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業老公拖家帶口靠我養了半年後，終於願意找工作了。

 

隻不過他搞得神神秘秘，堅決不讓我知道他在幹什麼。

 

直到他大晚上約我去了一家會所，說是幫忙談生意。

 

“老板好，這次的貨是我老婆，研究生，懷孕三個月，玩起來特別帶勁！”

 

我大為震驚，氣得轉身就要罵他。

 

他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轉身就溜，貼心地鎖S了門。

 

“老板您放心玩，隔音房誰都聽不見！”

 

我癱在地上心如S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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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步步逼近——

 

“爸？！”

 

01

 

“別……別靠近我！”

 

我披頭散發地手忙腳亂往後退，不想被碰到。

 

皮鞋踩在瓷磚上，聲音聽起來讓人恐懼又惡心。

 

皮鞋停住了。

 

中年男人發福的身體讓人作嘔。

 

“小舒，起來吧。”

 

聽到熟悉的名字我恍然一愣，好幾年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叫我了。

 

眼前的頭發被剝開，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爸……”

 

“哎！”

 

我一把撲進爸爸懷裡哭得聲嘶力竭，好一會才停下來。

 

“這就是你拼著斷絕父女關系也要嫁的人？”

 

爸爸眉頭緊鎖，“什麼玩意兒！”

 

我羞愧地不敢抬頭。

 

“你還要跟他在一起？”

 

我立刻搖頭。

 

陸景這下讓我徹底看透了，也S心了。

 

為了和他在一起，我斷絕了父女關系，和他一起白手起家，靠著兩個人攢了首付，買了房子，他卻不認真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時不時就請假說累，最後被辭退。

 

失業之後幹脆在家躺了半年，他爸媽心疼他兒子，打著照顧我懷孕的名頭來我家白吃白喝，我上班要做牛馬，下班還要做丫鬟，早就身心俱疲。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說要談生意，需要我幫忙，我忍著懷孕的不適來幫他，沒想到他存的這種歹毒心思。

 

把自己的老婆拱手送人玩弄。

 

這種人不能再碰了！

 

“爸，我錯了！”

 

爸爸憐愛地把我扶起來，打電話叫人送我回家。

 

“等等！”

 

爸爸立刻警惕：“你還等什麼？不會舍不得吧？”

 

我擦幹眼淚，心裡恨意滔天。

 

“爸，陸景不能這麼快活。”

 

相視而立，爸爸懂了。

 

他咧開嘴笑得開心：“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女兒。”

 

陸景，你完了。

 

02

 

兩個小時後我才出門。

 

故意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衣衫凌亂，腳步虛浮得路都走不穩。

 

陸景正在大堂和人抽煙，得意洋洋地比劃。

 

看著他這張臉，我就覺得惡心。

 

我控制好表情，擺上脆弱、怨恨、S心的樣子，慢吞吞走了過去。

 

“林舒？喲，老板這麼快，我就說年紀大不行了。”

 

他溜溜達達湊過來，胡亂看了一眼我：“行，沒啥大事，說起來你還得感激，要不是我挑了個年紀大的，你還得受不少罪呢。”

 

他的表情有興奮，狠戾，唯獨沒有愧疚。

 

“陸哥厲害！自己老婆都舍得！”

 

旁邊人在誇他，他得意地吹了個口哨。

 

“大丈夫不拘小節，夠狠才能成大事！你們學著點！”

 

“老婆，怎麼樣，以後你也別上班了，跟著我，我給你找老板，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瞪了他一眼，自己走了。

 

一路上他都在跟各種人打電話吹牛。

 

“老婆，老板說他很滿意，以後還要你，不過他不喜歡玩孕婦，你明天就把孩子打了去。”

 

孩子，我肯定要打。

 

隻是這個孩子明明是陸景求著我懷的，他說他想和我有個家，所以即便是會影響到我的工作，我還是懷了。

 

我沉默地點頭。

 

陸景，你不配有孩子。

 

回到我和陸景的“家”裡時，已經凌晨三點了。

 

他爸媽被我們吵醒，不住地抱怨。

 

“你怎麼能讓我兒子這麼晚回來？他要休息的你知道嗎？自己找S還要拉上我兒子，什麼人！”

 

“你這種不體諒丈夫不賢惠的女人，在我們村根本嫁不出去，也就我兒子心地好願意娶你！”

 

“當初指望你能帶點嫁妝，呵，一分錢沒有，賠錢貨！”

 

當初我和陸景結婚是背叛了家庭才結婚的，帶來的隻有我的零花錢幾萬塊錢，陸景一分錢沒有，沒有三金，沒有彩禮，沒有車房，甚至連酒席都很簡陋，就是奔著收回份子錢擺的。

 

我沒有怨言，他們反倒不高興了。

 

說起來，陸景並不知道我家裡很有錢。

 

當初我戀愛腦犯病，戀愛一個月就要結婚，剛和家裡提出來就被掃地出門，陸景還沒來得及見父母。

 

我沉默地去洗澡。

 

陸景呼嚕嚕吃完了他媽給他下的面條，沉沉睡去。

 

我看著陸景的睡顏，S心驟起。

 

第二天一大早房門就被敲得震天響。

 

陸景煩躁地一嗓子吼過去，外面頓時停了。

 

我的手機被瘋狂打進來電話。

 

“林舒你耳朵聾了？趕緊接電話！特麼的白痴，不知道當初我腦子有病跟你結婚幹嘛！”

 

陸景卷去所有被子，嘴裡罵罵咧咧。

 

我接起電話。

 

“林舒你皮痒痒了是吧？這麼晚了還不起來趕緊給我兒子做飯？陸景他爸早上也要吃飯的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別以為嫁進來了就高枕無憂了，想不要你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我兒子可跟我是一邊的！”

 

現在是六點。

 

我起身開了門。

 

03

 

陸景他媽雙手叉腰站在門口，一開門見了我就跟發瘋的老母雞一樣指甲戳到我臉上。

 

“懶鬼！當老婆的不知道怎麼伺候老公啊？我兒子天天拼事業多累，你每天安安穩穩上個班不知道多舒服呢。”

 

“趕緊滾過去做飯！”

 

陸景他媽已經五十多歲了，卻依然生龍活虎，陸景是她的小兒子，上面還有個姐姐，一家人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寵愛小兒子得緊。

 

我聽話地去廚房煮了粥。

 

陸景他媽溫柔地喊兒子起床。

 

“滾！S老太婆！我昨晚工作到三點才回來，你們在家幹嘛呢？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哪那麼多事，再廢話不給你養老！”

 

陸景把他媽轟了出來。

 

“看什麼看！叫你公公起來！”

 

我聽話地按照她說的做飯、收拾家務，收拾妥當後準備去上班。

 

“哼，賤皮子又要去享福咯。”

 

上班是享福的話，希望她天天享福，月薪三千。

 

陸景叫住了我。

 

“你把工作辭了，再掛個號去把孩子打了。”

 

陸景他媽一聽就跳了起來。

 

“她辭了工作我們怎麼辦？”

 

“孩子不能打！那是我孫子！她也就能下個蛋了！”

 

陸景拉過他媽兩人神秘地絮叨了一番，陸景他媽不反對了。

 

她耀武揚威：“還是我兒子厲害，你跟了我兒子可算你有福氣！”

 

隨即張羅著中午要燉個湯給她兒子好好補補身體。

 

我冷笑一聲走了。

 

辭了工作後我回到了家裡。

 

三年沒回來，幾乎恍如隔世。

 

哥哥妹妹摟著我心疼地掉眼淚，媽媽更是泣不成聲。

 

原來的房間已經被收拾了出來，還一如我在時沒有變動。

 

保姆王姨給我拿來幹淨的衣物。

 

媽媽拉著我的手半天沒說出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妹妹挽起我的碎發，眼淚珠子不停掉。

 

“女兒受苦了，媽媽不會放過他們一家的！”

 

“那一家子不配有好下場，幹脆打一頓趕出去算了！”

 

哥哥義憤填膺。

 

妹妹瞪了哥哥一眼，他立刻閉嘴了。

 

“那一家子打一頓豈不是太痛快了？”我勾起唇，笑得溫柔：“把我害這麼慘，那當然是要玩S他們了。”

 

04

 

下午我在家人的陪同下去了醫院。

 

孩子離開的時候，我幡然醒悟。

 

以前太傻了。

 

沒有男人值得我作踐自己。

 

手術剛結束，陸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還沒結束？趕緊的，回來好好化化妝，晚上還有事呢。”

 

“我需要休息，我才做完手術。”

 

“你也太嬌氣了，做個手術怎麼了？”

 

一股怒氣襲來，我硬邦邦地說：“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有沒有良心？”

 

陸景的聲音聽起來毫不在意：“老子又不會隻有一個孩子，等我發達了，多的是有女人爭著搶著給我生孩子，我告訴你，你趕緊趁著我潛力股的時候好好聽話，以後我高興了還願意養你。”

 

我心裡冷笑，“說吧，在哪見。”

 

他報了個地址後我就準備走了。

 

我給哥哥使了個眼色。

 

哥哥聽話地和我一同出門。

 

“小舒，今晚你就好好看戲吧。”

 

晚上依舊約在了上次的會所。

 

陸景帶我進屋時，爸爸和哥哥正在屋裡冷臉相對。

 

“老板，三人行？”

 

爸爸眼中的厭惡遮掩不住。

 

“貨帶來了，今天她肯定很敏感，一定給兩位老板伺候得很舒服。”

 

“孩子打掉了？”

 

爸爸斜著眼問他，我懷疑他快忍不住想刀人的心了。

 

陸景一疊聲地回應：“哎哎，下午就打掉了，您放心，隻要是您提的要求，我們絕對滿足！”

 

點頭哈腰的樣子無比狗腿。

 

“哦。”

 

“我不喜歡！為什麼打掉，玩起來一點都沒意思！”哥哥突然發難，把所有人除了爸爸外都嚇了一跳。

 

“混賬東西！我是當爹的我說了算！”

 

哥哥抓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爸，你老了！以後還不是得靠我才有飯吃！”

 

爸爸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哥哥暴怒：“你別叫我爸，你根本不是我親兒子，要不是顧慮這麼多年的情分，我早就不要你了！”

 

“什麼？”哥哥一下子站起來，“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是親兒子！”

 

“哼，我私底下偷偷做過親子鑑定了，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到現在為止，要不是我沒找到自己的兒子，哪裡容得下你放肆！”

 

爸爸陷入回憶。

 

“1995年5月7日，我兒子就是那天被人換走的，那一天我查了，市醫院隻有姓陸的一家人生的是個男孩。”

 

我看到陸景的神色一愣。

 

這是他的生日。