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指尖擦過我手背,令我心中漾起源源不斷的暖流。
他問:“孩子的事,真的不打算通知你愛人嗎?”
我垂眸點頭。
“我說過了,可是他不信,而且我就要和他離婚了,更沒必要告訴他。”
傅寒眼中閃過微光點點:“挺好的,恭喜你即將擺脫人渣。”
沒料到向來內斂穩重的男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驚訝之餘我笑了起來。
“謝謝。”
誰知我話音還沒落下,不遠處便跟著傳來一聲重物砸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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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轉頭看過去時,又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05
填完S亡證明書,檢查的護士面露難色看著我。
“這……婉瑜姐,文件上不能寫小名,請問孩子的大名是...?”
“沒有。”
看著小護士詫異的臉,我眼眶酸澀。
洛少淮確實沒給雲朵取過大名。
因為我是洛爺爺安排給他的娃娃親,而他抗拒著洛家所給予的一切。
所以雲朵的大名一直擱置到了現在。
得到這個答案,小護士隻能妥協又問:“那她姓什麼?”
“江。”
我說完陷入沉默。
似乎是看出我心緒不佳,小護士瞄向我手上的戒指,緩和氣氛說:
“這雕花可真精致……而且最近金價也不菲,能送這麼昂貴的禮物,說明你丈夫一定非常愛你。”
我望著指間熠熠生光的金戒指,露出苦笑。
在尚不知曉,我是洛爺爺安排的娃娃親對象時,洛少淮確實很愛我。
八零年代的金價,一克就要三十多塊。
五克的金戒指,掏空了他上班以來的全部積蓄。
可洛少淮還是覺得委屈了我。
他說,將來會為我買遍四九城所有的金飾。
也是這點虛妄的念想,支撐我和裴淺對抗,更支持我在震中暗無天日的廢墟之下,苦苦求生。
可如今,我不想要了。
和洛少淮有關的一切,我都不想再要了。
把戒指留給小護士後,我去農貿市場買菜,打算做完最後一頓晚餐,就和洛少淮攤牌。
路上經過百貨商場大門時,我看見洛少淮正幫裴淺別耳邊的碎發。
男人眼中不掩的溫柔,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過了。
裴淺率先發現了我,紅著臉頰將洛少淮推遠。
“婉瑜姐你別誤會,我、我是因為今晚有同學會,才拜託少淮哥陪我來逛街買伴手禮的。”
“呃……東西太多拿不出手,所以才麻煩少淮哥,幫我整理了一下扎眼睛的劉海。”
與裴淺有些心虛的聲音相比,洛少淮的口吻裡多了幾絲不爽:
“清者自清,和她解釋什麼。而且我是正經幫忙,跟某些和男人賣笑聊騷的人可不一樣。”
他說完,還特意掃了眼我的表情。
發現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心虛後,洛少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跟著平靜開口:“今晚回來吃飯吧,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見我不動如山,洛少淮像泄了氣的皮球,隔了許久才跟著不情不願嗯了一聲。
06
從前我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自嫁給洛少淮後,為了討他歡喜學會了很多道菜,所以早早就煮好了滿桌酒菜。
看時間還富裕,我坐在一旁邊縫襪子,邊等洛少淮歸來。
誰知這一等,又是夜裡十二點。
自從裴淺回國後,我已經習慣了洛少淮經常性的爽約。
所以在他帶著滿身酒氣醉醺醺回來時,我並沒有感到一絲生氣。
“婉婉,我不是故意的。”
洛少淮吐著酒氣衝我笑。
“淺淺人生地不熟,我送她去參加同學會……但是她那些同學太難纏,我怕淺淺吃虧,所以留下來幫她擋了一會兒酒。”
這話令我想起去年參加的那場同學會。
火急火燎將我送到國營大飯店後,洛少淮二話不說跑去陪裴淺逛百貨商場。
美其名曰幫人參謀面試軍校的服裝。
而我被幾個有權勢的S對頭為難灌酒,大吐特吐,驚恐之餘給洛少淮打了求救電話。
可得到的,卻是一句:不過是同學勸你多喝幾杯酒而已,大驚小怪什麼,丟人。
從前我想不明白,同樣都是同學會,同樣都是擋酒,為什麼他對待我和裴淺的態度,區別會這麼大。
不過現在我知道了。
“少淮,你還記得一年前,你送我去參加的那場同學會麼……”
“那天我因為急性酒精中毒,被送進醫院洗胃,可你因為陪裴淺,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出現,還嘲笑我酒量差,給洛家丟人。”
我的話,令洛少嬉笑的表情逐漸凝固。
“後、後來我不是和你道歉了嘛……婉婉,你別那麼小心眼行不行,你不能總是抓著從前的事不放啊。”
“那為什麼裴淺從來沒得到過你遲來的道歉呢?還有,這些年抓著娃娃親不放的又是誰?洛少淮,你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洛少淮陷入沉默,跟著又嬉皮笑臉過來抓我的手。
“好婉婉,我知道錯了,以後我都不……戒指呢?”
“丟了。”
我甩開洛少淮的手,起身拿出櫃子裡已經籤好字的離婚申請表。
“洛少淮,我們離婚吧。”
第2章 往後餘生,都不要再見了
07
洛少淮僵在原地,半晌跟著笑了一下。
“婉婉,別鬧。”
“我沒有鬧,我是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不需要一個總是仇視我、否定我,甚至把我當作備選項的丈夫。”
無視洛少淮變鐵青的臉,我掐斷縫制工整的線頭,將小襪子收進木盒。
“等雲朵辦完葬禮,我們就離婚。”
這話像是瞬間引爆了洛少淮,他瞪著我,胸口不住起伏。
“又是咒孩子又是鬧離婚的……哈……江婉瑜,你吃起醋來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都說了我不是故意晚回來的,而且我和淺淺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反倒是你,我今天路過醫院,看見你和那個小白臉賣笑聊騷,你是不是背著我和他搞了?!”
我已經習慣了洛少淮,拿自己眼光丈量旁人的做派,於是冷淡點頭:“哦,隨你怎麼想。”
“你!”
洛少淮怒吼著朝我甩來巴掌。
迫人的掌風卻在接近我臉頰時戛然而止,隨即憤怒地打掉了我手邊的木盒。
“江婉瑜你簡直該S!”
我甩開洛少淮的手,忍著腰腹的痛楚蹲下身,默默將散落的小衣服拍打幹淨,重新裝入木盒。
“你、你……”
洛少淮大概是覺得自己一拳揍到了棉花上,氣急敗壞地砸爛了屋內一切肉眼可見的東西。
“江婉瑜你厲害……你厲害!呵,離就離,我現在就去找領導打離婚報告!我倒要看看,離了我,你一個帶孩子的破鞋能有什麼出路!”
洛少淮吼完奪門而出。
我則抱緊小木盒,鎖了屋門回去睡覺。
08
第二天,我帶著女兒的S亡證明預約殯儀館。
葬禮定在三天後。
我可以坦然面對洛少淮的變心,卻無法完全接受失去女兒的事實。
所以沒等走出殯儀館,我便哭倒在路邊。
天空下著飄搖的雪,打在臉上像鋼針一樣,扎得我渾身劇痛無比。
“難過的話,就抬頭看看天吧,他們永遠在那裡。”
一把綢傘替我遮住了風雪。
我抬頭,望見傅寒淚湿的臉,和他懷中抱著的骨灰盒。
科室裡都知道傅寒的母親,前不久確診了肺癌晚期,他回國,就是為了陪伴母親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從沒見傅寒在科室紅過眼,所以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很堅強的人。
可仔細想想,面對摯愛的離世,又有誰會不難過呢?
“..”
大概隻有洛少準了吧。
畢竟他連女兒的大名都沒取。
看他哭成這樣,我擦掉眼淚站起身,將口袋裡的手帕遞過去。
傅寒悶聲說了句謝謝。
“————你們在幹什麼?”
不等我松開帕子,背後便傳來一道憤怒的吼聲。
回頭發現是洛少淮,他身邊還跟著裴淺。
看我不說話,洛少淮上前打掉我和傅寒手間抓著的帕子,跟著猴急地罵:
“江婉瑜,你鬧著要和我離婚,果然是因為這個小白臉吧!”
裴淺跟著難過:“嫂子,少淮哥對你那麼好……而且你肚子裡還有少淮哥的孩子,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搞外遇。”
二人的話,引得周圍的路人議論紛紛。
“懷著娃還搞外遇?!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簡直給我們婦女同志丟人!”
“狐媚子長相一看就很會勾引男人,說不準肚子裡的,就是那小白臉的種呢。”
這話似乎激怒了洛少淮,他猛勁扯住我手臂。
“走!跟我去醫院做鑑定!江婉瑜,要是你肚子懷的真是野種,我一定打S你!”
男人大幅度的拉扯,令我腹內升起陣陣撕裂般的疼,我冒著冷汗瞪著他:
“沒有孩子,什麼都沒有!你再不放開我就報警……到時候整個四九城,都會知道你洛少淮的嘴臉!”
洛家的面子比天大,所以我的話成功讓洛少淮停手。
傅寒趁勢將我護在身後。
“洛隊,暴力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而且江護士現在的身體受不得冷,你們有什麼問題,去對面茶館談比較好。”
“輪不到你這種,勾引別人妻子的小白臉來教育我!”
洛少淮拽著傅寒衣領泄憤。
傅寒抱著骨灰盒躲閃不開,隻能任由他輪拳。
“洛少淮你有病啊?!”我氣到呼吸不暢,上前推他:“我們之間的事,你非要牽扯無辜的人幹什麼!”
裴淺在旁悠悠開腔:“是不是無辜之人……得去醫院做了親子鑑定才知道吧。”
這話徹底激怒了洛少淮,他怒吼著將傅寒推向背後高牆。
推搡間,傅寒懷裡的骨灰盒滑落墜地,搪瓷罐瞬間皲裂。
09
“混賬——!”
向來溫和的傅寒爆出震天的怒吼,撲過去拽著洛少淮暴揍。
我跟著衝過去,脫下外套包住地上碎裂搪瓷罐。
裴淺不嫌事大開腔:“哎呀,婉瑜姐你幹嗎這麼在意別人媽媽的骨灰盒啊?難不成……你一直把她當婆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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