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太醫,說我腹中胎兒不穩,不能再行房了。
劉嘉祈於床前守著我許久。
我迷迷糊糊間,聽見宮人說,太子妃來了。
還是隔著一道屏風,劉嘉祈將董至秋攔下,讓她回去養病。
10
第二天,太子妃的宮女水兒來了,呈上一盒藥粉,說是塗抹於我額上的傷,止痛祛疤有奇效。
我打開盒子,奇香撲鼻,忽然喚起我久遠的記憶。
那是很多年以前,我還在盥洗局的時候,太子大婚前丟了布料,我和九個宮女被拷打,之後陸小玖拿來一種藥粉,給那九個宮女敷上,導致她們慘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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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盒藥,從色澤到香氣,都是那麼熟悉……
我叫來陸小玖,把藥粉給他看。
他登時變了臉色。
「染姑娘,此藥喚作蜜意粉,是一種名貴而稀少的香料,在香爐裡焚燒是安神的良藥,塗抹在傷口上,則是催命的毒藥……」
我心下一涼。
「小玖,當年你給錦棠她們塗的藥,可就是這蜜意粉?」
「……正是。」
「我記得你說,這藥是太子賞你的。」
陸小玖猶豫半晌,說了實話。
「一切都是太子妃授意我做的。」
我終於從陸小玖口中得知了真相。
當年,董至秋在大婚之前,就以選侍身份進了東宮,成了東宮實際上的女主人。嫁禍側妃楊氏,失敗後S人滅口,都是她一手策劃。
真的想不到,竟然是她。
平民出身,身嬌體弱,柔順和善,都是她的假面嗎?
陸小玖不以為意,「能在這深宮裡生存的人,哪有什麼善類?」
我想起了我入宮這十年。
即便我是身份最低微、最與世無爭的宮女,也經歷了太多陰謀,被搶走了太多東西。
現在,我已經卷入了東宮的暗流之中,若想活下去,並且是有尊嚴地活下去,我似乎也不能做一個善類了。
「小玖,你說,這蜜意粉,一次用多少可以置人S地?」
陸小玖略一沉吟,「指甲蓋大小即可。」
「那我用半個指甲蓋,能活嗎?」
陸小玖驀然抬眼看著我,說:「能活,但你得受罪。」
我把蜜意粉遞給他,「來,幫我上藥吧。」
陸小玖看我的目光漸漸變了。
「染姑娘,你終於活明白了。」
陸小玖用小拇指摳出一點紅色粉末,仔細撒在我額頭的傷口上。
之後的事就簡單了。
我病得要S要活,太醫診斷出我中了毒,然後敏銳地發現了我床頭的蜜意粉。
水兒受刑後,交代蜜意粉是太子妃讓她送來的。
劉嘉祈聽到這個,「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我低估了太子對太子妃的感情。他對她的寵愛縱容,沒有底線可言。
這日,劉嘉祈進來時,我正坐在窗邊看著落葉垂淚。
他捏了捏我的臉,「你哭的樣子,真好看,孤喜歡。」
「殿下怎麼不問,奴婢為何而哭?」
「你們女人不就喜歡哭麼。不過,好看的女人哭起來也好看,孤欣賞就是了,不想問那麼多。」
我抽抽搭搭地問他:「殿下,奴婢生下這孩子,是不是就要S了?」
「哦?何出此言?」
「您說過,去母留子,要把我的孩子送給太子妃。」
劉嘉祈想了一會兒,似乎才想起自己確實這麼說過。
他說:「逗你玩呢,那時候你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孤氣惱,便說那些話嚇唬嚇唬你。」
逗我玩?嚇唬嚇唬我?
這種玩笑那麼好開嗎?
「那殿下的意思,奴婢不用S了?」
他摸著我的腦袋,像在摸一隻小貓小狗,「你隻要乖乖的,美美的,可可愛愛的,讓孤高興,孤怎舍得讓你S。」
我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懷裡,「奴婢什麼都聽您的。」
在宮裡熬了十年,我其餘的不會,伏低做小、忍氣吞聲是最擅長的。他把我捏變揉圓,我順著他就是了。
隻是所有賬,都有清算的時候。
11
我被封為選侍。
雖然是東宮位份最低的妃妾,但這意味著我有了主子的身份,終於不再是一個命比草賤的宮女了。
可我心中是悲的。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能走出這深宮高牆,再也見不到鄧明澄。我的命運,將隨著太子一人的喜惡悲歡而起伏。
而太子劉嘉祈,是個披著神明外衣的魔鬼。
秋分這天,是太子妃董至秋的三十二歲生辰。
東宮舉辦了一場晚宴。因董至秋一直病著,晚宴並不張揚,除去東宮妃妾,隻有與太子最交好的幾位貴客。
我因懷有身孕,坐的位置比別的選侍都更靠前,也得以清晰地一睹太子妃芳容。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
很令我驚訝。
她才三十二歲,兩鬢已有了霜色。面容依稀可見曾經的溫潤柔美,但如今已是憔悴瘦削,眼角爬滿細細的紋路,雙目黯淡無光。
是什麼樣的病,把她折磨成這樣?
宴席快開始時,太監唱道:「五公主到!驸馬到!」
隻見一群宮人簇擁著,一對男女挽著手走入殿中。
而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個男人吸引。
他一身華貴錦袍,身材颀長挺拔,鶴立雞群。
雖然多年未見,我還是一眼認出他。
鄧明澄。
他是鄧明澄。
我捂住嘴,極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極度強烈的震撼被捂在胸口,快要把我的五髒六腑炸裂。
他怎麼成了五公主的驸馬?他什麼時候成了驸馬?他不是去守城門了嗎?他不是說等我嗎?
我忽然想起,今年夏天,我臨出宮的時候,五公主劉樂依出嫁,闔宮的喜慶。
那時我滿心裡想著出宮,無心關注此事。
現在才反應過來,劉樂依嫁的人,正是鄧明澄。
可笑我還以為他在宮外等著娶我。
可笑我還想去找他,與他雙宿雙飛。
事實是,即便我真的出了宮,也再找不到他了。
我一直怨恨劉嘉祈毀了我的幸福,其實我的幸福早就偷偷溜走了。
鄧明澄從我面前路過時,瞥見了我。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眼裡滿是震驚。
但很快恢復如常,挽著五公主,在太子身畔落座。
劉嘉祈笑道:「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看到五妹有了好歸宿,哥哥真心為你高興。」
劉樂依又愛又怨地瞥了驸馬一眼,「哼,人家當初寧肯去守城門都不願娶我呢。非得要我S纏爛打,他這個木頭才開了竅。」
鄧明澄面色平靜,雙手舉著酒杯,「那我就自罰一杯吧。」
五公主劉樂依活潑開朗,說個不停,眾人都你一嘴我一嘴地附和她。
隻有鄧明澄悶頭喝酒。
我也想喝酒,想一醉方休。但我面前擺的是酸梅湯,因為劉嘉祈覺得我懷著身孕喜歡喝酸梅湯。
其實我討厭酸梅湯,討厭S了。
我討厭這裡的一切!
我起身離開,走到殿外,倚著欄杆,遙望遠處的飛檐翹角。
不知何時,身邊站了個人。
「你的頭發,都這麼長了。」他說。
我捋著發絲,輕笑:「按照禮制應該梳發髻的,但太子喜歡我的長發,我隻能隨便挽個髻,披頭散發地來見人。」
」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他道。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我回應。
我們都沉默了。
許久,他說:「染染,沒想到,你會跟了太子。」
「鄧明澄,我也沒想到,你終究是娶了公主。」
他苦澀一笑:「迎娶公主和滿門抄斬,我隻能二選一。我妥協了。那你呢?」
「我把一盆水潑在了太子身上,他把我強暴了。」
他緊緊捏著欄杆,指甲蓋都青了。
「我們都是蝼蟻,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他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是啊,蝼蟻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
酒至半酣,宴席正歡時,劉嘉祈揮揮手,鼓樂驟停。
他站起來,擒著酒杯,朗聲道:「今日,是太子妃的生辰,亦是孤與她成婚八周年的日子。至秋伴孤多年,心容具善,德冠東宮,孤在此敬愛妃一杯。」
眾人皆站起,董至秋也在侍女的攙扶下誠惶誠恐地站起來。
劉嘉祈溫情脈脈地望著妻子。
忽然,他把酒杯舉到她頭頂,杯子一傾,酒液澆到了她的頭上。
大殿裡頓時安靜。
所有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劉嘉祈依舊笑著,目光卻透著陰寒。
董至秋驚恐,慌忙跪下。
劉嘉祈拿起酒壺,繼續往她頭上澆酒。
董至秋閉著眼,紅色的酒液淌過她的臉,鮮血般觸目。
酒壺空了,劉嘉祈坐回椅子上,把玩著玉扳指,懶懶道:「八年了,實在膩了,不想再看到你了,你去湖心小島上,跟側妃作伴吧。」
S寂S寂的大殿裡,回蕩著董至秋撕心裂肺的哭聲。
12
我給那S去的九個姐妹上了香。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的冤屈終於得報。兇手得到了報應,雖然她還活著,卻生不如S。
董至秋上船前,我去湖邊送她一程。
「我很後悔,我S得太晚了。」她望著夕陽,目光迷離。
「如果我在他最愛我時S去,他會念我一輩子。可我就任憑他對我膩煩,生厭。」
我說:「你嫁禍太子側妃,S害盥洗局宮女,又企圖毒S我。太子當然會厭棄你。」
她笑著搖搖頭。
「張染,你根本不懂。太子根本不在乎你我是誰,做了什麼。人人妒我受寵,彼之蜜糖,吾之砒霜,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沒有人懂。你知道嗎?太子他,太子他,太子他是個……」
她努力想說出什麼重要的信息,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我也沒聽明白太子到底「是個什麼」。
「他為什麼討厭側妃?因為她是世家貴女,不好拿捏,太子忌憚外戚坐大。而你,正好跟我一樣,沒家室沒背景,任他擺布。」她語氣悲哀,「總之,祝你好運吧。」
我默默良久。抬起頭,篤定道:「我們不一樣。」
她冷笑一聲,登上小舟。我斂衽一禮,送她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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