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懇切,還說自己用為數不多的積分兌換了一個我最愛吃的小蛋糕。
我看著他跟獻寶一樣捧上來,隻覺得嘲諷。
好一出故作深情的戲碼。
可惜,我早已不吃這套。
我坦白地告訴他,我根本不愛吃這個蛋糕。
「可是當初我從任務世界回來,給你兌換這個蛋糕,你總是表現得很開心啊……」陳柏嶸的聲音有些許委屈。
「那是因為你那點少得不能看的積分,隻能兌換這種爛東西。」我直接冷笑道。
而我那時怕自己一次次花大積分救他,讓他有心理負擔,才會通過這種方式,撫慰他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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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居然當真了。
真是太可笑了。
我憑空敲了敲,一個兌換面板就這樣浮現在空中。
我直接當著陳柏嶸的面,兌換了一個最豪華的 9 層蛋糕。
「看到沒,我真正喜歡的是這種。」
可惜當時為了救他,根本不敢大手大腳。
所有積分都攢著,也沒見得有個好結果。
人,就不該毫無報酬地偏袒另一個人。
這是我在那個小世界裡磋磨了幾年才明白的道理。
陳柏嶸一臉愕然,而我已經攤開手。
「你可以滾了嗎?今天算我請你的,你記得把蛋糕分給大家,就說我人逢喜事,請所有人吃。」
「所以……」陳柏嶸的眼睛慢慢浮出血色,「哪怕我下次就會S在裡面,你也不願意吃一口我的東西,讓我在臨S前高興一點嗎?」
是啊。
我點頭。
我早就對他失望了。
沒感情牽絆的我,現在根本不會被任何人道德綁架,好嗎?
21
轉眼又過七天。
陳柏嶸這次又是拖到最後一刻,才在大家的催促下站到白光前。
林千諾這次倒是不在。
聽助理說,她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也為了不碰見我,大半夜地,一個人跳進了光圈裡。
這麼幾次下來,坦白說,我對她的評價都比對陳柏嶸的評價高。
不過陳柏嶸顯然不知道,要不然此刻,他也不會站在白光前了,還滿臉深情哀痛地盯著我看了。
他問我:
「阿蔚,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回心轉意了嗎?」
我嘆了口氣。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問……
我根本不想理他,可作為管理員,我又沒辦法拒絕跟任何員工交流。
就當我點點頭,準備開口的時候,不遠處忽然走過來一個戴著拳擊手套,肌肉線條十分流暢漂亮的女人。
她還沒走近,我就看著面前的陳柏嶸也不執著於我的答案了,整個人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飛快地想往白光裡鑽。
隻是他動作再快,也沒那個女人快。
被一把從裡面拽出來時,陳柏嶸臉上滿是窘迫。
他心虛地瞟了我一眼,又小聲哀求女人:
「別在這裡說……」
「怎麼不能在這兒說了?我就是想讓你小心點,努努力,爭取自己出來,這樣我也能少花點積分。」
陳柏嶸點頭如搗蒜,沒了束縛,立馬朝白光裡鑽。
這回女人倒是松了手。
白光消失後,女人拍了拍手,朝我笑道:
「怎麼樣,這小子長得還行吧?」
我遲疑了一下,但印象裡女人好像是不久前剛來,估計也不知道我和陳柏嶸的關系。
於是我點點頭,如實評價:
「臉是還可以。」
「對嘛,我也覺得,所以我就答應他的條件嘍。」
「什麼意思?」
女人諱莫如深地眨眨眼:
「這不我一個人太無聊了嘛,就想找個伴,我答應如果他S在裡面了,我就花積分救他,而他出來後得任我擺布,我這不算違規吧,管理員?」
我想那一瞬間,我的面色一定很復雜。
但很快,我就垂下眼,斂住了所有神色。
「不算。」
「那就好。」
女人哼著歌走開了。
22
坦白說,我一點也沒想到陳柏嶸會用這種辦法自救。
不過當幾天後,看見女人在面板前肉疼地刷積分救他時,我也不得不感嘆——
他倒是有先見之明。
或許為了美觀,女人還幫他把斷臂兌換了回來。
隻是積分花多了,難免在又見到他時陰陽怪氣。
陳柏嶸寄人籬下,靠人生活,連句大聲的話都不敢說。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哄著女人去沒人的地方,避免在大家面前丟臉。
可是……
管理局就這麼大地方,他那點事情,很快就在所有人口中傳了個遍。
我這才知道,女人不僅戰鬥力強,用毒也很強。
她當初跟陳柏嶸的交換條件中有一條,就是除了滿足生理需求外,陳柏嶸還需要幫她試各種各樣的新毒。
反正在管理局內受的傷,24 小時後就會消失。
所以隻要留陳柏嶸一口氣在,哪怕他肝腸寸斷,痛不欲生,24 小時後也能重新爬起來。
「隻是……聽起來怪可憐的。」助理在我旁邊感嘆。
但當我輕飄飄掃他一眼後,他又立馬改口: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23
晚上,我照例去統計最新一批任務的幸存人數。
從最後一個房間出來時,對面正好是醫務室,我不過是想朝裡看一眼,卻和裡面風風火火跑出的人迎頭相撞。
「怎麼又是你?」林千諾氣衝衝道。
說實話我也想問這個問題,隻是沒她嘴快而已。
「我……」
我剛想開口,林千諾又狠狠瞪了我一眼。
她猛地撞開我,似乎想表現一下自己的氣勢。
可我紋絲不動,她卻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捂住自己打著石膏的手臂。
我的視線跟著落在上面……
沒想到林千諾又毛了。
「看什麼看啊,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她一邊說一邊把手往身後藏。
說完也不等我回應,就自顧自地跑遠。
就好像我能吃了她一樣。
我搖了搖頭,也準備走。
就在這時,門內忽然有人用極其細微的聲音喊我:
「阿蔚……」
會這麼喊我的人隻有一個。
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是誰。
我隻是有些詫異,他現在不是應該在陪那個女人嗎?
為什麼會在這裡?
陳柏嶸見我不動彈,又哀求地喊了一聲。
我是真的不想理他,可想想條例上的要求……
算了算了,我嘆口氣走了過去,幫他拔出回血的針頭,插入另一瓶藥劑裡,隨口敷衍了兩句。
正準備走時,他卻SS拉住了我的衣擺。
「松開。」我板著臉道。
然而陳柏嶸更使勁了。
他甚至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單滑落,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以及鮮紅潰爛的傷口終於徹底暴露在空氣裡。
助理嚇了一跳,我也愣了愣。
陳柏嶸現在倒是不嫌羞恥了,指著自己,朝我苦笑道:
「阿蔚,你看我現在的樣子——
「如果不是為了多見你幾面,我根本不會願意受這種屈辱,你根本想象不了,我現在身上有多疼,我甚至懷疑我身體裡的器官都是碎的……」
「沒事。」我打斷他,「24 小時後就會好。」
陳柏嶸被我堵了回去,人很明顯怔了兩秒。
隨即,笑容變得更加苦澀。
「阿蔚,你現在連可憐我都不會了嗎?」
我語塞得厲害。
「你有什麼好可憐的,這不是你自己選的路嗎?」
不過是等價交換而已。
「但是,」我認真地看著陳柏嶸,「你現在是我的下屬,出於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必須提醒你——
「你們這種關系維持不久的,但凡她有一天厭倦了,或者嫌積分花得多了,你就徹底回不來了, 這會給我添很多麻煩,而我討厭麻煩。」
「你說什麼?」
陳柏嶸燙到一樣顫了顫,啞聲問我。
而我依舊漠然。
「好話不說兩遍。」
「……我知道了。」
24
其實我真的隻是提醒。
然而很快,仿佛一語成谶般, 我又在刷積分的地方碰見了那個女人。
她的面前,是陳柏嶸黑下去的照片。
女人一臉不快地猶豫著, 被工作人員催了兩回後,幹脆擺擺手,一屁股坐到一邊。
「什麼啊,不救了不救了!我又不是冤大頭,回回都得花這麼多積分贖他, 沒用的人就該S在裡面啊!」
她看見了我, 又趕緊大聲問,「管理員,我這樣不算違規吧?」
「不算。」
她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可沒興趣養一隻螞蟥。」
說完, 她就面色輕松地離開了這裡。
……所謂的等價交換,不過是強者決定的遊戲。
25
很快, 能出來的人都陸續從白光裡出來了。
助理一直站我身邊統計著, 但白光關閉後,還是有個名字後面是空白。
我掃了一眼照片牆,屬於林千諾的照片仍是亮的。
不久前還向我宣戰的女孩, 在經歷了好幾輪任務後,終於逐漸明白, 這根本不是一個好差事。
所以, 大概遇到了一個過得還算幸福的世界,就忍不住留下來了。
隻是,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了跟陳柏嶸當初一樣的錯誤。
快穿管理局條例上從來沒有玩笑。
沒有任何人可以一聲不吭地留在任務世界。
也許短期之內她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但——
當她逐漸松懈, 或者逐漸在那個世界擁有了幸福生活後, 系統就會給她致命一擊。
看她從最高點落下, 再將她抹S。
這便是系統對背叛者的懲罰……
尾聲
管理局內陸續少了一些人後, 又到了不得不納新的時候。
我翻著一大堆符合條件的人的照片, 忽然看見了從前的店員妹妹。
心跳漏了一拍,我幾乎立馬在她名字後打了個勾。
至於同不同意加入, 那就是她的選擇了。
……
很快,新一批員工就來報到了。
我看著人群裡熟悉的面孔, 眼眶忽然有些發熱。
店員妹妹也很激動。
當晚, 我們躺在一起,聽著她興致勃勃地問東問西,我的身體裡似乎出現了一陣久違的憂傷感。
「姐,你怎麼了?」她問我。
「我就是覺得你本該生活得好好的, 卻被卷入了這樣的旋渦,我很自責……」
「嗐!」店員妹妹無所謂地擺手。
「我都了解清楚情況了姐,這就像個電車難題,你已經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做到最好了, 千萬不要亂想哦。」
說到這,她似乎突然想起了陳柏嶸。
「那個渣男呢?姐你把他甩了嗎?是不是以後都不用見面了呀?」
我默了默……
「是啊,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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