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阿姐為什麼要帶我去太妃那裡。”周明月挽著我的手，一蹦一跳的。

我笑著說“不是你在這裡陪我，讓阿婆看看嘛，這樣好在府中你也算有人照顧的。”

 

“姐姐，你也太好了。”周明月抱著我撒嬌。

 

“行了，快去收拾收拾吧。”我寵溺地點了點頭。

 

周明月飛快地走了出去，待她出了去，我臉就變了。

 

6.

 

“小翠，你讓珍珠去在西園裡聊太後喜綠色之類話。”

 

“好的，小姐。”

 

我輕抿著口脂，內心嗤笑，周明月你當時害我的，該我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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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回來，看我穿著嫩黃色衣裳，滿是不滿：“小姐，你明明知道太妃喜歡綠色，幹嘛要這樣。”

 

我隻是笑了笑，不說話。

 

太妃是喜歡綠色不錯，但是她這個老太婆又討厭別人來揣他的心思。

 

當年她生辰我送了她一直想要而沒有找到的品相絕佳的和田玉，結果這老太婆當晚還讓懷著孕的我跪在寺廟裡。

 

而我的丈夫明知道我被惡意刁難，結果不管。

 

還當晚和我妹妹我們的婚房裡，真是可笑。

 

“給婆婆請安。”我帶著周明月進來。

 

我坐到太妃正側，給她介紹：“這是家裡小妹，還請婆婆照顧。”

 

周明月微微抬起頭，給太妃請安。

 

太妃正眼都沒有看著我們，拿著茶杯輕蓋，漫不經心“真是什麼阿貓阿狗也能進院。”

 

周明月還在地上躍躍欲試想討好的心，崩了。

 

我看到她面色鐵青，內心竊喜，這S老太婆，嘴還挺毒。

 

“婆婆，我看你最近怎麼眼角怎麼找了不少細紋。”

 

我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太妃，好像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物。

 

誰不知太妃最近當今皇帝吵架了呢，當今皇帝是太妃親生兒子，但是當時太後久久沒有子嗣，一出生就給過繼過來。

 

現如今，之間恩恩怨怨的沒少出來。

 

婆婆面色難看，我轉手就讓周明月拿出珍珠粉：“這是兒媳特別給您帶的，珍珠粉可以美容養膚淡斑，對了上了年紀的正是合適。”

 

婆婆聽完直接從周明月手中摔了過去，又不小把周明月撞中了。

 

“周欣婉，你到底什麼意思。”太妃失態的朝我大吼。

 

我撲通一下跪下，邊磕邊說：“是欣婉的錯，欣婉不是這個意思，沒有說婆婆人老珠黃的意思。”

 

還沒說完，太妃就氣的喘不上去，一堆嬤嬤扶著他，給她順氣。

 

氣S你個老太婆！！

 

我哭著梨花帶雨的，又開始喊：“诶喲诶呦，肚子疼。”

 

我坐在地上，皺著眉頭，太妃氣的沒喘好又急的讓人扶好我。

 

肖行安不想要孩子，但是他媽想要啊。以前沒少讓我受罪，天天說我懷不上孩子，沒少明裡暗裡嘲諷我。

 

“诶呀，抓緊找太醫來看看。”太妃急得直喊。

 

一堆人鬧哄哄的，周明月眼瞅著沒能討好太妃，上趕著往前湊。

 

周明月伸出手想扶著太妃，沒想到一巴掌甩了過去。

 

“真是山雞當不了鳳凰，還穿綠色的，也不看自己什麼樣。”

 

我眼瞅著場景，在那捂著肚子裝疼差點都憋不住。

 

周明月臉紅了綠，綠了又黑。

 

7.

 

“小姐，你怎麼了。”珍珠看我被抬了回來，擔心的走上前扶著我。

 

“快快，請太醫愣著幹什麼。”小翠也喊著。

 

老嬤嬤愣著不動，聽到小翠喊才動。

 

看老嬤嬤走了，小翠一把門關上，而我還在诶呦的叫。

 

我看見珍珠皺著眉頭，伸出手不解：“小翠姐，你想幹啥？”

 

“你問她！”

 

我還在那裝S。

 

“小姐！”小翠生氣一喊，我揉了揉鼻子，然後下床。

 

“小姐是裝的？”珍珠暈頭轉向的。

 

“那可不，我要不裝，那婆婆氣要往我這耍了。”

 

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急躁的腳步聲，“欣婉，你沒事吧？”

 

我看到肖行安焦急推門，一個邁步就攬著我，聲音微啞“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我手扶著他，一眼擔憂“行安，我今天在媽那說錯話，媽好像生氣了。”

 

肖行安稍肖表情僵住，我看到此景，又扎了他一刀“今天媽還對阿妹不喜歡，會不會以後不讓阿妹住啊。”

 

肖行安沒說話，隻是安慰地拍了拍我，又沒聊幾句，匆匆就走了。

 

小翠守在門外看肖行安沒待一會又走對著我說

 

“怎麼王爺沒來一會，又走了呀。現在王爺在小姐懷孕時一天比一天不積極了。”

 

我冷笑，他現在應該忙著了。

 

“小狐狸碰大狐狸有的受了，太妃混到現在又不是傻子，她自己兒子能突然接一個妹妹過來，她能不起疑。”我慢慢道。

 

“可是小姐，太妃和王爺終是一家呢。就算兒子犯了什麼錯，當媽的會不庇護。”珍珠冷靜的聲音傳來。

 

“那要是不是親的呢？”我默默地無聲說了。

 

珍珠瞳孔微微瞪大讀懂了我的意思。

 

“是，小姐。”珍珠默默地退下。

 

小翠還一頭霧水，“小姐，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我對著小翠耳邊說了一句，該還回來了他們。

 

不出所料，肖行安待在書房裡待了一晚上。

 

可是，半夜周明月悄悄地走進了他的房。

 

“然後呢？”我漫不經心地擦拭著鋒利的寶劍。

 

關亞半跪在地上繼續匯報，“屬下，還聽著肖行安還向她保證以後不會讓她受苦了，還說馬上就讓她堂堂正正的娶她。”

 

好耳熟的話，我現在隻覺得惡心。

 

“還有小姐，屬下還查到從及笄在那次遇見，到和小姐訂婚，他們都有聯系。”

 

我擦拭的手一緊，手不小心被刮破了，我沒說話示意他繼續擦。

 

“當時肖行安朝廷不穩，急需有個人幫他穩系關系，所以才找上小姐。”關亞說完，不敢抬頭。

 

我面如S灰，哭笑著，所以什麼都是假的。

 

說什麼一見鍾情假的，十五佳節所有人都猜不中我的花燈上的字謎，就你猜中了，我以為是緣分，沒想到是蓄謀已久。

 

我早就有了準備，但是真相說出來那一刻，我不得不說還是難過，生氣，無奈，憤怒的。

 

此時我的身體好像早已不是我的，好像有負面情緒要吞噬了我。

 

我閉上眼睛，想要冷靜一下，可是可能眼眶太酸澀了，澀的我眼淚流了下來。

 

我感覺到我的後背被人拍了拍，我抬眼看到是關亞，我語氣堅決“我想要證據。”

 

關亞什麼沒說，隻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沒過幾天，王爺府中傳來風言風語。

 

8.

 

“你們知道嗎？我們主上好像不是當今太妃親生的。”府中丫鬟打掃臺階闲暇時對著另一個說。

 

“啊，真的嗎？”另一個不可置信。

 

“你沒看太妃對王爺都不親嗎？你沒看之前王妃嫁過來，太妃連看都沒看，還有之前……”

 

一傳十十傳百，不止王爺府知曉，就連京城謠言四起。

 

砰的一聲，太妃把桌上的砚臺砸了下來。

 

“廢物！你們知道現在怎麼說哀家的嗎？說哀家給皇室丟臉，還有人說哀家不配住這長壽宮裡。”

 

宮裡沒有一人吱聲。

 

太妃看著地上的肖行安，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要是就是應該把他送走，害得現在哀家和皇帝生嫌隙。

 

肖行安默默地捏緊手，不說話。

 

我在房屋裡吃著蜜棗，笑著聽珍珠說肖行安在太妃受癟的事。

 

“這事你做的好，珍珠。”

 

珍珠是我嫁到府中，無意中府中救了她，我之前對她說不用在意，可是她還是忠心耿耿跟著我，而我前世S了之後，她就續住了。

 

肖行安黑著臉回來，上來就問周明月在哪，氣衝衝的把他叫到書房。

 

場面之大，誰也攔不住。

 

“怎麼了，姐夫。”

 

肖行安一拍掌打到周明月臉上，氣憤喊道“小妹，我是因為愛你姐，所以才讓你過來，陪陪你姐，結果你竟然這樣對我。”

 

書房的門沒有關緊，有些小丫鬟和小廝在偷聽。

 

“小姐，這怎麼辦？”小翠陪著我在花園賞花。

 

“這出好戲在後頭呢，別急。”

 

小翠一頭霧水，隻看著我悠闲地給花澆水。

 

“今年可以多種點其他花種了。”

 

“是，小姐。”

 

我手擦了擦手絹，淡定地說：“該去看給我們演的戲。”

 

“行安，小妹也不是故意的，小妹從小嘴裡沒把門，你就原諒他一次吧。”我衝到他身邊，眼裡焦急，時不時看了周明月。

 

肖行安不說話，捏了捏眉頭。

 

我又轉頭對著周明月說：“還不趕緊回去。”

 

周明月抬著他已哭花的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周明月還想說什麼，小翠一把拉著她走了。

 

肖行安冷靜了肖久，才和我說話。

 

他扶我到椅子上，“欣婉，你阿妹上次去母親那，引的母親不快，才後面引得謠言四起。”

 

“皇兄多疑，現在連我之前水利工程也給了張大人，現在我在朝廷如履薄冰。”

 

肖行安拉著我的手，後又抱住我，聲音哽咽“欣婉，我現在好難。”

 

真夠裝的，還專門演出戲給我看。

 

“那怎麼辦，行安？”我眼裡藏不出的恐慌。

 

看看你我誰能演。

 

“欣婉，聽說嶽父最近跟皇上走的近，還聽說嶽父自己私下養了一支暗衛，好像皇兄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你在威脅我嗎？”

 

“你給我裝什麼？”

 

肖行安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呼吸不上來，空氣越來越稀薄，我奮力拍打他的手。

 

“你還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把謠言散出去的嗎？周欣婉我真是小瞧你了，我告訴要想活就給我回家找你爸，把那暗衛交出來。”

 

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我不會查嗎？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別掙扎了。”

 

我被他扔進地下室裡，我被強光刺痛了眼睛。

 

“還沒有想好嗎？”肖行安穿著紫紅色的袍子走了進來。

 

我幾天沒有吃東西，早就說不出話了。

 

9.

 

“我父親不會給我的，他不在乎我。”

 

我嘶啞聲音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每說一字，嗓子就好像被小刀刮了一樣。

 

“看看，你這樣樣子，真是可憐，還想想前幾天你那像狗一樣求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我眼睛猩紅，SS盯著他，手上還沒有意識地摸著肚子。

 

“別摸了，你的孩子早沒了，不對我們的孩子早晚沒了。”肖行安瘋魔地大叫。

 

“我再告訴你，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來嗎？是你父親求我來的，他一個好面子剛正不阿的人竟為了自己女兒來求我，還給我……”

 

“主上，周大人來了。”

 

肖行安聽到這個，臉都笑爛了，絲毫沒有被打斷幹攏到。

 

“周大人，符呢？”

 

“什麼符？”

 

“別以為我不知你們隻有符才能讓暗衛聽命的。怎麼了，女兒不想要了？”

 

“肖行安，你想跟皇室抗命嗎？”父親的話鏗鏘有力。

 

“怎麼了，皇兄他當得皇上，而我當不得嗎？”

 

肖行安展開袍子，後一拉，竟穿著龍袍。

 

所有人驚訝。

 

肖行安拿起劍在我脖子上，“快給出來，不然你的寶貝女兒就完了。”

 

劍緊緊架在我的喉嚨上，已經滲血了。

 

一滴，兩滴。

 

“還不給嗎？”

 

父親沒有辦法，把符扔向他。

 

他顧不上我，直直地向符接住，像沙漠的人找到水一樣。

 

“軍符我終於得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肖行安抱著狂笑。

 

父親跑到我身邊，扶住我。而我看著他鬢上的白頭發，湿了眼眶。

 

“走。”父親拉著我往外奔。

 

“想走？怎麼可能。”肖行安轉過頭來，大喊來人，我們四周站滿了人。

 

“都S了，別留一個活口。”肖行安陰狠道。

 

說了半天，沒有一點反應。

 

肖行安冒出一絲不可置信的想法，S呀！S了他們！快S了他們！！

 

後面一把劍刺中了他的心髒，是誰呢，是關亞！

 

我虛弱地站起來，嘴角抑制不住上揚。

 

“肖行安，這場戲好看嗎？”

 

“怎……麼……可……能。”肖行安嘴角處流著血。

 

“其實我父親沒有什麼軍符，你也不想想，我和你成親，皇上又怎麼會給我父親留呢？”

 

“還有這是一場戲罷了，在你接周明月的時候，就開始設計。”

 

我絲毫不留情地拔了劍，肖行安胸口血流抑制不住的往下淌。

 

我又給他來了一劍，前世的恨，你該還了。

 

最後肖行安S了。

 

府裡說是晚上遇盜匪時，王爺不小心遇害。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可那又怎麼當今皇上也不會深究，因為他的S對誰都好。

 

要說我是怎麼復仇的，是在肖行安想讓周明月來時，給馬車調換時，我開始和祖母有了聯系。

 

而肖行安生性多疑，那就要有個幌子，那就是我造他謠，讓他發現我知道他和周明月的事被我發現。

 

當這事發生，肖行安生性多疑但又極其自信。誰能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之後，我還是回到王爺府裡，有了實權，我開始忙於自己生活，不再自己陷入情情愛愛中。

 

如果要是問周明月呢？

 

周明月當時其實走的時候肖行安就想把她S了，但是我讓小翠救了她。

 

不是我心善，而是當時我答應父親保她不S。

 

那天，我見她，她早已瘋魔，在這裡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著。

 

我挽著她雜亂的頭發，在地上爬著，一時喊姐姐，你是最好的姐姐。

 

一時又說都是報應，報應。

 

我不應該故意把人引到那裡，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讓她被打教訓一下，誰知道會那樣。

 

又抱住自己頭，不對，不對，不對！！是她，是她搶了我的哥哥，要不是她我就可以和哥哥成婚，都是她的錯！！

 

她該S！！她S！！

 

我看到眼前此景，內心沒有痛快，隻有陣陣波瀾。

 

我前世比她慘多了，她又算什麼。

 

我喊了一聲珍珠，珍珠秒懂，叫人把周明月拖走。

 

而我隻能聽到慘叫。

 

天蒙蒙亮，初升的陽光，灑在山巔雲霧之中。

 

我給未出世的孩子，立了個墓，每年十五來看他。

 

我帶著小翠和珍珠離開了這裡，開了個胭脂店。

 

胭脂店裡的生意很好，沒有人會在意我的過去，卻都知我現在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