁的護衛,忽聽耳邊“噗嗤”一聲笑。
“還以為你多硬氣,這不還是趕著來見我了嗎?你就是說破了天,你不向陶姨娘道歉,我也是不會認你的。”
我都忘了,夏豫也在這裡讀書。
“將軍,小公子說著玩的,您別當真,我可受不得您的道歉。”
陶姨娘跟在夏豫身後,一口一個尊卑有別,似乎是我沒有容人之量欺負人似的。
夏豫看我睨了陶媚一眼,謹慎地擋在陶媚身前,做足了保護之態。
原本我對夏豫還有這麼一點母子情,如今知道了真相,我隻想盡快將他們打入獄。
沈翊睜著大眼睛,提高嗓音:“這是哪家的主母啊,長得真好看啊。”
他這一嗓子,引來無數人的矚目。
來國子監讀書的都是世家子弟,來送自家公子少爺的不是管家就是護衛,要不就是叔伯兄弟。
還沒見哪家讓一個通房丫鬟來送的。
夏豫的護衛拉拉夏豫,低聲說:“陶姨娘,您先上車吧。”
我制止住護衛:
“送夏豫回夏府吧,以後夏豫不用在這兒讀書了。”
夏豫一愣,我看向沈翊:“國子監讀書五品以上官員一府一個,夏府不在此列,而侯府的名額是沈翊的。”
夏豫沒想到,我居然能不讓他去國子監。
他還想說什麼,卻被身旁的護衛連拉帶拽地拉回了馬車。
以後的日子,我既沒有找夏兆,也沒有找夏豫。
大多數時間,我都在考教沈翊的讀書和武藝,順便,調查夏兆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沈翊比我想得還要聰明。
哪怕從未啟蒙過,但先生說過的話,念過的書,隻要一遍,他就能記下。
我教他的武藝,隻需展示一次,他便能復刻個八九不離十。
林青在一旁感慨:“真不愧是將軍的兒子。”
夏豫離開國子監,夏兆坐不住了。
他站在侯府門口等我,任傾盆大雨澆在身上,卻不打傘。
他買來我愛吃的糕點,在我上朝的必經之路上蹲守。
他真的親手為我做了一根簪子,可惜比原先那根還醜。
“昭昭,我們不鬧了好嗎?你不喜歡那個丫鬟,我就撵她出府。”
“你討厭她戴珊瑚步搖,我已經拿回來了,我們和好吧。”
他獻寶似的捧出一根步搖,滿臉期冀的看著我。
“昭昭,大人的事不能牽扯孩子,豫兒這麼小,怎麼能不念書呢?讓他回國子監吧。”
我說:“那你就送他去啊。”
我從來沒阻止夏豫去國子監啊,我隻是不讓他用我掙來的官職所得來的名額。
夏兆完全可以憑自己本事送孩子去讀書啊。
他能在我提出和離後每天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上朝,還能繼續喝陶媚花前月下,如今有什麼臉面來要求我送他和陶媚的兒子去國子監呢。
夏兆聽出弦外之音,臉色沉了下來。
他說他都答應撵走陶媚了,讓我適可而止,否則,夏豫鬧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呵,那個便宜兒子,不要也罷。
夏豫真的鬧起來了。
他帶著一伙人堵在侯府門口,要砸了侯府。
“你個毒婦,陶姨娘懷孕了,你卻讓父親撵走她,你想沒想過她一個女人怎麼活。”
他把刀子橫在脖頸上:“要是陶姨娘走了,我就不活了。”
9.
我看著他瘋魔癲狂的樣子,真蠢,我之前怎麼會覺得這樣的人是我生的呢?
夏豫開始歷數我的過錯。
“你身為母親,卻沒撫養過我。”
“你身為妻子,一別數年未盡到妻子責任。”
“你身為夏府主母,從未打理內宅。”
“你品行惡劣至此,爹爹都沒說要休了你,你有什麼臉面讓爹撵走一直在夏家辛苦照料的陶姨娘。”
他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手中拿著匕首就刺了過來。
我下意識抬手一接,匕首握在手心,血液滴滴答答順著手腕滑下。
夏豫慌了,松開了握著匕首的手。
他顫抖著雙唇想解釋,卻隻聽“啪”的一聲,一人上前一腳踹在他心口。
是沈翊。
沈翊踹了一腳還不解氣,跳到夏豫身上,雨點般的拳頭砸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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