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像個莫得感情的小機器人。
訓練計劃大失敗。
但我之前答應了雪球,隻要完成任務就給獎勵。
所以即便它還是那副兩眼空空的樣子,我還是如約給它縫了隻家庭成員同款的抱枕。
這次是胡蘿卜抱枕。
我把胡蘿卜抱枕推給它,雪球隻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地繼續躺著放空。
畢竟抱枕又不會發出聲音,吸引不了它實在太正常了。
隻是雪球對抱枕的無視,卻激怒了暗中監視它的嬌嬌。
Advertisement
嬌嬌一直對雪球不太待見,之前還曾試圖把雪球當貓糧吞下去。
本來看在雪球安靜得像隻S兔子,還能勉強把它當空氣,但這次實在忍無可忍。
於是在我去洗漱時,嬌嬌趁機溜進了次臥。
當著雪球的面,它嘴巴一張,叼起胡蘿卜就走。
「咪咪咪!(寧寧做的玩偶都是我的,你一個也別想得到!)」
雪球不爭不搶,無動於衷地看著這個強盜貓,連腿都沒動半下。
嬌嬌也不跟它客氣,見它一聲不吭,大搖大擺地帶著戰利品走到了門口。
結果撞上了出來取洗臉巾的我。
我:「?」
嬌嬌:「!」
嬌嬌一驚,上蹿下跳地連比劃帶指。
自從加入我的直播後,嬌嬌的演戲能力直線上升,比如此刻我竟然真的看懂了它在比劃什麼。
「你是說,」我狐疑地重復了一遍,「雪球很討厭這個抱枕,甚至一怒之下想要撕毀它,但被你阻止了?」
嬌嬌立馬文靜地點頭,像隻與世無爭的賢淑貓貓。
我:「……」
再怎麼想,都知道雪球根本不可能有「怒」這種情緒吧。
不過雪球好像的確對這個抱枕無感。
「既然雪球不喜歡的話,那就先借給嬌嬌玩吧。」
畢竟也不是所有兔子都喜歡胡蘿卜,過兩天再給雪球做個水果款的抱枕好了。
這麼想著,我抬頭一看。
頓時驚了。
不知何時,原本側躺在臨時兔窩裡的雪球,第一次在沒有指令的情況下,主動走了出來。
它正站在地板上睜大眼睛看著我。
那雙始終煙霧彌漫的灰眸中,此刻盈滿了淚水。
20
雪球跟漏水了一樣,面無表情地往下淌眼淚。
本來人機一樣的兔臉,竟因為那兩道深色的水痕多出幾分活人氣。
它直勾勾看著我和嬌嬌,一聲不吭,但越哭越悽慘。
嚇得嬌嬌立馬把胡蘿卜給它還了回去。
我也被雪球哭得膽戰心驚,趕忙蹲到雪球面前,愧疚地道歉:
「寶兒,別哭啊,姐姐錯了。」
「對不起,說好是你的東西,不管你喜不喜歡,姐姐都不該借給嬌嬌。」
這種行為跟不尊重孩子的自大家長有什麼區別?
多差勁啊。
看著被歸還的胡蘿卜抱枕,雪球抽了抽鼻子,動作靈敏地蹦了上去。
把自己墊高後,它朝我仰起頭。
我福至心靈地伸過手,任由小兔子把腦袋遞到我掌心蹭來蹭去。
就像是摩擦生電了一樣,雪球蹭著我的手,空洞黯淡的眼睛逐漸升起點點星光。
於是這個晚上。
已經擠下一人一狗一貓的單人床,成功添加灰兔子*1。
和專門挑了跟小白對稱位子的嬌嬌不同,雪球看都沒看那兩位老住戶一眼。
小兔子艱難地叼著跟自己體型差不多大的胡蘿卜玩偶,蹦上床後,它目的明確地跳到了我的枕頭上,並在我躺下後貼進我的頸窩。
有點擁擠。
但很溫暖。
就像童話裡的兔子洞,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幸福感。
21
不出意料。
在雪球加入我們的睡覺大軍後,我做了第三個古怪的夢。
這次的夢腳踏實地很多。
但踏得太狠,踏進了地獄。
夢裡的我出生在垃圾星的貧民窟,剛能用雙腳站穩,就被父母賣給了黑礦場的老板。
因為是籤了賣身契的奴隸,「我」沒有工資。如果某天沒有達成指標,甚至連一支過期的營養液都喝不到。
飢寒交迫是「我」童年的主旋律,苦難從出生起就成了「我」人生唯一的命題。
直到「我」十二三歲時,礦場來了一個特殊的女人。
她也和其他礦工一樣灰頭土臉,臉上是遮蓋不住的蒼老和疲憊。
但她其實很年輕,她才二十出頭,甚至剛成為一個母親。
會來礦場打黑工,就是為了能混口飯吃,好有力氣照顧孩子。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聽到搖籃曲。
「我」看到那個女人在休息時,輕吻那孩子的額頭,眼神裡是「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不明白那是什麼,但很想要。
當時的「我」雖然年輕,但因為足夠心狠,「我」已經是礦場上的領隊之一了。
所以「我」和那女人提出交易,要她像對待自己的孩子那樣對待「我」。
而「我」則會庇佑她和她的孩子。
如果她偶爾完不成任務,「我」會從自己的手下分出多餘的礦石給她。
女人答應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兌現承諾,就在當晚S於非命。
僅僅是因為她帶著孩子透風時,遇見了醉酒歸來的礦場主。
對方覺得她醜得礙眼,就拿廢石料砸S了女人和孩子。
第二天得知此事時,「我」內心其實沒什麼太大波動。
畢竟隻是幾面之緣的陌生人,礦場上每天都有人S去,實在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本該和往常一樣,頭也不回地離開那裡,繼續心無波瀾地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可很奇怪的是,「我」如此平靜。
卻平靜地撿起石頭,毫無S氣地走到礦場主的休息日——
然後用同樣的方式砸S了他。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衝動行事,也是最後一次。
因為這一次沒必要的衝動,「我」失去了維生的工作,失去了棲身的場所,甚至背上了通緝令,成為了逃犯。
後來「我」在逃亡中遇上了星盜。
「我」先是成了星盜們的貨物,又成了他們的嘍啰,他們的一份子——
最終成為了星盜的首領。
其實不管是星盜團還是礦場,亦或是這世上任何一個地方,道理都是通用的。
隻要足夠心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往上爬就不是什麼難事。
站在高位後,日子就好過多了。
「我」不再缺衣少食,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但「我」依舊沉溺於賺取錢財。
大概是因為過去太窮了,所以內心深處總覺得有些遺憾,總覺得自己缺了點什麼。
所以「我」拼命接取各方懸賞,什麼交易都敢做,隻要報價夠高,就沒有「我」做不成的任務。
「我」的狂妄讓星盜團如日中天。
但狂妄也必將帶來毀滅。
帝國叛黨找上「我」時,「我」並不關注他們要我攔截的逃亡對象是誰,「我」隻在乎巨額的佣金。
「我」目空一切,對萬事萬物滿不在乎,是個眼裡隻有金錢的冷血混賬。
所以「我」沒提前察覺到叛黨的S意,導致對方為了滅口背刺時,「我」絲毫沒有防備。
當「我」的四肢被敲斷,當「我」像個垃圾一樣被他們從高空拋下。
當「我」的人生走向盡頭,當精神力陷入失控的暴動時。
「我」卻終於想清楚了那個問題的答案。
不是錢財。
從來不是什麼錢財或權利。
「我」念念不忘的,始終隻有當年那個女人,落在她孩子額間的輕吻。
是她溫柔的搖籃曲,是那個「我」看不懂的奇怪眼神。
歸根究底,「我」隻是也想被愛一次而已。
一次就好。
22
那個夢境可怕又陰冷,卻在最後莫名讓人放松了下來。
以至於我這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還沒醒來,就把這個夢忘了個透徹。
隻是睜眼後,看著仍緊貼在我頸窩處的雪球。
我潛意識作祟,覺得自己應該給它一個早安吻。
這麼想著,我也這麼做了。
結果親完後,我發現另外兩隻也醒了。
於是我也沒厚此薄彼,幹脆雨露均沾,每個都親了一口。
小白耳根一紅,當場臥倒。
嬌嬌貓眼圓瞪,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喵嗚一聲尖叫,尾巴突然炸成了雞毛掸子。
反倒是體型最小的雪球最淡定。
小兔子不慌不忙地勾著我的睡衣往上爬,最後跳到我肩膀上,風輕雲淡地也在我側臉回吻了一下。
小白:「?」
嬌嬌:「?」
我:「等、等等……」
等不了一點。
下個瞬間,我就被同時暴起的兩隻毛茸茸撲了上來。
過於敦實的體重,讓我「咚」地一聲,重新被砸回了床上。
……
等我頂著一頭貓毛狗毛兔子毛起床時,已經到了社畜們的上班時間。
官方賬號再次給我發來了私信,通知我記得報名比賽。
平臺舉辦的直播比賽名叫《治愈之聲》,報名參賽的選手,需要在比賽期間進行 6 輪,共計 20 小時以上的直播。
每輪比賽將根據直播間熱度、粉絲打賞量、直播內容質量以及官方評委打分等綜合數據,進行排名及淘汰。
最終獲獎的主播,不但能得到海量獎金,還能得到固定的首頁推薦位,其他福利待遇也相當優厚。
贏了比賽能大賺一筆,順便為以後鋪路。
就算沒取得名次,也不妨礙什麼,還白蹭了波比賽的流量。
怎麼樣都不虧。
既然如此。
來都來了。
我直接一鍵報名參賽。
23
在三位小幫手的配合下,我一路順利晉級,成功擦著邊擠進了第六輪決賽。
比賽開始前,我還是個隻有十萬多粉絲的新人主播。
而兩個月後的現在,我粉絲數量直接翻了幾番,即將突破八十萬大關。
就算我最終拿不到獎金,也很賺了。
何況其他進入決賽的選手,要麼是千萬粉絲的大網紅,要麼是背後有資本有團隊的職業主播,我和人家比怎麼想都沒有勝算。
所以抱著知足常樂的心態,最後一輪直播我毫無壓力。
連開場白都沒有,依舊窩在椅子裡給大家讀繪本。
【诶呀,給我笑的,主播怎麼一點鬥志都沒有。】
【你好歹拉個票啊姐,不拉票是等著我們給你拉票嗎……也不是不行,但主播也要誇我一聲好狗狗。】
【樓上滾去特殊區哈,我們這裡是兒童頻道。】
彈幕嘻嘻哈哈一片,有人插科打诨,有人幫我拉票,有人誇我聲音依舊好聽。
和往日沒什麼不同。
我在讀完一個小故事的間隙看了眼彈幕,感覺氣氛還算融洽,沒發現什麼異常。
但正當我準備低頭翻頁,開始讀下一篇故事時,一群侃大山的彈幕中間,忽然插進了一條很突兀的——
【別聊了,快去看熱搜!聯邦科學院發了新報告……和主播有關!】
聯邦科學院研究的東西一向脫離實際,群眾對科學院的研究並不了解,也沒什麼闲心去關注。
但這次不同。
誤入恐怖世界後,我領養了剛滿十八歲 的恐怖BOSS, 他兇殘而又純情。進去 第一夜,我撲倒了他自我介紹:「我
"端午節,奶奶給家裡所有人都分了粽子,唯獨沒有我的份。 我望著弟弟碗裡的粽子癟了癟嘴。 奶奶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女孩子吃什麼粽子,小心噎死你!」 從外邊回來的媽媽走上前,將垃圾桶裡的粽葉全都塞進了奶奶的嘴裡。 「你怎麼還沒噎死啊,吃點粽葉驅驅邪吧!」"
"婚禮之前,沈燕西的青梅回國了。 他縱容她撕碎我的婚紗,毀了我的婚禮。 他曾說今後隻有我一個人。 後來卻故意看她欺辱我。 他問我:「知道錯了嗎?」 我說知道了。 我之前確實錯得離譜。 所以,我要收回給你的一切。"
"我和皇姐是雙生,她喜以折磨人取樂,尤其是我的暗衛蕭衍。 他被皇姐割肉放血,日日添傷。"
攻略失敗,我將被系統抹殺。離開那天,我最後對江裴說:「你現在還可以後悔,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他滿臉陰霾地掃了我故意點的十個男人一眼,一臉不屑。 幾天後,他在網上看到我吐血的消息瘋狂找我。 可是,晚了,老娘不幹了。
我同桌是個嬌氣的小奶狗。我天天撩他保護他,生怕他被別 人拱走。眼看著就要把人追到手了,卻被我看到他能一拳一 個,眉眼桀骜。我冷笑一聲,裝乖是吧?很能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