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按給 boss 電話時,弟弟正在試新毛衣。
「太小了,套不進去。」
「怎麼可能?量了你的 size 買的。」
「卡住了!輕點,痛痛痛。」
「好好好我在幫你弄嘛。」
我奮力一扯,哄道:
「小乖乖,這不就行了,姐姐摸摸。」
「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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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著勒緊脖子的毛衣,大口大口喘粗氣。
後來,聽說 boss 開會接了通神秘電話,臉色越來越黑。
他不語,隻一味把 28 個部門老大訓哭了。
1
我弟指指我的手機。
我才發現手機正在通話,水靈靈顯示著【霍琛】兩個字。
捧起電話正要解釋,隻剩嘟嘟忙音。那頭掛了。
沒過幾秒,消息傳來:
【病好了就滾回來上班你還不是總裁夫人可以任性妄為。】
兩行不帶標點的字,在我腦子裡無縫轉換成他平靜冷漠的語氣。
想必是剛聽見我和我弟說話中氣十足,以為我病好了還在家躲懶吧。
萬惡的資本家。
我火速回復:【收到,霍總,明天復工。】
那頭顯示正在輸入,卻遲遲沒發過來。
估計是想罵我又忍住了。
他那張嘴,想罵人的時候可從來不帶猶豫的。
但我畢竟跟了他四年隻休了這一次假,還是病假。
第二天,同事吳姐看到我的第一眼,立即提醒我小心點。
「吃了炸藥,昨天開會把那群二把手全都罵哭了。」
我掐好點,衝了杯咖啡,敲開他辦公室的門。
順便把當日日程送給他過目。
「霍總,早上好,這是今天的安排。
「白天兩場例行會議,晚上和蘇氏集團有個飯局。」
他沒碰那杯咖啡,修長的指節隨意搭在桌面上,聲線冷冷。
「晚上飯局讓新來的小鄭跟我一起去,你就不用去了。」
「為……好的霍總,我通知她準備。」
我吞下心裡的疑問,默默退出他的辦公室。
他不喜歡下屬質疑他的決定,更不喜歡旁人打探太多。
我調整好微微毛躁的心情,走到鄭依身邊。
聽說消息後,鄭依誇張地捂著嘴,眼中泛起一絲淚光。
「真的嗎林菀姐?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吳姐看熱鬧不嫌事大,湊過來煽風點火。
「依依真有本事啊,這才頂了幾天班,就要搶師傅的飯碗了。」
「怎麼會啦,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跟師傅學習的,不過霍總真的好溫柔哦。」
溫柔?
我轉過頭,正好碰上吳姐同樣迷惑的目光。
2
鄭依是我一個月前,確定手術日期後招進來的。
雖然吳姐自告奮勇在我休假期間幫我頂班,但我謝絕了她的好意。
我有私心。
四年前,我大學畢業就被命運推到霍琛身邊。
彼時這個男人輕輕將腳一抬,從霍氏走出來另立門戶。
至今不過四年,就把公司做成了行業頂尖。
我面向他,沾了他的光,卻也在背後投下陰影。
如今公司上上下下恭敬地稱呼我一聲林菀姐,不過是因為我站在他身邊。
其實質疑的聲音從來沒有斷過。
就連在霍琛心裡,我也不過是個隨時能被取代的人。
隻有離開他,才能證明我站在他身邊這麼久,靠的是能力。
況且當初一進公司就聽說。
他隻看了我一眼,就拍板決定留用我。
全因我和他那位定居國外的白月光長得有幾分相似。
我原本是不大相信的。
直到鄭依來面試那天,霍琛抬起眼皮,眸中閃過一瞬的動容,仿佛見到認識的人。
我才開始相信,傳聞不假。
隻不過這次大家開玩笑的時候,沒再提那位「純元皇後」。
「鄭依和林菀姐長得有點像呢。」
「看來霍總偏愛這一款。」
深夜無人,我盯著手機裡的一張合影,越看越明白。
鄭依不是像我,而是比我更像他的那位白月光。
合影是對著一張巴掌大的相片拍下來的。
一年前的某天,清潔工打掃完辦公室,拿著張照片找我。
「顧秘書,霍總這張照片丟在紙簍裡,不知道還要不要了。」
「你給我吧,我問問他。」
我接過照片。
霍琛臉上浮著青澀笑意,大約十七八歲。
身邊緊挨著一個女孩,面貌姣好,笑容甜美。
兩人站在一起,仿佛金童玉女,同樣的矜貴氣息,十分相配。
鬼使神差地,我偷偷用手機將這張照片拍了下來。
把照片放在霍琛的辦公桌上還給他時,他掃了一眼。
伸出的手在空中滯住,又收了回去。
「是我扔的。
「她結婚了。」
我暗罵自己多事。
「那我拿去碎掉再扔,更安全。」
「算了,給我吧。」
我的手指剛觸到照片,他的手幾乎同時搭了上來,正好覆上我的手背。
他抬眼的瞬間,我將手抽回,喉頭發緊。
「好的,霍總。」
在我心裡反復翻滾的觸電般的溫熱。
霍琛肯定早忘了。
3
跟鄭依說完晚上飯局的流程和注意事項,吳姐把我拉到一邊。
「你不在的那幾天,她穿低胸裙開衩都快開到肚臍眼了。
「你留著點,別什麼都告訴她。」
我感激她的好意,嬉笑道:
「霍總沒罵,說明他喜歡。
「再說了,我也沒打算跟著他霍琛一輩子。」
我轉身衝咖啡。
咖啡勺攪動著心緒,慢慢沉寂。
下班前,我照例將一瓶牛奶放在霍琛的辦公桌上。
他將腿懶懶架在桌沿,側影修長挺拔。
「霍總,晚上飯局相關的問題我都跟小鄭交代清楚了。
「您喝酒前記得先喝掉牛奶。」
他微微側目。
看了眼牛奶瓶,眸光落在我的臉上。
「瘦了。」
旋即話鋒一轉。
「是我給得不夠多嗎?」
「啊?」
我微微一怔,立刻明白過來。
這才一下午,我透給吳姐的口風已經傳到他耳朵裡了。
有點快,但也不出我所料。
我正色道:
「霍總,我原本打算等小鄭正式上手,再向您提離職。
「感謝這幾年的栽培……」
「對方開多少?」
他眉頭微蹙,仿佛在談一樁棘手的生意。
又仿佛我是擺在櫥窗裡的物品。
不管是誰,隻要開價夠高,就能把我買回去。
我堅定而輕柔地搖搖頭。
「不是因為錢。」
「那是因為什麼?因為我讓小鄭陪我去飯局,還是因為生病沒休息夠?
「有什麼讓你不開心不舒服,你是可以說出來的。」
他的語氣竟有一絲哄人的意味。
金色的夕陽斜斜照進來,有一縷正好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
稜角分明的臉躲在陰影裡,漂亮得像一尊雕塑。
見我不說話,他抬手松了松領帶,解開兩顆襯衫扣子,露出胸前的寸縷肌膚。
閉著眼揉眉心。
4
就在這一瞬,欲望的氣息蓬勃蒸發在空氣中。
我挪開目光。
在員工面前,他一向穿戴整齊,不會給人任何越界的遐想。
難道……是因為鄭依撩撥他,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
他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如果是因為小鄭,我也可以理解,假如你介意……」
「不是的,」我趕緊解釋,「小鄭很聰明,是很適合替代我的人選。」
他理了理袖口,站起身,又解開一顆襯衫扣子。
隱約露出薄而緊致的胸肌。
寬闊肩背在窄腰處驟然收緊,看得人不免臉紅。
我伸手扇了扇。
「春天的天氣就是怪,昨天那麼冷,今天這麼熱。
「我的事不著急,回頭找您詳聊。
「霍總,您準備準備出發吧。
「我叮囑過司機了,晚上您要是喝多了,他會直接送您回霍宅。」
他看向我,語氣冷淡,眼神中透著幾分野獸捕獵似的兇光。
「沒事,喝多了鄭依能照顧我。
「她會送我回我一個人住的地方。
「當然也可以過夜,隻要我願意。
「畢竟我也很大——了。」
霍琛的語氣雲淡風輕,但爬上耳廓的桃粉色卻出賣了他。
他在暗暗較勁。
鄭依比他小八歲,辦公桌上追求者的花從來沒斷過。
霍琛在商場上S伐果斷,情事上卻是白紙一張。
這樣賭氣的他有些可愛,卻因這可愛是為了別人,使我心生悵惘。
我看向腳尖,定了定神,盡力扯起嘴角。
「霍總,其實大小不是問題。」
「是啊,但總歸還是年輕的更賣力,你說呢。」
他這話有些耳熟,我沒來得及細想,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他皺了皺眉,揮手示意我出去接。
我邊往外退邊應付電話那頭的我弟。
「你在我公司樓下?我馬上下去。」
5
我弟一雙長腿交叉,斜斜靠在布加迪門邊。
低頭透過墨鏡,翻著下三白看我。
還朝圍觀的一眾女生打了個飛吻,惹得一陣騷動。
「林菀姐,弟弟好像男明星哦。」
「嘖嘖,姐姐吃得也太好了。」
「林姐,年輕的更~賣~力~」
我心虛地笑了笑。
猛然記起,這是我在辦公室打嘴炮說過的話。
竟也傳到了霍琛耳朵裡?
我弟抬手搭在我肩上,將我塞進副駕。
我又羞又惱。
「林墨!你這是演哪出?」
他收起剛才裝出的那副不著調的模樣,看了我一眼。
「你不是說有變態追你,你拿我們的合影說我是你男朋友嗎?今天替你來落實。」
我撲哧笑了,掐著大腿把眼淚憋回去。
「不過隨口一說,就那麼放在心上。車哪裡來的?」
「跟老板借的。給你撐場面,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臭小子,你姐我什麼時候被人欺負過?」
下意識伸出的巴掌落在他肩上,才發現他的肩頭已經比我高許多。
不過四年沒見,從前種種,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
「過幾天,媽四周年,我們一起去。」
「我走不開,姐,你代我給媽買束花。」
一個急剎車,林墨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下去。
「我還得回去送老板,姐,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冰涼的晚風灌進胃裡,抬頭一霎,霍琛的邁巴赫緩緩從眼前駛過。
他凌厲的側臉旁,鄭依巧笑倩兮。
6
霍琛甚至支開了司機親自開車。
看著遠去的車身,我翻開手機。
找到每月和例假一樣準時問候我的獵頭,撥通電話。
隨後買了啤酒和炸雞,回到家吃得滿嘴流油。
牆壁上鍾表的指針走得格外慢,以至於被來電驚醒時,不過才午夜。
可電話那頭除了粗重的喘息聲,並沒有人回應我。
粗重得,仿佛要將什麼生吞活剝的呼吸……
我垂下手,仰頭看天花板,等待屏幕熄滅。
看來和我上次一樣,是誤觸到了手機吧。
說來也巧,一年前。
我天天劃拉碎成東非大裂谷的手機屏幕,霍琛實在看不下去。
滿臉嫌棄地從櫃子裡拿出一支未拆封的手機扔給我。
「外面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我丟不起這個臉。」
於是我抱著這支和他手中那支一模一樣的手機。
翻來覆去咀嚼「你是我的人」這幾個字。
更發瘋似的工作,推掉了無數薪資翻倍的邀約。
隻為盡可能和他待在一起,哪怕多一秒鍾。
直到一個多月前,我隨口抱怨了句身體不舒服。
霍琛翻著項目書的指尖一滯。
「你招個新人當後備。
「萬一你病了,需要有人立刻接上。」
我錯愕一秒,嘴上說「好的霍總」。
身體仿佛在隆冬臘月被潑了一盆水,冰得徹骨。
直到那時我才明白,在霍琛眼裡,我隨時可以被替代。
大約因此,铆足的勁忽然渙散,才會不久後病倒,需要手術。
好幾年來,我睡的第一個安穩覺,竟是在病床上。
醒來時,林墨伏在我身邊,熬得雙眼通紅。
「你說不能接我讓我自己回家,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後來一想,你肯定有事瞞著我。
「我不該躲著不見你的,你以後生病必須告訴我。」
在少管所待了四年,每次去探望都對我避而不見的弟弟。
再次出現在我身邊,滿眼沉鬱不安。
因此我必須要離開霍琛了。
我要繼續往上爬,為我們的生活築起更高更堅固的堡壘。
7
第二天到公司,同事前後夾擊。
鄭依句句打太極,笑容曖昧。
「不要亂講啦,就是正常工作而已。
「能在哪裡睡,當然是家裡啦。
「我家在哪裡你們也要管?問太多了吧!」
從前冰山似的霍琛,從辦公室出來,明明被這一幕鬧得頭痛。
卻硬著頭皮跟大家寒暄。
我佯裝不在意,偏過頭去看窗外。
「林菀,」他的聲音將我的目光扯回,「你進來一下。」
辦公室裡,他收斂起偽裝的笑意。
將一疊資料「啪」地摔在桌面上。
「你明知道霍氏是我的雷區,為什麼?」
我微微一笑。
「霍總,霍氏集團實力強給錢多。
「我隻是做了所有打工人都會做的決定。」
「你和他們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他抬手指著辦公室外面,眼尾泛起一抹紅。
聲音極盡克制,因而有些沙啞。
我循著他的話音,沒有絲毫猶豫地反問。
他愣怔一瞬,語氣莫名有些委屈似的。
「於你而言,我……我的公司,和其他那些公司,沒有任何不同嗎?」
「就像於您而言,需要一個後備隨時可以替代我。
「於我而言,自然也要時刻警惕,找好下家。」
這話一出口,我就暗暗罵自己,林菀你瘋了。
霍琛出了名的報復心重。
再怎麼埋怨,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他啊。
我捏了捏拳頭,正準備咬牙道歉。
卻見他臉上雖然冷冰冰,眸光卻驀地柔和起來。
8
「你在怪我招人接替你嗎?」
他低沉渾厚的聲音本就好聽。
這聲溫柔的詢問,更是讓人忍不住心痒。
防備忽然松懈,我的聲音染上一絲委屈的鼻音。
「我承認,是有點生氣,不過這是我的問題。」
「不是。」他打斷我。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表達讓你誤會了。
「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你太瘦太拼了。」
「唔?」
我有些疑惑。
霍琛和從前很不一樣。
一直以來,他就像一臺機器,不能忍受出錯,做事不留情面。
會因為一個小錯誤,眼都不眨地開除跟了他好幾年的下屬。
可是他剛剛,好像在向我表示,是他的錯。
我吸了吸鼻子,瞄了眼他桌面上的紙巾,最終選擇抬起手背擦淚。
他一個箭步上前,用指腹撫掉我臉頰上的淚水。
另一隻手握住我懸在空中的手腕。
溫熱的掌心覆在我瘋狂加速的脈搏上。
兩個人像局外人般,因這衝動造成的狀況外,笨拙地呆住,四目相對。
我先敗下陣,後退一步。
高跟鞋識趣地在地毯上絆了一下。
他的手順勢滑到我的腰際,輕輕用力,將我往他身前一送。
我下意識伸出掌心撐在他胸口。
他身上那股遙不可及的氣味在我的鼻尖爆炸。
我抬眼的一瞬,他再也忍耐不了,眼神迷蒙,低頭砸下一個吻。
我屏住呼吸,用盡全力找回理智,推開他。
「霍總,請自重。
「我有男朋友。」
9
衝到洗手間將冷水拍到臉上,依然無法平復心跳。
霍琛前腳才招惹完鄭依,後腳又來招惹我。
我死後不久,曾經保送化學院的天才竹馬自殺了。誰也沒想 到一貫冷靜自持的他會瘋狂到親手綁了害我的人,不惜自毀 前程地引爆了炸彈。漫天火光中,他絕望呢喃道: 「 央 央
"侄子將消毒液倒進煮著的菜裡。 我看到之後將他教訓了一頓。 沒想到我嫂子看到之後就鬧了起來。 父母與哥哥也對我十分不滿。 我雖然氣悶,但也沒和他們計較。 哪知道當天晚上,侄子就在我屋裡倒了汽油,把我燒死了。 一睜眼,我回到了他往鍋裡倒消毒液的那一天。 我裝作沒看到,轉身笑著走開了。"
師尊閉關前,讓我看好他新撿的小狐狸。我每天盡心盡力,小狐狸卻隻想著和我貼貼。三個月後,師尊閉關出來,臉徹 底黑了。
高中時,我紅著臉向暗戀三年的陳紹表白。 他卻滿臉不屑地對我說:「嶽彎彎,我不喜歡 90 斤以上的女生。」 彼時 120 斤的我大受打擊,暴飲暴食,兩個月後更是又胖了十斤,一度淪為同學之中的笑柄。
"媽媽喜歡聽外人的話。 我考上本科,她朋友說學門技術靠譜。"
"我輔導的孩子從 20 分漲到 87 分。 他媽讓我降家教費,說孩子進步,我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