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姐在出嫁的前一晚突然失蹤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穿著大紅嫁衣，正躺在姐姐床上。

 

1

 

我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還沒來得及細想發生了什麼，就被猛的打了一耳光。

 

“你為什麼在這裡？你姐呢？”

 

我耳朵被扇得嗡嗡作響，鼻子也被打出了血。

 

我抬頭就看到我爹那張暴怒的臉。

 

“二丫，你姐呢？你怎麼會在她床上？還穿著她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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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也一臉焦急的湊上來，完全不關心我被打出了血。

 

“我……我不知道。”

 

“砰”的一聲。

 

我爹直接將我從床上踢滾下來。

 

他上前一把揪住我的頭發。

 

“接親的人馬上就來了，你要不交出你姐，老子今天就打S你。”

 

我帶著哭腔解釋。

 

“我真不知道姐姐去了哪裡，昨晚也是姐姐說她馬上要嫁人了，太緊張睡不著，讓我陪她睡一晚。”

 

姐姐不僅長得漂亮，人也聰明，爹娘把她當眼珠子一樣寵著。

 

昨晚姐姐讓我跟她一起睡的時候，我還以為姐姐是在開玩笑。

 

她平常是瞧不上我的，隻要我讓她不開心，爹娘一定會把我揍個半S。

 

直到姐姐拿出我娘專門給她買的桂花糕，我才拘謹的進了姐姐房間。

 

因為桂花糕的味道太好了，我忍不住多吃了兩塊，腦袋裡全是那種軟糯香甜的味道。

 

以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全都沒有印象了。

 

對於我的解釋，我爹一句話也不信。

 

“你是想說你姐不想嫁人，故意弄暈你，讓你頂替她是不是？呸！”

 

我爹朝我吐了一口，把我打得更狠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長成這個鬼樣子，有哪個人家能看得上你？你分明就是嫉妒你姐。”

 

我和姐姐是雙胞胎，但我左邊臉上長著一塊大大的黑色胎記。

 

爹娘視我為災星，村裡小孩都叫我醜八怪。

 

我和姐姐都到了出嫁的年紀，上門提親的人幾乎踏破了我家的門檻，但都是來求娶姐姐的。

 

我卻無人問津。

 

其實我也不相信姐姐會讓我代替她出嫁。

 

爹娘給她找的婆家，聽說是縣上的大戶人家，光彩禮就高達20萬。

 

對於我們這個貧窮落後的村子來說，20萬可是個天文數字，有些人家一輩子也賺不到這個錢。

 

姐姐沒理由不嫁，可她偏偏就消失了。

 

這時，迎親的人上門了，沒有敲鑼打鼓，隻有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悄無聲息的停在我家院子裡。

 

從車上下來的也不是新郎，而是一個月前來過我家的夫妻。

 

當時他們對著姐姐上下打量，問姐姐是哪年生的，身體好不好，有沒有什麼疾病。

 

姐姐雖然不高興，但還是一一做了回答。

 

看得出來，那對夫妻對姐姐的樣貌很滿意。

 

當著姐姐的面就給了我爹20萬的現金。

 

姐姐對這對夫妻的家境也很滿意，提出想和他們兒子見一面。

 

但夫妻倆打著哈哈敷衍了過去。

 

說他們兒子還在海外求學，等到結婚的那天就能見著了。

 

現在想來，莫非爹娘不是給姐姐找婆家，而是想把她賣了？

 

姐姐知道了爹娘的意圖，才把我騙到她的房間，然後自己跑了？

 

門外的夫妻倆聽說姐姐不見了，頓時大發雷霆。

 

2

 

“居然敢耍我們。”

 

我從門縫隙看到，女人惡狠狠的指著我爹。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人交出來，要麼翻倍退還我們彩禮，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女人話音剛落，就從車上下來四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我爹嚇得咽了一口唾沫。

 

“親家母，有話好好說，我們怎麼敢跟你耍花招呢！大丫就在屋裡，隻是她昨天趕集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流氓，那些流氓想欺負她，她反抗時被對方打傷了，臉也受傷了。我是想把她臉上的傷養好了再交給你。”

 

屋裡。

 

我娘聽見我爹的話，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陰森森的盯著我。

 

“你真的想代替你姐嫁進豪門？”

 

我忍著渾身的劇痛，急忙搖頭。

 

“現在可由不得你了。”

 

我娘眼神發狠，一把捏住我的嘴巴，用刀劃向我的舌頭。

 

一股溫熱的血液從我嘴裡濺出來。

 

“嗚……”

 

我痛得幾乎暈厥過去。

 

“二丫，別怪娘心狠，要怪就怪你弄丟了你姐，現在我讓你代替你姐嫁進豪門，以後就隻管吃香的喝辣的，到時候你發達了可別忘記我的好。”

 

我娘按著我的腦袋，將我的左臉在凹凸不平的地面用力摩擦，直到我臉上的胎記被磨得血肉模糊。

 

我拼命掙扎，不小心打到我娘的肚子。

 

我娘吃痛的悶哼一聲，她惱羞成怒的起身，狠命往我身上踹。

 

“不識好歹的玩意兒，我踢S你。”

 

在我被踢的意識模糊的時候，聽到屋外女人的聲音。

 

她並不關心姐姐的安危，隻問姐姐破身了沒有。

 

我爹急忙保證。

 

“有路人救了大丫，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屋外的女人口氣這才好了一點。

 

她說有傷可以帶回去治，她們家最不缺的就是藥材。

 

就這樣，女人把被打得渾身是傷的我帶上了車，朝著我不知道的方向駛去。

 

我想告訴女人，我不是姐姐，她接錯人了。

 

可我舌頭上全是血，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女人嫌我聒噪，讓人堵住了我的嘴。

 

不知過了多久，面包車駛過顛簸不平的路段，上了一條寬闊的公路，周圍的房子也漸漸多了起來。

 

我一直看著窗外，想記住來時的路。

 

可渾身的傷讓我意識越來越模糊，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更是讓我睜不開眼睛。

 

當女人吩咐車上的男人給我戴上黑色頭套時，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黑乎乎的屋子裡。

 

隻有一絲微弱的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

 

突然，一張泛紅的面孔赫然出現在我面前，正對著我呵呵傻笑。

 

他頭發凌亂，胡茬參差不齊，口水還滴在了我的臉上。

 

我嚇得大叫，起身就想跑。

 

不曾想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這時我才發現，我腳上拴著一根鐵鏈，鐵鏈的另一端，被固定在鐵制的床腿上。

 

“嘿嘿嘿，我媽又給我找媳婦來了，我們來玩遊戲吧！”

 

男人紅著臉朝我撲過來，下身已經頂起了高高的帳篷。

 

我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不正常，而且他還喝了藥。

 

3

 

我拼命掙扎吼叫，卻無濟於事，反而惹怒了男人。

 

他不斷朝我揮拳，我疼的腦袋都快炸開了。

 

當一陣撕裂的疼痛從下身傳來，我停止了掙扎，眼角流出了一行血淚。

 

我SS摳著地板，因為太用力，把指甲都掰斷了，血順著我的指尖流到地板上，可我卻感覺不到疼。

 

男人事後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去我家接親的那個女人再次出現。

 

她蹲到我面前，自我介紹說她叫張梅。

 

屋裡的這個男人是她的獨子，叫李坤。

 

“小坤從小就有精神病，而且還有暴力傾向，但你隻要事事順著他，逗他高興，他是不會打你的。以前找來的女人都不識抬舉，享不了我家的福，你可別學她們。”

 

“享福？”

 

我木然的扭頭看著張梅。

 

被他兒子侵犯，暴打是享福？

 

我舌頭被我娘劃傷，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張梅還是聽懂了。

 

她急忙解釋。

 

“隻要你能懷孕並給我們李家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你就是我們李家的大功臣，我一定會大擺慶功宴，向親戚朋友介紹你。”

 

現在我總算知道了。

 

為什麼李家有錢，還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買媳婦。

 

試問有哪個正常人家，會把女兒嫁給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

 

想到爹娘的所作所為，我鼻子一陣發酸。

 

我也是他們的女兒啊，他們怎麼忍心。

 

我焦急的告訴張梅。

 

“我不是大丫，大丫是我姐姐，你接錯人了。”

 

我跪在地上求張梅放我出去。

 

張梅這才仔細打量我的臉。

 

雖然臉上都是血跡，但還是能隱約看到一些黑色胎記。

 

張梅氣得大罵。

 

“居然敢拿冒牌貨騙我！”

 

本以為知道我不是姐姐，張梅會放我回去。

 

而且我也再三保證，出去一定不會亂說。

 

但張梅卻不同意。

 

“既然你和你姐姐是雙胞胎，那身體也是差不多的，況且你長得那麼醜，我兒子都下得去嘴，說明他也是喜歡你的。你隻要把他伺候好，等懷上我們李家的種，你的好日子就來了。”

 

我不知道張梅所謂的好日子是什麼，我隻知道，我地獄般的生活開始了。

 

李坤情緒極不穩定，上一秒還笑呵呵的，下一秒就對著我拳打腳踢。

 

我被鐵鏈拴在床角，根本無處可逃。

 

我經常被他打得鼻青臉腫，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每次張梅給我送飯的時候，都會遞給我一根細長的紙質條帶，讓我沾取一些尿液在上面。

 

剛開始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為了不挨打，隻能聽話照做。

 

可每次張梅看到條帶上的紅線，都很失望。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東西叫驗孕試紙。

 

隻有上面出現兩條紅槓，才表示我懷孕了。

 

因為我一直懷不上，張梅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差。

 

剛來的時候她還會安慰我幾句，到後來就不停的責罵我。

 

說我和前面那些女人一樣沒用，我要再懷不上，就讓李坤打S我算了。

 

可我卻知道，李坤根本沒有讓人懷孕的能力。

 

4

 

剛開始他還能靠藥力挺起來，但時間都不長，到後來用藥也不行了。

 

這也是他最近容易暴怒的原因。

 

照這樣下去，我永遠也不會懷孕，遲早S在這裡。

 

可我不想S。

 

從姐姐床上醒來的那天太倉促，我什麼都沒來得及思考，就被我爹打蒙了。

 

現在想來，姐姐和爹娘的行為都很可疑。

 

姐姐從小就看不起我，我碰過的東西她都嫌髒。

 

怎麼可能突然讓我跟她一起睡？

 

還有我醒來時，房間裡的窗戶是從裡面關好的，並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這就說明姐姐是通過房間門口失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