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再來的時候,母親決定搬去和姨媽一起住。
"你該有自己的生活了。"她幫我整理院子時說,"何況我在這,你連約會都不敢。"
我失笑:"哪來的約會?"
"出版社那個送資料的男孩子,不是對你挺有意思的嗎?"
我搖搖頭,沒接話。自從顧言走後,我的心像一座上了鎖的花園,沒人能再進來。
送母親去車站的那天,陽光很好。她抱了抱我,突然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差點忘了,言言媽媽讓我轉交給你。"
信封裡是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清清,這是言言的房間鑰匙。我要搬去南方了,你想拿什麼就都拿走吧。——阿姨"
我的手指微微發抖。那個裝滿星星的罐子就是在他房間找到的,難道還有其他東西?
小狗言言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輕輕蹭著我的小腿。
"去吧。"母親拍拍我的肩,"我改簽下午的車。"
顧言家的老房子在城東,十年無人居住,爬滿了藤蔓。我用鑰匙開啟生鏽的大門,灰塵在陽光裡起舞。
他的房間還保持著原樣。藍色床單,書桌上擺著課本,牆上貼著籃球明星海報。床頭掛著一串風鈴,是我十五歲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我輕輕碰了碰風鈴,清脆的聲響迴盪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書櫃最下層有個上鎖的抽屜。我試了試那把鑰匙,果然開了。裡面是一個牛皮本子,封面上寫著"給宋清淺"。
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穩本子。翻開第一頁,是顧言的筆跡:
"如果你在看這個,說明我終於鼓起勇氣表白了!咳咳,宋清淺同學,接下來是我攢了六年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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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模糊了視線。我一頁頁翻過去,裡面寫滿了他的心事:第一次見我轉學來的樣子,偷偷給我塞零食的緊張,看我哭時手足無措的心情...
最後一頁的日期是他出事前一天:
"明天就要告訴她了!希望她別笑我土。要是她答應了,我就帶她去吃麻辣燙,然後...偷偷牽她的手。如果星星沒打動她,那就再想別的辦法。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對吧?"
我抱著本子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陽光透過窗簾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騙子..."我對著空氣說,"我們明明一點時間都沒有。"
風鈴突然輕輕響了起來,像在回應我。小狗言言對著窗外"汪"了一聲,搖著尾巴轉圈。
我擦乾眼淚,把本子和風鈴包好帶回家。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顧言站在陽光下,對我說:"要幸福啊,宋清淺。"
醒來時,晨光正好。我戴上那枚銀戒指,給小狗套上牽引繩:"走,散步去。"
河邊的櫻花開了,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我站在樹下,想起那張照片裡為我們定格的笑容。
"我很好。"我對著風說,"真的。"
風捲起花瓣,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又輕輕落下。我把手放在心口,那枚戒指微微發燙,像是某個靈魂的體溫。
在某個看不見的維度裡,我知道他一直在。就像風會記得每一朵花的香,就像陽光會擁抱每一寸土地,就像星星永遠懸掛在夜空。
而我,會帶著他給的愛與勇氣,繼續走下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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